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脸上笑开了花,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这是嘴里香甜,心里更甜如蜜。
“这是桂花糯米藕,融合了桂花的香甜、糯米与莲藕的绵软的经典菜肴。”方默南介绍道。
“藕是荷对渐行渐远的夏天的叹息,而桂花是对秋凉的示意,所以吃的虽是藕,让人陶醉的却是桂花的甜绵。”韩志谦非常有文艺范儿的说道。
“志谦什么时候变成文艺青年了。”方默南打趣道。
“桂花之宴,耳聋目染,再加上强大的胃,吃着吃着,你就文艺了。”韩志谦得瑟道,“美食是另一种文艺范儿。”
“国家的命运取决于人民吃什么样的饭。告诉我你吃什么,我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懂得吃的艺术的人要比不懂的人至少年轻十岁。牲畜吃饲料,人吃饭,可是只有聪明人才懂进餐的艺术。与发现一颗新星相比,发现一款新菜肴对于人类的幸福更有好处。人类是所有动物中唯一能够在不感到饥渴的情况下享受吃喝的快乐的物种。与其他场合比,餐桌旁的时光最有趣。”方妈微笑着说道。
“咦!大燕姐,这些是布里亚…萨瓦兰的名言。”韩志谦挑眉道。他看着有些人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法国传奇美食家布里亚…萨瓦兰代表作,有‘饮食圣经’之称,畅销两百年,影响深远。民国时期即引入华夏,钱锺书、徐志摩、林徽因等人都曾提到过此书及作者;语句精辟,富有哲理性和幽默感,常被时下美食作品引用,当代美食家人手一册。”
“志谦也成美食家。”方默南眯起如猫儿的眼睛,调侃道。
“跟着吃货,当然也渐渐的向吃货发展了。”韩志谦笑着打趣道。
眼神中熠熠生辉,反而引以为荣,能吃就是福。
“呵呵……”
“别光顾着说,吃啊!”姥姥招呼道。“这桂花酒酿圆子,清清爽爽,香香甜甜,带着独特的江南味道,甜糯香润,回味绵长。”
“嗯!这真是一碗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熊报春笑道。
“这桂花山药,那种清香是隐隐淡淡的,又带着一缕缕的甜,徐徐咽下之后,从舌根泛起阵阵回味,仿佛回忆在暗夜里荡漾开来。”薇拉眯起眼睛,一脸的回味道。
“这道菜虽然看不到桂花,却品得到桂花香的原因也是因为用到了桂花蜜,再掺着一丝一丝切碎了的桂花瓣一并撒到山药上,凉丝丝吃在嘴里,满口回香。山药用水一焯,外层的原有的那层黏稠的汁液没有了,口感也变得软糯了许多,但吃到嘴里时,酥脆的劲头依旧还在。”韩志谦笑道。
“人人都成了美食点评家了。”方默南笑道。
“这是椒盐桂花蛋,桂花香味浓郁、蛋块松软、外酥内嫩。”方妈继续道。
“模样和味道一样朴实的土豆泥里添加了桂花蜜、乳制品之后,味道就从原本的清淡变成了满口留香。蒸熟、捣烂的土豆泥吃起来有颗粒感,却又十分爽滑细腻,轻抿在嘴里便能感觉到桂花的香气和土豆泥在口中慢慢地融化、松散。”薇拉点评道。
方爸顿住筷子,“山里幽静的环境,没有城市的人山人海的热闹,而最喜欢山里的朴实自然。身处树丛中,空气特别地清新,桂花树下的餐桌,可以直接亲近桂花,抬起眼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满树桂花,阵阵的桂花香飘来,真是如临仙境。
洗着清香甜润的桂花温泉,精神顿时一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美酒佳肴。
花否?饭否?丹桂飘香之季,桂花村专门准备了时令的桂花菜,更有桂花干果、桂花茶、桂花酒、桂花羹、桂花点心全桂花系列的桂花宴,让你直接把桂香吃进肚里。”
“噗嗤……老爸,你这是为桂花村打广告呢!瞧瞧!这旁白都写好了。”方默南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在他的餐碟里,“吃完饭,您老在慢慢想。”
“南南!回头!把桂花入菜的菜谱写下来。”方爸道,“还有桂花蜜、桂花酒、桂花酱,这些桂花深加工,增收农民收入。”
“销售不成问题,小北的餐厅也举行桂花宴,凭它现在的名气,完全可以打开市场。”方默南道。
“要打开市场容易,关键是,正平姐夫,你们产量跟得上,运输、品质能保证的了。”韩志谦说出实际的困难,就如这竹制品也是一样。“还有以谁的名义很重要?”不是他多嘴,名利场上,争权夺利少不了。
一心为公那还好!谁来都一样,就怕有私心,成了某些人的钱袋子,那农户可损失大了。
千头万绪万事开头难!一步步来,路是踏出来的。
桂花入菜,清香宜人,沁人心脾。
晚餐吃完,扯扯闲篇、泡泡温泉,躺在舒服的床上,惬意的翻来翻去,准备一夜好梦,被人给打断了。
方爸敲开方默南的房门,“南南!还没睡吗?”
“老爸也没睡呢!这样不好啊!让老妈……。”方默南戏谑地眼神在看着方爸身后之人是紧急刹车,差点儿没噎着自己了。
方默南迅速地调整神情,摆手打招呼道。“你好!邱市长!不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四十多岁的邱启泽不同于其他脑满肥肠的官老爷,长的吗,很周正,身材没有人到中年发福的迹象。是个颇有魅力的中年男人,不过在方默南眼里还是自家的老爸最帅。
邱启泽极力不让嘴角抽抽,方爸则是一脸的尴尬,闺女啊!说话能不能不这样口无遮拦的。
方默南无辜地耸耸肩,她怎么会知道,远来有客啊!
方爸不动声色比了个掐指一算的手势,‘你不是能掐会算的嘛!’
方默南仰天长叹,事事都算的话,生活将会了无生趣,人生还是有些意外的好。
方默南看着眼前的意外,猜想到他所谓何来,寻医问诊。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冒昧来访。”邱启泽略显歉意地说道。“实在是,希望方医生去看看我妹夫。”
“这时候……”方默南看看窗外漆黑一片,起码十点多了,多数人家已经进入梦乡了。
当然繁华的都市除外,这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时候才犯病,可以更好的诊治。”邱启泽也是满脸的无奈。
但凡有点办法,能治好的话,他也不会屈尊降贵的来求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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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能让邱大市长亲自出马的,看来他应该很疼爱他的妹妹的。
方默南看着他一脸的希冀,点点头,“丑话说在前面,没有看见病人,我不敢保证能不能治好。”
邱启泽终于松了口气,再多请求的话语,他是真的说不出来,怎么说他也不是‘凡人’对吧!
“我明白,只是看看,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们再想办法。”邱启泽说道。
本来他万分不愿的,可是想起医院那一幕,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主要这段时间频繁的发病,快把人给折磨疯了,好好的人得上这种病,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后半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吧!
“那麻烦你稍等!我拿些东西。”方默南说着把门关上,换了件衣服,背上药箱走了出去。
方爸也回房换上外出的行头,顺便给方妈说一声,和方默南一起走了出来。
熊报春和蓝天朗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
“爆熊,我和南南出去一趟,你就留下吧!”方爸说道,相信邱启泽也不希望过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天朗也留下。”方爸看向蓝天朗道。
两人只好留下,方爸接过方默南身上的药箱,三人一起走了,消失在熊报春他们面前。
“天狼,你来南竹这么久,有没有发现邱市长家有病人啊!”熊报春捣捣蓝天朗的胸口道。
“没有!”蓝天朗很干脆地说道。
“啊!”熊报春瞪着眼睛看着他道,“那你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干些什么?除了陪方爸下乡。剩余的时间里,忙着熟悉环境,收集有用的信息。
“你说呢!”蓝天朗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猜测的那样。
熊报春追了上去,捶着他的肩膀道,“小样儿,看你的样子,猜测出来了,说说?”
蓝天朗抬眼斜看着他,上下打量。谐趣道。“几日不见,爆熊什么时候也这么三八兮兮的了。”
“我这不是担心我师傅嘛!”熊报春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小眼神眨巴眨巴,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切!少来。谁信!”蓝天朗摆手道。“事关病人隐私无可奉告。”
“唉!别关门啊!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杀两盘,等等我师傅他们。”熊报春伸脚挡住他关门。
蓝天朗退后,让他进来。两人席地而坐,是边下象棋,边聊聊分别这些日子彼此的情况。
熊报春好奇地问道,“哎!你说队长怎么认识我师傅的,这根本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两人。”
蓝天朗抬眼瞄了他一眼道,笑眯眯地道,“那爆熊不如去问问队长如何?再不问问方医生也成?”
熊报春想想一下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果断地摇摇头。
至于师傅,也坚决地摇头,别看师傅亲切,他居然在她身上看到队长的‘影子’。
明明两人截然不同的人啊!队长冷冰冰的,师傅明明很爱笑的。等等‘影子’,只是一闪而逝的灵光,很快就被蓝天朗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蓝天朗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这个憨小子,他笑道,“要不要我告诉队长,你这么好奇啊!”
“千万别。”熊报春立马摇头如拨浪鼓道,敢打听队长的隐私,那是找死的节奏啊!
“呵呵……”
“笑什么笑?我就不信你不好奇。”熊报春没好气地说道,“将军。”他朝蓝天朗得意地笑道。
蓝天朗扔掉手中的棋子,“问这么多,你小子可别有什么想法啊!对方医生!”
“噗……咳咳……”熊报春咳的脸都红了,抬眼看着他,“你瞎想什么?我们可是师徒的名分。”声音因刚才剧烈的咳嗽而沙哑。
再说了,也不可能!他……是!等等!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
“想什么呢!瞧这眼神惊讶的。”蓝天朗手在他眼前晃晃!
熊报春缓过神儿来,“哦!没什么?”
“那就再来一盘。”蓝天朗开始摆棋子。
“好!”熊报春心不在焉地说道。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熊报春被他杀了给片甲不留是尸横遍野。
*****
座上邱启泽亲自开的车,方默南坐在后排座,方爸坐在副驾驶座上,很显然有些事,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即便最为亲近的司机也是。
即便节气上已经立春,可夜晚依然寒冷,路中间的雪已经化完了,可人行道上堆积在树木下的雪,还清晰可见。
这个点儿,行人稀少,车辆更是少的可怜。树木静悄悄地站着,大地仿佛沉睡一般,晕黄的路灯下,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一路上非常的安静,车子驶入市区,“滴滴……”大哥大的铃声响起,在寂静夜里非常的刺耳。
邱启泽摁下了接听键,他还没有开口,电话那端就传来大声地喊叫,“哥!你在哪儿呢。”
“我刚刚进入市区。”邱启泽回道。“水寒,你在哪儿呢!”
“啊……”
“嘎吱……”邱启泽直接把车子停在了路中间,朝着电话喊道,“水寒,水寒你没事吧!”
“哥,我没事!”柳水寒说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淮南路。”
“该死,你怎么在那。”邱启泽爆粗口道。“我现在就过去。”
方爸诧异地看着他,平常温文尔雅、极重官威的人,也会如此这般。
看来是人都有脾气,只不过端看个人的自控能力。
邱启泽挂断电话。发动汽车,一加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方爸和方默南赶紧抓牢把手,稳住身形。
“抱歉了。”邱启泽说道,可是这车子的速度却一点儿没减弱。
五分钟后车子到了淮南路,这一片是商业区,有百货大楼,商店,街道两旁的广告牌儿零零散散的,就连霓虹灯也少的可怜。看来商业不太发达哟!
邱启泽放慢车速。眼神不停地扫向左右,突然找到了要找到要找的人,渐渐的车子停了下来。
其实不用找,大马路上就三个人。男的在前面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女的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邱启泽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方默南和方爸两人也下了车,“砰……砰……”的两声关上车门,在寂静的夜晚。声音特别的大。
前方的男子不停的走,对于身后的声响丝毫没有好奇的意思,头都没回一下。
“南南,这大晚上的,冷飕飕的闹的哪一出啊!”方爸小声地嘀咕道。
“梦游!”方默南摩挲着下巴道。
“梦游?”方爸诧异地看看最前方依然不停的走的男人,又看看方默南,再看看,邱启泽和柳水寒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前面的男子应该听的到,却依然没有回头或者停下来的意思。
“方医生!”邱启泽和柳水寒疾步上前,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彼此。
大家都有过一面之缘,其实主要是邱启泽正式介绍她妹妹。
柳水寒希冀地看着方默南道,“我爱人得了梦游症。”
能一眼看出来果然不同凡响,要知道大多数人不会想到梦游的。
春节期间,一家三口串亲戚回来晚了也不是不可能,多数人不会朝这方面想的。
“方医生,这个病能治吗?”柳水寒焦急地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方默南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梦游症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症状一般为在半醒状态下在居所内走动,但有些患者会离开居所或作出一些危险的举动,如翻窗、开车甚至一些暴力活动,如杀人等。
梦游者眼睛张开,让人误以为是清醒的,而且可以回答一些简单问题或命令。三分之一的梦游者行为有侵略性,醒后不能记得自己曾经下床。大部分梦游时间几分钟到一小时不等。
关于梦游的原因,目前医学界尚不十分清楚,一般认为是患者中枢神经系统发育尚不成熟而引起的、深睡状态下大脑呈现部分的觉醒时的运动。研究还发现,本症的发生有一定的遗传因素,与精神心理因素也密切相关;重大的精神创伤如亲人亡故,意外事故等往往可引起本症。而精神紧张,睡眠环境变更,以及过度疲劳;服用催眠药物,或饮酒等,能加深睡眠的因素,又往往可以诱发本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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