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脸色又青又白,最后干脆青白交错,被手冢嘴里的未婚妻给煞到,脸就白了,看着千夜站出来,礼貌问候,笑意盈盈的脸,才发现千夜的风姿卓越。
纵然很不想承认,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气质!
轻轻的微笑就将整个人完全的立显出来,那种气质绝对是她所没有的。
咬咬唇,再怎么样,这里是公众场合,甚至有些人等着看好戏,她怎么能输!
于是,艾丽站了起来,修长的身材让千夜矮了一些,艾丽立即得意,就你那身材能让他有兴趣么?
西方人确实丰满有料,比起来身为东方人的千夜确实是差了一截,而且千夜年纪尚轻,艾丽已经是完全的发育成熟,千夜一向是比其他少女更加纤细,这点让艾丽几乎想笑出来。
千夜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很好,很标准的西方人身材,丰满的摇摇欲坠,混蛋,她是卖肉的么!
心里咬牙,脸上依旧是微笑,她要保持微笑微笑!
“你好,我是艾丽?格林。”艾丽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一些,骄傲的看着千夜。
千夜颔首,“幸会。”
两个快要爆发战争的女子坐回座位上,周围伸长脖子看戏的人满心失望,千夜依旧是浅笑,“我家国光承蒙你照顾了。”
标准的英语。
艾丽故作大方,“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
该做的?这不是你该做的!千夜心头冷哼,“以后那就不麻烦你了。”
不,应该说,从今以后麻烦你滚出我家国光的视线,因为他很讨厌你。
千夜轻易就看出了这个事实。
手冢将千夜的头发拢好,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吃饱了么?回去吧,今天应该很累了。”
面对千夜,不由自主而散发的温柔让对面的艾丽差点咬断了舌头,他面对自己就是万年寒冰的模样,面对这女人就是如此温柔?!
喂喂,人家是他未婚妻,额,是恋人好不?可惜,已经被愤怒给冲昏头的艾丽完全不理会这样的事实。
她一直以为自己一定会追到手冢,凭着热情如火,相信手冢一定会动心,谁知被半路跑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了!
她自认家世优渥,美貌出众,大把的男人追着她跑,才华更是网球界的职业选手,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东方女人?!(其实没一点比得上…)
千夜点头,就算还没吃饱也被这女人给气饱了,当然,手冢完全不待见那女人的样子她还是暗爽了一阵,哼,连个斤两都不会先掂掂的女人就想掺一脚,门,不,缝都没有。
手冢拉起千夜离去,留下的艾丽咬牙切齿的看着,气的跳脚也无可奈何。
憋屈的绿着脸,让人怀疑要是再不排解,估计会吐血而死,要不就是七窍流血而亡…
坦承所有的秘密
这一场仗的胜利者千夜当然相信是自己,只是那女人的身材还是煞到她了,那女人长的不错,虽然看起来老了点…
不过,面对板着脸的国光,她会不会显得太稚嫩了?
千夜心头懊恼,那么久没见,虽然身材是拔高了一点,但是面对西方人的艾丽自然还是差了一点,那女人脸蛋不错,身材也好,这事实让她有些郁闷。
闷闷的不说话,手上牵着的手也无意识的拽着,虽然手冢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有些讨厌,但是自己不如她的事实还是让她阴郁起来。
何况她是如此明目张胆的觊觎着手冢的事实让她越想越不爽…好吧,她是不淡定了。
遇到这种事没人会开心吧?她不淡定是人之常情!
手冢估摸着千夜确实是懊恼了,手上被越拽越紧就知道了,微微叹气,他当然知道这样的滋味,曾经的柳就已经这样的打击过他了。
不过,他自然是会同千夜解释清楚,比起安全感,曾经的他更不淡定。
两人总算是回到了手冢的房间,千夜一进去就蹿到衣柜面前,动作神速的拿出睡衣,奔进了浴室。
她心情不好时,喜欢在蓬头下淋着水,想让烦恼如水,哗哗的流掉。
手冢看着砰的关上的浴室门,才反应过来,看来,有点严重了。
里面已经哗哗的响起了水声,手冢衡量再三,终是过去敲了敲门。
水声依然在响,门没开,不知是没听到还是闹起了别扭。
少年站在门外,盯着门板,心里忽然晃入了荒唐的想法,她会在里面哭么?
想到这件事,他显然是慌了手脚,动作快过了理智,手扭开了门把————
“啊!国光你进来干嘛啊啊啊!”
浴室里很不意外的响起了某女的尖叫。
站在蓬头下淋水的她努力的把心里的郁闷流掉,当然知道错不在国光,只是心里郁闷罢了,当然不会向手冢发作,只是赌着气,发泄一番而已,谁知这家伙居然擅自打开了门!
啊啊,他不知道她正在沐浴、沐浴啊!
手冢一进去,镜片上就蒙上淡淡的水雾,只是依稀还是可辩出眼前雪白的躯体,背对着他,背部的线条优美,虽然纤细,但是比例完美,银发垂在前胸,半转的脸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双颊血红,眸子周围漾着水雾,湿湿的刘海还在滴水,粉嫩的皮肤如婴儿,此刻,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子美到了极致。
摘下眼镜,没有一丝的侵犯之意,他只是伸手环在她腰上,头埋在她的颈上,很绅士的不去看前面的风光,沉闷的开口,“除了千夜,我是无法喜欢别人的。”
他的爱情只有一份,一旦给了谁,就会永远的属于她,不是他不愿,而是不能,也无法。
不管是优秀漂亮到超出她多少倍的人,他还是没办法,仅此而已。
千夜身子僵住,虽然长发垂在胸前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还是有些发烫的感觉,他埋于自己的颈项里,吐出那句话时,她突然释怀。
口里说着喜欢他,相信他,却没有真的想要信任,也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她该对自己和他更有信心的!那个女人无论怎么超过她,她不在时,国光不是依然不待见她么?
所以,那女人只是个自导自演的小丑而已,而她自己,纯粹就是心里不安才会如此。
想通了,脑袋也顺畅了,只是太过亲密的接触开始让她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
未着寸缕的事实让她不敢乱动,只是期期艾艾,“国光…我知道。。你先————唔!”
很好,她被消音了。
那少年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比起一张纸,他的自制力更加有进步的空间,本来只是心里的一句话想告诉她,待真正的拥进怀里时,他才发现事实尽不如人意啊!
该为千夜默哀么…
吻里不如平时,掺进了更火热的感觉,掌上触到的肌肤如火烧般,头上依然在淋着水,只是温暖的水似乎更加的让他诡异起来…
此时的手冢需要的是冷水吧?口胡,热水岂不是火上浇油?!
很好,事实可以看出,确实是如此。
本来安分的手已经开始在千夜身上弹钢琴,刚洗着而太过滑腻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理智在寸寸剥落,吻里吮吸的时候,带着薄茧的大手渐渐往上。
千夜突的一个机灵,胸前被罩住的感觉让她理智回笼,下意识的想挣脱,但更绵密的吻让她分…身…乏术。
背上贴住的结实胸膛火热的惊人,她甚至感觉到了某种变化…
大手的主人放肆的在线条优美的身上游走,所有欲脱出口的一切都吞没在吻里,异样而不讨厌的感觉几乎让人沉溺。
他们没有经历过,有一点点的不安也因为是彼此而烟消云散,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兴许这样下去确实没什么不好…
手冢还是停了下来。
不是他自制力过人,而是今天的千夜太累,眼窝里淡淡的黑眼圈让他暗骂自己没有考虑到她。
即使身体不愿,他还是停了下来,关掉了蓬头,拿过一旁的浴巾将千夜头发包好,又利落的将她身子擦干净,千夜还在晕眩状态时,就已经被弄到了床上。
“先吹头发,等会再睡。”手冢声音沙哑,看着她还是迷糊着大眼的模样,暗暗咬牙,身上的衣服湿了,转身进入了浴室。
千夜迷蒙着大眼,最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哀号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要不是他停下来…诶诶!她没脸见人了。
手冢洗完后,开门出去就看见千夜一手抓着吹风机靠在床上,吹风机摇摇欲坠,那丫头睡着了。
果然还是太累了么?
走过去,拿走吹风机将她放在床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头发显然没干。
用吹风机绝对会吵醒她,拿起一旁的毛巾,细细的擦起那银色的发丝。
目光专注,梳子轻轻的将快干的长发打理着,柔软的细丝在指尖上流淌着,有些像月光流泻下来时的感觉。
他的表情温柔,心情宁静,最后梳完了头发,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躺好,她的嘴里似乎轻轻的吐着话。
俯下身去,倾身听着,模糊细语里,依稀可辩,那是他的名字。
少女依然紧闭着眼,嘴里的话不过是一时的梦话。
只不是,含着喉咙里未出声是,她从未发现的刻骨心声。
夜半。
天气骤变,下起了瓢泼大雨。
窗外电闪雷鸣,一声重重的响雷让手冢从睡梦中惊醒。
大手往旁边一捞,这般的天气应该是有些吓人,他想安抚她。
手落空了,被窝里甚至有着微微的凉意。
他心头一跳,立即坐了起来,才发现有个影子站在窗边。
窗帘拉开,可以看见外面的闪电一下下的闪耀,而且,强烈的刺眼。
他一下子就看出了是千夜。
窗外的骤风将她的长发吹的胡乱飞舞,她似乎赤着脚站在那里,背光和留下的阴影看起来份外的诡异。
外面的雨声雷声交替,闪电不断的乍亮,在千夜瞬间变的惨白的脸色,显得有些吓人。
若是普通人,兴许真的吓着了。
感觉,像鬼魅似的。
无论是身上摆动的睡衣还是胡乱纷飞的长发,以及闪电映在脸上的惨白,和不时可以攻破人心的雷声都让人惊悚不已。
情节有点像鬼片里的经典吓人镜头。
手冢没有戴上眼镜,急急的吓了床,在闪电再次乍亮后清晰可辩的看见了千夜脸上的泪痕。
心头又是一跳。
“千夜!”
出口的话被乍响的雷声盖过,手冢从后面环住了千夜。
千夜明显狠狠的吓了一跳,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然后被打断而惊了一下。
觉察到环着自己的手温暖热烫,气息熟悉安然,终是有些平静下来。
“你怎么了?”他有些疑惑,这般的天气该是人人想避,她居然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
那脸上似乎有着泪痕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夜伸手在脸上抹着,“我没事,”伸手将窗子关好,拉上窗帘,雷声小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吓人状况。
房间里阴暗一片,只有他们相拥落下的暗影。
手冢将千夜扳过,“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还是不能让她信任么?
黑暗里千夜依稀辨别手冢的表情,知道他有些生气,慢慢的埋进他的怀里。
“这。。是我的秘密…”埋在衣服里的声音有些沉闷,手揪紧了他的衣摆,“我一直想告诉你…”
黑暗里的少年不作声,少女只是慢慢的说着,不出声的他让她无法辨别情绪,她只是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穿越者。
也许说了并没有什么,她回不去是既定的事实,那么她也不想瞒他。
雷雨天,曾是她最痛苦的日子,前世里母亲死亡的那一天,她孤零零的看着大家围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目光呆滞。
前一刻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
她无法说出那个什么样的感觉,唯一的至亲就这样死去。
最后,她抱着母亲的骨灰坛回到家里。
那一晚,老天似乎是为了应景她的痛苦,下着瓢泼大雨。
也是电闪雷鸣。
她小时很怕打雷,母亲经常在夜里不回来,面对雷雨天,她只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祈求不要在打雷和闪电了。
母亲死的那一晚,她突然不害怕闪电雷鸣,麻木的站在窗边看着。
手上抱着的骨灰坛告诉她,母亲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从此,只要大雷下雨,她都会傻傻的在窗边看着。
没有理由。
雷声带不走可怕的回忆,闪电不能让她忘了心里的黑暗,她就像狼人一般,月圆的夜晚就会变身。
说出来了。
心情似乎好一点,带着一点点的忐忑不安,埋进的胸膛里的心跳依然沉稳有力,只是环在身上的手越发的收紧起来。
黑暗里,只留下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因为黑暗而无从判断,不知过了多久。
有些难熬的感觉。
无法接受么?千夜的心情突然跌落,心上压着一块大石,窒息而疼痛。
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哽住了。
环在腰上的手突然一松,千夜的知觉降到了冰点。
接着,一阵晕眩,没有准备的千夜感觉被抱起,黑暗看不见手冢的表情,过了一会,背上触到了柔软的大床,凹陷的感觉让她找回了知觉,接着床头的小灯亮起。
没有一片通明,只是床沿这一块微亮,至少,千夜看见了手冢的表情。
手冢四肢撑在千夜身侧,俯身的脸看着她,在消化了事实过后的脸上震惊已消失离去,伸出手轻轻的划过千夜的脸。
“你会离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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