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无神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声熟悉的呼唤他等了整整五年了,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居然又出现了,这
意味着什么?心心念念的情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一味得流泪。感觉要把这一辈子的泪水都在今天流完似的,准备
了整整五年,可是真的到了该说的时候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你认错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他要说的,可是他却不得不说,因为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否认,无论心中如何急切的渴望眼前
的人可嘴上却半个字说不得。皇宫里别的不多久是流言多,如果今天他认了,可以保证明天早上就会穿的人尽皆知——他与齐君有染,这个
罪名他承担不起,曦儿更加承担不起。
“对,我认错了,你回去吧!”出人意料的是萧隽宇居然没有继续犟下去,而是轻轻拍了拍东陵的肩膀,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事情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他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东陵抹着脸上的泪水再次看向了萧隽宇淡然的脸庞,眼前顿时一亮——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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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瑞亲王可有消息传来?”皇帝慵懒的坐在龙椅上,手中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杯中的雨前龙井对着身边的随身太监问道。
“回皇上,瑞亲王派人传话了,他说今晚他来找您!”靳越低着头恭顺的回答道。也不知道这任的瑞亲王是谁,好像陛下非常重视他,
甚至会彻夜等待他的来临,这世上除了瑞亲王还有谁敢让陛下久等啊,靳越不禁好奇了,这瑞亲王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好了,你退下吧!”
“是!”每到这个时候皇帝都会让他退下,渐渐的他也习惯了,做奴才的管不了主子的事,也不能管主子的事,想要在这权力的中心或
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看好自己的嘴,多做事少说话。
东陵,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突然以瑞亲王的身份出现在朕面前!皇帝迷茫的看着前方,眼中流露着一样的神采。
“陛下!”
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响起,此刻夜已深,东陵身穿紫色的锦袍手执一柄玉扇踏着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御书房。但是他见到皇帝
却没有行礼,依旧站得笔直,因为瑞亲王拥有殿前免跪的特权。此刻的东陵看起来风度翩翩,一身优雅的气质衬着他妩媚的脸蛋儿显得更加
迷人,但是自他周围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傲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亲近,决不会因为他的脸蛋儿而使人产生任何不敬的联想。
“东陵,今天这么正式的见朕有什么事吗?”皇帝依然笑得坦然,柔声问道。
“陛下,东陵此来不为别的,只想请陛下答应东陵一个请求,如若陛下应允从此之后这天下便不再有瑞亲王这一称号!”东陵并没有被
他的温柔所迷惑,语气一反常态的坚定。
“哦?说来听听,什么样的请求能让东陵你放弃手中的无上权力?”皇帝挑了挑眉颇感兴趣的看着东陵,其实不用他说他也已经猜到是
什么事了,除了那个人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他所了解的东陵绝对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人,相反他把权力看得非常重,但是自
从那个人出现后在他眼里已经看不到对权力的执著了,他在乎的只有那个人和曦儿,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等这次事情结束后希望陛下能够允许东陵带着曦儿离开皇宫!”
“只有你们两个吗?”
“东陵心中所想陛下不是了如指掌吗?何必多此一问呢!”
“可是你要知道那可是朕的齐君,你怎么能将他带走呢?对你来说那个人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可是对朕而言
羽儿同样很重要!”皇帝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语气虽然听起来漫不经心但是怒气却已经清楚地浮现。
“如果让您在君上和皇位之间选一个您会选哪个?”东陵为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同样漫不经心地问道。
“朕两个都要!”皇帝丝毫不示弱,唇边挂着森冷的笑意。
“可是如果您只能选一个呢?”
“永远没有这个如果!”
“您很自信!”
“朕向来如此!”
“东陵明白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我自有主张,逸天,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情!”东陵不再争辩,而是起身向门口走去,近门口时转身对着皇帝甜甜一笑道。但是这
次却没有称陛下,而是直呼其名。
“我记着呢!”阎逸天对他报以同样的笑容。
“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做出些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吗?”
“你会吗?”
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话,只听见门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皇帝望着东陵的背影,东陵微笑着看着门外的树木,随即屋内发出两
声爽朗的笑声。
“知东陵者逸天也!”
“朕向来用人不疑!”
侍卫只见眼前紫影一晃,还没看清是什么眼前的影子已经消失了,个个仿若做梦般,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屋内只剩下皇帝一人了。几百个
侍卫不禁心生敬畏,这个瑞亲王每次来无踪去无影,那轻功那身手实非常人所能及的。他们可个个都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随便拉一个出
来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如此猖狂的普天之下决无第二人。
羽风宫
“君上,二皇子带来了!”
第十四章
“君上,二皇子带来了!”暗抱着一个昏迷的小孩小声报道。
“很好,又没有被人发现?”萧隽宇斜睨了暗怀中的孩子一眼,由于孩子睡着脸埋在暗的怀中所以看不真切。
“是的,但是得赶快送回去,属下担心时间太久会被人发现!”
“我有分寸,把孩子给我让我看看!”
“是!”暗双手将孩子放到萧隽宇的怀中,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醒了孩子。
小孩稚嫩的脸庞从暗的怀中露了出来,小巧精致的脸蛋儿让萧隽宇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愣愣的抱着孩子,不再有任何举动。虽然孩子
时闭着眼睛的但是他却能想象孩子睁开眼睛时的样子,那张脸是他看了二十六年的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暗,你怎么看?”良久,萧隽宇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身边一直低着头的手下,他怕自己是当局者迷。
“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暗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萧隽宇,因为他不知道萧隽宇原来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
的,故有此一问。
“实话!”萧隽宇当然明白暗的心思,因此并没有为难他。
“这孩子简直和君上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
“很好,我要你去查一下这孩子的来历!”
“是,属下一定将事情办妥!”
“你不问我为什么对这个孩子感兴趣吗?”
“这些事属下不该过问!”暗绝对是一个十分忠诚的手下,作为一个好下属就要学会识时务,他只要知道完成使命就行,置于主人的用
意他不需要知道除非主人告诉他。
“那是因为我怀疑这是我的孩子!最近总是做一个梦,也想起了一些被我遗忘了的事,但是却想不全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想起来!”
萧隽宇像是没有听到暗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属下一定不负所托!”暗单膝跪地,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言语中确实十分激动的,主人愿意将私事告诉他这说明了极度的信任,能
够被如此信任今后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怨言了,为的就是能够对得起这份信任。当然萧隽宇也是深谙收买人心知道,因此对于对自己中心
的属下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你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跪我,我不喜欢!还有别再自称属下了,你知道我并不把你当属下看!”萧隽宇亲自将暗扶起来以表心意
。
想当年刘备一反取而代之的言论换得了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诚,而如今他也不妨效仿一下,如果能够换得这批人的中心那么在
这权力斗争的中心他就有了自保的砝码。而且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当然对于暗他是真心的想与之结交,虽然不乏政治因素但是
这一切都是必不得已的。
“主人!”暗天生耿直的性子是他在听了萧隽宇的这番言论后自是死心塌地了。
“好了,别再一口一个主人的叫我了,感觉怪变扭的!记住,你我之间是平等的,以后我们私下见面你就叫我一生隽宇或者宇都可以,
就是别再让我听到主人这两个字,我听了难受!”这倒是事实,萧隽宇向来很看重人权的,他始终相信每个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这样被别
人一口一个主人的叫这实在让他难受。
“是!”暗没有反驳,只是顺从的点了一下头。
“去把东陵叫过来吧,有些事情是该解决了!”萧隽宇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叹了口气,随即对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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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后吩咐您不能进去!”一位年纪较长的嬷嬷看似恭顺实则傲慢的低头拦住了皇帝的去路。
“你一个奴婢也敢挡陛下的路,好大的胆子啊!”还没等皇帝发话靳越已经忍不住开口训斥道。这老叼奴仗着皇太后的宠幸简直不把皇
帝放在眼里,或许在他眼里只有那个混蛋才是真正的皇帝吧!但是身为皇帝的贴身侍从实在是看不得自家主子受委屈,每次都要开口顶撞,
当然如果不是皇帝手上还有一定的权力恐怕十条命也早就没有了。
“你个小奴才,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冲着我吼!”老嬷嬷抬起头斜睨了一眼靳越,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语气满是不屑于轻
蔑,意思很明确就是连皇帝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一个小奴才。
“奴才就是奴才,没有什么身份!”靳越也以退为进,眼下之一便是你我都是奴才。
“你——”老嬷嬷顿时一张老脸都绿了,这小奴才三番五次与她作对,还偏偏仗着那人现在还是皇帝动不得他。
“你什么你,还不快快通报!”靳越回了一下衣袖拍下老嬷嬷指着自己的手指,看似轻轻一拂实则暗施内力恐怕这老奴的手指不残也要
同上半天了。
“皇太子在里面陪太后说话,吩咐了不能打扰!”老嬷嬷一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仍旧理直气壮地回道。当今皇上并没有立皇太子,老
奴口中的皇太子不是别人正是皇太后的亲儿子阎逸篁,之所以如此称呼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说明在他们心中阎逸篁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什么皇太子,皇上根本就没有立过太子!”靳越心中不服,这老叼奴实在是太过分了!
“靳越,给朕掌她的嘴,以后他要害是敢称东瑞王为皇太子听到一次掌一次嘴,过了三次就拖出去斩首示众!”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终
于开口了。
想不到平日里在皇太后面前恭顺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要掌这老嬷嬷的嘴,想当年这小皇帝看到她那次不是恭恭敬敬的啊。心知大势不妙
,老嬷嬷想转身去找太后撑腰之际已被靳越拉了过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脸上已是火辣辣的一片生疼。
“还不快去通报!”待掌完嘴靳越甩了甩有些火热的手颐指气使地说道。
“你——你们给我等着!”老奴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软下来,只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转身便向太后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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