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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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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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思齐那种如我所料,所以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激得霍改恨不能一把夺过药瓶,然后塞他菊花里去。

    “对了,你自渎过么?”

    霍改正恶意地想象着万思齐菊花被药摧残的画面,冷不丁却听到了这么一句。打了个激灵,不解地怒视万思齐。

    “我的意思是,等你那里不疼了,你最好试试那东西是否像以前一般好使,若有不妥,还是早些看大夫的好。”万思齐一脸正经,诚恳建议。

    霍改已经囧到只剩下跪在地上抽抽的力气了,有气无力道:“我明白。大哥,您能别再说这事儿了么?”

    “我们来说说你考举人的事儿吧。”万思齐善解人意地把话题从赤道直接拐上了北极。

    “……”

    万思齐:“离秋闱仅有三月,而你在一月之内恐都不会再去坤城了对吧?离了甘棠学院,没了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理你的课业?”

    霍改眨眨眼,寻思片刻道:“我考的是明算,先生一般都是放着我自学,而学院里与明算相关的书我已看了个七七八八,去学院和不去学院并无太大区别。剩下的日子我留在家中温书即可。”

    “你对这次秋闱有多大把握?”万思齐又问。

    霍改看着万思齐那较真的态度,心下有些犯难。

    对于霍改而言,过了院试,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大功告成。他对举人那可真是一点儿觊觎之心都无,毕竟若是考中了举人就有可能会被分配个一官半职。霍改坚信他有一种永远不会错过的运气——那就是倒霉,不要什么、偏来什么就是命运的真实写照。一想到自己顶着个知县的名头在衙门里和众攻相爱相杀,霍改就觉着前途像下水道一样昏暗无光。

    而且,就**套路来讲,官场如肉铺,上峰是威逼利诱的,下属是虎视眈眈的,平级是钦慕已久的,所有官员决一死战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床!举人有了,“探花”还会远么?给霍改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肉铺上秀他那诱受的风采啊。

    但是,霍改也没胆子明着跟万思齐说“哥们儿,举人对咱那就是颗甜到忧伤的糖啊,舔舔可以,坚决不吞。”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小攻对小受好那不也有个肉偿当补助么。霍改清楚,现下万思齐对自己百般照顾,多半还是托的自己仕途前景的福,要是自己在这上面再无价值,两人的合作关系说不得就得变变了。而若是自己因为虐攻而损害了万思齐的政治投资,那么自己今后的行动恐怕也不会再那么自在。

    鬼畜世界生存守则第三条:永远别让自己除了美色之外再无价值,因为虐身就是为了充分开发美色的价值而存在的。

    万思齐看霍改久久不语,小脸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明白这娃这届秋闱多半是没指望了,面上倒也不见丝毫失望之色,只是淡淡道:“既然你对这次秋闱并无把握,那么你在余下的日子里,用功与否,应当也无区别。对否?”

    霍改默默点头。

    万思齐微微颔首:“五月末京师有场斗茶大会,你与我同去可好?”

    霍改在《贱受万仞仑》虽然不曾写过斗茶,对斗茶倒也知道一些。斗茶,就是比赛谁家的茶比较好,又叫斗茗、茗战,是古代有钱人闲得蛋疼时的一种雅玩。而且斗茶有一个特别装十三的规定,那就是参与者一定要是文人雅士。想来万思齐去坤城,多半就是为了买茶看茶,准备进军茶叶市场。这会儿和自己一起回蒙城,只怕是整装待发,好茶已备,只差文人了。

    能为饲主发挥点儿光和热,霍改自然没有消极怠工的道理,乖乖点点头道:“好,不过小弟对茶道并无太多了解,还需人指导一番。”

    “无妨,一路上我会找人教你。”万思齐伸出手,习惯性地在霍改的头上揉了揉。

    霍改身形一僵“大哥,你那手好像还没洗过……”

    万思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嗯,我还有些东西要出门准备,会将你独自留在府中两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霍改也跟着认真起来。

    万思齐笃定道:“我知你必会找贪狼报今日之仇,我希望你到时能多少有所收敛。”

    霍改微笑,一脸纯良无辜:“我这人最和善不过,怎么会做那种小气的事呢?”

    “你若是真有如此自觉我便不会担心了。” 万思齐伸出手,条件反射又想摸摸某人的头,结果在某人杀人的目光下半途而废。

    “你与其指望我自觉于人后,指望我自绝于人前还比较靠谱点。” 霍改摊手:“放心,我最多抱着它再滚几遍山坡,不会要了它的狗命的。”

    两人深情对望半晌,最终万思齐低叹一口气道:“就这样吧,天色已晚,你该回房了。”

    “大哥,好梦。”霍改径直推门而去。

    “好梦。”万思齐站在床边,注视着霍改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喃。

    天亮,万思齐前脚出门,霍改后脚就奔后院去了,贪狼却是凭空消失一般百寻不见。霍改在通问了一遍之后,终于确认了贪狼已然被他主子一齐带走。

    霍改小狗挠墙咆哮:“万思齐你个老奸巨猾的混蛋,你昨儿晚上嘱咐我留手根本就是为了给我个我只能在后两天动手的错觉,安全拖过昨晚上是吧,是吧!呜呜呜,老子又被耍了……”

    据说,万家三少对其兄长极为不舍,离别当日,将自己关在房内默默垂泪直至月上中天。证据就是那满桌的湿痕。

    嗯,至于真相嘛,大概只有那张承载着水写高H小说的桌子,和奋笔疾书了一日,心理终于平衡的某**作者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羞涩地对手指“蛋黄开微博了哟,刚刚开的,有人想勾搭么?”

    
55。斗茶乃疑云重重

    驶向京城的马车上,微微摇晃的车厢中,老者抚须而言,滔滔不绝。“斗茶又名斗茗、茗战,共含三斗,斗茶品、斗茶令和茶百戏。斗茶品考的是茶本身的品质,以及烹茶者点茶、点汤、击拂的手艺;斗茶令考的是烹茶人的诗词歌赋,以茶为题,文采高者胜;茶百戏这会则是考的沏茶技艺,艺高者可使茶汤若山水云雾,状花鸟鱼虫,瑰丽若水墨丹青……”

    唯一的听众霍改,此时正扑在四方小几上,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子,记得那叫一个认真专注。至于记录内容嘛,除了老者原话,还有些个人感想啥的。

    比如——“茶百戏:沏茶。注:情节一:灌温水入菊花;攻戏称为菊花茶,受娇羞掩面。情节二:灌肠,给杯子,使倒茶,茶洒外则惩罚,可考虑黄金圣水调。教。”

    老者看霍改走笔不停,老怀大慰,于是顿了顿,和蔼问道:“三少,可还记得过来?”

    灵感如尿崩的霍改脸色通红,很是亢奋:“记得过来,记得过来。您再讲细点就更好了,比如菊花茶……”

    老者忍不住打断了霍改的话:“菊花茶?这时节不对吧。况花茶多为散茶,而斗茗却素来是以团饼茶为主品,烤炙碾细,煎煮点击,方能看出烹茶者的手艺来。”

    糟糕,说漏嘴了。霍改瞄了本子一眼,心虚抹汗:“那啥,我们用的是团饼茶哈?”

    老者抚掌道:“是啊,要说这次斗茶大会,我们东家可是下了血本了,那茶可不是凡品,要小老儿说,纵是捧了百金,要想买到东家这种茶,也要很费些周折呐。”

    霍改顿了笔,盯着放在一旁的茶罐,眼波微动:“这茶价逾百金?”

    “是啊。”老者一脸的与有荣焉。“不过现在拿给你练的只是一般茶团。”

    霍改将视线收回,问道:“斗茶大会可有何彩头?”

    老者看着霍改,眼神那叫一个鄙视:“斗茶本是风雅之事,为的是各方文士雅客聚于一处品茶、论茶、赏茶,哪里要什么彩头。”

    霍改的眉头皱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万思齐为此投入的成本就未免太大了点儿吧?一百金能换得多大的利益?纵然拔得头筹,能赚得的好处顶天不过是在京城茶界的一些漂亮名声罢了。

    况且还是由自己去参赛,自己并非万思齐茶庄中人,纵然成了茶艺一流的活招牌,价值也很难完全发挥。起先自己只当万思齐是去见识一下,打个酱油,攒点人脉,现下看来,事情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呢……

    霍改放下笔,乖巧地笑着试探:“易老,大哥在京城的茶楼布置得如何了?”

    被唤作易老的老者诧异道:“东家打算在京城开茶楼?”

    “你不知道?”霍改一脸纯良,继续套话。

    易老揪着胡子纠结:“不知道,坤城那茶楼还正请人布置着呢,东家怎么会想在京城开茶楼,人手都不够。京城和坤城的茶楼可不一样,不行,我得和东家说说去……”说罢便要撩开车帘。

    霍改隔着小几就是一个饿虎扑食,一把拽住了正要喊人的易老,赔笑道:“哎,瞧我这破记性,您一说我才发现,之前我竟是把坤城记成了京城。”

    易老坐回原位,点点头:“我就说嘛,东家要开茶楼怎么可能不知会我。”

    霍改笑得讪讪,从车窗里往外望去,看了看前面万思齐的马车屁股,心下却是越加疑惑,既然坤城才是万思齐的主战场,那他拽着自己巴巴地跑京城去斗茶到底是图个啥?纵然在斗茶大会上得了名头,在坤城也未必能吃得开啊?而且在店还没开张,名声还未建起之时,就上赶着跑去告诉各家对手自己打算在茶界强插一手分杯羹那也得算是纯属找抽吧?

    “大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在坤城开茶楼的啊?”霍改缩回头,眯眯眼,又问。

    易老的脸上出现几许得瑟之意:“也就是前些日子。东家专程请了小老儿,一起在坤城盘的店,做的准备。要说,东家这半路出家的,请咱还真是请对了,小老儿这辈子没啥拿得出手,只有在茶上还算略知一二。”

    霍改顺势恭维道:“您老那要叫略知一二,那这世上就没人敢说懂茶了。”

    易老被霍改一个马屁拍得颇为舒坦,抚须道:“哪里哪里,不过三少你只要在这一路上认真跟老夫学,在斗茶会上露个脸还是手到擒来的。”

    霍改拿起纸笔,作洗耳恭听状。

    于是斗茶一对一辅导继续……

    半个月后,霍改一行人平安抵达京城。万思齐寻了间客栈,定下三间房,他和霍改一间,易老一间,两个仆从兼车夫一间。

    炎热的风裹挟着远处街市的喧闹,在窗前抖落成模糊的杂音。霍改靠着窗棂,如墨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后,在素白的单衣上,浸染出一片暧昧的水色。

    “当心着凉。”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如落木萧萧,簌簌地跌在心头,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遮了所有心窍。

    万思齐一手揽了霍改的发,一手拿着帕子将发上的水细细碾干。“三天后便是斗茶大会,你准备得如何了。”

    “易老说我可以出师了。”霍改开口,语气里满是邀功之意。

    “那斗茶令?”万思齐泼冷水。

    霍改面色一僵,呐呐道:“我还没准备。”

    “可要我帮忙?”万思齐隔着帕子揉霍改的头。

    霍改舒服地眯起了眼,软软回答:“好。”

    万思齐自怀中掏出张纸,塞到霍改手中:“这上面有一诗一词一歌一赋,你将其背下,到时应当足以应付。”

    霍改拿起纸看了看,哟呵,这不是万思齐的字么。于是随口问道:“这是你写的?”

    万思齐摇头:“不,这是我私下找人写的。”

    介于霍改和自己初见面时,在行酒令上那令人发指的造诣。为防止悲剧重演,万思齐很有先见之明地给霍改找了个枪手。

    “哦。”霍改点点头,笑纳了。天下文章一大抄,文章堪剽直须剽。

    “擦好了,晌午想吃什么?”万思齐收起帕子,拿了一旁的木梳,将直顺的长发一梳到底。

    霍改盯着不远处的街市垂涎三尺:“我想去街市上逛逛,吃点京城小吃,你去不去?”

    万思齐取了发带,将霍改的头发松松系住,低笑一声:“我不去,谁帮你给钱。”

    霍改披上外衫,冲万思齐招招手,作一掷千金状:“走,今儿中午我请客,馒头管饱!”

    半个时辰后,霍改左手一串油果子,右手一串糖葫芦,吃得满嘴糖渍油光。咽下嘴里的半颗油果子,霍改拿竹签指指不远处的一个摊子,道:“哥,那儿有酒酿汤圆!走,我请你!”

    万思齐任命地拿着霍改的兔毛钱包去排队,请客的人是大爷,哪怕这人请客的原则是“买一串糖葫芦,请你吃一颗”也一样。

    霍改优哉游哉地跟在万思齐后边儿,不时在街旁的摊子上驻足,收集古风文素材。

    “你这美女图挺多的啊。”霍改走到一个画摊前,看着画上的各色美人啧啧赞叹。

    那小贩讨好一笑:“您这可算是说对了,整个京师,哪个不知咱王二摊子上的人物仿画可是一绝。黄公的仕女图、原阳散人的春情八图、三春居士的名花图、咱这儿可是应有尽有。”

    看霍改一副看完热闹准备走人的模样,那小贩挤挤眉又道:“您要是不喜欢美娇娘,不妨再往前走两步,那是我兄弟王大的铺子。张癫的童子图,水云居士的梨园八美可都齐活着呐。”

    霍改黑线,这**的世界啊,连市场经济都基了……

    霍改看那酒酿汤圆的队伍还得等上一会儿,跟万思齐知会了声,便奔向美男们的怀抱了。来到摊子前,一看,果然是美男云集,别有风华。等等……这画上人看着咋这么眼熟?

    “老板,把那幅图取给我看看。”霍改指着挂在一旁杆子上的人物图开口。

    王大也是个伶俐的,边将画递给霍改,边解说上了:“客官,您这眼光,绝了。咱这儿画那么多,要说,还得属这副卖得最好。这陈大人,那可是书画双绝,可惜流出来的人物画却只有这张忆君图。”

    霍改拿着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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