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开好了- 第14部分

娜娜于是显得更加重色轻友：“洛洛啊，本来今天晚上想请你大吃一顿，可是和威廉的爸妈说好回去吃饭，你晚上自己安排，好不？”

洛洛恨恨地说：“作家，能不能先把你嘴角下方一厘米处的饭粒舔了？”

考核在公司总部的中型会议室开始。因为丝颜急需优秀的培训人才，所以这一次的考核格外严格。台风、现场掌控、环节设计……每一项都有评分标准。PPT由培训助理小曾来负责，前面的人讲完以后，他会在主持人说话的间隙里，帮助下一位调好。

洛洛被安排到下午，所以上午的时间，她一边扮演BA给其他学员做配合，一边在心里反复重负着各个环节，当然，她还会偷偷瞄上凌墨几眼。

上午的两个亮点是史欣怡和威廉。史欣怡是属于人越多发挥得越好那种，尤其下面坐着帅气的总经理，她更是极力让自己的表演没有瑕疵。不得不说，史欣怡能力很强，她的三十分钟演讲结束后，丹妮还跟凌墨许思源低声讨论了一会儿，看来很有希望。

威廉最大的优势是来丝颜之前就有过专业化妆师的工作经历，而且他是参加培训的唯一男性。再加上容貌俊美衣着时尚，一上场就很吸引眼球。如果他留在培训部，培训时带来的新鲜感和冲击力一定不同凡响。威廉在台上的时候，洛洛在下面一个劲儿地给他竖大拇指，其实威廉除了有点儿娘娘腔，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简单地吃过午饭，紧张的考核继续进行，洛洛是下午第二个上场。

走上去的那一刻，她看见凌墨鼓励笑容，看见丹妮的期待，在那一瞬间她变得更加自信，微笑着说：“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游客来到美国的一个著名小镇上，他问当地人：你们这个镇出生过很多将军吧？当地人回答：不，先生，我们这儿只出生婴儿。

厉兵秣马的将军、粉丝无数的明星，最开始和我们一样，都不过是个小婴儿而已。就好像珍珠最开始是沙砾，蝴蝶最开始是毛虫一样。我们是BA，就如同沙砾和毛虫，在我们努力完成蜕变后，就会是最优秀的销售精英！”

这是洛洛看到过的一个小故事，她觉得太适合用在这里了。果然，这一番开场白说完，台下的丹妮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赞许。

洛洛更加自信了，她走到放笔记本电脑的台子前，微笑着说：“那么，我们就来了解一下，一个优秀的BA怎样走好坚实的每一步。”

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讲台一侧投影上的画面开始切换。台下突然一片哗然：“怎么会这样？”

洛洛在台上呆住，脸瞬间变得惨白，那一帧画面不是自己选的图片，而是一个当红组合的合影，下面还加了个标题：倾城四少。

再往下切换，是一幅开心网农场的菜园子截图。

洛洛无法形容那一刻的震惊和愤怒，中午离开的时候她还检查了一下，PPT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电脑由小曾负责，谁会把方洛洛的PPT换掉？

凌墨站了起来，问小曾：“是不是弄错了？”

小曾跑上台前检查了一番：“没错，这个文件是方洛洛的。”

下面已经开始议论了：“不会吧，这也能拿来开玩笑？太不把培训当回事儿了！”

威廉也站了起来，大声说：“我见过洛洛的PPT，不是这个！洛洛，你的U盘带了吗？”

洛洛摇摇头，鼻子一酸，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所有人PPT的第一张图都是丝颜的LOGO，所以上台之前不会发现。都怪自己，为什么在下午开始之前不去确认一下？洛洛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她忍着泪慢慢走下讲台，一直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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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你才最重要

凌墨找到洛洛的时候，她正在公司楼顶的角落里蹲着哭泣。从看见她走出门时他就在担心，他知道，PPT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凌墨走近洛洛，她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昭示着她有多委屈：“凌墨，我记得你说过，没有人会同情我。”

他轻声笑笑：“没有同情，不代表没有关心，被同情是可耻的，被关心是幸福的。”

洛洛瞪了他一眼：“我还真光荣！”

凌墨笑着伸手将她拉起，她小声呜咽着：“凌墨，我这次失败了。”

他替她擦眼泪，动作温柔得一塌糊涂，他轻声说：“那不重要。”

洛洛的眼泪再度奔涌：“可是对我很重要。”

凌墨把她拥进怀里，拍拍她的背：“你对我才重要。”

洛洛挣开，还是那样难以释怀，凌墨笑笑：“不做培训师也没什么，隔三差五出差，多辛苦。要不咱回家享乐，我养你。”

洛洛抬手狠捶他肩膀：“我有那么没出息吗？”

凌墨柔声说：“有时候，还真希望你没出息。”他伸手拉住了洛洛：“跟我来。”

洛洛轻轻把手抽开，这是在公司，自己的负面新闻已经不少，还是别再增加爆炸性的谈资了。凌墨也不勉强，一直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将自己电脑开机，说道：“这是现成的丝颜PPT模板，现在还有三个人没有讲，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半小时，马上重做一个PPT，时间够吗？”他想过开车送洛洛回去取那个做好的PPT，可是如果遇上赛车，洛洛就真的失去这次机会了。这样虽然冒险，可总还是有希望的。

洛洛咬紧牙关点点头：“不够也要够。”

凌墨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我要去接着做评估，你要加油。”他望着她，那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妆已经花了，他心疼地吻了她的额头，从抽屉里找出U盘递给她：“我在会议室等着你。”

洛洛使劲儿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坐在凌墨桌前重新开始！

这张办公桌底下，他曾经和她第一次拥吻，现在他再一次站在她背后，成为她此时的精神依托。洛洛咬紧牙关，拼命回忆着自己要表述的内容，那些都已经烂熟于心了，她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为自己的尊严做最后的坚守。

一个小时过去，彩妆培训的内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虽然比之前的略显粗糙，可是在台上的表现远比这些重要。目前要做的是调整好心情，无所畏惧地再次登上那个讲台。洛洛想起投影上四个帅哥的照片，恨得牙直痒痒，是谁这么缺德啊！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明星的照片！这个是可以用上的！！

会议室里，路婷的演讲已经进行到了收尾的阶段，她和史欣怡是死党，今天的表现也相当不错，很有杀进培训部的实力。凌墨焦急地向门口看看，方洛洛怎么还没来？还没准备好吗？

主持人走上讲台，微笑着对大家说：“感谢每一位这段时间以来付出的努力，我们稍微休息几分钟，然后公布最后的结果。”

凌墨站起身，低声对丹妮和许思源说：“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下。”他正要回办公室看看，就见洛洛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直跑到讲台上：“我、我要重来一次。”

下面一片哗然，洛洛看见凌墨鼓励的笑容，看见丹妮的默许，看见许思源的惊讶，也看见威廉兴奋竖起的大拇指。她不管那些女孩子会有多不满，也不管自己拖延了时间，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把U盘插入电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说：“在今天下午这个时间段，很高兴和大家一起来探讨丝颜的彩妆。我相信有的朋友和我刚做BA时的想法一样，化妆是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可是它使每天起床的时间提前，照镜子的次数增多，我爱美，可我更想睡觉。”

大家笑了起来，谁不都是这样，为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早起半个多小时，有时候早饭都来不及吃呢。

洛洛接着说：“如果大家看了这一组图片，相信对于化妆会更感兴趣，因为它改变的不仅仅是气质，而是生活。”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素颜的一寸照片，洛洛问：“知道这位是谁吗？”所有的人都摇头，洛洛切换了画面，一个极富个性的女星出现在屏幕上。“是她，去年某知名选秀的总冠军！”

全体震惊，前后照片的对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在视觉上太有冲击力了！

洛洛继续展示着明星们妆前妆后的照片，在所有人的唏嘘中提高了音量：“很高兴，我们是BA，是传递美丽的天使，我们是顾客的生活顾问，帮助她们完成蜕变破茧成蝶。相信大家都已经跃跃欲试了，因为打造奇迹的人，就是我们自己！”

在全场的掌声中，洛洛微笑着切换到下一组画面：“接下来，我就和大家一起来学习基础的彩妆知识，教会大家如何化妆，如何进行彩妆品的销售。”

丹妮在微笑，她知道这是她要的人才；许思源抱起胳膊笑着摇头，这丫头真是从来都不会服输；威廉已经是站起来在为洛洛鼓掌了，方洛洛从此以后就是他的偶像！

凌墨笑了，在那一刻，他觉得方洛洛的样子无比可爱，人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重来，但是这一次，洛洛重新来过了。他凝视着台上的她，这算不算是又一次证实了自己的眼光？

洛洛在掌声中走下讲台，威廉跑到前面兴奋地跟她击掌。参与评估的主管们在交换意见，大家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丹妮的手机在桌上开始震动，她拿起电话看了看上面的短信，脸色变得阴沉。她把电话拿给凌墨和许思源，然后她喊来了小曾低声询问了几句，又和凌墨他们交换了意见，这才走上讲台：“下面我宣布培训部的新成员名单：William、方洛洛……”她顿了顿，目光严肃地环视全场，说出了最后一个名字：“路婷。”

“为什么不是我？”史欣怡站起来，其余的人也都很诧异，凭实力，史欣怡应该是排在第一个的呀。

丹妮说：“培训师不仅要有经验，要有表述能力，更重要的是骨子里的那份热忱和创造力，很高兴，我们在他们三个身上看到了这一点。

史欣怡不服气，小声说：“可是我也很有创造力。”

丹妮瞥了史欣怡一眼，继续说道：“丝颜培训部的人才，要有最起码的道德操守。我刚才收到一条短信，今天午休的时候有人趁小曾去卫生间的时候动了电脑，她做了什么手脚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核实过了，很清楚这个人是谁。其实在竞争面前，这种行为格外愚蠢！”

史欣怡的脸整个红透，猛地回头愤怒地望着路婷，路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的距离感让她彻底绝望。

史欣怡回忆起前一天中午的时候，她和路婷边吃午餐边议论，以自己的实力进入培训部已经十拿九稳。路婷当时有些沮丧，说她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其实她非常想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工作。史欣怡一激动，便拍着胸脯向路婷保证，一定会想办法让方洛洛失去机会，她是为了路婷才做了那个帅哥PPT，也是为了路婷在中午动了电脑，路婷也堂而皇之地享受方洛洛事件带来的利益，那一刻，史欣怡是路婷最讲义气的朋友。

这事儿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就算大家都清楚方洛洛被人整了，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因为谁都知道史欣怡能力超群，而且这十天中丹妮对她宠爱有加，培训部一定会把她留下，她根本就不需要做手脚！

那个短信无疑是路婷发的。路婷在方洛洛讲完之后做出了准确判断――方洛洛的终极自救得到高层赞赏，已经威胁到她自己了，于是她发了那个短信，踢走史欣怡保住最后的一个名额。

史欣怡突然觉得自己奇蠢无比，成长需要付出代价，可这个代价未免太惨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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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男的是我，女的是你

娜娜和威廉的感情天天飘红涨停板，才不到两个月，就要去见公婆了。培训考核刚一结束，威廉就匆匆和洛洛告别。他良心大大地好，还关心洛洛晚上在哪儿吃饭，洛洛说：放心，佳人不会独守寂寞空闺，晚上有得是人排队请客。

凌墨约了洛洛吃饭，庆祝她成为培训部的一员。可洛洛在离公司两百米远的路口等他的时候，他又打来电话，说同学从国外回来，要参加个聚会。洛洛的好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凌墨安慰她，九点钟一定会来找她，叫她自己先吃晚饭。

一个人回到家，抛却了这十天以来的紧张情绪，心里却堵得慌。凌墨的同学聚会不会那么早结束吧，九点钟，恐怕酒意正浓，谈兴正酣，如果告辞会很失礼吧？

电话响了，许思源带着坏笑向洛洛汇报，他和秦桑都参加了那个同学聚会，凌墨真英俊，秦桑真美丽，气氛真热烈，感情真融洽啊！然后他就挂了电话。洛洛气得把手机丢在床上，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坏，什么叫人纠结他说什么。

连着几天的熬夜，让洛洛疲惫不堪，她窝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又一个愚人节，凌墨帮她把一个坐便器抬进电梯里。她坐在上面，每一次电梯停下时，她就尖叫一声望着门口的人，一旁的凌墨马上用相机拍下那些人惊恐的表情。

她在梦里笑出声来，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迷迷糊糊地接听，娜娜的声音显得极其兴奋：“洛洛，你吃饭了没啊？我今晚可能要回去的晚一点，等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哈。”

娜娜这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算是个团结室友的好同志。洛洛躺在床上说了声多谢就挂了电话，她连灯也不想开，好吧，反正这会儿是注定要孤独的，反正凌墨和秦桑在聚会上是不会无聊的，反正吃醋也不可能杀过去的，那干脆一觉睡到天亮吧。

电话又响，是凌墨打来的：“在干什么？”

洛洛懒洋洋地说：“在睡觉。”

他笑了：“这么早就睡？你不打算见我了？”

洛洛一骨碌爬起来：“你们聚会结束了？”

凌墨道：“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出来了，我答应了你就要准时，是不是？”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把胸口涨得满满的。答应了就要做到，这就是凌墨对待方洛洛的态度啊！他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这种感觉真甜蜜。

凌墨问：“怎么还不开灯？”

“你在楼下啊！”洛洛马上跳下床开了灯，然后跑到窗前，楼下的凌墨倚在宝马车上，手里拿着电话仰起头对她笑，洛洛心里马上涌上一句词：宝马雕车香满路，真帅！

“快下来。”凌墨笑着说。洛洛摸了摸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哎呀不行，我还乱七八糟的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