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我便只能自己寻了这公道。。。。。。
“让她进来吧。”
“是,奴婢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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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侍女在前方带路,领了木清婉去见柳昭仪。
不同于舞袖阁的寒酸,这莲容殿中,即便是一花一木,都似乎透露出了奢华的气息。
木清婉唯一的想法,便是,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坐拥这一切的,而非像那个傻子一样,只能住在那偏远的殿阁中。
待到偏殿之时,柳昭仪已经端坐于此了。
此时,木清婉倒是记起了该行礼这回事,向着柳昭仪行了一礼,道:“小女见过娘娘。”
柳昭仪起身,亲自扶起了她,亲昵道:“清婉妹妹不必与本宫如此生疏,便唤本宫一声柳姐姐吧。 回想当初,家中便只有我一个女儿,本宫不止一次想要个可人疼的妹妹。”
自莲容殿侍女中毒一事之后,皇后便对着柳昭仪起了怀疑。舞袖阁与莲容殿相距颇近,紫翠自然是得了令的,有机会便探查一下,这柳昭仪,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紫翠之所以会引了木清婉过来,便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却被柳昭仪身边的侍女,给拖住了。
“这便是紫翠姐姐了吧,从前便听闻姐姐颇擅吃食这一项,一直寻不到机会讨教,今日可免不了要请教姐姐了。”侍女小桃挽了紫翠的手,好似不经意的,便要将她带走。
紫翠自是不肯的,“不是我不想帮小桃妹妹你,我今日是奉了命,要随身伺候木小姐的。”
小桃接道:“这个姐姐不必担心,娘娘今日心情不大好,正愁没人陪着呢,如今木小姐合了她的眼缘,想来时要聊上一会儿的,姐姐这便陪了我去吧,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话及此处,紫翠再反驳,便是不合时宜的了,只得任小桃拉着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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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
柳昭仪斥退了一众侍女,说是要与木清婉说些私心话。
木清婉受从前的思维影响,再加上柳昭仪今日这亲昵的态度,便认定了她入传言那般,是个好相处的人,自然就不会驳了她的意思。
待侍女都下去了,柳昭仪才拉了木清婉的手,带着她与自己一道坐下。
“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清婉妹妹该是举行过及笄礼了的吧?可有定下了亲事?”
木清婉到底是个才及笄的女子,谈到婚事,一下子便羞红了脸,好半天,才懦懦道:“还,还没呢。。。。。。柳姐姐怎的会问这羞人的事。。。。。。”
柳昭仪微微一笑,道:“是本宫觉得清婉妹妹十分的合眼缘,私心里想着,若是妹妹不曾许了人家,便能多进宫来陪陪本宫了。”
一听到柳昭仪这话,木清婉便联想到,柳昭仪这般喜欢自己,若是自己真的进了宫来,便能多陪着她了,她该是更欢喜的吧。
于是,便道:“妹妹也是十分喜欢柳姐姐,也是愿意多陪陪柳姐姐的。”
柳昭仪见她此种表现,心中不由得嗤笑,也不知这木家之前是造了怎样的孽,竟是养出这样的女儿,若是当初进了宫的是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如今这样一幅急切的样子,好似怕别人不知道他木家想将她送进宫来,伺候陛下一般。虽是傻得不可救药了,却也自有她的好处。锦修仪如今怀了身孕,想来心绪应当更为敏感才是,若是自己妹妹在此期间,在她眼底下爬上了陛下的床。。。。。。她该是会气得不轻吧,都说怀了身子的人,最是受不得刺激的。。。。。。
二人心中各有计较,都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这一切,都在那一人的算计之中。仿佛牵了线的木偶,每一个动作,哪怕再完美,也不过是被人操纵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两点码好的一章,**抽了,发不上来,泪~
关于更改更新时间的问题,望天,拖延症的孩子,伤不起啊~
感谢别理我、我想安静、的地雷,妞妞的手榴弹~么么~
至此,爷终于可以安息啊 = =
早安~
☆、33
接下来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木清婉只要一有空,便会往莲容殿去,仿佛,那儿住着的柳昭仪,才是她的亲姐姐一样。
后宫的一众妃嫔,都在一旁坐等木清婉继续发挥,好看木盏盏的笑话。
对此,木盏盏也只是扶额,无奈地笑了笑,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妹妹的表现。至于脸面这种东西,抱歉,很多年前,她就已经不在乎了,更何况,她跟那一家子极品,又没有真正的关系。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皇后的寿辰。
其实,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木盏盏还挺纳闷的,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寿宴,来向这后宫之中的一堆子狐狸精们宣告,她又老了一岁,这女人也不嫌心里堵着慌么?
还是说,这就是古代女人跟现代女人的思维模式的差距么?说起来,这后宫的女人,不是应该对年纪最为敏感的么?为何皇后想的只是向众人宣告她的地位尊崇,从而忽略了流光易逝?
至此,木盏盏才感叹,老天对她还是不错的。尽管在她看来,二十几岁的女人,其实才是最适合风花雪月的好年纪,但奈何古人不这么认为。而这具身子虽然不够健康,但足够年轻貌美,足够她挥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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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年一次的寿宴,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后宫的一大盛事。
后宫的妃嫔,无论位份多低下,都能来参加,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能见到皇帝的好机会,虽然几率不可以称之为微乎其微。但鉴于之前有过那么寥寥几个一举上位的好例子,还是有无数低位份一年见不到皇帝两次,甚至是还未得过临幸的女子,乐此不疲。
这就好比现代的彩票,能中500万的,就那么小猫三两只,但参与的门槛太低了,便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对此,木盏盏不作任何评价,毕竟每个人的志向不同,从某些方面来说,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姑娘,其实是值得夸奖的,不是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么,同理,不想当皇后的妃嫔,自然也不是好妃嫔。
这厢,木盏盏在神游天外,另一头红玉却是为了她的装束,费尽心思。
如今,她怀孕已经两个月有余了,肚子也开始显怀了,微微凸起。冬季的衣物虽然厚重,但都在腰际那处做了特殊处理,毕竟古代不像现代那样,想怎么露就怎么露,这盈手可握的纤腰,几乎等同于第二张脸了。
因为舞袖阁门庭冷落,几乎没有人会来,木盏盏因孕吐严重,几乎是成日里窝在床上的,所着衣物,几乎都不大合乎规矩,只要舒服就好。如今,皇后的寿宴,自然得按规矩来办,这便苦了她了,总觉得那衣服穿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而其余的衣物,又是为了之后几个月准备的,如今穿起来,也是不合身的。
“娘娘。。。。。。”红玉一脸为难。
木盏盏态度很坚决,“你休想本宫会穿那衣服!”
于是,两人便僵持着。
不巧,木清婉正盛装打扮了,等着去寿宴上一鸣惊人,木盏盏如今这不配合的态度,便是赤、裸、裸地耽搁了她展现自身美色的时间,她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气氛,便直接走了进来,盯着木盏盏,低声威胁道:“傻子,我警告你配合点儿,不然,我回去跟父亲告你一状,你可得当心,父亲若是生了你的气,便没人给你撑腰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可都不知道。”
还好这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人,不然,这姑娘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她死了也没什么,就当是少了一点儿乐子而已,但要是因此连累到了木家的话,对木盏盏来说,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她留着木家,还有用的。
木盏盏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悄悄笑了。
红玉一脸的不忿,但碍于之前木盏盏的告诫,只得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道:“二小姐,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得再对娘娘如此无礼!”
木清婉连木盏盏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红玉一个侍女,轻蔑道:“这傻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
红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木盏盏出声阻止了,“红玉,不得对婉儿无礼。也不用找了,就刚才那套衣服便好了,为本宫梳妆吧。劳烦婉儿等候了。”
“是,奴婢遵命。”红玉恨恨地瞪了木清婉一眼,这才专心为木盏盏更衣梳妆。
木清婉见状,得意的一笑,这才满意地踏出了房门。
“娘娘。。。。。。”红玉为木盏盏不平。
却听木盏盏淡淡道:“有什么好不平的,这种没眼色的东西,捧得越高,最后才会摔得越惨。”
红玉这是第一次真实到感受到木盏盏的改变,不只是简单的想过得稍微好些,而是凡是得罪了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娘娘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后宫,果然是这天底下最残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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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宫。
放眼望去,满满的全是华贵的宫灯,照亮了夜色。仿佛,为这枯燥寒冷的冬季,凭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不同于现代那种由电能撑起的不夜胜景,这样淳朴的灯火,反而更彰显那份无边的贵气。
露天的院落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旁,几株腊梅花,静静开放。
木盏盏觉得甚是惊奇,见宴会还未正式开始,众人都在聊天说笑,她便走近了去观察。
花被纯黄,有浓香。果然,她没看错,这的确是腊梅中最为名贵的品种——素心腊梅,又因其花开时不全张开且张口向下,似“金钟吊挂”,故又名金钟梅。
这让木盏盏不得不感叹,皇后就是皇后啊,她的舞袖阁跟这一比,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素心腊梅的确漂亮,且那股子香味,木盏盏很是喜欢,于是,便伸了手,想摘下一朵。
“你在干嘛?”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带了孩子的稚气,在身侧响起。
木盏盏一点儿没有被抓包了的自觉,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直接摘下了一朵,做出一副惜花人的样子,小心地将其放到手心后,这才转过头来。
只见,一个约莫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正双眼冒火地看着她。
木盏盏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好漂亮的孩子。
娇小的身形,梳了十字发髻,配了质地温润的珍珠发饰,额间垂着一条宝石蓝的花胜。肤色细腻红润,明眸皓齿,身着华贵的夹袄,边上嵌了白色绒毛,整个人看起来可爱极了。那眼里的娇气,一看就知道是备受宠爱的,跟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包子白渊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白景玄子嗣艰难,如今,也不过得了四子一女。想必,这便是那一女,小包子白渊口中的八婆烦人精白雅玉了吧。
“原来是雅玉公主啊。”木盏盏不咸不淡地道。
“你。。。。。。”白雅玉一直是被众人捧在手中的天之骄女,自小便听惯了别恭维奉承的话,如今,见木盏盏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气氛极了。
“哪儿来的贱婢,偷摘母后院中的花儿不说,见了本公主,竟敢不行礼,反了你了!”
木盏盏闻言,微微皱眉,心道,皇后那么厉害的女人,怎么教出了这样的女儿?即便是才六岁,也不该张嘴便骂贱婢,贵为公主,她的教养到哪儿去了?木清婉也就算了,毕竟是小户人家的苏氏教出来的,其父木致远也不大靠谱,那样的遗传变异,还能说得过去。可皇后跟皇帝,都不是一般非厉害的人,难道也要变异么。。。。。。
要不要这么不靠谱?!
于是,木盏盏懒得回话,转身便要走。
这一举动,使得白雅玉更加的怒火滔滔,又骂了一声贱婢,便伸手狠狠推了木盏盏。
不过是六岁的孩子而已,木盏盏本身也有防备,正常情况下,自是不可能被她推倒的。奈何,眼前忽然出现一抹明黄的色彩,木盏盏秉持着顺应天意的这一原则,脚步一踉跄,如了白雅玉的愿,被推倒了,唯一意外的是,她最终不是扑倒在了地上,而是某人怀里。
自上次舞袖阁一别后,白景玄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木盏盏了,偶尔会让李德福去太医处询问一下,也只得到她孕吐很是严重的消息,今日皇后的寿宴,他本该只是露个面而已的,却又想到,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傻女人,本就不喜欢与人交集,今日定是会不习惯的,便提前过来。
不想,才走进院中,便有一人扑进了他怀中。
这后宫的女子,总是会装作不小心扑进他怀中,这样的戏码,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心情好时,他便会多看两眼,多数的时候,只会不予理会。
白景玄习惯性地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扑进他怀中的,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他念着的女人。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的这般没有轻重?”他冷下脸喝斥道。
木盏盏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站稳了身子,脱离了他的怀抱。
“臣妾,见过陛下。”
白景玄这才发现,她并非是自己扑进他怀中的,而是步伐不稳。想到此,白景玄往她扑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最宠爱的女儿,两手还保持着推人的姿势,站在那儿。
再说白雅玉,平日里是娇纵惯了的性子,连白渊那样的皇子,都敢欺负,一应的宫女内侍,更是无人敢违了她的令,如若做错了什么,自有随侍的人替她处罚。
正好今日是皇后的寿宴,地点又是在皇后的鸾凤宫,随侍的侍女便稍稍放松了心思,便让她独自走开了。因为欺负惯了白渊,如今推木盏盏这一下,也不过是习惯使然。却是没想到,她真的会被自己推倒。
待反应过来,便见木盏盏扑进了皇帝的怀中。像极了母后所说的那些妄图勾引父皇的狐媚子。
一下子,不由得更加愤怒。
“父皇,这个贱婢,方才偷摘了母后的梅花不说,见了儿臣,竟敢不理不睬!”恶人先告状。这,也是当初对付白渊的惯用伎俩。
木盏盏闻言,也不辩驳,只是低下了头,不再去看白景玄。
白景玄原本是低调的到来的,此时,却因此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碍于天威,却是没有人敢正大光明的看热闹的,反而是识趣地走开了。
“父皇~”白雅玉见白景玄不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