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到之所;醉花荫时夙玉的领地;望月台是玄震师兄和夙瑶师姐自小修炼的地方;禁地,现在是羲和,望舒的修习之所,连靠近都会被罚;剑舞坪更是师兄妹们修炼的公共场所。至于云天青一般会在……夙汐忽然想到一点,连忙问道:“师兄,你该不会为了方便修成,所以故意‘偶尔’触犯门规,被罚进思返谷吧?”
云天青瞪大眼睛,“当然不是!”
“怎么不是,你想想你几乎所有的心法剑术基本上都是在思返谷修炼而成。”云天青进琼华也一年多了吧!进思返谷的日子数都数不过来,只要半天没看见他的踪影,多半又被罚进了进去,别人当进思返谷是思过,他倒是泰然的很。就像郊游似的,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太清,什么时候可以再去。这种情形未免过于怪异,令人猜想不透。
云天青静静思索一阵之后,恍然大悟的盯着我,“真的是这样!”
夙汐点头加强自己的认同感,思返谷绝对是云天青修行的绝佳场所。“师兄以后可以多犯错,对修行一定大有裨益!”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既然有个让自己修行事半功倍的场所,为何不利用起来,白白浪费掉实在太可惜了,况且还是云天青这种不世奇才。如今太清的飞升计划几经进行了一年的时间,根本没有更改的可能。若是在大战之前加深自身的修为,对自己和旁人而言也会安全一些,始终青阳只有自己一个徒弟。
“好主意!”云天青拍手称好。“不过思返谷好是好,常常呆在里面也闷得慌,看不到醉花荫的凤凰花了。”
夙汐鄙视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还在想凤凰花,没救了!
“小夙汐,师兄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可不可以帮师兄一个小忙!”云天青眨眨眼,不好意思的伸出一根手指。
夙汐挑挑眉,“师兄请说!”
“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一定会路过醉花荫,帮我带株凤凰花可好?”
本来一直翘起的嘴角悄悄下压,缓缓点头。云天青!你真的没救了。说是凤凰花,其实是想见那长得像凤凰花一般的人吧!可惜此时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夙玉的心里怕是没有你一点影子,对毫无自己的人思念至此,恐怕受伤最重。记得游戏里的云天青再说起这段陈年旧事之时,语气平缓而落寞。可是这恐怕不是这短短的几个字能形容他心情的。自己的妻子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就连临终之时,都不忘和恋人渊源甚深的东西带走陪葬,这样的妻子让作为丈夫的情何以堪。云天青爱上夙玉不知是谁的悲剧……
当云天青离开清风涧之后,夙汐站在湖水边上,看着水中睡莲绽放着不一样的花瓣,在心里淡淡冷笑,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开始为别人的感情伤怀起来,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像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早已看破尘世,心绪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所牵动,却还是忍不住……怅然和伤怀。这难道才是真正的自己吗?怅然的看着云天青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痛惜的知道玄霄和夙玉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可是他们终归有自己选择的路,而自己呢?自己的路又在哪里?自己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吗?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为何而在——为谁而在——
茫茫苍穹之中,谁又能告诉我答案。
当自己三个月离开清风涧之时,发现自己又多了了一个师妹——夙莘。可是自己却从未想到第一次见到夙莘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剑舞坪上全是琼华弟子,其中太清的四大弟子都在,而中间是夙玉和一位面容清秀,嗷嗷大叫的女子。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比试!”夙莘微怒的看着夙玉。“虽然你是师姐,但我一定不会输!”
玄霄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夙莘,你才拜入琼华门下,就妄图和师姐比试,简直荒唐!”
“是啊!夙莘师妹,不如师兄先教你修行之法,待过些时日再与夙玉切磋,你看可好?”玄震说话温和却依然具有震慑力。
夙莘豪迈之气更胜须眉,根本不管别人的劝说,“为何琼华之中,就她和旁人不同。我偏看不惯,今日她若不能让我心服,我怎能相信她和玄霄师兄能带我们飞升。”
“夙莘说的没错,若是夙玉连此能耐都没有,又怎么承担望舒天剑的庞大玄冰之力。”夙瑶严肃的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夙玉一脸为难的面对夙瑶和咄咄相逼的夙莘,只是低低垂首,并不答话。玄霄严肃的看着夙瑶,“师姐简直无理取闹,望舒宿体乃是师父所定,岂容你质疑。”语气中的寒气让让夙瑶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玄霄,你……”夙瑶似乎气愤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夙汐隐在琼华弟子中看着这么一出闹剧,看来夙莘的出场是最精彩的一幕,看样子自己也插不上手,不如去见青阳报备自己的修行成果才是正经,虽然花费了不少时日。但第三、四重境总算修炼得成,清风涧的确是个好地方,从今日起便可修行琼华的高级剑术。
静静转身离去,可惜不久玄震师兄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夙汐师妹?”
挑眉转身,剑舞坪中人的眼球都跟着玄震移过来,就连刚刚一副豪爽不服输模样的夙莘不知为何也一脸好奇。夙汐微微俯身,“玄震师兄、夙瑶师姐、玄霄师兄、天青师兄。”既然逃不掉,就勇敢的面对。
“小夙汐,你终于出来了!”云天青迈步上前,嘻嘻的笑道。“没发霉吧?是不是师兄带给你的食物不够,自己出来觅食了?”
感觉一滴冷汗从脑门冒出来,这种公共场所,云天青一点都没有自觉,还以为在清风涧里开着玩笑,觅食?玄震好玩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云天青,“……小夙汐?天青怎会有此称谓。”
“我和小夙汐的秘密,师兄也要知道。是不是太八卦了?”云天青看着我笑了笑抬眉说话十分暧昧,一时之间琼华众人神色都有些怪异。可是他还是一个劲的傻笑还间接对我挑眉叫着:“小夙汐……小夙汐……要说起我们的关系,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们关系就如那青山流水,就如那年华流云,就如……”
什么叫秘密?是你自己叫着习惯,怎么也不改才由着你。真是啰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吗?拿我当你心上人的挡箭牌。算了,看在你月月帮我带食物的份上,好心帮帮你吧!咬牙切齿又装似发窘的捏捏手,召唤出上善,“天青师兄,不要让我使用暴力!”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小夙汐修行到何种地步?”云天青也换出手中长剑。
夙汐还没有来得及出剑,玄霄便对云天青怒斥,“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你是谁?”夙莘好奇的问道。
夙瑶看着一副和云天青有着深仇大恨模样的夙汐。便同夙莘说道:“这位是青阳长老的首徒,夙汐!”
“夙汐师姐,你同夙玉师姐哪个厉害?”夙莘睁大眼睛看着夙汐好奇问道。从刚刚第一眼见到夙汐,她就觉得夙汐很有意思。温和淡雅中透着叛逆,眼中充满豪放却透着洞悉尘世的淡然。这样矛盾的组合体怎不引人注目。更何况,在她出现的那一霎那,有人眼中涌现的暖意没有逃过自己的双眼。
闻言夙玉微微对夙汐俯身,“夙汐师姐比我早进门,修为造化自然比夙玉深一些。”
“师妹过谦了,师妹执掌望舒,修为早已登峰造极。怎可同日而语。”夙汐也对夙玉打起哈哈。和夙玉说话可真累,转身面对夙莘。“夙莘师妹,在琼华之中,不服输的气焰对修行有助力,却不易修习心法。师妹今后自会知晓。”
夙莘看着夙瑶,见她顿了顿点头,才认真看着夙汐,“我相信我修行会很成功的,我向来很厉害,比如像上次……”怕夙汐不信,还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是是如何的厉害。夙汐静静的听着,偶尔还微微一笑插上两句,她喜欢这个夙莘,起码是现在。因为比起夙玉。夙莘更真实,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一点是恰好是她自己最缺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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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御剑飞行踏凡尘
刚踏进太一宫,夙汐就见到了青阳在门外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笑得一脸温和。“夙汐!看样子,你已经修到第四重境。”
“师父,夙汐不负所望。”夙汐淡淡一笑,对于终于能修炼高深御剑仙术还是很期待的,也不枉师父教导和自己苦心修炼的结果。说实话,自己始终不是玄霄、云天青、夙玉那般的奇才人物,修行比起他们慢上许多,但青阳从来没有不高兴或者不耐,永远是那么温和慈善,循循教导。
青阳满意颔首,夙汐虽非绝世的奇才,但天资聪颖,修行也算刻苦用功。能在一年多的时间就修成第四重境,已是很不容易。不过对于修习高深的御剑之术还是略有不足,冥冥中很多事皆有定数,若执意逃避或是疏离只会让心中思绪更加杂乱,再修行下去恐怕……
“夙汐,你既已到此,便前往山门和玄霄他们一起下山修行。”青阳沉思一盏茶的功夫开口。
夙汐睁大眼睛,自己可以下山吗?还以为要在山上修炼一辈子。不过一向都是玄霄师兄和天青师兄一起,可以和他们一起去?自己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此等好事怎么也不能错过。“是!”但她很知道青阳绝对不会让她没有理由的下山,定是有事交代。“师父可是有事交代夙汐?”
青阳轻轻点头,“夙汐,下山历练绝非简单之事,你与云天青的关系素来交好,却仍是刻意疏离淡漠。”等了一下便又继续,“修仙讲究的是清净无为,而不是刻意疏离。你未释放自己本性,又怎能做到放下尘世,清心修行。”
“……师父。”没想到师父也知道自己刻意掩藏自己本性中好动的另一面,只是一年多以来,在琼华派中的日子早已习惯了清修,渐渐的心态也很少为了其他事动容。本以为自己内心之中已经做到清净如水,没想到师父一说起下山,一股放纵的情绪便涌上心头,看来自己的修为还差很多。
“夙汐,你是块修仙的好材料,就算琼华双剑之事未能成功,你此生也是有机会修成仙道。”青阳抚了抚胡子,饶有深意的看着她。
她瞳孔缓缓睁大,修仙的好材料?“夙汐自知天赋不及几位师兄、师妹。师父怎可说自己是修仙的好材料,若是如此,琼华中很多人都能修成仙道,又何须双剑飞升这种危险的法子。”双剑修仙从来没有成功过,自己也曾像青阳隐晦的提过此事,却遭到斥责。对于双剑飞升,琼华众人都深信不疑,谁要轻言异意,就是与琼华几代信念为敌。所以自己虽有不忍,却难以扭转乾坤。
“夙汐可是质疑师父之言?”青阳的语气分不清是喜怒。
夙汐微微俯身,“夙汐不敢!”说到底,谁能轻易尝试青阳的火气。
青阳的衣袖无风自舞,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夙汐……你体内有股仙灵之气,可见你上山之时,定是受过仙家点化。若善加利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若利用不当则会沦为妖邪。你当小心,遵循天道。”
仙灵之气?听青阳之言,让自己来此的人真是个神仙,不过却是个不负责的神仙,将自己丢在此地不管不问。不过对于修仙,还真不感冒。修仙所谓何来,还不是一样身不由己,修仙中人皆讲究清心寡欲,众生大爱,也就是无情。自己还是俗人,根本做不到,努力修习仙术,不过是想以后离开琼华派,不会被其他人欺负。始终这世上高人太多,若自己成为弱势群体,生命安全皆得不到保障。不过沦为妖魔,被所谓正道之士穷追弑杀,自己亦是不愿。
“请问师父,我该如何……”夙汐请问。
没想到还不等夙汐的话问完,青阳便抬手止住她的话,“快些去吧!莫让他们等急。”
看青阳的模样,大概又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话语,他既然不说,自己便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恭敬的俯身告辞,“是,师父!”得到青阳点头,便转身往山门而去。
而青阳则看着夙汐的背影,很无意的开口,“……若无得到,何谈放下,若无释放,何来无为……夙汐,你修行还欠缺太多。”夙汐听此言微微转身,却只看见青阳的背影,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顿了一下后随即离去。
若无得到,何谈放下;若无释放,何来无为。难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认为的漠然修行全是错得吗?若无释放,何来无为……青阳所言应该是说自己应该释放出自己真实的模样,真实的自己,才能做到无为二字。可是若无得到,何谈放下。这句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要得到什么?
“若无得到,何谈放下……”这句话夙汐百思不得其解。念着念着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山门。
一见夙汐的身影,云天青就咋呼起来,远远的朝她挥手,“小夙汐——小夙汐——”而玄霄和夙玉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待夙汐走进,夙玉才微微俯身,“夙汐师姐。”
“玄霄师兄、夙玉师妹!”夙汐缓缓回礼。
云天青不满的靠过来,“小夙汐,明明是我先看见你的,怎么你却不理我?”
“云天青,你再叫小夙汐,我就翻脸了。”想起今早同门看自己诡异的眼光,夙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本来不想为这件事计较的。可是刚才青阳告诉自己的话,释放——好!自己就释放来看看,拿自己当他心上人的挡箭牌也就算了,竟然同门误会自己和他关系‘匪浅’,这样下去,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绯闻自己还不想要,特别是和云天青的绯闻。
玄霄和夙玉看着夙汐火气上涌的模样愣住了,而云天青却是越笑越张狂,“那以后叫小小夙汐,小夙汐师妹……”叫了两声似乎还觉得不错,惬意的点点头。
“云天青!!!你到底有完没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听他一直在旁边叫个不停,夙汐眯眼冷冷的说道。
玄霄见此情形没有开口,夙玉迟疑片刻想劝说,“夙汐师姐……”
“夙玉不用开口,我就是要夙汐如此。”云天青笑出声。“夙汐,你可知第五重境的精髓就在此地,若知你会若此快的进入修习阶段,我也不必为你担心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