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并不想害你!”
吴韵珊冷笑道:“我也是考考你,为什么你不能发觉呢,你连自制的毒药都无从觉察,
却来考我这个生人,如果我不是深知药性,硬挨到寸香之后,你的解药还来得及解救吗?”
智化道:“我会替你施救的。”
吴韵珊道:“在规定的七步时限后,你并没有立刻表示呀,虽然我并没有任何动静,但
要知我不是在拼命咬牙苦忍呢?”
智化叹了一声道:“好!我承认你高明了,可是你胜我了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那么狠
心,害我失去功力半年呢?”
吴韵珊冷笑道:“这是你自找的,因为你太卑劣,我已声明不会武,你却要利用不准限
制项目的规定来欺负我。我已连胜了两场,如果你为了要扳回面子,找我比暗器,我既不能
拒绝,岂不是只有等死!”
郝通道:“胡说,即使智老弟这样做,我也不会答应的!”
吴韵珊笑道:“我有能力自己解决,何必要领你的情,何况我先前已经声明过,在较毒
之后,绝不给他再提挑战别项的机会,你们以为我是个女流,就无力言出必践了吗?”
智化默默无语,连郝通也没话说了,良久才一拱手道:“吴小姐,恭喜你大获全胜,幸
亏你不是拜山的主角,否则敝寨此刻就应该认输,不敢再多言求战了!”
吴韵珊微微一笑就座,俞士元开心地问道:“吴小姐,你服下的毒药真的不要紧吗?”
吴韵珊抬眼望了他一下道:“你对我的死活真的这样关心吗?”
俞士元道:“我自然是关心的,你是为了我才牵连到这种场合来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
短,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吴韵珊又问道:“仅是为了这些?”
俞士元怔了一怔,才体会到她问话中别有所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顿了半天,才轻声
一叹道:“我还能有什么呢?”
吴韵珊惨然一叹道:“不错,我问得太傻了,我也应该知道不应有其他的了,你放心,
暂时我是不会有关系的!”
俞士元一惊道:“暂时?”
吴韵珊道:“毒药究竟是毒药,那能吃下去毫无作用的呢?不过深知药性的人,知道如
何使它较缓地发挥作用而已。”
俞士元忙问道:“毒药吃下肚也可以控制吗?”
吴韵珊笑道:“怎么不能?你曾经服过我的迷魂散,不是也用内力将它逼住不使它发作
吗?由此可见控制毒药并非难事!”
俞士元道:“可是你不会武功,不能使用内力!”
吴韵珊道:“不错!他配的毒药性质很烈,用内力是逼不住的,不过我有我的办法,一
时还死不了!”
俞士元忙问道:“究竟是什么方法?”
吴韵珊道:“我研究毒药有年,经常服用各种毒药以试其效,当然我也服用各种解药以
化其毒,所以我的体内对毒药的抗性较常人强过很多倍,智化对用毒还差得远,他的毒药在
十二个时辰内不会起作用的!”
俞士元道:“你会解吗?”
吴韵珊摇头道:“我仅能知道它毒性强烈的程度,却不道他用的是哪些东西,因此无法
化解,除非他肯说出来……”
俞士元急了道:“我问他去!”
吴韵珊将他按住道:“他败在我手中,又被我整得半年之内无法动武,对我恨到极点,
怎么会告诉你呢?”
俞士元道:“我会强逼他说出来!”
吴韵珊道:“对使用毒药的人,这一套是没有用的,他如知道我无法化解药性,宁愿被
杀死也不肯告诉你的?”
俞士元大急道:“那怎么办呢?”
吴韵珊眼光一瞟道:“他那瓶解药还在薛娇娇的桌上,最好是把它弄到手,如果不行,
就只有第二个办法!”
俞士元道:“什么办法!”
吴韵珊道:“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离开此地上路,然后你用隔体透劲的手法,试测我那些
部位的反应不正常,就是毒药对那些部位起了副作用,记下来告诉我,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毒药,迅速配好解药……”
俞士元道:“隔体透劲的手法很重要,你受得了吗?”
吴韵珊道:“隔体透劲并不一定要下重手,火候深的人,自然知道用多大的劲,所以我
才找你,否则这种事情,叫耿七娘来做较为适当,可是她的功力不够,手下无法控制轻重,
很可能一下子将我的五脏都震碎了,那我不如被毒死的好!”
俞士元的额上微现汗迹道:“这种手法也没十分把握,还是想办法把解药弄到手的好。
咦,那个瓶子怎么不见了?”
薛娇娇桌上的瓷瓶方才还在,就是他们说这番话的功夫,已然不见了,吴韵珊怔了一怔
道:“你没看见谁拿去了吗?”
俞士元道:“没有!大家都在位子上,谁都没走动过!”
吴韵珊道:“那一定是薛娇娇收起来了!”
俞士元道:“她要解药干吗?”
吴韵珊笑道:“方才一番谈话你也听见了,绿林道各寨之间也在勾心斗角,薛娇娇与他
们并不融洽,收起解药,说不定会有用处的,至少可以防备智化用毒药来对付她!”
俞士元道:“毒药的种类很多,她只收起一种解药有什么用呢?”
吴韵珊道:“你这就不懂了,用毒的人不管配制多少种毒药,解药却只配一种,为的是
携带方便,如果每种毒都要带上一瓶解药,身上岂不是要挂满了瓶子。再者,施毒的人时时
都要试验的,万一自己中了毒,身边的人施救也不会拿错解药,所以用毒的方法虽多,解药
方才是那个人真正的秘密!”
俞士元哦了一声道:“今天我算是又长了一门知识,不过要从薛娇娇手中取得解药,也
是件伤脑筋的事!”
吴韵珊低声道:“此女虽在黑道中,人品却不错,而且不肯下嫁绿林中人,分明表示对
绿林道深恶痛绝,你不妨笼络她一下!”
俞士元瞪大了眼,吴韵珊笑道:“你别急,我不是叫你娶她,她的年纪比你大,配你也
不相称,我想将她与南天王撮合起来!”
俞士元道:“你又在发奇想了,这怎么可能呢?”
吴韵珊道:“为什么不可能,南天王也是一方之雄,配得上她的身份,而且南彪豪杰心
胸,不会计较她是绿林出身的!”
俞士元道:‘这不是计较的问题,婚姻之事,必须两相情愿!”
吴韵珊笑道:“南天王能娶到这么一个妻子,应该很满足了,现在是薛娇娇的问题,她
恐怕对南彪还不满足,她心高于天,择人极苛,所以才迟迟未嫁,要促成这头婚缘,你应该
帮帮忙!”
俞士元道:“我帮不上忙!”
吴韵珊笑道:“这是件好事,除非你对她有意思,才不肯舍己耘人!”
俞士元急急道:“你简直胡说,我如有此意,叫我天诛地灭!”
吴韵珊道:“那你为什么不肯帮忙呢?”
俞士元道:“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帮起?”
吴韵珊笑道:“拜山总不免一斗,你少出点风头,让南天王多露两手,自古美人爱英
雄,自然水到渠成!”
俞士元怀疑地道:“这当然可以,但是有用吗?”
吴韵珊道:“成与不成未可知,但是值得一试,回头你们斗技比武时,可以推我与薛娇
娇作仲裁,让我们坐在一起,我可以为南彪吹嘘一下,探探她的心意,只要她对南彪有了好
感,事情就有了八成希望!”
俞士元道:“你还没向南彪是否愿意呢?”
吴韵珊笑道:“不必问,你别看南彪个儿大,脸皮可能比小孩子还薄,直接问他,他可
能会不好意思,你不妨在南彪面前多说薛娇娇两句好话,叫这个鲁男子起了好求之心,我再
给他双方牵合一番,保证可以成功!”
说到这里,郝通在座上问道:“俞帮主,吴小姐,二位谈完了没有?”
吴韵珊道:“我们正在等寨主指示,因为寨主正在构思,我们才随便聊几句闲话,随时
都可以停止!”
郝通笑道:“我还以为二位在商量如何拜山呢,才不敢打扰!”
吴韵珊道:“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根本没什么可商量的,倒是郝寨主该慎重思虑一
下,不要再折了锐气!”
郝通脸上一红,却因为自己这边已连番失利,无话可说,顿了一顿,才起立沉声发话:
“俞帮主与南天王俱是名震天下的力士,莅临敝寨赐教,敝寨如果在别的方面求教,似乎礼
上欠缺!”
吴韵珊道:“那也不算什么,我已经说过了客随主便,总没有客人上门,自己点菜吃
的,主人拿什么,我们接受什么,何况除了勇力之外,我也领教过两场了!”
郝通被说得更是气恼万分,大声道:“请贵方推一位仲裁人出来,题目虽然由敝寨出,
但是为示公平起见,仲裁人有权作取舍!”
司马紫烟《无敌勇士》
第十九章
吴韵珊道:“就是我!”
郝通一怔道:“吴小姐不会武功,怎能当仲裁人?”
吴韵珊道:“俞帮主与南天王都要与赛,其余的人身份不足以任仲裁,我只好滥竽充数
了,不过我虽然不会武功,胜负还是看得出来的!”
郝通道:“较力竞技,并不仅是评定胜负,对于较量时的任何情况,仲裁人都必须充分
了解……”
吴韵珊道:“我不懂,薛寨主可懂,其他细节,可以麻烦她……”
郝通道:“薛寨主可能也要下场……”
薛娇娇忙道:“郝大哥!我只会一些小巧功夫,较勇斗力,我只能作壁上观,今天可没
有我下场的份!”
吴韵珊笑道:“我也是为了这一点才烦请薛寨主偏劳,我们女人没有争雄的能力,难道
连在旁边评述的资格也没有吗?”
郝通知道再不答应,就要开罪薛娇娇了,只得道:“薛寨主肯任仲裁自然是最好的
了!”
薛娇娇一笑道:“郝大哥!你别太捧我,我最多只能凑个数,吴小姐虽然不懂武功,却
比我强多了……”
吴韵珊起立答道:“薛大姐,你别骂人了,我根本不够仲裁的资格,只是想借这个机会
跟你坐在一起,多亲近一下!”
薛娇娇道:“吴小姐客气了,有你这位女中豪杰,我也感到很光荣,刚才你那一番表
现,有几个人能及得上!”
智化的头低了下去,羞愧万分!
薛娇娇拍拍身边道:“来!咱们俩坐在一起,一面看,一面聊聊家常,我当了这么多年
的女强盗头子,沾得一身匪气,几乎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今后得多跟你学学闺阁风范,免
得人家以为我除了绿林之外,没有第二
条可走的路了!”
这番话使得山寨方面的人都很不舒服,但是不便发作,吴韵珊袅袅地过去,挨着她的肩
膀坐下。
郝通看了她俩一眼道:“第一道由敝寨马副寨主侯教铁肩担山!”
吴韵珊笑道:“那得到外面去,此地可没青山呀!”
薛娇娇道:“不必,马副寨主号称巨灵神,担山架海是他的看家本事,全套行头都是准
备好的,叫人搬进来就是!”
郝通笑了一下,拍手道:“来人!把东西抬进来!”
后堂走出一列健汉,每人肩抗一块磨石,每块约径长八尺,厚达一尺,总在五百斤上
下!
全部是十八人,十八块磨石,一一放置在堂中。
最后是两个人,合抬着一个圆桌大的钢盘,盘下有两个半圆形的脚架,架高尺半,马伯
乐起身道:“这是我练力的工具,钢盘下的脚架恰好架在肩上,然后在上面加磨石,再举起
来,是个粗玩意儿!”
薛娇娇笑道:“上次开绿林大会时,马副寨主大逞雄风,肩担五千斤巨石,出尽了风
头,现在磨石增加到十八方,神力更为惊人了!”
马伯乐笑道:“年来我的蛮力是增长了一点,但是没有薛寨主说得那么好,这磨石只能
担到十六方,多出的两方是给客人预备的,因为两位佳宾都是名扬天下的大力士,少不得要
多给他们准备一点了!”
薛娇娇点点头问俞士元这边道:“贵方是哪一位下场?”
俞士元忙道:“鄙人的肩旁太窄,那钢架太宽了一点,只有南天王才合式,这一场自然
是南天王参加了!”
薛娇娇笑笑道:“幸亏南天王也是霸王型的身材,否则马副寨主只好唱独脚戏了,是哪
一位先开始呢?”
马伯乐道:“笨鸟先飞,南天王可能对如何使用还不熟悉,由我先来吧!”
说着取过钢盘,架在肩上,刚好头也顶着盘底,蹲下身去,旁边的健汉忙把磨石一方方
地叠上,叠到十六方时,马伯乐的身子已经微微有些颤抖,因为磨石太高,叠石的健汉已经
用两条长凳架在脚下。
郝通忙喝道:“快走开!”
两名健汉迅速一个翻身跳下,趁势脚尖一踢长凳,将长凳踢飞起来,由旁边的人接着,
马伯乐大喝一声:“起!”
弯曲的双腿慢慢伸直,十六方磨石共重八千斤,加上那钢盘,总在九千斤左右,居然被
他架了起来!
全堂一片热烈掌声,马伯乐举着走了几步,才由那两名健汉迅速架好长凳,一方方地取
了下来。
马伯乐已累得满身大汗,神情却颇为得意道:“请南天王赐教。”
俞士元低声问道:“南兄,你肩膀上盛力如何,这倒不是勉强的事,举重不难,有的人
力能举千斤,肩不能担其半,那是肩上的肌肉不习惯载重,压得生疼之故,这点重量兄弟并
不在乎,却无法用这个方法举起来……”
南彪想想道:“洒家也没担过担子,但是肩皮很厚,倒不会怕疼,少不得要照样试试,
别叫人家说嘴!”
语毕大步走出去,照样架起钢盘,却皱皱眉头,因为他的肩阔略逊马伯乐,钢架正好压
在肩骨上,而且他的头颈也短一点,无法触及盘底,全部重量都在双肩之上,无形之中已吃
了一点亏!
可是他生性高傲,不肯认输,咬咬牙挺着。
这时又换了两名健汉为他叠石,一块块加上去,到了第十五块时,南彪已吃不消了,他
仍是咬牙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