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盏盏的一下子爆红,“陛,陛下!”
“特意带着你提前一天来了这儿,爷便是想带你出来走走,弥补一下这些年来的遗憾。今日,便唤我爷吧,也不必自称臣妾了。”
于是,盏盏疑惑了,问道:“那,臣妾要怎么称呼陛下呢?”
白景玄站起身来,绕过桌椅,来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抱到了自己怀中,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盏盏乖,叫爷。”
木盏盏好似被他的声音迷惑了一般,待他说完,便软软跟着道:“爷~”只一个字而已,却被她叫出了缠绵悱恻的感觉。
白景玄伸手捧住她的脸,便狠狠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良久,这才放开了她,声音喑哑道:“明明张了这么清纯的相貌,怎的就是如此勾人呢?盏盏,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这几乎可是算得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了,木盏盏羞得将头埋进了他怀里,嘴角却是勾勒出一抹坏笑。
睡过那么多个男人,能不勾人么,呵呵
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了这些,怕是就不会如此和颜悦色了吧
在茶楼小坐了一会儿之后,二人便起身离开了。可是,直到出包房门之时,木盏盏的脸都还泛着羞怯的红晕。
“爷最坏了!”木盏盏轻轻捶了捶白景玄的胸膛。
白景玄但笑不语,牵起了她的手,朝大街上走去。
相比帝都来说,因为更为接近边关,平城的民风要更为开放些,放眼看去,拉住手走在一起的男女虽然不多,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但一路上,却还是有不少人望着他们,窃窃私语。
“看到没有,卖风筝的小哥摊前,那对那女,他们看起来好恩爱啊。”
“男的俊俏女的秀丽,真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这些,是羡慕的人。
另一边,却有人驳了话。
“什么金童玉女,那明显就是一对父女而已!”这年头,哪有这般牵着手同游的父女,这男子的话,摆明了就是嫉妒,但周遭人却忍不住顺着他的思维,去审视二人。
仔细看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的差距。
白景玄已是到了而立之年的人,尽管保养得宜,但却掩不住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反观木盏盏,三年后的她,也已经是十九岁的人了,但因那精致的娃娃脸,以及近乎完美的伪装出来的纯真,反倒让人猜不到她的真实年纪,只以为是十五六岁的女子而已。
古人成婚生子都比较早,十四五岁便当了父母的,不计其数。
这样一来,硬要将二人说成是父女,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忽略了那亲密的动作。
白景玄自幼便开始习武,耳力比常人要好得多,又加上平城民风较为开放,周遭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得很低,他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的,当即便黑了脸。
木盏盏的耳力比不得白景玄,原本只是隐约能听到一些,但见他这长黑脸,便大致能肯定那些人都说了什么了,立即便低下了头去,捂嘴偷笑。
白景玄的脸更黑了。拉着木盏盏匆匆进了最近的一家首饰殿中,同时不忘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你现在就努力的笑吧,看爷晚上怎么收拾你,到时候可别哭喊着,让爷饶过你。”
然后,木盏盏原本刚恢复正常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通红,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哀求道:“爷,盏盏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进到首饰殿中,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爷,是要给夫人买些什么首饰呢?”
夫人,是对原配妻子的称呼。
木盏盏正要反驳,白景玄却接了话。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若是夫人看得上,爷买了便是。”整个一暴发户的口气。
木盏盏整个人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但首饰店的老板可是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的人了,什么人是真有钱,什么人是装有钱,从衣着言行间,便能看出一二。
眼前这二人,虽然穿着不甚起眼,但那衣物的面料,却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且衣襟袖口的纹饰那般的精致,也不是寻常人家的能做得出来的。
这位老爷身上倒是没有带什么彰显身份的挂件,但后边的那位夫人身上的首饰,却是比当地的县令夫人,还要精贵上几分。
怕是正好路过此处的达官贵人,一时兴起,想到处逛逛呢。
想到此处,老板的态度便是有恭敬了几分。
“二位请稍等,我这就去将东西拿出来。”说罢,对店内的小二道:“阿牛,带这位老爷极其夫人到楼上雅间去休息。”
“是,二位贵客楼上请!”命为二牛的小伙子,恭敬地说道。
白景玄见木盏盏还愣在原地,神色一暗,瞬间便恢复了笑颜,走过去牵了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不过是一些首饰而已,夫人若是喜欢,为夫以后多带你来便是了。”话才说完,果然,被他牵着的小手瞬间紧了紧,低声道:“爷”
“唤我夫君。”他柔声诱哄她。
这一次,却是没有成功,木盏盏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但始终没有开口。
白景玄在心里暗暗感叹,真是个冷清的小东西,他都做到这一步了,她居然还在退缩。不过不碍事的,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总有一天,她的心底,会有他。
☆、46
待首饰店的老板拿了店中的珍品上来;便是见到方才的二人;一人笑容依旧;另一人却是神情恍惚。。
“阿牛;你又干了什么蠢事?”老板跟伙计使眼色。
阿牛一脸委屈,“老板;冤枉啊;小的什么也没干啊!”
两个大男人如此眉来眼去;白景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道:“东西既然拿来了;便拿过来让我夫人看看。”
“是是着。”老板连着答道,捧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来到木盏盏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夫人请看。”
木盏盏闻言;抬头看了白景玄一眼,见他但笑不语,便咬了咬唇,看向打开的首饰盒子。
入目的便是璀璨的光芒。黄金的奢侈,宝石的耀眼,珍珠的温润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惯了皇宫里的好东西,如今再来看这民间的宝贝,让人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你的欣赏水平敢不敢再低俗一点,木盏盏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过木盏盏还是耐着性子,面无表情地,一件一件地翻看。
那种十分勉强的动作,不仅是老板看得嘴角抽搐,就连白景玄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夫人,既然不喜欢,便放下了。为夫再带你去别家吧。”
木盏盏不理,继续翻看。
老板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估计错了这对夫妇的富有程度了,这样的人家,最不缺的便是这样的珠宝首饰了。
“夫人,请稍等。”老板一咬牙,转身下了楼。
白景玄对旁边的伙计道:“你也下去吧。”
店中一堆珍宝在此,按理说,伙计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但阿牛去觉得,这位老爷的话,却是让人不敢不从。
“是,是。”挡不住白景玄的气势,阿牛连忙告退。
待伙计走后,白景玄屈尊去走过去关上了门,这才走回来,将木盏盏抱进怀中,哄道:“盏盏,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木盏盏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开,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陛下,这于理不合。臣妾,不配。”
白景玄阅人无数,却最终败在了这双清冷的眸子下,微微叹了口气,道:“罢了,盏盏还是接着唤我爷吧。”
“爷。”木盏盏顺从道。
“你啊”白景玄摇了摇头。
这时,首饰店的老板敲响了房门。
木盏盏本想去开门的,却被白景玄制止了,他再次屈尊去开了门。
老板见状,却只觉得这位老爷可真是宠着自家夫人,可换一个方面向来,这样标志的夫人,换了他,怕也是会这般宠着的。
“夫人,请看,这是小人几年前偶然得到的宝贝,据说是由大夏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匠师□亲手制成。”
闻言,不仅是木盏盏,就连白景玄都来了几分兴趣。
□姓李,名却已经不可考。因为此人已经去世一百多年了。他在世之时,所流传出来的作品本就极少,到了百年之后的如今,更是再难得见,就连皇宫之中,也不过留存了那么两三件而已。其中之一的后冠,已经随着太后葬入皇陵。
雕刻了古老花纹的盒子被缓缓打开,一件银质的首饰出现在三人眼前。
不等老板介绍,木盏盏便伸出了手,将那形似手链的饰品拿了起来。十指纤纤,白皙如玉,那轻柔的动作,是骨子里散发出的优雅。
老板一时都被迷惑住了。
然而,白景玄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老板便瞬间醒悟过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便开始哀嚎,这对夫妇究竟是哪路贵人,怎的气势这般迫人。
见木盏盏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白景玄便问道:“盏盏可是喜欢?”
木盏盏不答,转头看向老板,问道:“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是作何用的?”其实,研究了这么一会儿,木盏盏心里大约有了猜想,却不敢肯定,这究竟是手链还是脚链。
老板得了机会,便开始吹嘘这东西。
“相传呐,这是□此生做过的唯一一条脚链(表示不知道古代管这东西叫什么,大家就将就看吧。),名为三生锁。据说,只要为心爱的人带上了这条脚链,便可锁住彼此她的因缘,轮回不阻,三生不离。”
木盏盏闻言,果断将东西丢回了首饰盒中,对白景玄道:“爷,咱们走吧。”说罢,不等白景玄回应,便自己起身,往屋外走去。^/非常文学/^
老板被她这瞬间变脸的功夫给弄昏了,不由得看向白景玄,“这位老爷,这东西”
白景玄看这木盏盏的背影,宠溺地笑笑,连看都懒得再看老板一眼,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丢到首饰盒中,道:“东西爷要了,你拿了东西带上这块玉佩,到元府去要钱,就说是景公子让你去的。”
说完,便离开了。
老板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去,心中纠结万分。那元府可是平城首富之家啊,哪是他这等小人物去得的。走到首饰盒便,小心地捡起那块玉佩,只一眼,老板便做出了决定。
“阿牛,看着店,我去元府一趟。”说罢,抱着首饰盒子,往门外走去。跟珠宝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成色与雕工都这般好的玉佩,尽管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纹饰可是证明那对夫妇的身份,他却是知道,那大约是他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人家。
******
平城,元府。
老板对着门口守门的家丁道:“二位小哥,麻烦通禀一下,小人有事求见元老爷。”
“我们老爷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你有何事,跟我说便可了。”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首富家中,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板一早便料到会是如此,也没有任何不满,仍旧和气道:“是一位姓景的公子在小店买下了一件首饰,留了信物,让小的将东西送过来,顺道来元府来收钱。”
闻言,守门的几个家丁哄堂大笑,道:“什么景公子,我们可是不认识,你怕是被人耍了吧,哈哈哈哈!”
老板确实坚信自己的判断,再次道:“烦请小哥代为通禀一声。”
守门额家丁便是不耐烦了,正要赶人,便见一定华丽的轿子停在了门前。
“你快些离开吧,我们府中真的没有什么景公子。”说罢,忙笑着迎了上去。
轿夫将轿帘掀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从轿中走了下来。
老板见此机会,便走了过来,恭敬道:“小的见过元老爷。”
老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回话。
随行的老管家看了守门的家丁一眼。
家丁忙道:“李管家,这人硬是要求见老爷,说什么有一位姓景的公子留了信物,让他带了东西过来府中收钱,小人赶过他几回,他也不离开。”
闻言,李管家与元老爷皆是神色一凛。
“那位公子真的跟你说,他姓景?信物呢,给老夫看看。”元老爷焦急道。
老板忙道:“那位老爷自称是景公子。”同时从怀中摸出玉佩,递到李管家手中。
“老爷,请看。”李管家将东西转递到元老爷手中。
只消一眼,元老爷便认出了那玉佩,“这的确是公子的东西,可是,他不是该过两日才到平城吗?”说到此,元老爷看着老板,问道:“那位公子,可是一个人?”
老板回道:“不是,那位老爷带了夫人同行。”
听到夫人二字,元老爷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想来那便是锦夫人了。”既然都破例带了那人出来,如今,为了那日,赶了些行程,便也是合理的。
“老李,你带这位老板去账房支银子。”
“是,老爷。这位老板,这边请。”
老板随着李管家进了元府,心中却是好奇不已,那位公子究竟是何方人士,竟然使得元老爷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都客气了一两分。
******
白景玄带着木盏盏在平城的北城区转了一整天,直到夜□临了,这才带了她到元府。
元府门前,守门的依旧白日里的那几个家丁。
“什么人,来元府有何事?”
今天白天会给首饰店的老板开门,是白景玄一时兴起,如今,再让跟两个小家丁说话,他却是不肯了。
于是,木盏盏便道:“去告诉你家老爷,景公子来了。”声音清冷平淡,却自有一股子无法言语的尊贵。
有了今天白天的那事的例子,守门的家丁便不敢再放肆,忙跑进了府中通禀。
木盏盏觉得,白景玄此生怕是极少这样等人,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白景玄笑了笑,道:“此事,爷以后再说与你听。”
木盏盏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匆忙从府中出来,见了白景玄,行了一礼,恭敬道:“老夫见过公子,锦夫人。”
白景玄摆手,道:“元老爷不必如此,本公子想着已有多年不曾来此处了,便带了夫人过来看看。”
“公子请。”元老爷道。
白景玄携了木盏盏,进了元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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