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有语(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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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应有语(女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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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轿中缓缓传出一字单音。
  “西?是要俺往西去吗?就不知是城西还是更远呢?”寒梦笃继续追问。
  无奈轿中人却不再答话。
  “既然如此,请让笙儿下轿随我们回去。”王九儿的声音此时已然有些焦急。
  “笙儿?”金满满略一犹豫,拎起金猴从轿里抛出。“给!”
  猴子吱吱乱叫,羽君也被王九儿的焦急感染得不安,扭动着身子要挣脱金满满的怀抱,指责道:“喂,你扔出去的那只才是寒梦笃要献给你的!我不是,你快放开我!”
  “可是我连财路都指给她了,没理由不多收些好处的。”金满满不但毫无松手的意思,又示威地扯扯羽君的头发,弄得羽君“哎呀”呼痛。
  “金坠儿,”金满满懒懒开口,“那猴子留下,也是我的。”
  外面的女子恭敬地称诺。敢情她叫金坠儿,不过这倒也符合金满满的爱好。羽君想到此不禁哼出声。却不想因此被金满满惩罚地捏住了鼻子,虽然隔绝了呛人的香粉气息这点让她很满意,但还是狼狈地张大嘴巴补充氧气。
  甜腻地声音在羽君耳边轻声威胁:“不要再发出那么难听的声音,不然,我连你的嘴巴一起捂住。”羽君看见那另一只手向她嘴巴慢慢靠近,忙不迭地点头,以示了解。金满满胸膛抖了两抖,伴随着两声轻笑,那手自羽君的鼻子移开继续拽拉头发。
  总算寒梦笃还有些人性,为难地说:“金首富,这女娃娃,是俺路上碰见一同来皇都的。她……确实不是拿来给您还债的。”停了停,又殷切道:“何况她一个小丁豆子,哪有这只金猴漂亮!”
  羽君也顾不得寒梦笃的嘲讽了,此时不管她怎么说,只要能让自己逃脱魔掌就行。
  金满满难得地换上副阴沉语气:“回府。”
  寒梦笃被噎得再也不敢多言,冲着轿中行了个礼,转身向西离去。
  轿子忽然像生了翅膀似的疾驰,羽君被这忽然的加速弄得失去重心,只好死死抓住金满满的胳膊。
  身后隐隐有王九儿的呼唤,可是那声音也渐渐被甩得很远。羽君莫名慌张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离得王九儿那么远。
  “停轿,快停轿!”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王九儿的声音越来越弱,羽君被逼得急了,一把拉过金满满在自己头上作恶的手,狠狠地说:“你再不停轿,我就把自己闷死!”说罢将小脸埋进金满满手中,一副就义的架势。
  金满满见她不是闹着玩的,无奈之下,吩咐停轿。
  轿一停稳,羽君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金满满的香怀禁锢,下一刻便飞奔出轿。
  当王九儿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羽君眼前时,已经是狼狈不堪。头上的斗笠可能是追赶轿子的时候掉落了,衣衫有脏污划扯的痕迹,似乎在途中摔倒过。羽君抓过王九儿的有意藏在背后的手端详,果然,左手心处有血渍,还有些细碎沙砾还嵌在肉里。
  “疼吗?”羽君伸手想将他手上的碎沙拨开,可也许是心急的关系,不小心弄得王九儿倒吸了口气。不待王九儿回答,两片樱唇悄然覆在掌中,轻轻舔吮,掌心的疼痛倾刻间被湿热痒软取代。
  “不……笙儿,这血脏……”羽君听王九儿这么说,愤然从他手心中扬起的那对含露双眸,又疼又怨地瞪着他,嘴上仍继续着动作。直到王九儿手上最后一颗沙砾被吸出,才轻轻移开。
  “我在轿子里时,就担心你会一直追。像他们抬轿子那个快法,你跟着跑不是要累死!”羽君嘴一闲起来便开始抱怨。见王九儿仍是一副呆呆模样,更加火大,咽了咽水口继续:“九儿,你听见了给个反应啊!知不知道我刚才多着急。”想起自己在轿中差点把自己给憋死,羽君自怜地吸吸鼻子。
  王九儿却不答话,只是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轻拍羽君的背:“快把脏血吐出来,然后再慢慢说话。”
  羽君横了王九儿一眼:“别拍了,刚才只顾着说话,全都咽下去了。”
  王九儿嘴角轻轻勾成一弧弯月,俯身将羽君的头发理顺,再将她抱起来准备离开。
  “穷人。”金满满腻得发嗲的声音忽然响起,和谐气氛立即宣告破灭。
  没人理会他,王九儿头也不回地迈步。却听金满满咯咯笑道:“一文钱都没有,在皇都是活不下去的。”随即扬扬手中的钱串。
  羽君吃惊地摸摸腰间,空无一物。这串钱明明被绑得很紧,他是怎么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把它们弄下来的呢?
  “不想饿死的话,乖乖跟着我回府。”说罢轿子重被抬起,和着慢半拍的步子。
  “笙儿,这个人行事怪异,咱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王九儿朝着与轿子相反的方向迈步。
  咕噜噜噜……羽君还没有说话,肚子却不配合地抗议。
  王九儿顿住脚步。
  ……
  ~~
  “金坠儿?”轿中人低唤。
  “主子,我给您留意着呢,那两个人没有跟丢。”被唤作金坠儿的丫头抱着金猴,对自己测得主子的心意颇为自豪。
  “让阿一他们再慢些。那人方才追了半天的轿子。”
  “是。”

  谁都有秘密(上)

  我叫应羽君!应羽君!应羽君!
  对不起,我不是在发飙。只是作者大人通知我说,从这章以后,我的名字就会被笙平完全取代,以便正式地跟过去挥别,真正融入现在身处的时空。
  至于“应羽君”,该跟大家告别了。虽然我貌不出众,没性格,龟毛又懦弱。可是各位大人,请允许我最后的一次任性,希望能够被大家记得。记得我曾经来过--在前面的十二章。记得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女子,曾经为生活奔波,为爱情困惑,为亲情怅惘,为……
  鞠躬,谢谢各位。我叫应羽君。
  ~~煽情完毕的分割线~~
  “笙儿,今天会有很多人来,我去东市多买些绢布备用。”说话的男子戴好斗笠,再将面纱拉下。
  “好,早去早回。”桌上埋首早饭的女子闻声抬头,头顶的朱砂与清澈的明眸映衬,熠熠生辉。
  又是冬天了呢,笙平托腮望着窗外。九儿出门后不久就飘起雪花,随后又逐渐转大。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以浩浩荡荡气势降临。邻居小孩有出来踩雪玩闹的,门前登时变得热闹起来。
  其中的一个小孩子是笙平熟悉的,名叫阿源。家里共有三个兄弟没有女孩儿,他又是老幺,故虽是穷人家孩子,却很得父母兄长宠爱。自从她和九儿搬到此处居住,这小子就常到她这里混吃混喝。明明进屋就直奔厨房,胡吃海塞,又偏偏一脸倾慕地说喜欢听笙平讲故事。
  就连阿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笙平从前穿小了的。九儿似乎很喜欢这个圆圆脸,嘴巴甜的小子。每当他小脑袋出现在窗口的时候,都会塞个糕点果子的在他小手里。到时阿源总会扯着嗓门说声:“谢谢笙相公!”九儿虽然口里让他不要乱叫,但笙平偷瞄过他的表情,嘴角上弯,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生怕别人瞧见他是在欢喜。想必那机灵的阿源也看出来了,故每每收了好吃的,还是会大声地回赠一句:“谢谢笙相公!”
  阿源扭头看见了窗前的笙平,连忙挥动小胖手,欣喜地叫着:“先生,雪下得可好呢!出来一起玩!”红红的衣服映着被寒风刮得通红的小脸,小小的阿源在雪中像极了一团跳跃的火苗。
  笙平本就喜欢雪,禁不住阿源鼓动,顺手拿了件棉衣披上,推门出屋。
  刚来到阿源身边站定,耳边忽传来一声甜腻的呼唤,裹着一阵金屑香风,刮过笙平,径直扑向阿源。
  “小笙笙~~”嘴里叫着手也不停,阿源的发型转为爆炸式。
  “在这里。”笙平面无表情地将金满满从阿源身上拽下来,这是五年来第几十次的着陆失败了?再举头观望,黄金软轿果然在不远处稳稳停驻。十二名大汉一个丫鬟安静地站在轿侧。
  笙平给了目瞪口呆的阿源一个安抚的微笑,拖着那作恶的金人进了屋。
  “怎么没有穿红衣?”金满满嘟着嘴,先发制人。
  “大雪天的,谁知道你会来。”笙平将金满满引到椅子上坐下,埋怨道:“再说让人家大冬天穿红棉袄,多傻气啊!”说罢皱皱眉,恶巴巴地说:“满满,你又换香粉了!”
  金满满咯咯轻笑:“要么?我这里还有。”言罢故意欺近笙平,让笙平又有想打喷嚏的冲动。
  “别,金大爷,您先别过来!屋后就是温泉,你先洗个澡再说。”
  “小笙笙,你心真狠。外面可还下着雪哩!”
  “水里不冷。”笙平不容金满满拒绝,牵起他的手绕到屋后。
  御阳城的一大特色,就是温泉遍布。屋后就是一处天然的泉眼,约有一间房子的大小,浅处及膝,深不过眉。笙平刚搬来这里就爱上了屋后这处天然的大浴盆,此时大雪将温泉四周的陆地覆盖,在一片莹白中,衬托得一汪池水愈加温润墨玉。
  金满满跪坐在池边,任笙平帮他一一除去头上饰物。钗花步摇,单是摘下来就得花上一刻钟时间,他整天戴在头上也不嫌沉?脸上的贴花也被笙平取下来后,金满满缓缓解开厚重披风。笙平转过脸去,身后传来一阵奚索入水之声……
  金满满和笙平的关系,其实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亲密。
  自从那日跟着金满满的轿子走了之后,第二天就被金坠儿带到这个地方--一间临街的小茶铺。之后每个月末,金满满会来收一次账,平常的日子里,金满满就连路过都不会路过他们的门口。这五年多时间里,笙平总共见过金满满六十余次。照这样看来,他们只是普通的债务关系。
  可你见过债主被债务人逼着洗澡又毫无怨言的吗?除了每个月的账丝毫不容拖欠这点外,金满满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听话。每次来在茶铺,都会将轿子停在稍远的地方,后来当笙平发现他的那个秘密后,他索性连金坠都不用了,大大方方让笙平伺候。
  是的,金满满有个秘密。笙平在眼见他第三次从自己身边掠过扑在店中其他客人身上的时候,才猛然明白问题所在--
  金满满是个超级大近视!在那一刻笙平心中豁然明朗起来,他之所以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之所以喜欢自己穿红色,皆是由于这两种色调鲜明醒目,纵视力微弱如他,也可以辨识得出。也是在那时起,笙平对金满满的怀抱,不那么排斥了,即便是被薰到喷嚏连连,眼睛直流,也再没挣脱过……
  “小笙!”
  “小笙……”
  “啊?”笙平半天才反应过来,被金满满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身已不见金满满,水面上波纹未平。笙平顾不得许多,匆忙下到水里,在双手摸到一具滑软的身子后用力向上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金满满的头弄出水面。可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金满满吗?眼前人双目紧闭,眉头皱在一处。肤色微深,嘴唇稍嫌宽厚,五观虽不甚精细,却非常耐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好像是桂花的味道。
  “金满满?”试着叫他几声,却没有反应。
  笙平深吸口气,将嘴凑向金满满。正要过气给他,却见他略一呻吟睁开双目。那两眼狭长媚惑,是她所熟悉的。
  “你……”
  “你……”
  正在两相尴尬之际,又有声惊呼加入:“你们!”
  笙平回头一看,王九儿正僵立在池边,面具下的脸看不清楚表情,只是散落了一地绢帕……

  谁都有秘密(下)

  衣湿肉裸,耳鬓厮磨。王九儿在屋中没见着笙平,便转到屋后寻找。不期然呈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幅鲜活热辣的鸳鸯交颈图。
  氤氲的水雾与翻飞的雪片一道,恣意蒸腾着暧昧的气息。池水中的两人--一个是衣衫不整,面红耳赤;另一个则似睡非睡,目光迷离。王九儿虽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可双手仍旧不能抑制地紧攥成拳。
  再说话时,王九儿的声音已由方才那瞬间惊怒转为冷漠:“你们……若是好了,就到茶铺去。那边的客人已经等不及了。”言罢蹲下,低头一一拣起雪地上零散的绢帕。偏巧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将其中的一方绢帕吹入水中,落在笙平身畔。王九儿眼睛追随着那绢帕,对上笙平尴尬的眸,无辜又无措的表情盛满小脸,莫名地心头一软,向她伸出手去。
  笙平见王九儿朝自己伸手,像得了特赦一般。忙腾出一只手去够那绢帕递给九儿,却不想金满满整个身子向下滑,不得已只好收回手将金满满重新圈在怀里。再看那厢王九儿,已忿然撤手……
  笙平嘴唇张合,想喊住他,喉咙却无力地发不出声。金满满却在耳边咯咯轻笑起来:“怎么不叫住他?莫非你如此舍不得将我放开?”
  “你方才是装的?”笙平讶然。
  “开始是真的绊倒没错,不过后来……”不顾笙平的挣扎,金满满将笙平紧紧锁在怀中。语气不再轻佻矫情:“你看清我的样子了么?”
  笙平没有回答,金满满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加了一句:“我却看不清你。”
  那不作伪饰的声音,此时竟然透出无边的落寞。笙平挣扎的动作因这最后一句而变轻,金满满的手不失时机地抚上笙平的浸湿的乌发,分明的眉眼,火热的脸颊,温润柔软的手掌停驻在笙平湿润的唇瓣上不动。就在笙平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金满满忽然将手掌移开,桂花香气转浓,两片厚实的嘴唇不容分说地裹住那檀微开的小口,舌尖滑过贝齿,直捣香津。笙平被这突来的吻惊得动弹不得,脑中轰地乱作一团。双手反射地隔在胸前,不小心碰及金满满光滑的胸膛以及一粒坚挺的红豆,笙平心中立时警铃大作,触电般抽手。逃也似地出了温泉,一路奔跑着甩开那让她窒息的暧昧。
  笙平回到屋中,不见王九儿的影子,可以已经去了前面的茶铺。床上摆着一套供她更换的干燥衣服,笙平这才感觉到寒冷,忙脱去身上的湿衣。想到九儿纵是生气,仍然仔细着自己,心头大热。
  在去前院茶铺时,看见那顶晃眼的软轿,笙平略一犹豫,还是走上前去对金坠说:“你家主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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