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找到家门了吗?请假,又是请假,我的达力宝贝当然需要接,但是你算什么?”
“谢谢你,姨夫。”
维农瞪了他一眼,坐上驾驶位,“闭嘴,我要开车了。”
魂片的发现
沃德从鸟笼里钻出来,爬到床上翻了几圈,才舒适地把自己摊平。
伊克赛尔挥了几下翅膀,站到桌上的鸟架上。
哈利从戒指里一件件地掏行李,分别放进衣柜、桌子和屋子角落。哈利的卧室也做杂物间使用,短时间内用不到的器具占了很大空间,正牌的家具只有衣柜、旧桌椅和床而已。
【哈利,我不喜欢这家人,我们回庄园去吧。】沃德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霍尔的厨艺很让蛇怀念。
【等晚饭后吧,】哈利拿出从霍格沃兹打包的食物,【沃德,你和伊克先吃点,回到庄园再让霍尔准备你们喜欢的。】
佩妮拒绝了哈利帮忙做饭的建议,给她的达达宝贝准备了一大堆高热量食物。达力在桌上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在同学们中的说一不二的地位,赢来父母的赞赏。哈利旁观现场版家庭喜剧佐餐,猜测达力的地位是本人杜撰还是源于他的暴力威胁。
“我吃完了,”哈利放下餐具,点了点头回房间。
达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觉得表弟是被自己的优秀打击的落荒而逃。
“我的同学们都很喜欢我,他们以跟我一起玩为荣,爸爸你一定得知道……”
“是吗?好儿子,”维农胖胖的脸笑容圆润。
佩妮往达力的盘子里又塞了些食物,已经上尖的餐具没有漏下任何东西,“宝贝,再多吃一点,学校的食物太不让人放心了。”
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哈利背对他们上楼,讽刺地翘起嘴角,其实有点嫉妒。进门回身落锁,沃德熟练地爬上脖子,哈利抱起伊克赛尔按上门钥匙。
熟悉的穿越空间的感觉,夜色下的波特庄园神秘而静谧。
“欢迎回家,哈利少爷,”霍尔沧桑的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
伊克赛尔扑着翅膀奔鸟巢去了,沃德呼喊着【牛排】往厨房爬。哈利心里一暖,微笑从清澈的眸子扩散到整个面部,“回家,真好。”
即使不常见面,知道有个关心你的人(家养小精灵?)在等你,有个可以放下一切伪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也很幸福啊。
哈利去卧室洗了个温水澡,换上丝质睡衣,带着让人放松的香芬气息跟沃德和伊克赛尔共进晚餐,霍尔坚持不肯坐,只站在桌旁布菜。
一人一蛇一鸟都吃得很撑,鼓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听霍尔讲述巫师界本年度的重大新闻。
“听说,霍格沃兹发布了建校以来第五个校长禁令,在放假前的一周内全校戒严,哈利少爷,是这样吗?”霍尔的表情很严肃。
“没错,”哈利顿了下,注意到小精灵管家眼中的疑问,无奈而温暖地微笑,“霍尔,不用紧张,校长禁令那件事已经结束,放假之前禁令已经解除了。”
霍尔尽量挺直微驼的背,被皱纹包围的眼睛清澈得仿佛能看穿一切,“我想要知道具体过程,哈利少爷。波特庄园必须掌握形势,以决定自己的立场。”
“……好吧,”有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面对的管家小精灵,而是正在霍格沃兹的那位白巫师领袖——他们的眼神都是让人不能正视的温和,或许,这是所有有智慧的老人家公有的能力?
哈利搂着抱枕坐起来,“霍格沃兹戒严是因为有危险的黑巫师潜入,并且在禁林袭击了一只独角兽。已经查清,潜入者是附身在一位教授身上的Voldemort的灵魂,目的是夺取魔法石。邓布利多校长安排了一个陷阱,抓住并且消灭了那个灵魂。我很荣幸地参与了捕捉过程。”
霍尔的表情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些。他抬起瘦长的手指,谨慎地说,“哈利少爷,请允许我检查一下您的健康状况,用一个非常简单的魔咒。”
哈利点头应允,他信任庞弗雷夫人的医术,但不能把同样的信任转移给霍尔,让他亲自检查一下比较好。
管家小精灵迅速念出一个拗口的句子,双手合拢的空间泛起一团模糊的光雾,没入哈利胸口,两秒之后脱离出来,呈现鲜艳的粉红色。
哈利觉得这种形象有点眼熟,似乎有种常见的小零食……草莓味棉花糖?
霍尔眯起眼睛,好像能从草莓味棉花糖中看出些什么似的。
“身体状况健康,精神有些损伤但已经在好转。咦?灵魂深处这个是……潜伏的精神体?哈利少爷,这个精神体拥有吞噬和侵蚀的能力,它很危险!”
霍尔责备的目光让哈利急忙解释,“那个与这次的行动无关!霍尔,你知道当年靠着妈妈的保护咒,我打败了Voldemort并且使他消失。那时的他其实已经死亡,逃走的只是一个残缺的灵魂,当时有一部分灵魂碎片潜入了我的意识,就是你看到的那个。”
哈利摊摊手,表示无辜,“这只是我的猜测,霍尔,有什么办法解决它吗?”
魂片的事哈利早就想过,无论从信任程度还是实力,校长和教授都是最佳求助人选。但等到他跟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建立了良好的信任关系,他却更不想向他们求助了。
研究魂片就不能避开研究我的灵魂,如果他们知道我并不是他们期待的那个哈利,甚至把那孩子的灵魂彻底抹掉了,会怎么面对我这个改装货呢?是瞬间从朋友变成敌人,还是用我做实验挽回“他们的哈利”?
哈利闭了下眼,把脆弱眨掉换上平静。
霍尔沉思了一会,“哈利少爷,灵魂魔法非常高深艰涩,我需要去书房查询,明天才能给您答案。”
翡翠色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你是说,你可能有实力解决?”
年老的家养小精灵没有错失转瞬即逝的狂喜,那是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表情。
霍尔不由有些心疼,脸上的皱纹舒展开,尽量表现得可信,“是的,哈利少爷。灵魂魔法确实艰深,但是要抹掉一个灵魂残片并不麻烦。困难在于,魂片跟你的灵魂有接触融合的迹象,保证你的灵魂不被波及需要很多准备,比如保护魔法、控制魔法、魔药、和其他许多方面。”
“果然麻烦,”哈利叹气。
原著的小哈能被一个阿瓦达彻底洗白,还真是幸运,我可没勇气尝试置之死地而后生。
“霍尔,我想尽快消灭这个魂片,”哈利右手握成枪型,冷漠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凝视着对方瞳孔说,“请你帮我。”
“这是我的责任,哈利少爷。”
“还有一件事,霍尔。我接到邀请去拜访马尔福庄园,麻烦帮我准备需要的服装和礼物,”哈利有些不情愿地继续,“或许,我还需要学习贵族的社交礼仪。”
贵族真是无聊的物种,简单的社交都能玩出层层叠叠的暗示。学吧,不能给小龙丢脸。
“我会安排,哈利少爷。”
哈利发誓,他从那张不满皱纹的脸上看到了揶揄。
霍尔的行动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魂片处理方案”交到哈利面前,扫了眼密密麻麻的所需物品,正对着“庄园修复工程必需品清单”苦脸的哈利更加菜色了。
“别人进游戏是唯一职业、天赋技能、神器魔宠成堆往身上砸,我进‘随机’怎么只看到任务栏越来越长!”
听不懂中文的家养小精灵迷惑,“什么?”
哈利瞥了他一眼,憋屈地回答,“没事。”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照样要做。游戏链越长,最后的收获也就越大。哈利·主角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霍尔不再追问,“哈利少爷,我们需要许多种灵魂稳定和灵魂固着药剂,稳定灵魂的魔法阵,还有一位强大的巫师完成最后的分离步骤。魔法阵的制作我可以负责,药剂的配方也有,只是我并不认识能制作药剂的魔药大师,魔力和控制力同样卓绝的巫师也并不好找。”
哈利低头沉思,咬着唇问,“霍尔,你觉得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阿不思·邓布利多能胜任吗?”
“邓布利多的魔法确实强大,但斯内普教授的魔药我没有亲见。如果像您所说,他已经掌握了狼毒药剂的制作,那应该是没问题。哈利少爷,您可以尽快联系两位教授,我会对他们的能力进行考核。”
“呃……我会找机会的。”哈利谨慎承诺。
霍尔听出了拖延的隐含意味,“可是哈利少爷,你灵魂中的魂片已经开始不稳,它存留的时间越长就越不安全。”
“我会记得,现在先不谈这个好吗,霍尔?”
“好吧,”霍尔拿起另一份文件,用平静中带着蛊惑的语气说。
“哈利少爷,我在查询中找到了一个规律,心志越坚定、灵魂就越紧凑密实,外来精神体对灵魂的影响就越小。而且,有些简单的小训练可以使人心志坚毅。甚至,如果本人的灵魂足够凝练,外来精神体根本无法撼动主人的意识。”
光明的前景晃花了某人的眼睛,“是吗,那我要训练!”
“我已经安排好训练场地,不过这种训练会有些累,嗯,只是小问题。”
“我会表现出足够的毅力的。”
倒在地上喘粗气的哈利胡乱擦了把汗水,声音抖颤,“霍尔,这就是你说的‘简单的小训练’?”
在密闭的训练室中,躲闪从前后左右上下每个方向传来的无规则魔咒攻击,直到受不了被击中的疼痛感晕过去才停止。无法预测攻击来向,只能每时每刻都绷紧心弦,而且那魔咒不会真正伤到人,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却太强烈了!
哈利感觉自己在被粉碎和黏合之间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晕过去的时候甚至有劫后余生的幸福感。而事实上,第一次的成绩只有可怜的三分四十二秒。
霍尔很疑惑,“哈利少爷,密闭空间训练法不是人尽皆知的吗?而且,因为是第一次,我只开启了最低速度和强度,就连攻击魔咒也只用了一种,应该——很简单吧。”
“你是说,还有比这个更复杂的?”
“啊,只是一点小变化,比如魔咒的速度、种类以及多重魔咒同时攻击什么的,不算很难。”霍尔笑容慈祥。
“……”
“哈利少爷,贵族社交课的时间快要到了。”
“……我知道了。”
马尔福庄园
“姨妈,学校里的一位朋友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哈利尽量温和地说。
佩妮立刻把目光从电视屏幕转移到外甥脸上,强自按下畏惧,“是、是吗?那就去吧,你,需要准备礼物吗?”
在她眼中,巫师与在逃罪犯差不多,都是危险人物。
“我准备过了。只是我大概要去一整天,中午不能回来吃饭,”哈利微笑,努力营造一种“只是去同学家里玩”的氛围。
果然佩妮放松了些,“好的,那就去吧。哈利,在你的朋友家里要注意礼貌。”
“嗯,我会的。”
背上可爱的登山包,戴上防晒的遮阳帽,哈利走到小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方。”
胖胖的司机看了眼纸条,“好的,请坐好。”
半小时后,和蔼的司机大叔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停车点,好心地问,“小家伙,你确定要取得地方是这里吗?”
“嗯,”哈利抱着登山包点头,“我跟人约好了在这里等。”
“好吧,”司机大叔叹口气,报出车资数目。
哈利掏出钱包付钱,心疼地感慨,佩妮给的英镑终于又派上用场了。还有,幻影移行要赶快学,为了省下打车的钱!
在路边的电话亭换好巫师袍,哈利往路边的林区走了十几分钟,掏出双面镜,“德拉科,我到了。”
“我马上来,保持联络!”
哈利拎着怀表状的双面镜表情复杂,怎么跟黑帮成员接头似的。
“哈利,这边!”
德拉科今天穿了柠檬黄色的袍子,飘逸的浅蓝色披风,样式极简单,只在边缘以同色丝线缝了道花边,就把少年本性中的华贵矜傲衬托得炫目无比。
铂金色的发丝闪耀如金,没有丝毫杂乱,灰蓝色的眸子抛却冷漠,被见到朋友的欢喜填满,然而过分白皙的脸色却是平静的,恰好显出淡漠的贵族感觉。
这么精致到逼人的美丽,马尔福被戏称为“吸血鬼后裔”果然不是全无来由。
“嗯——德拉科,你今天很漂亮,”哈利手撑下巴观察了一阵,很诚实地说。
德拉科拧起细眉,拖他上了马车才低声教训,“白痴!漂亮是说女孩子的,我这是英俊,是帅气!”
驾车人扬起短鞭,双驾马车开动,哈利惊讶地看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后撤,却感觉不到丝毫震颤。魔法果然神奇,连马车都有顶级轿车的舒适度,怪不得巫师们不肯上进。
离开驭者的视线,德拉科明显活泼起来,凑到绿眸的朋友面前。
“呃,只是自言自语,”哈利摊手,“德拉科,这里离庄园还有多远?”
“这里已经算是庄园范围了,到主楼门前还要几分钟,”德拉科拍了拍车厢,骄傲地宣布,“你可别小看这辆马车,非重要人物根本不值得用马车接进庄园。”
“那我还算重要人物了?”哈利恍然地长“哦”了一声,“是啊,差点忘了,我是活下来的男孩!”
德拉科鄙视,“自大狂哈利!马尔福才不在乎什么救世之星,派马车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这么说我是占了你的光?”
“当然!”小马尔福一抬下巴,头上几根铂金发丝随之招摇,很得瑟。
哈利看着拽得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某人,摇摇头。看在他摆的pose很漂亮的份上,不计较了。
“哈利,待会在我爸爸面前,要注意礼貌,”德拉科踌躇了几秒,“你真的不用再排演一次?”
哈利眼睛一眯,扑到他身上,捏脸。
声音阴测测的,“小龙,你对我的信心太不足了,嗯?”怎么说我也学过国际社交礼节,无非是补充点贵族特色,至于这么紧张吗?
“放开!”德拉科不想引起驾车人的注意,努力挣扎,低声威胁,“可恶的哈利,又仗着力气大欺负人,有本事用魔法决斗!”
“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