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清苓,他还在向他所有的拥护者宣告,他的态度,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和翘楚一样,沈清苓明确,上官惊鸿的用意,她心口大痛,咬紧牙,力持着身子稳固,却毕竟睁大眼睛颓然跌滑到地上。
翘楚犹自震颤着,却被一道深沉炙烈的眼力紧紧绞住,她才张口说了个“不”字,只听得上官惊鸿也声息沉沉道:“没有不。”
翘楚一惊,身子已被他微微往上一托,大步向前方的黑暗走去。她心里尽是发抖,她畏惧今晚!
*****
桥阁、花木侧处,廊道上高悬的灯笼透过薄纱析出光影,昏暗的灯火映向莫大的园子。
人行花木、桥道,园道中,走过一处又一处。
离了距离,声音似乎还杂杂的在背后传来,不知是谁在呼喊,不知是谁在哭泣。
翘楚想和抱着自己的男人说句什么,心口却突突跳着,话似乎已到口中,却似乎根本就无话,耳朵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上官惊鸿的强烈却沉稳的心跳声音。
还有,跟在二人背后,方明三人似怕惊动了上官惊鸿而致他不悦、一直在慑着、不敢稍加张扬脚步声。
老铁在送客,其他人跟着上官惊鸿和她。
直至回到卧室,翘楚被放置在床~上,景温和景清去点竖立在房中四角的高脚纱灯,方明将饭桌上一只箱子递给上官惊鸿。
翘楚抚住仍在乱跳的心口,惊异着,倒是一句似乎无关要紧终于出了口,“你的药箱怎么在我这边?”
上官惊鸿半蹲在地上,并不答话,径自将她的脚放到自己膝上,翘楚不安地等着他答复,却见双手忽然用力一捏一拧,脚踝一疼,她大叫一声,上官惊鸿却头也不抬,从箱子一扯白练,缠上她的脚足,“好,驳好了。因为我以后就宿在这里,是以药箱适才就拿过来了,只是你心里想着怎样将我塞给我的正室,怎样将我推回给我最爱的女人,所以没重视到罢了。”
翘楚半晌说不出话来,突又听得上官惊鸿双手一击,她还没会心过来,房里所有人都快步步出房间,在门被方明带上瞬间,本在她足踝处的大手往她臀上一托,她往背后的褥~子跌去,眼梢只看到床帐金钩被一片白色衣袖一挥,震颤颤的松了挂钩住的纱帐,她身子随即一重,被一副昂藏的身躯狠狠压倒在褥子上……
249
面纱不知道撤到哪里去了,似乎早就掉了,在回来之前就不知掉到哪个爪洼去了。又似乎像身上的衣服,是被她身上的男人凶猛一般扯掉的。
随着那激~烈的晃动,翘楚只觉脑袋晕晕眩眩的,屋外很静,以致她和上官惊鸿的呼息声愈加明确。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浓烈的鼻息洒打在她,墨黑炯利的眸,紧盯着她的脸、眼,他眼里布满情~欲,却又另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在他眼瞳最深的那一点绵长的拉伸到四角,灯火透帐而进,朦朦胧胧的,却足够看清他眼里她的模样。
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在软枕上,蹙紧了眉,半眯着眼睛,眼里波光水水,随着他身下进出渐快的动作,雪白的颈子上青筋乍现。
渴他忽然伸手去摸她的脖子,手指沿着她的筋络而下,重重握住她左首的胸~ru,又俯头一口咬在她的脖上筋脉,她有些吃痛,低叫一声,去推他,他却不放,咬着,吮吸着,身下的动作也愈加激烈,她只觉肚腹处被迅速盈满又被迅速抽出的酥麻和胀高兴将她逼疯,是快活,也是苦楚……
她本咬着唇,不想泻出声音这场欢爱本来便不该,却来的太快太烈,让她措手不及,昂这时,却不禁无意识的低吟而出:不要,不要了……
她的声音反似刺激了他,他突地抽出坚挺,双手将她两腿弯折起,昂藏抵在她的穴口,在她刚从咬着牙的折磨里轻吁了口吻的时候,他却猛地将坚挺撞入她的里面,直到肚腹深处,那一阵强烈的酥酸如痉挛的感到,让她大叫出声,她一手攥紧褥~子,一手抠在他赤~裸的宽肩上,刚喃得一句“不要,放了我”,他已一声低吼,开端连番撞击,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激烈。
接她咬紧牙,看他眼里的黑和火更浓更烈,紧盯迫着她,身下激烈交缠,进退声响潮腻,她被那激~颤折磨着,只能仰首看着他,低泣着求饶,他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才将她的腿放下,复又重重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全数吞裹下腹部,身下动作却又重了多分。
翘楚那经得他高低如此折磨,终于细碎地哭了出来,上官惊鸿却改去吮吻她的眉眼,吃下她的泪水,翘楚的嘴既得脱,发了狠,微微拱起身子去咬他的臂。孰料,这一下只让二人更加密贴,她只觉他的分身更深的拱进她肚子里,她一愣,便要退,他却一手箍紧她的腰肢,不让她退一丝,她不得,发狠地咬他的手臂。
上官惊鸿只任她咬,眼角粗粗一看,看臂上沁出了丝轻红,他眸眼更深,一边重重撞击着,一边用唇舌勾住她的耳垂子,哑声道:“楚楚,想我放过你,你就告诉我,我是谁……”
“惊鸿,惊鸿……”
绵密的撞击,翘楚被折磨得快晕逝世过去,终于松了咬住他的牙齿,有些胡乱地低叫着,神识已开端有丝含混,却仍甚是乖巧地一下一下喃着他的名字。
上官惊鸿本就没打算放过她,他忍得够久了,这时再尝她美好的滋味,哪肯就这般算了,不过是满心怜爱的想逗弄逗弄她,这时听得她腻软处处溢着薄媚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那里的紧致紧紧吸吮着他的火热,眼底是她半眯迷乱、水雾蔼蔼的眼,酡红粉嫩的两颊,左颊上的伤疤,他只觉心里是满的又是疼的……充盈周身的满足,是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就在他身下,可这满足却又甜中带酸,总感到她会离他而去,他咬牙克制心头那阵狂~躁,在她身子里狠狠撞击了几下,感受着她最深处的暖紧,吸得他腰眼一麻,他轻喘了口吻,强忍住释放的激动,停亘在她里面,微微沉声说道:“楚楚,说你不离开我,说你永远不离开我……说你爱我……不说,今晚谁也别睡……”
:(
被上官惊鸿刚才几下猛刺,快麻得本已闭眼浅昏过去,这时身子一激灵,又半打开眼睛,甜蜜、苦恸、无奈、百般复杂的感到紧缠在心头,她伸手抚住他的脸,铁面早被他摘下甩到床角,他以前不论什么时候总戴着那玩意儿,现在在她面前,他终于不需要,但也只是暂时罢她忍着身下的强~烈的感到,轻轻道:“惊鸿,我总会先你走的。”
她怔怔看着他,她眼里的伤,上官惊鸿心头一震,对她又爱又疼又怒,情~欲高处,一烫滚热便全数释放在她身~体里……
*****
夜,夏王府。
夏王卧室,床畔小案上,夜明珠光线晕莹淡淡。
“爷,今晚可需传哪个丫头给你侍寝?”
夏总管低声询问斜斜跨倚在床~栏的年轻主子,马车回来王府后,不到一刻时间,那知书姑娘竟收拾了细软,匆促离了府。
床~侧,男人淡淡道:“不必,从今天起,再也不必问本王侍寝之事。”
夏总管一惊,这时敲门声崛起,夏王本眼睑微垂,意态有些慵懒,这时一跃而起,笑道:“进来。”
夏总管又是一惊,只见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快步走进,来的正是莊妃的贴身太监小冯子。
那小冯子刚要跪下,夏王已道:“罢礼,你今晚就歇在王府吧。”
小冯子颔首,恭敬一揖,站到一旁去。
夏总管越发困惑,这,刚夏王连夜派人进宫,怎么竟是向莊妃讨要了一名内侍过来?却见夏王眸眼力蕴,炯炯看向他,“夏叔,明天一早,你便去备几份厚礼,让小冯子送到睿王府。”
他说罢,复看向小冯子,沉声道:“礼物,你只说是莊妃娘~娘对翘妃的心意,另外,替我传一句话给翘妃,明午,本王在玄湘酒楼松风雅间等她,不见不散!”
250
睿王府。
翘楚卧室。
四角纱灯,微跃的灯火柔柔暗暗的映在床帐上。
帷内,盯着枕旁宛如熟睡、紧紧合着眼的容颜看了良久,上官惊鸿自嘲一笑,“翘楚,跟着我,你便当真这般不愿?知道我为什么情愿不要记忆吗?我不想和旧人前事再有什么纠~缠。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即便是以前的上官惊鸿,他心里就当真完整没有你?若他心里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像个傻子一样去爱你的我,你爱让我睡在屋外,我便真要睡在外头了?你不爱我碰你,我便不能用强么?”
渴被子里的手微不可觉的一颤,翘楚紧紧握住手,一动不敢动,眼底一糙,却是上官惊鸿的指腹拭过,她眼下还有些湿润,她知道他在干什么。
她惟有更紧的绷住身子,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醒过来。
方才——
接他之前搁下的话又起岂是假的,她刚被他的烫热洒入身~体,当即又被他粗狂地翻转过身子……
她深爱着他,对他的占领并不讨厌,身~体,甚至心,都是苦楚却又快活着的,但他强烈的需索,连着那更加强烈的情绪,不到她不怕。
如今的局面却怎一个乱字了得。
她本已决定明天便走,花园里他却给了那般的宣示。
她乱了,比任何时候都乱。
所以,无论从身~体还是心里都怕着他。
怕自己不愿意走,直到逝世在他身边。
所以,方才她强撑着倦意,侧头过去,伸手勾过在背后深深吻着她赤~裸脊背的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脸颊,说,惊鸿,我累了,我想你抱着我睡。
他闻言,眸光暗了暗,末了,却毕竟从她身上起来,将她抱进怀里……
除了畏惧那份纠~缠,她也是真的累了,枕着他的手臂就睡熟了。
只是,睡至半酣,只感到脸颊暖暖痒痒的,方知道他在吻她,从额,伤疤,到唇,一遍一遍,轻轻的。
她不知道他这般多久。
这时听得他说,她心里钝钝的疼,忽然便想起身抱住他,想不顾一切留在他身边。
只是……她心里苦笑,惊鸿,你说你本来不想恢复记忆,其实,你是不是也顾虑到,恢复记忆之后,你会创造……你虽然可能也爱我,但最爱的却绝不是我。
耳边声音蓦然而止,她不禁微微打开眼睛,却见上官惊鸿正微微眯眸盯着她,眼里有抹轻黠,她一惊,心里顿时恼怒,“你一早就知道我醒了,你故意的。”
故意要她听他说的话,故意要她舍不得。
上官惊鸿冷哼了声,忽然不顾她挣扎,将她抱到身上,“你装睡我可没和你算,你倒凭地凶狠。”
翘楚又气又恼,一赌气,郁结倒是去了不少,往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下。
上官惊鸿倒没舍得还手,只是像挟什么的将她紧紧挟在怀里,忽然又发神经的轻笑道:“楚楚,我爱看你这个模样,像只母老虎。”
翘楚一愣,顿时哭笑不得,回敬道:“放心,若你想要母老虎,郎妃和沈小姐很有潜质。”
上官惊鸿摸了摸她的头,斥道:“小醋坛。”
——(
说罢,却一声长笑,颇有自得之意。
翘楚甩了他个肘子,很快想起什么,迟疑地握住他的手,“惊鸿,上次我在医庐吃过的那种药,你明天让景清给熬一碗吧。”
上官惊鸿大手倏然将她的手反握住,紧得她生疼。翘楚没有求饶,她明确,这是个男尊社会,这种事,该由他来决断,而非她。
因为,她刚说的是避孕的药膳。
围场之行,他们虽然只有过一次,机会很小,但她还是庆幸自己没有怀上孩子,因为她没有及时吃药。
那晚在医庐,两人激~烈之下,他也释放在她身材里。事后,她让他配药,他没说什么,照做了。
她不知道,他想不想要孩子,但感到按他的性~情,不会有多爱好孩子,何况,之前,他什么也没说,应是默认了。
她自己也有药,但那是在外面买的,怎及他亲自配的,绝不会让她伤了身。她的小命也就剩那么点了,她不敢再多折腾。
此时,他沉默着,她有些不安,良久,方听得他淡淡道:“我明天便让景清熬药。”
不知为什么,她心下一片恻然,忍不住转身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下,“谢谢。”
上官惊鸿却忽地冷笑,伸手捏紧她的下颚,“翘楚,我说过莫要对我说谢谢这些字眼,我不爱,还是说,你认为亲手将自己的孩儿杀死我会很高兴?”
翘楚一惊,心里也是凉飕飕的,泛着酸感,不知是拿借口来安抚他还是自己,“我身子里毒素难清,孩子生出来,只怕也是有残缺的。”
“有残缺也是我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我疯了我就喜欢有残缺的孩子怎么样!”
上官惊鸿冷冷说着,猛然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翘楚一震,紧紧环住他的颈脖,微微拱起身子,任他掠夺……
*****
翌日醒来,翘楚苦笑。
身子像散了架似的,她果真如此爱他,不能给他孩子,便任他施为吗?
只是,她没想到,他似乎……并不讨厌孩子?
她搂裹着被子倚到床~栏上,床外一端,空空的,他已不在了。
他生气了吗?
门外突而传进一道清脆的女声,“主子,你起了吗?”
是四大!她忙应了。
门开了,隔着略有丝透明的床~帐看去,进来的是她的两个丫头。
四大和美人走过来,一人一头升起床~帐。
四大来掖被子,想侍候她起来穿衣,才掀锦被,便一声讶叫,脸上登红。翘楚一怔,却见旁边冷冷酷酷的美人也是如此。
顺着两人的目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上顿时也热烘烘的。
全身都是那些痕迹,红的,青的,紫的,布满胸肩,肚腹和手臂,便连腿根和腿肚也……
她忙将被子裹上,四大却不放过她,哇哇的又叫了声,“主子,睿王他……他都是用咬的吗?他昨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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