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是佩妮- 第13部分

　　
　　「嗯，我很好奇。」莉莉睁着大眼看向佩妮说：「菲力斯太太就算把斯内普叔叔给打理干净了，也没办法让他不再喝酒吧？」佩妮回过神来，哀怨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不愧是以后的蛇王，太阴险了。
　　
　　「昨天晚上我跟爸爸回来的时候，妈妈正在跟一个男人打斗。妈妈很久没用魔杖了，但看得出来那完全是在拼命，我跟爸爸在屋外等了大半天，那男人最后负伤逃跑，妈妈也全身脱力，睡到刚刚才起来。」西弗勒斯不顾佩妮的怨气，他猜测这件事情或许跟佩妮那个可以感知他人情绪的精神力有关，不过即使是要泄密，他今天也一定要弄清楚前因后果。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问：「那男人是谁？」佩妮眨眨眼，不说话。
　　
　　「爸爸说昨天他都告诉你了。」西弗勒斯补上一句：「我有知道的权力。」
　　
　　「佩妮，你应该说的。斯内普叔叔跟西弗勒斯这样说，就表示他不想自己说，但西弗勒斯可以来问你。」莉莉说：「西弗勒斯有知道的权力。」佩妮敛下眼帘，不知道该为莉莉的敏锐欣慰还是为自己的能力曝光担心。说白了，这种类似夺魂咒的天赋很可能会引起朋友之间的排斥，莉莉或许不会想太多，可佩妮不希望西弗勒斯对她警惕，好歹也是这么多年朋友了，她会难过。
　　
　　而且，能力曝光的确是危险的。
　　
　　「你可以只说你能说的部份。」西弗勒斯对佩妮的态度有些误会，以为她受了什么威胁，或是其实她是利用自己自己「感知情绪」的能力充当了一次心理医师，有这种能力的确能够成功的掌握谈话步骤跟成功率，而且西弗勒斯也没有一定要佩妮曝光自己的能力。他只是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
　　
　　佩妮看了一下眼前执着的两个人，其实坚持没有必要，或者说，现在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她无奈的叹口气说：「昨天我跟斯内普叔叔两人在咖啡座的时候，斯内普叔叔跟我说了一下以往的事情…」然后，她老实交代了托比亚昨天所说的一切，补充了一下看到萨莫菲尔德的经过，一直交代到莉莉跟西弗勒斯两人来找她，并且着重强调了托比亚答应以后不再喝酒以及对西弗勒斯矛盾的态度。
　　
　　「你是说…这位萨莫菲尔德在这些年一直都在陷害跟攻击我的家庭？」西弗勒斯听了以后面色有点呆滞，乍然听到事实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甚至是全盘推翻时，他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镇定。但看得出来他不太能接受，因为这些年艾琳虽然不是很趁职，可比起托比亚天天喝酒来说，西弗勒斯对艾琳的感情更深，偏偏在故事里，艾琳看起来是个反派角色。
　　
　　「斯内普叔叔有问过艾琳吗？」莉莉首先打破了压抑的气氛说：「这些都是萨莫菲尔德说的吧？说艾琳跟他交易什么的…他既然对你们敌意这么深，斯内普叔叔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至少也该当面问清楚再说。」
　　
　　「他说他没有问。」佩妮说：「他说是他把艾琳带回家的，觉得有他一部分责任，可能也是不敢问之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没有问。」转过头，佩妮问西弗勒斯说：「如果是你，你会问吗？」
　　
　　西弗勒斯想了一下说：「我不会当面问。」这不是他的个性，他会侧面试探。
　　
　　「为什么不当面问？」莉莉奇怪的说：「万一有误会呢？他们不是夫妻吗？」说得西弗勒斯一滞…万一是误会呢？嗯，他真的很希望其中有什么误会…
　　
　　佩妮点头，的确，试探什么的最讨厌了，有话当面说比较好。
　　
　　「我说，我们去偷听吧？」莉莉看着他们说：「艾琳也是那种什么都不说的，如果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最好趁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去偷听吧？」
　　
　　西弗勒斯有点呆滞，这跟他所受到的教育不和，朋友的隐私都应该要尊重，更何况是父母的隐私？偷听？真是个非常格兰芬多的主意。
　　
　　「嗯，那就去偷听吧。」佩妮也说。她也觉得萨莫菲尔德说的话不太能相信，主要是如果艾琳真的爱托比亚，那就不会坐看托比亚被折腾成这样。
　　
　　「走吧，西弗勒斯，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莉莉一听佩妮赞同，立刻起身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说：「我们是小孩子，调皮一点顶多被禁足。」佩妮一听满头的黑线，我说莉莉，难道你已经从天然白进化到天然黑了？这是什么…投资报酬率评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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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艾琳跟托比亚两人正对峙着，艾琳对托比亚的转变有点讶异，对萨莫菲尔德昨天出现时说的话更是感到无所适从。她昨天魔力耗尽，甚至到今天也只是勉力爬起而已，昨天的打斗已经被托比亚发现了，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托比亚打她，她很可能真的会死。
　　
　　「我没有跟萨莫菲尔德交易。」艾琳左思右想，最后只挤出这一句话。
　　
　　当年她的确是发现托比亚身上有厄运咒的痕迹，她也尝试解开，可事发的时候西弗勒斯还很小，她毕竟无法二十四小时跟着托比亚，早上出门解开，晚上回家又有了，这让她无可奈何。
　　
　　萨莫菲尔德家是巫师界的隐世家族，而且他们很早就潜伏在麻瓜界，巫师界的人根本无法抓住他们踪迹。直到很后来艾琳才知道原来萨莫菲尔德家的势力其实分布在麻瓜界，如果知道这一点，她一定不会选择在麻瓜界隐藏。
　　
　　夺魂咒根本是无迹可寻的，更别说发现了，在麻瓜界生活这么多年来，艾琳已经习惯了麻瓜的生活方式，老斯内普夫妇被巫师虐待而亡只让艾琳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那时候她还没有想到萨莫菲尔德，而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艾琳帮自己家布置了魔法阵，凡是成年巫师都无法靠近自己的家。
　　
　　她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没想到托比亚有一天突然跟她说他破产了，他说他做了几个错误的决定，接下来一阵子的心神恍惚让艾琳感觉到不对劲，她知道有人在针对托比亚，于是她给托比亚喝下了报应魔药，凡是魔力输出超过某一个程度的魔咒被施加在托比亚身上，都会在一周后化作阴暗力量反击回去，这是艾琳打算离家时带在身上的保命符，现在已经没有原料可供熬制，全世界只剩下一瓶。艾琳不确定普通人喝下魔药会有什么副作用，不过这种魔药可以从攻击者的魔力当中汲取养料，反馈到被攻击者的身体，即使托比亚有什么后遗症，只要那攻击托比亚的人继续，那以后托比亚的身体就会愈来愈好。
　　
　　只是普通人喝下未改良的魔药还是有副作用的。托比亚在被萨莫菲尔德攻击以后，被分解的魔力一部分提升了托比亚的身体素质，一部分化作阴暗之力反噬了萨莫菲尔德，可被魔力提升后的身体虽然健康完好，却无法拥有子嗣了。从那以后，托比亚不再中夺魂咒，可却一直中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恶咒，例如混淆咒跟暴怒咒。
　　
　　那人或许是发现了艾琳从中动的手脚，也或许是不想正面对上艾琳，所以更加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整托比亚。艾琳知道托比亚一定见过那人了，可是托比亚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是信任，也是不信任。艾琳其实很难过。
　　
　　一直到西弗勒斯魔力暴动，托比亚出手打人，开口喊艾琳怪物以后，艾琳自认为找到了原因。托比亚怪她，他认为家里的不幸是她带来的，他因此不信任她。其实这样说也没有错，如果不是艾琳，托比亚不会惹上萨莫菲尔德。而且父母被虐杀让托比亚的迁怒更重，艾琳内向，但不愚笨，她很清楚托比亚怪她，可却又硬挺着什么都不说。
　　
　　萨莫菲尔德被托比亚身上反弹的阴暗力量影响，心性会愈来愈偏激，愈来愈邪恶，直到有一天他完全被邪恶侵染，然后那种阴暗的力量会瓦解他的灵魂。萨莫菲尔德显然不知道，出身于斯莱哲林的艾琳从来就不会只做表面上的防卫。
　　
　　不过斯莱哲林同样是自傲的。当初婚礼时托比亚宣示无论富贵、贫穷、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互相扶持，互相信赖。可是托比亚不信她，或者是…他怪她。如果真是这样，当初托比亚爱上的又是什么呢？艾琳认为如果托比亚想要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贵族小姐，那她可以做到，她决定从此不在托比亚面前使用魔杖。只是无依无靠的贵族小姐面对小恶咒当然是无力的不是吗？况且托比亚对自己一向自信，也不可能让艾琳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保护他。
　　
　　所以，托比亚，如果这是你选择的，我当然愿意陪着你，我虽然是家族的叛徒，但我有我的骄傲，我立下了誓言，把真心捧到你面前，你却连信任都不给予我，我无法屈就自己的尊严主动跟你解释，但我可以陪同你一起身处地狱。
　　




☆、第二十五章

　　
　　「我没有跟萨莫菲尔德交易。」艾琳说。
　　
　　托比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他的怨愤、他的无措、他的理直气壮都来自于艾琳一开始的背叛。可是艾琳告诉他：她没有背叛。
　　
　　好吧，她隐瞒自己是巫师。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托比亚狼狈的撇开自己的目光，为什么当初自己会信任萨莫菲尔德？那时的自诩开明…其实还是迁怒了吧？
　　
　　托比亚很聪明，是的，前文就强调过了，他是一个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所以他一直很自信，他的聪明让他很快的就总结出艾琳这么多年不作为的原因。当然，他不知道艾琳还是出了力保护他，如果不是艾琳的报应魔药，萨莫菲尔德很可能用更极端的手段。只是，萨莫菲尔德对托比亚的纠缠不清说不定也有报应魔药的功劳在里头，真要细说，这又是一笔烂账。
　　
　　于是在艾琳说完话以后，客厅又陷入了沉默。
　　
　　托比亚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昨天…」
　　
　　「萨莫菲尔德。家里曾经提过要订婚，我没有同意，我不知道他们会决定在我毕业当天举行订婚仪式，所以我逃了。我离开的原因是家族即将被并吞…即使跟萨莫菲尔德家联姻也没有用，唯一的方法是跟巫师界的黑魔王低头。」艾琳说：「普林斯一直是中立家族，只要继承人活着，谁也无法进入庄园，祖父想要保护家族，把我嫁出去，可是萨莫菲尔德明显对黑魔王很有好感。当时情况紧急，我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躲藏起来，黑魔王只要找不到我，对普林斯就没有办法，萨莫菲尔德家经过逃婚，也没有脸面提及跟我有关的事情。」
　　
　　艾琳看了托比亚一眼又说：「普林斯即使消失也不能便宜别人，西弗勒斯很有天份，他自然可以自创一个家族。况且，在普林斯血脉已经被黑魔王消灭到只剩下我一人的状况之下…西弗勒斯等有能力以后，很有机会继承普林斯。」
　　
　　托比亚喝了一口茶，他错过了许多，可说到底，这源于艾琳一开始的隐瞒，对于艾琳家庭的不了解并不让他愧咎，如果艾琳要怪他不信任他承认，可一开始艾琳也不信他。
　　
　　艾琳顿了一下继续说：「萨莫菲尔德如果娶了我，他家的势力自然就弥补了在魔法界那一块，而且这一代的萨莫菲尔德并不甘于平庸，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他打算娶了我以后就投奔黑魔王。我的逃婚打坏了他的计划，想来，他非常恼怒…我昨天才知道他假借我的名义，所以我跟他打了起来…那些事情我没做过。他受了重伤，短期内大概不会出现了。」
　　
　　「我曾经很恨你。」托比亚沉默了一下说。
　　
　　「…」
　　
　　「可我不后悔。」托比亚又说：「你一开始也没有给我信任。」
　　
　　「巫师有太多手段获知麻瓜的秘密。」艾琳不安的捻捻手上的杯子说：「我本来打算等西弗勒斯出现巫师特征以后再告诉你。太早知道，你们被发现就会有危险。」只是等西弗勒斯出现巫师特征时已经不需要说了。托比亚又沉默了下来。
　　
　　艾琳也不好受，其实托比亚怪她是应该的，这一切的确是她所惹来的，只是斯内普一家的温暖让她无法抛弃，那时的她远没有成长到抛弃温暖跟爱情独自背负的地步，况且她以为只要隐藏好自己普林斯就能安全…而且西弗勒斯需要足够的低调才能平安成长，虽说这些年她没有阻止托比亚的家庭暴力（这纯粹是对托比亚的报复），可她私心也认为没接受过继承人培养的西弗勒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能给他一点锻鍊。
　　
　　例如西弗勒斯的身手非常好，因为长年挨打，他知道如何避开要害，蜘蛛尾巷的小流氓磨练了他的身手跟胆气，让他对于身体的掌控远优秀于娇生惯养的小孩子。他对敌意的感知跟言语试探很娴熟，并且深知对应之道，对于情势的衡量也非常了解…这对他以后面对巫师界都有好处，而且他听话的进入了斯莱哲林，礼仪跟气质的培养艾琳无法给予，但斯莱哲林可以弥补这一块。霍格华兹原本就是巫师界的圣地，知识跟交友都能在那里达成…至于亲情…贵族之间的亲情原本就是隐晦凉薄的，给他力量、给他知识，并且不要求他一定要继承普林斯这个庞然大物，这对西弗勒斯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宠爱？
　　
　　而且艾琳也觉得…如果西弗勒斯对家庭没有眷恋的话，那谁也不能以家庭逼迫他什么了。麻瓜家庭还是太过脆弱，容易让人拿捏。西弗勒斯有才华、有能力、也有获得荣耀的实力，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东西羁绊他，他以后的生活将会是完全随心所欲并且自由飞翔的。至于金钱…艾琳不认为以西弗勒斯的能力无法自己得到这些。
　　
　　说穿了，艾琳就是那种会把小孩丢到流星街以图成长的那种人…说不定艾琳跟揍敌客家会有共通语言。因为艾琳小时候因为父母双亡，祖父就是这样严格的从小训练她的。
　　
　　佩妮、莉莉跟西弗勒斯躲在楼梯间，莉莉对两人之间的谈话只听懂一半，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