悲愤之下,南宫雨决定下山去找南殷暮容,她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南殷暮容为何抛弃了她。一直以来,她是多么地爱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曾多么地爱着她,而在这忽然之间,她完全不能确定,那个男人对她的爱是真还是假。
南宫雨不顾师妹的阻拦,执意要下山,一边走一边向着身后说:“我一定要去!”紧接着,她又痛心地叫了一声:“我去杀了那个负心的男人!”
身后的师妹更加着急了,“师姐,如果你一个人下山,很可能会遇上那些刺客,等师父回来,再下山也不迟啊!”
“师妹不必劝了,我心已决!”南宫雨斩钉截铁地回应,美丽的面孔英气和怒气相交融。
那师妹无可奈何,劝也劝不住,留也留不下,只好眼看着南宫雨跃上一匹白马,冲出了院墙,向着下山飞奔而去。
南宫雨骑着白马在林间穿梭,飒爽的英姿中含着一股悲愤,完全忘记了她的身边有刺客跟踪,一心想要奔向南殷暮容。
在即将奔出山林的时候,南宫雨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个蒙面的刺客,拦住了前面的路。南宫雨当即冷下眉,坐在马上怒声吼道:“都给我滚开!”
南宫雨无心和那些刺客周旋,但刺客却十分有心,他们一边发出狞笑,一边向着她靠近,将她围在了中间。
“一群混蛋!”南宫雨又一声怒骂,拔出了背上的宝剑。
随着宝剑出鞘的声响,一道寒白的剑光在南宫雨的周围闪亮,顿时将那几个刺客逼退,紧跟着,南宫雨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提着宝剑,策马向前奔,突出了围堵。
然而,那些刺客并不罢休,像猴子一样在密集的树木间灵活跳跃,对南宫雨穷追不放,最终,他们再一次将南宫雨堵截。
“谁要敢阻拦,我就杀了她!”南宫雨扬着宝剑大叫,面上又急又愤。
南宫雨已记不得,她的身边从何时起开始出现这些不明身份的刺客,他们并不致她于死地,而是要擒住她。对此,南宫雨有过猜测,认为最大的可能来自南殷暮容,有多少人想要打败那个强大的男人,却无人可以,唯有要挟他身边的人了。
虽明白几分道理,但南宫雨却未联想到南殷暮容成婚的真相,她伤心欲绝,将一腔悲愤发泄在了刺客的身上,陷入了以一敌众的困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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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噬王番外:我成全你
在女子之中,南宫雨武艺超群,胆识过人,即使好几十个彪悍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而眼下的刺客,却都是不一般的高手,他们出手凶猛,志在必得,令南宫雨非但摆脱不了,还深陷围攻,被一步步逼向危境。
南宫雨又急又恨,而愈是急,她愈是不能突围,手脚上甚至出现了破绽。而那些刺客则趁机向她展开了更加凶狠的攻击,令她招架不住,身受几处伤。*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南宫雨已不能从容应对,变得脸色发白,气息急促,白衣之上也渗出了大片的鲜血,最后,她被刺客逼到了一条河边,没有了退路。
面对刺客的凶光和狞笑,南宫雨不觉得伤口上的疼痛,也没有了愤恨的神情,只有极度的无奈和深深的悲凉,突然,她扔掉了手中的宝剑,对着面前的刺客凛然说道:“不会让你们得逞!”
说完,南宫雨带着冷笑抬起了双手,那些刺客猜到了她的意图,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只见南宫雨双手交叉,迅猛地拍向了自己的额头,那一刻,响起碎裂的声音。
这强劲的一拍后,南宫雨的额头即刻渗出如柱的鲜血,顺着她玉白的脸面向下流。而在鲜血洗面的时候,南宫雨没有一点畏缩,依然冷笑,紧接着,她向后倒去,跌入了身后的河里。
落入水中后,南宫雨像落叶般沉下,额头上的血还在渗出,眼睛依然睁着,闪着绝望而悲凉的光芒。
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南宫雨也甘愿放弃了,她感到,既然南殷暮容另有所爱,再如何指责也唤不回他的心,她唯有毁灭,才能不被那失去的痛苦所折磨。
“暮容……我成全你。”南宫雨哀声念着,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沉到了水底。
突然,一个身影跳入了河里,径直游到南宫雨的面前,抱起她冲出了河面。
出了水面一看,原是一个武士打扮的男人,抱着南宫雨就向山上跑。见此情景,那几个在岸上观望的刺客即刻跟上,又是穷追不放。
那武士模样的男人就是曾在南殷暮容书房里出现的男人,他被南殷暮容赋予了暗中保护南宫雨的使命,但这一回,他却迟了一步,未能阻止适才那悲惨的发生。
一段追逐后,那武士最终甩掉了刺客,将南宫雨带回了山上的房子。而那些刺客因忌惮那所房子里的人,遂不敢轻易闯入,再度潜伏起来,等待时机。
南宫雨被放下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脸色犹如白纸,额头上依然渗着鲜红的血。看到她这副样子,那武士急得浓眉紧拧,有些不知所措,一副极度悔恨的样子。
南宫雨的师姐师妹们同样着急,一个个锁着眉头,焦虑不安,而她们之中无人可以救治南宫雨,只好祈祷她们的师父赶快回来。
那武士虽无能力救治,却可以以他的能量来延缓南宫雨的性命。而在输完能量后,他与那些师姐师妹说:“我回去请南殷大人,南宫姑娘就拜托你们了。”
交待完毕,那武士匆匆离开了,赶着回去请南殷暮容来救南宫雨,他很清楚,倘若南宫雨死去,南殷暮容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到那时,不仅关联个人的安危,还有整个殷族的兴衰。
此后,南宫雨一直处在濒临死亡的境地,如果没有武士灌入的能量,她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而在极度昏迷的过程中,她的口里还在断断续续叫着南殷暮容的名字,虽微弱却透着十分的眷念。
幸运的是,南宫雨的师父在不久后回来了,那是一个年岁稍长,美丽中透着神圣气质的女人,无人知道她的真名,便叫她圣女。
见到南宫雨垂死的样子,圣女大惊失色,从其他弟子口中得知原由后,面色更显凝重,“怎么会这样?”她不可置信,沉着内敛的南殷暮容竟会做出这样突然的举措。
接下来,圣女撇下疑惑,开始搭救南宫雨的性命,她一边救治一边带着责怪的语气对着南宫雨说:“看来,你的修行还不够,遇事毫不冷静,可否想到这其中会有不得已的原因?就这样撒手走了,又置南殷暮容何地呢?”
南宫雨似乎听见了圣女的话,闭着的眼睛流下了浅浅的泪水。而随着泪水的愈来愈多,她的面色有所好转,气息也渐趋平缓。
圣女的力量犹如清泉,缓缓注入了南宫雨的身体。半个时辰后,这道力量最终让南宫雨的生命重新焕发了光彩,美人依旧。
最终,南宫雨张开了眼,看到圣女的第一眼,她忍不住哭泣,一面感激师父的救命之恩,一面又痛苦她仍然活着的事实,她依旧要承受失去最爱的折磨。
这一边,那武士避过林中的刺客,急速赶回了殷族的族府,然而,他却没有及时见到南殷暮容,打听后得知,南殷暮容带着新娶的夫人出府玩去了,到何处游玩,却无人得知。
这可把那武士急坏了,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在南殷暮容的书房等着。好几个时辰过去后,南殷暮容终于出现了,身边伴着族长夫人元熙。
原来,元熙从昏迷中苏醒后,茶饭不思,闷闷不乐,一直想着噬安,时刻陷在悔恨之中。见元熙容颜憔悴,萎靡不振,南殷暮容不无愧疚,心生怜惜,遂带她出府,陪着她在街市上走了一道,想借喧哗的气氛分散她的心事。但事实上,元熙的忧愁丝毫未减,只是在南殷暮容的体贴下,表面上有所轻松。
在见到武士的一刹那,南殷暮容脸上的微笑顷刻消失了,觉察到了不妙。听过武士的禀报后,他的脸更是僵硬了,心扉痛彻。他万万想不到,在他与元熙游玩的时刻,他极力保护的女人却在垂死。
得知南宫雨被刺客所伤,而在最后却是自尽的实情后,南殷暮容几乎晕厥,身心摇摇欲坠。待镇定过来后,他乘上龙兽,飞速奔向南宫雨,抛却了顾忌。
正文 噬王番外: 借酒消愁
南殷暮容匆匆离开后,元熙也不免担心,暗里祈祷南宫雨平安无事。她没见过南宫雨,但猜得到,那一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否则,难以俘获南殷暮容那般高傲的心。
在祈祷南宫雨平安的时刻,元熙想到了噬安,一边担心又一边安慰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是坚强的男人。”*
半柱香的时间里,南殷暮容的身影出现在了山上的房子里,他的脚步从未过有的慌忙,身姿如飞一般在长廊上闪逝。
正当南殷暮容心急如焚,就要冲进南宫雨的房间时,圣女突然出现,将他拦住,正色说道:“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看到圣女,南殷暮容不由庆幸,焦急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听到她所说的话,更是放心不少,当即意识到,南宫雨已被圣女救治,脱离了危险。
“好吧。”南殷暮容沉声回应。
接下来,南殷暮容随圣女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尔后由圣女打开了话匣。她不无疑惑地问:“我本不该过问,可是,事关雨儿的安危,我想知道原因。”
南殷暮容望着远处的山峦,眸光深邃,隐含难言的伤情。在来时的路上,他仿佛经历了一回生死,即使有所平静了,心里仍在揪痛,恨不能立刻见到南宫雨,想亲自为她治愈所有的伤。
好一会沉默后,南殷暮容最终开了口,道出了他成亲的隐情,并请圣女为他保密。圣女得知真相后,轻叹一声,“原来如此。”*
“雨儿的身体已经无恙,但心里的伤一时难愈,你打算一直不与她相见吗?”圣女又问。
南殷暮容深深一闭眼,俊逸的面容疼痛无言,眉宇的霸气裹着一层阴云,稍后他说:“拜托圣女照顾雨儿,雨儿对我很重要,我放心不下,却不得不放。”
圣女没有加以劝说,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她未曾涉及这样的情感,却能明白南殷暮容的心情,明明相爱,却为了更长久的相守,而不得不分离,其中滋味何等辛酸。
与圣女的谈话结束后,南殷暮容来到了南宫雨的房间,无论如何,他要见上她,而此后,也许会是漫长的相望。
南宫雨正躺在床上休养。圣女吩咐,未经允许她不得擅自下床,因为她头部的伤较重,需要静心休养一阵,才能恢复如初。
床上的南宫雨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衣,看上去清新素雅,如卧在水中的白色睡莲。此时,她的头发有一些凌乱,将她的脸半遮半掩,额上的伤口也藏在秀发之下。
在南殷暮容趋近之时,南宫雨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起来,似乎感应到了来者的气息。可随后,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翻动了一下,背过身去。
南殷暮容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纤弱的身体,禁不住心酸,瞬间里朦胧了双眼。他不出声,一央静静地看着,一面在心里说:“雨儿,你对我有多重要,你该明白,任何时候,我都爱你,永远也不会变。雨儿,别再伤害你自己,那比伤害我更痛心。”
在南殷暮容默念的时候,南宫雨却是闭着眼,咬着牙,抵制着内心的痛苦。她知道站在床边的人是谁,但倔强着不与相见,装作睡着的样子,心里则如刀割。
相见又如何,他能改变过去的发生吗?他能即刻治愈她心里伤吗?也许换来的,会是更多更大的伤痛。静默床边的时刻,南殷暮容在极度的无奈中挣扎,最后他痛下心来,不留给南宫雨一句话,毅然地离开。
听到南殷暮容离去的脚步,南宫雨忙睁眼翻身,但追过去的眼光只看到了南殷暮容离去的背影,一眼而逝。
南宫雨忘记了圣女的嘱托,慌忙下床,拖着还很虚弱的身体向外追赶,她好想看见南殷暮容,此前就一直想念他俊逸不凡的面容,此刻更想问他,明明爱着她,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
南宫雨追出来的时候,南殷暮容已乘着龙曾离开了。她好痛心,泪水夺眶而出,望着天空哭喊着:“暮容!暮容!”
两声揪心的呼唤后,南宫雨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再度昏厥,嘴里则继续响着痴情的声音。就在不久前,她由南殷暮容的静默中体会到,他依然爱她,可事实上,她却失去了他。
在师妹的帮助下,南宫雨重新回到了床上,这一回,她的昏迷持久,似乎不愿醒来。看到徒弟身心如此受伤,圣女无可奈何,决定寻找适当的时机,将南殷暮容成亲的真相告诉南宫雨,减少她的痛苦。毕竟,他们终究要厮守一起的,不能让仇恨累积。
回到族府后,南殷暮容伤痛难耐,独自呆在书房里,一连喝下了十余壶酒,从未有过的借酒消愁,但是,酒后的心头却更愁,也更痛了,难以抑制,于是,他便继续喝,似乎没有止境。
得知南殷暮容回来,元熙立刻来到了书房,急于得知南宫雨是否平安。隐隐间,她觉得是她夺了南宫雨的爱人才造成了南宫雨的不幸,遂有一些愧疚。
一进书房,元熙便嗅到了浓浓的酒味,再一看,南殷暮容醉倒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壶。
“南殷大人!”元熙惊叫一声,奔了过去。
南殷暮容趴在桌上,眼光呆滞,青丝凌乱,霸气的俊颜呈现不曾有过的颓废。听到元熙的叫喊,他抬起了头,两眼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