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本就不想见到金瑶,听她提起慕朝阳,更加反感起来,往旁边挪了挪,打算绕过金瑶离开,却被金瑶伸手拦住。
“别急着走嘛!我还想跟你谈谈呢!”金瑶妩媚动人的眸子含着笑。
人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林溪眉头紧锁,心知其意不善,果断回绝:“我没什么好和你谈的,你让开。”
金瑶收回手,踱步挡到林溪面前,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表情:“如果我不让开,一定要和你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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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出手
秋风拂过,随风扬起的鬓角碎发,挡住林溪的视线,她随手将发丝撩开,在微风的推动下,发丝倔强的再次爬上脸颊,痒痒的触感与见到金瑶后如猫抓一般的复杂心情纠缠到一起,她开始心情浮躁,簇紧眉头:“我和慕朝阳已经分手了,你也得偿所愿,还来找我做什么?”
金瑶脸上的自信顿时失色,过去她以为只要林溪和慕朝阳分手,她就能名正言顺的独占慕朝阳,她可不想一辈子让人指着鼻子骂她是第三者。林溪辞职后,她曾得意一时,纵使慕朝阳对林溪有所留恋,她也可以等到慕朝阳彻底忘记林溪的那一天。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慕朝阳母亲就医的医院,会再次遇见这个让她厌恶且畏惧的女人。
金瑶厌恶的是林溪那种唯唯诺诺的委屈模样,她知道林溪这样软弱的性子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望,但她却做不出这个腔调,因此她憎恨这样的林溪。她畏惧的是林溪每在慕朝阳面前出现一次,慕朝阳就多思念林溪一分,因此她恨不得林溪立刻消失在这个世上。
“哼!”金瑶拉下脸,轻蔑一笑:“你少装模作样了,欲情故纵的伎俩,我可比你在行多了,你那拙劣的招数,以为就能让朝阳甩了我吗?你不要忘了,朝阳的母亲病了,是我侍奉在床,他离不开我。”
金瑶说得自信满满,却完全不知道她说得越多,就越暴露出她心中的不安。
前世林溪与慕朝阳婚后,金瑶不断纠缠慕朝阳,林溪为了维护与慕朝阳的感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慕朝阳也跟她保证过会和金瑶断绝来往,却始终藕断丝连。
如今林溪虽已与慕朝阳断了关系,但金瑶和慕朝阳三番四次来打扰她的平静生活,到底还是惹怒了林溪。“既然如此,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被林溪一语中的,金瑶视线下移,眉头不自觉的拧紧。此刻她可不想输给林溪,昂起头强装镇定说:“我怕什么?我还有朝阳的母亲这个后盾,朝阳对我也不是没有感情,倒是你,玩那么多花样,不还是一无所有?”
“慕朝阳的母亲是否喜欢你,不关我的事,你和慕朝阳有没有感情,我也不在乎,我跟他分手也不是玩欲情故纵,你要是再来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林溪表明态度后,就要离开。金瑶还有话没说完,怎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伸手一把拽住林溪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随着手臂上还未痊愈的伤处传入脑海,林溪本能的一甩手,金瑶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就摔倒在地。
穿着裙子的金瑶跌倒时,裙脚飘起,露出白皙的大腿和红色丁字裤,食堂门口往来的人见状都停驻脚步看热闹。
金瑶慌张的扯过裙子盖住腿部,林溪在众人面前让她出丑,顿时激怒了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林溪的长马尾,疯了一般吼叫道:“你竟然敢推我!”
针刺般疼痛从发根传来,林溪随着被拉扯的头发往后仰,阳光格外刺目。这个时候她还算理智,迅速侧过身去,也抓住金瑶的卷发,两人互相撕扯着头发。林溪毕竟是站在金瑶前面,侧着身体也不怎么顺手,一气之下,干脆腾出一只手扯住金瑶的蕾丝长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同部门的同事来食堂吃饭,撞见这情形,打算来劝架,奈何她俩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拉都拉不开。
“林溪,你给我放手!”金瑶察觉裙子被林溪扯变形了,焦急的吼起来。那可是她最喜欢的裙子,专门穿来给慕朝阳看的,要是弄皱了,她还拿什么去吸引慕朝阳。
“你才是,赶紧给老娘放手。”林溪的头随着绷紧的发丝偏到一边。
“你先放!”金瑶恼怒的命令着,手上却加大了劲儿。
“你先放!”林溪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满是怒火,更加用力的往下拽金瑶的裙子。
林溪的同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手拉住林溪的肩头,一手拉住金瑶劝:“你俩都赶紧撒手。”
然而男人的话瞬间淹没在两人的厮打惨叫声中。
各种抓掐踢打越演越烈,男人这劝架的,也无端吃了几脚,只能松手由得她们闹。
两人正扭打得战况激烈时,慕朝阳从住院部出来找寻金瑶。他正暗自抱怨金瑶没点时间观念,说好下来给母亲买点吃的,却好半天都不见她回病房时,就看见远处食堂门口围了一大堆人,他也随着聚集过去的人流去看热闹。
“噗嗤”林溪拽住的地方响起布料碎裂的声音,金瑶一失神,松开了林溪,林溪顺势也松了手退开几步。
金瑶的长裙上被林溪扯出一条大口子,里头的丁字裤一览无余,急得她忙捂住□□,歇斯底里吼叫起来:“林溪,我跟你没完。”
林溪弯腰揉了揉刚才被金瑶踢中的腿部,抬头与金瑶怒目对视,气势毫不输于金瑶,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慕朝阳钻进人群,见林溪蓬头垢面,金瑶衣衫不整,慌忙来到林溪身边,扶起林溪问:“溪溪,你这是怎么了?”
林溪本就怒火中烧,慕朝阳这一出现,更是火上浇油,一把甩开慕朝阳的手:“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来烦我!”
慕朝阳抬头望向金瑶,满脸疑惑的问:“你都做了些什么?”
“朝阳……”金瑶见到慕朝阳,立马从刚才的母老虎变身为小羔羊,满眼泪花的往慕朝阳身边挪了挪:“林溪太过分了,把我裙子都撕破了。”
慕朝阳看了一眼金瑶双手按住的裙摆破裂处,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他不知道事情开端,也不清楚谁对谁错,但林溪一直都在生他的气,若是对林溪有丝毫责备,恐怕都会断送他和林溪的未来。为了挽回林溪对他的好感,慕朝阳朝金瑶拉下脸:“你能不能消停点?溪溪向来好脾气,一定是你挑事在先。”
金瑶本以为只要在慕朝阳面前表现得柔弱委屈一点,慕朝阳就会看在她侍候慕母一场的份上更心疼她一点。没想到慕朝阳眼里只有林溪,也不问明缘由,就直接袒护林溪。
眼泪不听话的滑落下来,金瑶跺着脚哭诉:“明明是她先推倒我,害我出丑人前的,朝阳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我呀?”
金瑶向来脾气大,慕朝阳最清楚,叫她来F市,也不过是利用她照顾母亲,这会儿在林溪面前,他无论如何都得给足林溪面子,大不了晚点再哄哄金瑶,反正她比较容原谅自己。
“你不要再说了!你那暴脾气,再不改改的话,我都看不下去了。”慕朝阳佯装生气,回头扶住林溪问:“有没有哪儿疼?”
自己受了委屈,慕朝阳尚且没有关心一句,反而去关心抛弃他的林溪,金瑶不甘心,扯开嗓子问:“慕朝阳,她林溪有什么好,长得没我漂亮,工作能力不如我,如今连脸都破相了,你还护着她,她到底哪点比我强?”
“她脾气比你好,比你善解人意!就算她破相,我也喜欢。”慕朝阳正色道。
林溪只觉得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犯贱,如果不给金瑶一点颜色,在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估计以后她都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林溪嘴角微微扬起,望向慕朝阳的目光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色:“慕朝阳,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我被金瑶欺负了,你难道不为我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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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途中
面对林溪突如其来的质问,慕朝阳懵了,现在他正是需要金瑶照顾母亲的时候,如果对金瑶太较真,只怕依金瑶那暴脾气,会跟自己翻脸。
前世林溪就受尽了金瑶的气,今生她可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见慕朝阳犹犹豫豫,林溪嘴角微扬:“你舍不得她的话,就别再来找我,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最可恶。”
林溪扯下马尾上滑至发梢的发箍,双手撩起长发,随意扎了起来,转身就要回门诊部。
此刻的误会若不解除,林溪肯定不会再搭理他,慕朝阳紧随其后,挤出人群。
金瑶见着慕朝阳去追林溪,气得直跺脚,歇斯底里吼叫着:“慕朝阳,你个混蛋!”
“溪溪,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请她来照顾我妈的,如果你肯跟我和好,我也不会叫她来呀!”慕朝阳走在林溪身侧,焦急的解释着。
“哼!”停驻脚步,林溪脸上扬起鄙视的笑意:“我不跟你和好就是你劈腿的借口?当初我和你交往的时候,你和她勾勾搭搭,也是我的错?”
“我……”慕朝阳顿时语塞。
“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我,我这个人无情的时候,连自己都害怕!”林溪面无表情的撇了他一眼,抬腿欲走,却被慕朝阳一把抱住。
“溪溪,我会让她走的,你原谅我好吗?”慕朝阳满口哀求道。
这样的承诺,林溪在前世不知听过多少回,那时候她傻,信了一次又一次,而慕朝阳则是骗了她一次又一次,如今她根本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许是脑海里对慕朝阳的定位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林溪此刻只觉得他的虚伪让人作呕。
“啊!!!”
随着慕朝阳一声哀鸣,林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慕朝阳则弯着腰捂着下shen嗷嗷叫唤……
下午工作时,林溪心情复杂,回想起自己给慕朝阳的那一腿,既觉得不过瘾,又担心踢中要害会死人。
下班前,林溪接到程方舟的电话,程方舟开口就质问她为什么来上班都没和他说一声,害他去林家吃了闭门羹。
林溪自然不会说她是故意躲着程方舟,只借口说在家里躺了几天很无聊,加上医院催她好几次,就回来上班了。
程方舟说要来医院接她下班,让她等着。
本以为程方舟会在医院外等她下班,谁知没过一会儿,程方舟就来到了收费大厅。
陈姐啧啧赞叹道:“真是好男人,还来接你下班。”
林溪勉强一笑,透过玻璃望向收费窗外,程方舟正靠在收费大厅角落里玩手机。
西装革履的程方舟又恢复了往日的英气,即使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也有偶尔路过的妹纸回头。
下班后,林溪挎着包,一瘸一拐的走出收费窗口。程方舟迎了上来,伸手接过她的包,背过身去,弯腰屈膝就要背她。
“诶!”林溪一把推开他问:“这里是医院,你干嘛呢?”
程方舟回头说:“公主抱和背,你选一个!”
这大庭广众的,如果程方舟真的不怕丢人,来个公主抱,那她以后就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门诊部的同事们了。
嘴角抽搐几下,林溪左右瞄了一眼,见这个时间段人不多,得趁机赶紧开溜。迅速扑到程方舟背上说:“赶快走。”
程方舟这些日子多少摸清了些林溪的脾气,为自己轻易得逞而偷着乐,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应道:“好。”
明明离开医院的时候,外头还晴空万里,刚拐过T字路口,突然就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想起那天雨中摔倒,林溪至今还心有余悸,她的小红在那场雨中,也如她一般,伤得不轻,虽说爸爸已经把单车拿去修好了,但她如今腿脚不便,也不敢骑了。
“今天接到医院通知,明天我就回医院上班了。”程方舟视线专注的望着雨刮器前的路面。
“什么?”林溪回过神来。
程方舟浅浅一笑:“医院查清楚了情况,加上那对夫妻为我作证,已经解除停职了。”
一直卡在林溪心坎上的事,突然落地,林溪比程方舟还兴奋:“真的吗?太好了。”
“嗯!”程方舟微笑着问:“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
“好啊!”林溪一口答应,随即望向窗外,外头瓢泼大雨,也不能去吃烧烤,那要怎么庆祝?
途径一家鸭脖店,林溪灵机一动喊道:“快停车。”
程方舟虽不知她打算干什么,还是乖乖将车停到路边。
车才停稳,林溪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冒着雨下了车,完全不顾程方舟的呼喊声。
林溪的伤还没好就出去淋雨,程方舟气结不已,迅速从座椅靠背上取了西装外套下车。
林溪腿脚不便,走得慢,雨水浸透了她的衬衣,她却满脸挂着笑容。突然头顶压过一片昏暗,程方舟开口就吼她:“你发什么疯呢?伤还没好,要是又感冒了怎么办?”
林溪抬头望了一眼被程方舟高高举起遮挡雨水的西装外套,甜甜一笑:“没事,你太大惊小怪了。”
“赶紧上车。”程方舟严肃的命令道。
林溪摇摇头,撅着嘴说:“你不是说要庆祝吗?我家里有酒,却没有下酒菜,我就想买点鸭脖回去啊。”
程方舟沉默了,林溪冲下车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哪根筋不对了,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庆祝才下来买东西。
抬头望了一眼路边的鸭脖店,程方舟一手举着外套给林溪挡雨,一手搂过林溪的肩说:“先上车。”
程方舟推搡着林溪朝车门走去,林溪焦急的说:“我还要买鸭脖呢!”
来到车门前,程方舟松开林溪,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先上车,我去买。”
被程方舟推进座位后,林溪刚收回腿,程方舟就将车门关上,冒着雨往鸭脖店跑。
喷香的鸭脖递到林溪手中时,她胃里的馋虫立刻苏醒,望了一眼坐在驾驶座浑身湿透的程方舟,弱弱的问:“我可以先尝一点点吗?”
程方舟扯了扯被雨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