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颊之上。
“恩,龙辇到哪了?”南宫宁的睫毛为动,却没有流淌出办法惊喜或者高兴。她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继而问道。服侍在一旁的淡妆知道,娘娘这是有不满的意思。于是低着头,轻轻的帮她揉捏着太阳穴,没有多言或者多看。
小太监没有感受
到南宫宁情绪的变化,低着头继续喘着气报道“陛下的龙辇到了储秀宫。太皇太后安排小的来催促太后娘娘梳妆相迎”
“行了,下去吧”南宫宁摆摆手,懒洋洋的说道。
小太监又迅速退身离开。
“陛下去储秀宫做什么?”淡妆放下揉捏的手,将茶水递给南宫宁,奇怪的问道。
南宫宁微微凝神,含了口薄荷茶叶水,簌簌口,然后吐出来。“储秀宫是接待新秀女的地方,陛下去哪里无非两个目的。其一找一秀女开荤,其二便是为落双寻求落脚处”眸色寒冷,闪着些许冷光。
“而本宫能确定的,便是陛下为其二所去”落双?看来她又有的忙了。南宫宁疲倦的起身,吩咐道“去准备凤袍,本宫要去迎接陛下。无须过于荣重,和那日差不多的妆容。也别太赶,陛下这一时半会儿时来不了的”
第二百零四章:春风又绿 下
江南是什么样子呢?印象中的它是个霎是安好的城市。现代人给江南的附加词便是山明水秀、文教发达、美丽富庶。没错,这样的江南确实让人为之着迷,箫粒算的上第一次去所谓的江南。她在现代一直都是忙碌的,还没有来得及看着大好河山,便被P到了这么个架空的地方。虽说人生地不熟,倒也挺过了这么些年,所以箫粒总是会自叹运气好了,能活着挨过这么久。
她想,没去过江南,自然是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就算知道,估计也无法辨认了。
上官家主上官勋君要为自家妹子上官墨玉庆生的事情迅速传了出去,根据八方路人的打探,终于把地点确定为江南苏州。听闻上官勋君底子雄厚,见识广阔,交友更是上上层。此次宴会设宴在拙政园,请帖之上的人物皆是五湖四海随随便便的动一动,都可以造出一些响声的人物。而当今圣上,锦穹要亲临的事情更是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开玩笑,伊珺王,那可是沙场上面嗜血狂妄傲然冰冷的王,那可是能不靠后宫不赖女人的王,那可是随手遣散后宫不爽降你***的王,那可是统一四国治理有方的伊珺王。要知道他出现在哪里,会让人又兴奋又惧怕。兴奋在于可以一睹庐山正面目,惧怕在于这个王情绪变化无常,且冷漠无丝毫仁心。若是一个不小心惹到他不爽,那可不是一死就能了结的事。
总之,锦穹所在之地,便是伴着警戒伴着森严伴着冷血出现的地方。江湖之人因此并没有盲目的往江南涌。
只是之后的一个消息再一次让人们震惊了,飘雪宫主,开国功臣,天下第一美人的华如雪竟然也在受邀之列。而华如雪在提前一日去了苏州。这个爆炸性的八卦,瞬间把刚刚平息下来的湖边再一次砸了个动荡不安。而苏州关闭州门的事情几乎在同一日传了来。官方指令,除了苏州本土人之外,外来客人只有手持宴会受邀请帖,才可入州门。
挡人都挡到关门的程度,影响多大,可想而知。
上官勋君的大船摇摇摆摆,很快就在江南三州之一的苏州。此行的速度很快,仅仅在船上漂泊了一日左右,箫粒便在石砖前看见了苏州二字。心想着她所在的庐州许是离着苏州很近,飘了才这么些时间,她就来到了苏州。在这之前她可是做好了打长期水漂仗的准备。
此次的酒宴设在拙政园,据说那里亭台楼榭皆临水而建,池水清澈,遍植荷花,是私家园林的典范。她们只是刚刚从船只上下来,还没有看见拙政园的所在,不过听那些人的介绍,倒也有些憧憬起着拙政园了,比较江南水乡,是都市之人皆向往之地。箫粒和添蓉走了下来,上官勋君也跟着摇着羽扇走了出来,无心留下来善后。
上官勋君多么亮眼这里也不多说,苏州本土人不多,然而单身女子却占多数。此时人群又一次围绕着这三个人走动着。四处都有人格挡着,只是无奈某人的魅力太大。
“那。。。那是。。。是不是上官勋君。。。”
“不知道。。。不过那通身的气派。。。如此温雅的光芒。。。应该是。。。”
“哦买噶,闪瞎我的眼~~”
“我感觉和他相比,自己就是一坨屎。。。”
“这个,我绝对相信。。。”
“靠”
“呵呵”
三个人便相随的走在山塘街,其实这条街不算是街,她们围绕着桥岸走着,中心是没有路的,水乡的名字便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晨幕中的山塘街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房屋皆是枕河建,水巷中来来往往的船只,河边洗衣服的妇女,箫粒别着股清淡的陈旧之味深深打动了。当初在涟漪城也没见过如此让人心悸的场景,如今在江南,却如此。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好个水中之乡。
记得晚唐诗人杜荀鹤有诗云:“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箫粒眼前的视线由模糊转入渐渐的清晰,她望着这一弯清水,摆渡的人家依旧笑的淳朴,划动着手中的桨,为八方之客渡船,这一场景好熟悉。。。涟漪城的回忆慢慢涌来。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会帮你”
她记得那一日在船舶之上给他的承诺,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冰凉,此时想来,却透着一丝暧昧和宠溺。箫粒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境与那日变化如此之大,却也安然承受。时间已经把他们拉开的太远了。箫粒微微敛眸,感觉到手中的添蓉的手一收紧,末梢还有些泛颤。箫粒转过头,发现添蓉的脸色煞白,好似看见了什么材狼野兽。
抬头,果然看见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一堆夫妻相依相偎的走过来。而那女子肚间的弧度已然说明一切。女子幸福的微笑,和男子体贴入微的动作,表明二人的恩爱程度。嗯,男的长的还算俊朗,女的长的还算清秀。这两个人处在一起,还真有些郎才女貌的味道。
再回过头瞧见添蓉那苍白之中带着愤恨的眼神,箫粒瞬间明白了。那人该就是添蓉口中的许家公子。而他身边站着的,就是抛弃添蓉新娶的老婆咯。呵呵,想到这里,箫粒突然狡黠的微笑起来,她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候。在船只上面她就考虑到了可能随
时会遇见故人。于是让添蓉妆扮的特别妖娆,她身上的那件紫裙便是箫粒的最新之作。那布料和针线什么的,还是找上官勋君借的呢。
上官勋君的眼角有些泛红,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一路上不停地打着哈欠。却依旧为箫粒带着路,特别的敬职敬业。箫粒看着他如此,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都是为了自己,他苏州庐州两边跑。于是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说道“上官,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不必陪我和添蓉在大街上面瞎逛了。拙政园我询问路人便可以找到”
听见箫粒那带点心疼的话语声,上官勋君温和的气息再一次涌了出来,那清雅的柔光秒杀。他望着箫粒许久,看着她那由于化妆而难以辨清的面容和那双无神的眼眸,心口间又是微微叹气。有一件事,他多不想承认,可偏偏如此。命运也许总是喜欢给他开玩笑,就好像打开了大门后总是要关一扇窗一样,只是这扇窗,触不可及。
“好吧。”上官勋君看着箫粒的安然,手中的折扇一晃,又收了回来。他知道如果她做好了决定,那么便不会改变。虽然他很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刻,但是昨晚部署了一整夜,实在有些受不住了。“照顾好自己”话刚落,那个一直吸引着众人眼光的男子便消失不见。
“呼”看着他离开,箫粒叹了口气。上官勋君对于自己来说还比较圣洁,所以待会的那一幕,还是别看见的好。
第二百零五章:无赖有理
箫粒的眼眸转了转,轻声对着添蓉说了句“看着,我来调拨些是非”既然许家公子如此无情无义,转念就是他人,还恩爱如初。那么,该有点人来“加深”一下他们的夫妻感情了。毕竟,嘿嘿,打是亲,骂是爱,拳打脚踢谈恋爱。
她快步走上前,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瞬间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眼角的温柔和怨恨一瞬间全部暴露出来。就在许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箫粒已经站定在他老婆的身边,一双大大的眼角直直的望着某人的老婆,然后一挥手。。。
“啪”只听见如此一声,箫粒的手掌已经打在了许帆的脸颊上,那沉重的闷声,马上给许帆的脸皮留下了一道红印。箫粒想着自己原来还宝刀未来,给人巴掌的功夫依旧好。“你。。。”许帆抱着老婆被这巴掌打得有些发愣,刚要发作,却见箫粒的眼泪就硬是挤了下来,水珠如丝线一般沾满了脸颊。她那双含着三分温和,三分哀怨,三分痴迷,外带一分难以置信的情绪朝着许帆扑面而来。
许帆怀里的老婆扭扭自己怀孕四月的小腰,微微凸出的弧度更显母性光辉。只是她怀疑的看了看箫粒,她也是女人,自然之道女人在什么情况之下会有这种眼神。于是她晃了晃身子,从许帆的怀中逃了出来。然后呈三角度的眼眸对着许帆发射危险分子。
“你。。。你这么可以这样。。。这样对我。。。”箫粒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哀伤。那眼底最深处,确实一片光辉。生活总是那么枯燥,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玩一次。“她。。。她是谁?许郎。。。你不是要我等你的吗?”好吧,她都有些恶心自己的这一番话,不过是真的照着现代都市剧中女主搏斗小三的剧情来的,所以她把自己的表情控制特别的真实,完全就照着苦情剧来演。
这里的言语还没有说上几句,爱看热闹的人又一次很有默契的围绕成一个圈。大家只是交头接耳,并没有人上前说着什么。添蓉站在人群里,见着箫粒那迅速变化的表情和动作,心里暗暗的佩服。嘴角的笑意更深。
“555。。。”还好她把洋葱抹在指甲尖端,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流出这些眼泪。不过。。。真的好辣了。。。箫粒用小拇指拨了拨自己的刘海,然后继续苦情“许郎,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四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许郎可还记得?”她连琼瑶阿姨的经典台词都拿出来了,看你小样还不被唬住。
许帆望着胡言乱语的箫粒,脑子中真是没有印象。可是她那动人的泪花和真实的表情就好像此事真实存在一样。四年前。。。大明湖畔。。。他四年前还去过一个叫大明湖畔的地方?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啊。许帆脑筋转了很快,在收到自己老婆幽怨的眼神光波之后,马上回过神来。再一看四处的街坊领居那交头接耳的言语声,顿时有些黑线“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许某四年前并为去过大明湖畔,跟为见过一个名叫夏雨荷的女子。姑娘。。。。”
“许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四年前。。。我怀了你的孩子,却被你硬拉去打胎。。。你说要回去接手家主事业,等事情安定下来就来娶我回你许家,说你爹你娘不喜欢未婚先孕的女子。我相信了。夏雨荷在大明湖畔苦等着你那么些年,为什么却得到的,是你令娶他人的消息。许郎啊许郎,你。。。。”箫粒的表情更加哀伤,她迅速将用手指摸摸自己的眼角假装擦眼泪,实则是把洋葱抹在眼睛上面,于是辛辣的感觉更重,眼泪流淌的更加厉害“你怎么对得起我和我们死去的孩子啊。。。。555555”还好她贴了人皮面具,否则闹了这么一番事之后,还真有些不敢出来见人。
箫粒十分兴奋的而看着许帆的老婆的脸色由着红润转青转紫最后变黑,很好,目的达到。狡黠的眼神一转,又开始哀伤起来。而许帆更是有些发懵,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夏雨荷到底是谁啊“姑娘,你不要乱说话啊。许某究竟哪里得罪姑娘了。姑娘如此说会害的许某家中不宁的。”
“许郎~~~~”一声一声叫的那叫一个哀怨,她望着许帆,继而又说道“我四处寻你,终于在江南见到了你。听闻你和添家小姐定亲,我便寻思着等你大亲那日在宴会厅找你,可是你突然放弃了添家小姐不到一日又娶了严家小姐,许郎,你是要躲我吗。。。。”箫粒顺势说出了许帆薄情寡义之事,想想都知道,这个男人确实不靠谱。没娶添蓉就算了,壳当日下午又订了严家千金的亲,这速度,直逼航空母舰啊。她是自愧不如。
严婼的表情越发阴暗起来了。感情她是替补,当初许帆来严家提亲的时候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只求严婼一人。如今看来,当初说的全是谎话。且不说和眼前这个夏雨荷有什么关系,竟然还和添家定亲的当天来她严家提亲,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严婼的眼眸有些阴暗的光在波动。四处的人议论声越发大了起来。
“感情这许家公子还是个情种”
“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并娶回来不就得了。还要装个什么圣洁忠贞的模样,让人看了倒胃口”
“四年前的旧情跑到现在,不错不错,夏雨荷很有毅力”
“这么说是
严家千金倒插腿咯”
“也说不定哦,你看许帆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皮。。。”
“反正就是个孬种”
“。。。”
三姑六婆街坊邻居八卦议论的本事再创高峰。
人群之中的添蓉已经笑的不行,没想到箫粒瞎掰的本事如此之强。再一看许帆和严婼那尴尬的脸色,心里那口气迅速通畅了起来。当初你弃之如蔽,如今我就要你不得安宁!
“啪”严婼没心情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戏,甩手给了许帆一巴掌,再回过头看看一脸哀伤的“夏雨荷”,望望自己肚间的弧度,一股酸意上升“许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严婼转身离开。
“婼儿。。。”看着她大着肚子往外跑,许帆赶紧追逐上去,现在没有时间找那个夏雨荷的女子麻烦了,他必需好好想想如何把严婼哄回来。不过转念又一想,为什么这个夏雨荷要这样说,他明明没做的事情为什么她要这般侮辱他的名声。许帆最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望见人群之中的一个女子,脂粉胭若,美目盼兮。添蓉那双美眸只看了许帆一眼,萌发出来的鄙夷和恨意却让他有些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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