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
“可是掌门怎会让师兄一人独身前往蜀山?”玄霄在琼华地位超然,掌门竟然如此放心!
玄霄愣了愣,笑容淡若清风,“一人或是另有旁人又有何区别?”
“起码不会显得孤单啊!”虽然玄霄素来冷漠孤僻,但有谁是天生喜欢独孤一人。
……玄霄的神情有了一刻钟的茫然,接着在夙汐清澈的眼神中,轻笑出声。“有你,不是吗?”
有你,不是吗?
夙汐一时之间竟然就这样呆愣住,久久没有回神,刚才他话中之意究竟是何意。但有时很多感觉就这样慢慢的流进心肺,掩埋在心底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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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萌唤醒一切错综
神界地气异变,神树爆长万丈,根系如垂天之云,深入盘古之心,盘古之心辐聚周边土石,逐渐扩大,形成悬空之山,是为“蜀山”。踏入蜀山之境,只见山峦起伏,云海飞腾,不愧自古便是天地灵气汇聚的胜地,较之昆仑亦是毫不逊色。
蜀山古朴异常,半悬于空中。远远便可看见浓烈的仙灵之气令人心神俱荡,一股灵气直冲云霄。夕阳已经西下,但蜀山中隐隐约约透着不知名的妖光和剑影,莫非蜀山出了事。凝视着玄霄的神情,见他剑眉紧皱,便知自己所想不虚。而自己的灵气要在明日正午十分才能恢复,此刻定是帮不了什么。
锁妖塔发出雷鸣般的声响,灵气不断外泄,四周有裂开之象,里面众多小妖从狭缝中蜂拥而出。玄霄健臂一搂,夙汐便稳稳的落在蜀山上善若水的石壁之上,察觉到妖气迎面扑来。玄霄则落于空中,烈焰之光一闪,羲和玄炎顿时发出耀眼光芒,幻化出无数利剑杀尽剩余的妖邪灵体。缓缓落地,尽显风华之姿,琼华华丽的衣襟更显得鹤立鸡群,纤尘不染。
蜀山弟子均是吃惊的注视着他,有疑惑、有震惊、有喜悦。任何情绪都出现在下方数十名弟子的双眸中。蜀山现任掌门无为道长轻挥拂尘上前,异常镇定的上前,“阁下可是昆仑琼华派门下?”
“新任的蜀山掌门?”玄霄不着痕迹的皱眉,语气肯定的问道。如此修为,如此定力不是蜀山掌门又是何人?
“正是!”
“在下琼华派玄霄,奉掌门之命前来协助蜀山封印锁妖塔。”
不只是玄霄皱眉,夙汐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蜀山掌门的人竟然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孩。听他稚嫩的声音,和吹弹可破的苹果般的脸蛋。很难和夙汐心中那些蜀山掌门长须老头联系在一起。玄霄收起羲和剑有礼拱手,衣袂临风,瞬间翩然而上,将石壁上的夙汐揽下来。
“这位姑娘是……”看服饰应是和面前出尘的男子同属琼华派,却连最低浅的御剑之能都没有。
夙汐站定后,细细的注视了面前虽是年幼,但眼眸中尽显超然之态。有礼的浅浅低首,“琼华派夙汐见过蜀山掌门。”无论他是不是一个孩子,都是蜀山的一派之主,应有的礼数不可废。
“姑娘多礼了。”无为轻笑竖起拂尘回礼。
夙汐看着也星空下依然动荡的锁妖塔,耳中一阵邪气嚎叫之声。看样子锁妖塔已经不堪重负,塔中邪气浓烈,魔涨道消。以正气所建的锁妖塔也抵不过塔内被囚的妖灵怨气,一旦破塔而出,怨气积聚恐怕会有麻烦。不知道玄霄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自己修为尚未恢复也不好掺和蜀山内部的事,便退到玄霄身后,不做任何表示。只是视线时不时的瞟向旁边正在极力震住锁妖塔的蜀山弟子,有几名弟子甚至进入锁妖塔诛邪。
“琼华早在半年前已将水灵珠借于蜀山封锁锁妖塔,掌门为何弃之不用?”玄霄目光如炬。
无为看着锁妖塔顶端,目光依然清澈充满无上智慧。“不是不用,而是时机未到。锁妖塔是极尽邪恶之地,我等凡人灵力皆不够封塔,必须要在借助至阳之日才能将其封印,震住塔内邪灵之气。”
以蜀山本身的力量不足以封塔,在仙剑中,锁妖塔几次险些被摧毁,都是借助外力才能将其封印。囚禁这么多邪灵,区区一座正气宝塔就能将其止住,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就连托塔天王的玲珑宝塔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蜀山弟子不是禁止进入锁妖塔吗?怎么现在竟然毫无避忌。果然是年代不断,一切皆不相同。
“三日后便是端午佳节,乃至阳之日。”玄霄语气虽是冷漠,却并无他意。他厌恶拖沓,却清楚所有人的顾虑。至阳之日最为鼎盛的时候就在明日,无需再做无谓的忧虑。
“封塔之后,定然奉还令派水灵珠,如今天色已晚,还请到厢房休息,让蜀山以尽地主之谊。”无为慎重点头,仙风道骨的开口,异常的平静理智,脸上永远透着淡然。他清楚昆仑琼华派的仙术非凡,刚才看玄霄所使的剑法就是蜀山弟子现在仍望尘莫及的。
夙汐凝视着玄霄,原来他是来拿回水灵珠的,这也无可厚非,琼华镇派之宝借于别派半年之久,掌门怎么不会要回来。不过住在蜀山?夙汐轻轻皱眉,虽然对蜀山好奇,但住在别派的地方,会不会有些拘谨,锁妖塔又不断有妖灵嚎叫,半夜还不叫人毛骨悚然。最重要的便是以玄霄的个性,可能性不大。还不等夙汐开口,玄霄便有礼拱手:“掌门不必麻烦,我与夙汐此次下山还有他事要办,便不在蜀山逗留,望掌门见谅!三日后定当再上蜀山助其封塔。”
“即是如此,便不打扰两位。若是需要蜀山相助,请尽管开口。”别派中事自己也无权利过问,也没有凡尘中所谓的客套话。既然旁人不便多留,也不勉强。
“多谢。”玄霄拱手,夙汐便跟着俯了俯身。“我二人便暂且告辞了。”
无为见此时锁妖塔还不甚稳定,也就不便想送,便想让门下弟子将他们带到山门。没想到玄霄双手一抚,羲和剑已平躺在前,一道红光闪过,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便从蜀山派消失,好似夜空中划过流星的光芒。无为轻轻笑着,这二人倒是不拘小节。
“我们在蜀山肆意御剑,会不会对蜀山不尊重啊?”夙汐看着黑漆漆的蜀山,担心的问道。从开始到结尾都没有她发表言论的时候,只是看着蜀山派众人略显震惊的视线中,惊觉到这个问题。
玄霄淡淡的凝视着她笑着,“敬意自在心里,不在于形式,这些繁文缛节甚是无趣,浪费时间。况且我见你片刻也不想在蜀山停留。”
“谁说的,分明就是你不想。”自己虽然想过,但什么时候说过不想呆在蜀山。他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分明就是他不喜欢在别派过夜,还推说自己。
“方才看你一皱眉,便知道。”
夙汐震惊的盯着他,方才他明明在和蜀山掌门说话,自己站在他身后,他怎么会看到,琼华哪有这样的功夫。“玄霄师兄,你背后难道有眼睛不成?”
玄霄轻笑出声,哪像刚才在蜀山中凝重肃然的摸样,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的修为何时才能恢复?”
“明日正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过自己已经不在琼华了。嘻嘻……这种时节的夜空也有流萤飞舞吗?御剑飞行傲视苍穹,淡淡的光在空中留下浅浅的印记。
那便好,虽然他心底隐隐希望她的修为一直都不能恢复,但三日之后至阳之日,锁妖塔妖气纵横,若是封塔之日自己还未恢复完备的灵力若不能护她周全……好在明日恢复,尚有一日的时间可让她在自己的庇护下做喜欢的事情。慢下脚下羲和,目光顺着夙汐的视线而去,闪闪发亮的流萤光芒围绕在周围。一抬手,流萤停于掌中,虽没有明月皎洁,烈阳炽烈,却闪耀着自己的璀璨,让人轻启唇角,眸光隐现。
蜀山脚下乃是临邛郡,天色已晚,也看不清这是个什么地方,但很多户都贴着蜀山的镇妖符,不知是不是有妖魔作祟。需要找家客栈整顿一番,明日白天才能明了。
“客官,我们客栈可是整个临邛郡做好的客栈,保证你一住就不想走……”半夜客栈的小二一样能言会道的述说着他家客栈的好处。
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客栈,说不好奇是假的。虽然不像电视剧中所见的雅致,但确实很干净。在仙剑这些时日,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修道之人,从不操心金钱的问题。原来杂琼华流金阁便是存放金银财物的地方,世上慕名前来修仙中人众多,加上琼华弟子下山帮助山下之人,方圆百里之人纷纷拜访赠送金银珠宝,就像寺庙里香油钱的形式,有时琼华也难以抗拒,便将它们放于流金阁。若有弟子下山,便前去取用。琼华本身几乎用不着这些东西,顶多就是采购粮食或者救济百姓。
玄霄出手便是一锭银子,小二自然热情不少,否则半夜投宿。一般是不开门的,就算开也是怒气冲冲。
“你们的客房在楼上,客官请跟我来。不过姑娘千万记住,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千万别出房门。”小二带他们到房门口,忽然警示的告诫着夙汐。
玄霄紧紧皱眉,拱手询问。“何出此言?蜀山脚下竟有妖物。”语气有些含怒,而夙汐也对门外的镇妖符好奇,蜀山脚下,什么妖物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位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前几天连续有年轻女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就连前任临邛郡郡主的夫人也跟着不见了,不过她家老夫人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唉……可不是吗?郡主死了,老妇人就不待见了,当年……郡主夫人出身不好……然后……乾清观的道长说是妖物所为。听说那些女子失踪的时候都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琴声,特别吓人。”客栈小二果然是消息最灵通的,别人家的私密事都能探听的如此清楚。不过说来说去,仍然改不了老套的情节。一个青楼女子和天之骄子相恋,冲破世俗在一起,女子极为得宠,几乎是三千宠爱集于一身,临邛郡的女子皆是羡慕,更是嫉妒。但好景不长,临邛郡主重病不治,他的夫人便接着失踪了,自今下落不明。
夙汐在房里静静的看着桌上的烛火喝着热茶,滑动着杯子的边缘,细细的思索着。玄霄就在隔壁,对于妖物之事倒没有可害怕的,只是没想到在封建古代竟然会存在如此敢于打破世俗的恋情,又是一段王子与灰姑娘,不嫌弃身份,如此恋情倒真让人有些羡慕。但通通失踪也未免太奇异了,难不成是有妖摄取阴气,但已婚女子阴气受损,应不在此列。
猛然间一段琴声从窗外透进来,琴声悲伤哀切,让人尽显哀伤。夙汐停杯抬头,轻皱眉头侧耳听着想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女子失踪之谜。一道蓝光闪动,眨眼间玄霄已经出现在夙汐房中。
“……玄霄师兄。”自己该庆幸没有宽衣睡觉吗?
玄霄面无异色的缓缓走到她身旁,注视她片刻,聚神凝听着窗外的琴声,当即烈焰爆出,祭出强大的气场。琴音便猛然断弦,发出‘嘎——’的响声。额然而止,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从来出现过一般。夙汐疑惑的看着玄霄降下烈焰之气,为何不出去看看,只是以灵气震慑。将邪魔诛杀不是他的信仰吗?
似乎明白她的疑惑,玄霄轻言,“此乃怨气鬼灵,若……贸然打散魂魄则有违天道。”
夙汐的呼吸立马就停顿了,鬼灵!这种东西自己向来很害怕,顿时感觉阴风阵阵,毛骨悚然,到这个世界见过妖,见过魔,就是没有见过……鬼。想想以前看的鬼片,便有些害怕的皱眉, “鬼……鬼灵?弹琴……琴?”午夜凶铃!不管玄霄鄙视不鄙视自己,害怕是天性,根本瞒不住的。所以当夙汐身体微微颤抖的时候,玄霄就敏锐的发现了。“切记不可离开此间,我去看看。”
抬手之间,房间里便冒出金光,是琼华防护罩,玄霄是想自己留下,独自去查看。“我陪师兄一同前往。”
“鬼灵怨气,极易腐蚀人性,毁人精元。你法力未复,前往恐有弊碍,伤及自身。”玄霄轻轻皱眉,看她担忧地蹙眉,心里流出丝丝暖意,轻抚她垂下的发辫,扬眉一笑,轻柔的说道:“我很快便回。”
还来不及夙汐做出任何反应,蓝光一闪,人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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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世人皆羡修仙好
大街上没有任何人影,城门口下一架断弦古琴横立桌于案之上,古琴旁边零散摆放着几本诗书。诡异的白色烛火在风中依然在桌案上闪动着,白色的薄纱顺着桌案在风中凌乱。而上方一根白色丝带从从城门垂下。
当玄霄顺着鬼灵之息一路持剑而来,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鬼灵依然存在没有消散,反而弥漫得四处都是,桌案上一环玉佩让他凝住视线,眼神继而深邃。梭梭梭梭……粉色的衣襟摆动声音出现在玄霄身后,让他皱眉谨慎回头,毫无意外的见到一张绝色做少妇般打扮的面孔,厉目冷峻的开口,空洞的语气让人胆寒,“……果真是你。”桌案的残书被一阵残风吹落满地,一页一页的在风中摇摆,过往似乎被逐页的翻开。
而房间里的夙汐则静静的坐在床沿上,一会儿看看床帘,一会儿看看房里的装饰,睡不着只要凝视着桌案上的烛火,烛火透着一层淡淡的五颜六色的光,凝神去看,又似乎冒着细细的黑烟。这种感觉让人心情烦躁,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去想玄霄出去可能遇到的东西。鬼灵……是幽灵还是僵尸,他足够应付吗?他的能力自己毫不怀疑,也相信他能解决一切,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超乎寻常的意外。方才他没有诛杀,反而犹豫片刻,这种情况未免太过奇怪。
床沿上一副牡丹图,有些陈旧却已经可以看出当初作画人的细致贵气,无论过了多少岁月,或经过多少辗转迁移,它的意境依然存在。很多人也是一样,就算自己再如何想融进这个世界,也总感觉有层膜阻隔着,就像上次痕魅的事,痕魅举止的确轻浮,可她并不像夙莘一样气愤交加,反而很快就过去,就像看过一个电影的片段,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不是她故意如此,而是确实如此。但是摸着床沿暗红色的杉木,又是如此的真实。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