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噗嗤笑出声来,简直看的到那小人扭着眉头,嘟囔着指责。
『我现在会写好多字,什么书都能看了,都是南竹教的,他还总嫌我的字写的难看,小扇是写的好看,但人家是少阳教的。他自己的字,跟少阳都比不了呢,我写的没小扇好也是应该的,我说我去跟少阳学,他又不高兴,真是XX死了……』
信中被笔墨勾画掉了两个字,墨临抬起手来,将信对着光,依稀能看出下面写的好象是『别扭』,这八成是那个姓尹的干的,墨临微眯了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我早就说要给你写信的,他就一直说我字丑,拿不出手,给他丢人,也不知道后来少阳怎么说动了他,终于答应了,但是还要检查信件内容,写的不好的字要划掉,希望不要划掉太多才好……其实就是XXX,他的XXX我都知道的,信纸也只肯给一张,真XX……』
果然……
墨临叹了口气,就知道那姓尹的才不会这么大度的任他们随意通信。
对于云伞满篇的愤慨,墨临不由得苦笑,这样的怨恨,最后还不是被人家检查了,不然怎么会落得叉连叉……
云伞似乎是发现纸快用完,顾不上前言不搭后语,在最后一小块地方上挤挤的写着,字越来越小『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 小伞』
“……”墨临看到这里,不自觉的忘了呼吸,心仿佛死掉又活了过来,整个人都放松,回到了只属于他们的那段光阴,自己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一个交代。
小伞没有忘记他,他对小伞来说,仍是非常重要的……
姓尹的竟然没把这句划掉,却是让他有些意外,墨临想了想,这大概是默认,也是炫耀吧……
或者是不想惹那小人哭闹,勉强传达给他这信息……
一时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笑好,匆匆抽出一张信纸铺平,挑了只趁手的毛笔,脑中酝酿着语句,考虑着南竹能承受的尺度,嘘寒问暖,互通有无……
仍是好友一般相处。
正想着,将笔探入砚台中,掭满了墨,要收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手上一凉,冰冰的水滴又落下来,墨临抬起头。
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叫他这样开心……
青叶低头磨墨,不知不觉泪已满溢,有些怨恨,又有些无奈,自己终究不是他心上的那个人……
泪水滴滴答答的掉在砚台里,与墨色溶在一起。
“……别哭了。”墨临叹了口气,一眼没看到,就搞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他怎么样了。
总是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和着他的眼泪给小伞写信,当他是禽兽不成……
青叶愣了一愣,惊觉自己满脸的泪水,赶紧掩袖擦着,以前都不会在他面前落泪的,自从二人亲近之后,只觉得幸福快乐,哪还有流泪的道理,今日这样扫兴,倒像是抗议,简直是恃宠而娇了:“我没事……”青叶努力露出笑来,指头上的墨抹在脸上,却更狼狈了。
“……过来。”墨临拉了他的手,将他拽到怀里坐下:“哭的花猫似的……”说着拿出手绢,仔细的为他擦着。
青叶抿了抿嘴角:“小伞来信,真是太好了。”
“恩……”墨临将信放到他面前:“他看样子过的不错。”
青叶看了看,也被满篇的叉叉圈圈逗笑了,那两个宝贝,果然还在别扭着。
“有什么想对小伞说的?”墨临又拿起笔,轻声问他。
“……我么?”青叶有些诧异。
“恩……”
“我很想他……”青叶犹豫着握上墨临的手。
“我也是……”墨临慢慢落笔:“非常非常非常的想……”
墨色渐渐在纸上洇开,诉说着漫长悠远的思念,即便不能相爱,仍是彼此不可被替代的人,不愿去破坏他得来不易的幸福,也不忍辜负自己身边的人,就这样维持现状,并非不甘心,而是一种选择,是他理应承担的责任。
被隔离的两个世界重新贯通,经过时光的历练,奔放的爱意慢慢沉淀,仍是连绵不绝的牵挂,似亲似友,体贴信任而没有侵占的念头。柔软的心意流淌在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未来的希翼,然后期待着他的下一封书信,但愿早日重逢。
番外·完结
拐个小伞撑一撑(番外)
作者:烤米
番外:雪
雪
云白白的,天空似乎格外的高,松树上积着厚厚的雪,仿佛终年都不会融化一样。
山中的小小乡村,木头和着泥巴垒成的屋子,烟囱中冒着袅袅炊烟,小院中整齐的码着柴火,窗旁挂着玉米和辣椒,哪里看过去都是粗粗厚厚的,与江南水乡的秀丽纤美完全是不同的景象。
云伞和云扇穿的像棉花球一样,狐狸毛做成耳包,在小脸两侧挂着,茸茸的拢住大半个脸,两人笨笨的在地上团着雪球,打来打去,时不时还脚下一滑,自己跌倒,在雪地上翻滚着爬不起来,非张着手要人拉一把,然后被拉的没起来,去拉人的也倒了,滚了满身白也不觉得冷。
南竹与房东谈好房租,缴清了钱,正把人家往外送,顺路打算再去雇几个短工。在这住着本就是人生地不熟,还是要有当地人来照顾才能过的方便。
才到院子里就看见两个小雪人,分不清谁是谁来。
“……”南竹微挑了眉,都够笨的。
“南竹南竹!!”扑棱扑棱跑过来一个,手里还举着雪球。
“……”南竹站定了等着,还要打他怎的。
云伞兴冲冲的跑近,见南竹又不躲的,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眼看到了南竹身边,雪球还在手里攥着:“呃……”
“……”南竹看着他,到底要怎样呢?
“……”云伞把雪球按在南竹身上,抹了一片白,笑笑的跑了。
哎呀……太有意思了……
少阳坐在摇椅上,身上叠了几层毯子,抽着旱烟晒太阳。
看着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几个小东西,感觉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真想把他们压在雪地上这样那样……
咬着烟嘴,嘴角勾起猥琐的笑,能天天这样意 淫也挺不错的……
正美着,一个雪球砸了过来,少阳也懒得躲,打得肩膀一片白,烟还是抽着。
“……”云扇鄙视的撇嘴,也不知他整天在想什么,变态老头子似的。
南竹带回当地的厨子,备办东西,做了丰盛的晚餐。
四人聚在桌边,开心的吃喝。
云扇边嚼边说:“这是什么肉啊,味道有点奇怪。”
少阳说:“好象是鹿肉。”
南竹点了点头。
云伞并不管:“好吃好吃。”
少阳笑笑的:“都多吃些多吃些。”小声赞叹:“鹿肉性 淫啊……”
南竹低低一笑,似是早有预谋。
云伞听到,奇怪:“鹿还有姓?”
少阳说:“恩。”
云扇问:“都姓银吗?”
少阳憋着笑:“恩。”
云伞与云扇茫然对视,天下的鹿都是一家呢……
这俩小文盲……
南竹将汤碗推近些:“多喝些姜汤,看你们疯成那样,八成是要着凉。”
云伞甜蜜的喝汤,自从道台府出来,一切都是南竹安排着。
真是好能干的……
想到这里又不禁脸红。
少阳说:“那个姚王爷,心思最花,喜欢哪个都没长性的,追不了这么久,八成没几天就把这事忘了,咱们到处走走逛逛,玩够了再回去。”
几人听了安下心来,逃命似的跑到这,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四人连吃带喝,很快将饭菜横扫一光,简单收拾收拾,便各自回房去了。
进到房里,又是新鲜,木床没有,只是土砖垒的火炕,下面烧着柴火,小口用铁门挡着,上面厚厚的被褥,整个小屋里都是暖暖的。
云伞扑到被子上打滚:“热的热的……”
“……”南竹没有理他,自己脱着衣服。
“恩……好热……”云伞翘着屁股趴在被子上,色眯眯的看南竹脱光。
“……你也脱了吧。”南竹瞥他一眼,这是什么姿势啊……
“恩恩……”云伞开心的把自己剥个光溜溜,乖乖坐着等着,大眼眯得有些媚意,不知为什么,今天很想要呢……
“……”看来姓银的小鹿还是有点作用的,南竹轻笑着上了炕,拥住软绵绵的云伞,亲了几下:“到被子里……”
“热……”云伞哼唧哼唧的不答应,缠着南竹在被子上吮吻。
“……”鹿肉的淫 性也叫南竹觉得有些燥热,略带急切的抚摸云伞的肌肤,唇齿在脖颈间游移。
“啊……恩……”云伞闭着眼睛享受这麻痒的快 感,不自觉的来回扭动。南竹托高他的腰,把小巧的红樱送到嘴边,然后轻轻舔着。“恩……”云伞脱力的向后倒去,身体完全交由南竹搂着。
南竹将他平放在被子上,狠狠的蹂躏了胸前的两点之后,一寸一寸的向下吻着,终于含住云伞高涨的欲 望。
“!!”云伞哆嗦了一下,舒服的忘了叫出声。努力撑起头来,只见南竹薄薄的唇吞吐着他,嫩红的舌偶尔自下而上的舔噬,刺激的感觉层层累积,却达不到释放的程度。
要被他玩死了……
他的腿都抖得快抽筋了。
云伞带着哭腔央求:“进来……你进来吧……”
“乖……”南竹摸摸云伞红彤彤的小脸,转身拿出润滑的膏脂,仔细的涂满云伞的内 壁,用指头稍做活动,扶住涨得发痛的欲望,慢慢捅了进去。
“恩……恩……”云伞被顶得蜷起脚指,压抑着呼吸,配合南竹的律 动。
南竹将云伞的腿搭在肩上,慢慢加快进出的速度,云伞哽咽着呻吟,迷乱的情 爱渐入佳境。
“热热热!!”云伞突然呼喊起来。
“……”南竹不得不停下来:“你又怎么?”
“南竹南竹……”云伞放下腿腿,努力爬起手勾着南竹的脖子,把身体离开被褥,可怜吧唧的坐在南竹怀里:“我都要熟了……”
“……”南竹默默无语。
“床好热……”云伞抓着南竹的手摸向自己的后背。
不摸还好,一摸南竹也吓了一跳,云伞的背滚烫,再摸被褥,满都是汗,才发现云伞躺的正是炉火最旺的地方,难怪要喊热。
“你是死的啊?嫌烫不会挪挪地方?”南竹直想掐他。
“可是你很舒服的样子,我就想再坚持一下……”云伞小声咕哝着。
南竹气的好笑:“那你就干脆别喊,直接烤熟算了。”
“……”云伞撅起嘴来。
“笨的开了花……”南竹抱起云伞,离热源远些,又要放下。
“不要不要!!”云伞直摇头,死也不肯再贴在被子上。
“那你在上面吧。”南竹舒服的找了个不太热的地方躺下。
“……”云伞在南竹的胯上磨蹭磨蹭,摸摸南竹的硬 挺。
“坐下来,知道吗?”南竹来回的抚摸云伞的腿,略有沙哑的说。
“恩……”云伞听话的慢慢向下,小 穴含住南竹的欲望。
“……”南竹摆动着腰肢,双腿微微用力,硬物在云伞的体内温柔的翻绞着。
“啊啊……”云伞顺应身体的欲望,上下起伏套 弄南竹的,有些缓慢,却总是被南竹捅到不可思议的位置,南竹简直是在他身体里画圈呢……云伞迷糊的想。
南竹微眯了双眼,表情庸懒而又煽情,被压在下面扭动的模样勾的人心痒。
“乖……啊……”云伞伸手摸了摸南竹的脸。
“……”南竹扭起眉毛:“不许学我说话。”
三番四次打断他的情绪,南竹狠扣住云伞的胯,用力向上顶着,要不是他弄出这么多状况,不早就舒服了?
“恩!啊!!”云伞被插得一颠一颠的,手慌乱的向后摸,扶着南竹的腿,下 身却完全陷落在南竹手中,如同是某种器物般被使用着,南竹完全不考虑他的慢吞吞的配合动作,快速的抽 插,给酝酿已久的快 感制造一个爆发点。
“慢点……慢点……”云伞还哪里敢自己做什么动作,生怕南竹一个闪失戳到外面去,那可真是好疼好疼的,他用这么大力气呢……
“罗嗦……”南竹扳过他的腰,改变插入的角度,让硬物进的更深,一下一下狠狠的刮过云伞敏感的那一点。
要死了要死了,云伞觉得自己要爆掉,南竹的手适时给予他爱抚,让他痛快的射了出来,内里疯狂的收缩着,南竹轻声叹息,压抑着欲望打算多享受一下这样的紧 窒。
射过之后的欲 火渐退,身体虚软下来,让云伞突然有些冷,一股邪风吹过,云伞来不及遮掩,直直的打了个喷嚏。
“!!”云伞的内 壁一下吸的更紧,僵住一般将他夹到发痛,南竹再也支撑不住,痉挛了两下,喷薄在云伞身体里。
“对……对不起啊……”云伞抓了被角赶紧给南竹擦着喷出的口水,南竹正要发作,云伞却一扭头,哈秋哈秋的喷嚏打个不停。
“你别是着凉了吧。”南竹担心起来,想这笨蛋忽冷忽热的折腾了半天,也该生病。
“不会吧……我都喝了姜汤……哈秋……”云伞还要再说,已经被南竹塞到了被子里。“不要……好热……”云伞难受的扭着。
“老实点呆着,你还想病更重是吧?”南竹拉开被角,自己也滑了进来,搂住云伞。
“热啊热啊……”云伞挣扎着想离开南竹的怀抱。
“忍一下,出了汗就好了。”南竹手脚缠上云伞,不许他挣脱。
“好难过……”云伞哼唧起来。
“有个法子能快些好的。”南竹说。
“什么?”
“再来一次。”
“……”云伞看着南竹认真的脸,哀号起来:“禽兽!禽兽!!我都生病了,你还要!!”
“偏方,懂么?”南竹啃着他的耳朵:“都说发烧的人,里面的温度也会特别高。”
“胡扯……你胡扯……”云伞有气无力的咕哝着,明明才刚泻过,下面又被弄的有感觉了,好奇怪啊……
“真的……”南竹吻吻云伞的小嘴,拉高被子,缩了进去,云伞的腰腹部被子隆起老大一团,南竹闷在里面不知在做什么。
“恩……啊……啊!!”云伞哆嗦着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