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快就将四位托孤大臣的遗体入殓下葬,不该讲此等重案交与程万里。”
“四位大人,已故七日,且当日凡卓群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许诺与本王,要是七日以后还查不出凶手,就同意将四位大人的遗体下葬。他今日闹上议政院里来,本王不但没有开罪与他,还在加派人手调查此案,你还想怎样?”
“四位大人惨死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的,我只怕朝中有奸佞存在,危机南国安慰存亡。”
“你这是危言耸听,我在朝中五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如今你一回来,就发生此等命案。你还是管好天涯里面的人吧。”南萧然说完起身,拂袖离去。
“六哥。。”南萧离看着南萧然离去的背影,唤了一声,不见他回头,也就停了下来。
六哥刚刚走的时候说了什么,他叫我管好天涯里面的人,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怀疑是天涯里面的人所为,又或者他知道什么?
南萧离看着南萧然消失的背影,慢慢的理着心中的思绪。
众人谋奸计(1)
南萧然带着一腔怒火回到了沁心阁。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妥。
于是连忙让刘公公去召来杜言之跟程万里共同商量一个对策。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永远石沉海底,永远堵住群臣们的悠悠众口。同时,他还有事要追问程万里,就是他怎么会如此糊涂的在议政院里跟凡卓群扭打,这不是明摆着吧事情闹大吗?他越想越不对劲。
刘公公领了南萧然的命令就连夜出宫去宣杜言之,跟程万里去了。
南萧然渡步沁心阁,深夜竟无睡意。
他一方面担心事情被南萧离查出来,另一方面就是傍晚在锦绣宫他将我仍到地上,到现在心里都不能释怀。他很肯定如果南萧离不插手此事,就凭那些个酒囊饭袋一辈子也不会查出玄影,或者什么痕迹。但是南萧离不一样,他跟天涯里面的人接触了五年,自然是知晓一些常人所不能知晓的事的。
玄影,他是查不到的,但,就怕他查到别的什么。
南萧然看了一下烛台里跳动的火光,心里暗暗筹划着一件事,看来他真的已经等不及了。
“王爷。”刘公公的声音传来。
南萧然转身看见刘公公带来了杜言之,随后跟着的还有一脸伤疤的程万里。南萧然看了程万里一眼,心里呼出一口气,走过去坐了下来,道:“都坐吧。”
杜言之跟程万里行礼谢过后,就坐在了书案两侧的太师椅上。他二人坐定后,小公公就送来了茶。
南萧然一直注视着程万里,想从他的举动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片刻之后,他才道:“你的伤好些可吧?”
“多谢王爷挂念,万里已无大碍,只是…”
“糊涂。”南萧然脱口而出。程万里与杜言之皆神色有变。
南萧然叹了一口气,才道:“议政院何等地方?你怎么可以再那里跟他扭打,这不是明摆着将事情闹大吗?”
程万里迅速从太师椅上滑下去,跪了下来道:“王爷恕罪,下官知错了,只是那凡卓群一再纠缠与我,我无奈,且他口出狂言,轻薄王爷您,我才…。。;这事,杜大人可以作证啊!王爷,你绕过小人吧?…”
杜言之也拱手道:“王爷,程大人,说的句句属实;凡卓群那厮,确实不讲王爷您放在眼中,且出口不逊,程大人也是为王爷的清誉着想,才与凡卓群动手的。”
南萧然听了程万里,杜言之的话,眉眼转动了一下,对程万里道:“你起来吧,下不为例。”
程万里起身连连谢过,方才摸到太师椅上重新坐好,他刚才吓得汗都出来了。六王爷,脾气阴晴不定,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可是早有耳闻的。
众人谋奸计(2)
待程万里坐定以后,南萧然才道:“看来我是小看凡卓群乐。”
“王爷,此言何意?”杜言之道。
“他是故意要这么闹的,将今日之事闹大。”南萧然嘴角一抿,道。
“那王爷打算此事该怎么办呢?今日九王爷又插手了此事。”程万里,道。
南萧然,看了程万里一眼,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前不能在让玄影出来了,他在出来,肯定要被九弟抓牢了。且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王爷。”杜言之拱手道。
南萧然目光转了过来。
“王爷,西南部落族正因为丢失了圣物,圣使被杀;而发生内乱纠葛。”
南萧然听了目光一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爷,不如您以去看望组长,选一个学识渊博的人陪同您去。”
南萧然嘴角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爷,您去见了组长以后,可与他达成共议;日后若有变故,也好有个援军;另一方面,可以再外面生出一场事来……,”
“回来后,就昭告群臣,说凡卓群为救王爷,而被刺客杀死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以后,王爷您也少了一块绊脚的石头啊!”杜言之停了几次,终于还是说出了他要说的话。
南萧然听了不觉眉头紧拧起来,西南部落族,来回一趟该有一个月吧。他倒不是担心时间路程的长短,而是担心…几天不见她都想的不得了,这要是一个月不见还不想的要发疯了。
“王爷,在您去西南以后,在下就跟程大人一起私下通知一些人,做朝中大臣们的思想,待王爷回来以后,就拥立王爷继位为新的国主。”杜言之,继续说。
南萧然依然在思考。
杜言之欲程万里二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南萧然展开了皱着的眉头。也好,离开一个月,好好的静一静,也许是我太过在乎她了吧,说不定这次离开,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在乎她呢?就不用在这么难受了,如果回来以后还是这么的在乎她呢?怎么办?那就继位为王,娶她做王后吧,她如果做了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时就算她有二心,也要顾及身份了。想到这里他在心里轻笑了一下,而后迅速看了一眼杜言之,道:“就依杜大人所言行事。”
“只是,九弟那边,要靠程大人代为周旋了。”南萧然,又转动眼珠看了一下程万里,道。
“王爷您放心去吧,您就等着回来继位吧。”程万里喜颜,回道。
南萧然与杜程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才让他二人离去,这时已经入夜了。他轻轻的推开沁心阁的窗户,一股凉气迎面袭来。。。
暗夜所思非本意
半个月亮,如银盘,冰凉的挂在天空。沁心院里树木下面的青石小路上,月光透过树叶点点洒落下来。
照在地上的影子也是斑驳不清晰的。南萧然漫步走到水池边,看着清凉的池水,感受着夜的凉气,回忆着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子,浑身带着刺得女子。
她好像最近越来越不开心了。第一次见她,她脸上带着不屑,轻视,以及不甘愿接受一切的表情,可是现在,我在她眼里看到的都是伤痛,是绝望,是期待……
也许,她心里是有着一些人,一些事,是自己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的,但那终究是过去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不是吗?就待娶她了,给她一个国家,难道这还不够吗?
南萧然仰首看了一下天空冰冷的圆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曾见到你多好。那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权衡天下了,可是,可是现在,却要顾及你的感受。有时自己一时怒气上来,做了伤害她的事,可是那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南萧然想到今天下午的事,心里就难过起来。看到她流泪自己心里比她还痛的,可是,九弟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虽然有预感他们之间可能有一些暖昧情缘,可是哪有怎样?他已经将她送给我了,哪有送出去的,在收回来的道理,别说不能,就是能,自己也不会放手的。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过,都不计较了。待我回来以后就继位为王。然后,娶她为南国的王后。就不信那个女人不爱虚荣。虽然,她很纯,但是,会有她依附权势那么一天的。想到这些的时候,南萧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那样她就变了。
还是,继续对她好吧,娶了她以后,好好对她,她会感动的吧。
南萧然看着子夜的月光,心里烦乱不堪,只因为,一个女人。虽然,知道这样不像是自己的脾性,可是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锦绣宫。
入秋了夜晚有些清凉,我很早就睡下了。可是都过了子夜了,我仍睁着眼睛,趴在床上,睡意全无。
今天下午被南萧然摔了一下,后背很痛,只好趴在床上。看着隔着窗户透进来,洒在地上的点点月光,看着周围被清风拂动的浅黄色纱幔,我的心里平静极了。
因为,已不再去想什么了;现在心里就两个想法:失望、希望。
看着这诺大的宫殿里就我一个人,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明显,心里平静如初。
你有试过,当你去靠近一个人的时候,他却屡次伤害你,那个时候你的心是很痛的;你有试过,当你对所爱的人已经绝望了时候,他却再次向你伸出了手。那个时候,你还敢在相信吗?因为;曾今深深的痛过,所以害怕再痛。
如果,没有遇见他们多好!
这四周的纱幔就像是温柔的陷阱,将我包围,让我喘不过起来。任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出。
眼泪,湿了眼角,也湿了枕头……
我想开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我忽然醒来。
昨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见到了萧离,他守在我的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睡过去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也许,昨夜是在做梦吧。
可是那个梦,真的,好真实。
轻轻的下床穿好衣服,冬雪她们都还没有来呢,是我起得早了。环视了一下四周,我轻轻的拉开了纱幔。好久都没有自己动手收拾房间了,平时都是丫头们做的。我都是坐着等闲。空虚的时候就发呆,不空虚的时候就烦心。
自从来了这里,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作为,跟富家寄生虫没有什么区别。看了一下四周,深呼吸了一口气,从今以后,我要自强,要自己动手,我不要在座寄生虫了,我要生活的开心,不要在为不该烦心的事而烦心了。
我这样在心里吼着,我要从新开始。
打开了窗户呼吸一口今天最新鲜的空气,心里好舒畅。我自己洗了脸,擦了桌子,收拾了床铺,所有这些坐好以后,冬雪她们才来叫寝。看到我把锦绣宫里收拾的这么干净整齐都不敢相信这是我做的。
其实,也没什么,在后世我一个人租房生活,经常做这些的。
冬雪,连翘她们都瞪大的眼睛看着我修剪花枝。
我看了她们一眼,擦去额头上的汗,道:“都别愣着啊,来帮我把廊子里的这些花搬到院子里太阳下面去晒晒,那样花会开的更娇艳的,在过一段时间就该入秋了。”
说到这里,我有些忧伤起来,入秋了草木就会凋零了。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看的花了。
冬雪见我一会正开心呢,一会脸色又黯淡了下来,想必心里有事,就问:“娘娘,还真是博爱,看到花凋零也会伤心?”
“我在担心入秋了,这些花会凋零,那样锦绣宫里就没有什么好的景色了。没有花生活就没有了点缀的快乐了!”
“这些花凋零了,我们可以再换的,王爷是不会让娘娘的锦绣宫里没有风景可看的。“连翘接着,说。
会吗?我不确定,但看他昨天那么狠心的将我摔倒地上,我就失去信心了。另一个虽然好,可是却始终不见人影,要来就来两个,要不来都不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来的好,不然我又该受伤了。
看着冬雪,她们将花一盆一盆的搬到院子里,我心里很是开心。看看所剩还有很多,于是我也挽起衣袖跟她们一起搬了起来。
冬雪拦住我说:“王后娘娘,你千金之躯干不得这些粗活还是我们来做吧。”
临别一眼(1)
“什么叫粗活呢?花事文人雅士共赏的,爱花之人怎么能说养花护花是粗活呢?再说,我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自己也养很多花呢,我经常采花,修剪花的。”我将花盆放到院子里说。冬雪一直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打翻的花盆,或者是伤到自己。
“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经过我再三请求,冬雪才放心的离去,但时不时的总会飘来担忧的眼神。
看她这样我真是打心里开心,这丫头就是心肠好,对主子忠心。
冬雪跟连翘等人,都是一肚子的疑惑,娘娘今天早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娘娘平日都是起得很晚的,且她昨天还哭得那么伤心,昨晚上又没有用晚膳,本来以为今天早上娘娘会不开心的。可是今天大家来一看,娘娘竟跟换了一人似地,就像她刚来时的那般开朗了。于是大家也都高兴的不亦乐乎。
南萧然一夜未眠,一早就差人通知凡卓群去了,这边他又让人开始准备行李。明日一早启程去西南部落族。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他就来了锦绣宫,他想看看我好些了没,随便跟我道歉,在辞行。
本来以为我还在生气,可是当他走到锦绣宫门前的时候却听见满园子的欢声笑语。他皱起了眉头,在进入院子以后,看见我带领众人忙的热火朝天的样子,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他好像又看见了第一次见她的样子,那时候她应该是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吧。也许她想开了吧。这样想的时候,他嘴角上扬轻轻的笑了出来。
南萧然轻轻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正在摆放一盆花也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冬雪连翘等人最先看见,都纷纷退到了一旁。
“你在做什么?”
我正剪花枝呢,忽然听见南萧然的声音传来,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愣了一下,而后我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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