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也不去,就跟着你。”柳莲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柳莲因太紧张咬破了唇,雪白的胸脯上随即滴落两滴血,红得惹眼,好像落在雪地上的两朵红梅。
上官千月的目光移至柳莲的胸上,盯着那两滴血。丝丝腥味袭来,他随之产生了一股冲动,从小腹处一直向上涌,直达脑门。他忙别过头去,神情不那么淡定了,眼中有一丝狂躁。
没听到回应,柳莲缓缓抬头,这才发现胸前沾着两滴血珠,方意识嘴唇破了。她偷偷看上官千月,见上官千月不好意思看她,脸上顿时浮现娇羞的颜色。接而伸出手指将那血珠拈起,然后一点点涂在胸前的双峰上,两颗粉红色的蓓蕾变成了殷红色的樱桃,妖艳惑人。
接着,柳莲蛇一样蠕动到上官千月的面前,高高地挺起胸,“你不是说,想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上官千月不由吃惊,他的魔心已经平静下来,这女人却是主动要求他强。暴她?他转过脸,第一眼就看到她胸前两颗带血的樱桃,散发着十分诱人的气息。
“为何要作贱自己?”上官千月冷冷一笑。
“我并非作贱自己。我喜欢你,我想你要我,宠爱我,承诺你说过的话。”柳莲的回答行云流水般,好似深思熟虑过的,道完话脸上泛起厚厚的红晕,雪白的身子因紧张开始摇晃,一副随时会倒入上官千月怀里的情形。
上官千月却不为所动,漠然道:“我是魔鬼,不是善人,我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看似,上官千月在逃避肉。体的诱惑,而其实他在回避柳莲身上的血腥味,魔鬼向来对血腥敏感,身体会产生兴奋,性情会变得暴戾,他更清楚的意识到,他控制魔性的能力和普通魔鬼一样,身上沿袭的魔尊之血比他想像得还要邪恶。
柳莲如同弦上之箭,不得不发,在上官千月刚要起身的时候陡然将其抱住,柔软的身子再次倒入他的怀里,“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已经离不开你。别不要我,做不了你的妻子,我可以做你的小妾,做你的丫环,只要能陪着你,服侍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柳莲说得十分动情,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一会儿脸就湿润了。看着如此水嫩晶莹的人儿,上官千月有些不忍心,没有推开她,由她在怀里抽泣。
每当这样的时候,上官千月总会想到寒星,那人儿若是掉泪,他的心定会融化。他被柳莲的泪触动了,不禁想,此时此刻的寒星是否也在哭泣,甚至比怀中的女人哭得还要厉害。
“为什么离开我?是你不要我了吗?”上官千月的脑海响起寒星的哭声,一声声似真似幻,“千月……别离开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这一世上官千月还不曾听过寒星的哭声,记忆里全是清甜的笑声,而虽是幻想出来的声音,他还是被重重地刺激了,血液不由加速,心中狂噪起来。
正当这时,柳莲抬起头,泪汪汪地看过来,这两汪泪水恰以上官千月幻像中的寒星的泪眼,凄楚婉绝,纠人心肠。那一刻上官千月的心融化了,陡然抱紧柳莲,“宝贝,别哭,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我发誓。”
上官千月的面颊紧贴着柳莲的面颊,眼中满是醉人的疼痛,灼热的嘴唇紧贴着柳莲的尖耳,吻着,吻着,“别哭……别哭……”情不自禁,泪珠滚滚。
柳莲已在上官千月抱紧她的时刻就停止了哭泣,她有被惊吓到,听过上官千月的话后明白了,她得到的拥抱和温柔其实是拜另一个女人所赐。
“我再也不哭了。”柳莲将错就错,把自己当作上官千月口中的“宝贝。”
相比月棠公主,柳莲幸运多了,她真正得到了上官千月的拥抱和亲吻,尽管是被看作另一个女人,但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负她此前的付出。
烛火燃尽时天色也亮了,淡淡的晨光照进来,明亮了整个屋子,透着暖暖的气息。夜间看着朦胧的家俱显出了清晰的轮廓,上面的灰尘看着更重了,渗着破落的味道。
床前的帘帐已经放了下来,遮住了床榻,透过纱看进去,床上躺着一个人,依稀可见优美的身段,如起伏的山丘。
不久,床上发出咯吱声,接着有人撩开帘帐冒出了头,一脸困惑。那原是柳莲,她四下张望,见屋里无人,从帘帐里走了出来,身上仍是一。丝不。挂。
柳莲并不急于找衣裳,而是急着找上官千月,一点也不在意祼着身体。她走到窗前,顿时遍身晨光,就好像清晨沾着露珠的鲜花,美得眩目。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笑得暧昧而又得意,有些沾沾自喜,而如此无所顾忌的祼。露,想必更期待上官千月看到她这副美态,为她倾倒、疯狂。
上官千月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何时离开柳莲完全不知情。但她确信,他会回来,因为他的外衣还留在床上。
皇宫里,玉姐被关了一天一夜,其间皇帝不曾来看她,也不再传话给她。她最终绝望了,不打算再等待下去,决定走出牢房去找寒星,那是她真正的使命。
玉姐轻松打开了牢房的门,甚至不给那些狱卒一点反抗的机会,几下就将他们撂倒,最后安静地走出了牢门,依然端着雍容华贵的仪态。
正文 仙奴四:樱吹雪(68)
玉姐走出牢房的时候正是深夜,皇城一片暗黑,加之她鬼影一般,行踪丝毫不被发现,一路畅通无阻。
玉姐对于寒星的处境毫不知情,决定回一趟魔界寻求南殷暮容的帮助。而在走之前她想再见一面皇帝,毕竟夫妻一场,就算夫妻不在情义还在。*
龙清殿已成废墟,皇帝的寝宫移至哪里玉姐还不得知,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亲信,她的那些下人全都被她牵连,暂时关押在牢房。
偌大的皇城上哪里去找皇帝?玉姐犯起难来,若挨个地找,恐怕找到天亮也未必找得着,而上朝的时间她一个待罪之身无法露脸,也没有时间等到皇帝下朝。
不知不觉间,玉姐走到了圣和殿,潜意识里想回来这里看看,看来,在人前端出一副高贵姿态的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念情,似乎难料这一趟结果,也不知能否再返这里。
如今的圣和殿更冷清了,撤走了门前侍卫,连灯笼也被取走了,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大门,俨如一座冷宫。
玉姐酸着鼻子推开了门,里面更黑,没有半点火星。但殿里的情形她再熟悉不过,不用点灯就能走得自如。她首先走进的是寒星最后所呆的地方,奢望找到一些线索。
刚入内玉姐便警惕起来,一眼就看到有盏灯笼在屋里晃动,更吃惊的是,那提灯笼的人竟然是小圆子,正专心找着什么。
他不是在牢里吗?他在找什么?玉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小圆子在屋里搜来搜去。她不无愤怒,一直被她视为忠实仆人的小圆子竟然背叛她,或许一开始就没有忠实过。
小圆子提着灯笼,猫着背四处翻找,借着火光看,他神情有些紧张,两只小眼鼓得圆圆的,快要望穿似的。
也不知小圆子在找什么,翻来覆去地找,却半天没有结果。“到底藏哪了?”他有些犯急了,开始埋怨。
玉姐在黑暗里发出一声冷笑,“是谁?”那小圆子吓了一大跳,惊声问,同时提高灯笼朝她这边照过来。
“小圆子,你不在牢里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玉姐迈着款款的步子,朝着小圆子走过去。
“啊!”小圆子尖叫一声,像见着鬼了似的,吓得连退几步,险些掉了手上的灯笼。
玉姐步步紧逼,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你在找什么?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小圆子吓得直哆嗦,玉姐进一步他退两步,直到无路可退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奴才找……找……风铃。”
“风铃?”玉姐停下来,下意识地看向窗户。这才发现,那串别致的玻璃风铃已不见了。
说起来,那风铃是玉姐在屋外的小竹林里拾到的,觉得别致有趣就挂在了寒星的寝居里,平日里她不太留意那风铃,听小圆子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她拾到风铃那一出其实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针对的自然是寒星和上官千月。
玉姐的心底再度波澜起伏,感到自己被人利用了,但表面上她不动声色,继续问:“找那风铃何用?”
小圆子摇头,诚惶诚恐,也不知是不敢说还是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玉姐不急不恼,阴着脸问。
“奴才的主子不就是贵妃娘娘您吗?”小圆子很快回道,转眼一脸奴才谄媚的表情。
“恭迎贵妃娘娘回宫。”小圆子紧跟着跪下,逃开玉姐犀利的目光。
“给本宫如实说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玉姐端出平常的威严,厉声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本宫就把你交给陛下处置。”
玉姐想到,小圆子一定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的牢房,一定以为皇帝赫免了她,于是拿皇帝吓唬他,倘若吓不住,那指使他的人有可能就是皇帝本人。
小圆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垂着头说:“奴才是受太子之命找那风铃,至于何用奴才真的不知道。”
“你何时见过太子?”玉姐又一惊,原以为太子带着寒星远走高飞了。毕竟,皇帝已经知道了实情,随时都会对他不利,更似乎,他意不在做太子、登皇位,而是要凤凰之身的寒星。
小圆子回道:“三更的时候。”
玉姐冷冷一笑,“你继续找吧,找到后交给本宫。本宫这就去和太子说明白,风铃是圣和殿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玉姐说完,嗖的一声鬼影般消失了。小圆子抬头,一脸惊魂失措的表情,他看到的还是人吗?
终究,这小圆子攀上了太子,对于一个只为求生的下人而言,无所谓背叛不背叛。
得知柳玉龙还在宫里,玉姐以闪电的速度奔向太子殿,明知不是柳玉龙的对手,却必须一试。
深夜的太子殿依然灯火通明,里面不时地传出笙乐歌舞之声。玉姐看着不解,柳玉龙在耍什么花招?如此彻夜狂欢,沉溺酒色,是否别有用心?
玉姐轻易就放倒侍卫潜入了太子殿,殿内果然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一群太子的门客正在里面饮酒作乐,卖弄风雅。玉姐躲在一张屏风后面偷看,却是寻了几遍也没寻着柳玉龙的身影,她不由起疑,这场夜宴是否一个阴谋。
玉姐准备到别处去找,刚转身,倒吸一口凉气,“你!”只见她要找的人就在面前。
“你是在找我吗?”柳玉龙一袭银白色的绸衫,优雅亮相,而虽笑着却让人觉得寒颤。
玉姐惊心,似乎是她中了柳玉龙的计,那小圆子轻易就把他招出来想必是他事先设计的。
既来之,则安之,玉姐想不了那么多,直道来意,“你把寒星弄到哪里去了?”
“你很关心她。”柳玉龙冷笑一声,手一扬,玉姐身后的屏风哗地一声倒塌。
正文 仙奴四:樱吹雪(69)
随着这一声倒塌,歌舞声嘎然止住,在场所有眼睛齐刷刷向着玉姐看过来,无不震惊。玉姐算得上久经沙场,但这一刻也不禁慌了神,意识到柳玉龙是想借机除掉她。
“你想怎样?”玉姐努力保持镇定,保持她那份尊贵的姿态。*
“你也曾是风满楼红极一时的姑娘,既然来了,那就歌舞一曲,为在场的大人们助助兴吧。”柳玉龙说话大声,口气不容置疑。
“你到底是谁?”玉姐大惊失色,感到在对方眼里赤祼祼毫无遮掩。
柳玉龙一脸不屑,冲着玉姐身后的门客大声说:“你们告诉他,我是谁。”
“太子殿下。”立刻就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应,其中一个还特意加了一句赞美,“未来的贤明君主。”
“听清楚了吗?”柳玉龙颇为得意,嘴角泻出一抹冷屑的笑意。
玉姐扫了一眼殿堂,所见皆是阿谀奉承的嘴脸,不禁冷嗤,“这些人早就是非不分了,就连陛下也被你蒙蔽。”
在场的人大多不识玉姐贵妃的身份,听过柳玉龙的话后都以为她是歌妓,不无惊艳,而为了讨好太子他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起哄,有一些还带着威胁的口吻,若玉姐不表演一曲就是不给太子面子,不给太子面子就是藐视朝廷。
玉姐不屑理会那些人,对柳玉龙道:“我知道斗不过你,也不想和你斗,我只想见她一面。”
“那要看你给不给他们面子。”柳玉龙目光狡黝如狐,双手悠然背在后面。
玉姐明白,柳玉龙有意要她难堪,若不跳给那些自以为风雅的门客看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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