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的村人作为施诊的场所……”
俞士元笑道:“这倒不必费心,我父亲所好就是这两项,菊圃跟药房都是现成的,难道
你们只有这点需求!”
宇文琼瑶笑道:“这还不够吗,老实说你的天地对我们来说已经太大了,我们的天地只
在你一个身上,容得下你,就容得下我们,此外别无所求了!”
俞士元高兴地道:“真的,你们都谈过了?”
宇文琼瑶道:“何必要谈呢?我们心神相通,不谈也知道的!”
前士元笑道:“我倒没有想到,韵珊还好办,她天性好静,有点事情给她忙着就够了,
至于你,我实在没想到……”
宇文琼瑶轻声一叹道:“那你对我的了解不够,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我们并没有相
处过,只有用以后的事实来证明了!”
绿影在后面笑道:“小姐,拿以后的事实来证明太远了,俞公子未必能相信,你为什么
不拿以前的事实来证明呢?”
俞士元道:“以前有什么事实可证呢?”
绿影笑道:“怎么没有?像钱老夫子、易老夫人,他们都是武林后监督人,曾经拥有四
海,江湖在握,可是他们一旦退出之后,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只能寄居在小姐家里;武林
监督人必须要有安于平淡的修养,才能合格……”
俞士元道:“可是蓝梦蝶又怎么说呢?”
绿影道:“正因为他修养不够,才被逐出武林监督人的圈子,也正因为如此,才引起他
雄图天下的野心,更因为如此,小姐才与他势不两立,必须除之而后安!”
俞士元点头道:“说得不错,以前我倒是见未能及此,误解你们了!”
绿影道:“公子虽是一门之长,知人之明,还不如一个女子,吴小姐如果不是对小姐深
具了解,也不会替公子摄合了!”
宇文琼瑶脸上一红道:“鬼丫头,你又胡说八道了!”
绿影笑道:“我没有胡说,那天疗伤之举,根本就是她的故意安排,遭火毒的伤势很平
常,那有这种怪疗法的,小姐见俞公子昏厥在地,心切过甚,居然也没经过考虑,就信以为
真了,其实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宇文琼瑶听了更不好意思,连忙骂道:“鬼丫头,那天治伤你也有份,你既然知道是假
的,为什么也乖乖的听人摆布呢?”
绿影仍然道:“小姐,我是个丫头,只有听命的份!”
宇文琼瑶道:“绿影,我与你们名虽主仆,实际上拿你们当手足一样看待,你如不愿
意,我绝不会强迫你的!”
绿影道:“正因为小姐待我们恩情深重,我们才死心塌地追随小姐,小姐能做的事,我
们为什么不能做呢?”
宇文琼瑶一笑道:“以前我要身任武林监督人,必须借重你们,现在我已放弃了那么企
图,你们跟着我可没多大出息!”
绿影道:“小姐即继续武林监督事业,我们也没有出息,我们只是为小姐效力,并不想
另享小姐的荣光!”
宇文琼瑶道:“你也听到我们将来的生活,俞相公养不起这么多闲人!”
绿影凄然道:“难道小姐不要我们了吗?”
宇文琼瑶道:“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将来我不是小姐了,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粗莱
淡饭,要自己操劳才能到嘴!”
绿影道:“我们可以替小姐代劳!”
宇文琼瑶道:“那当然可以,但俞相公必不会同意,他要的是一个井臼亲操的主妇,我
既然要跟他,就必须尽我的职责,这是一种乐趣,否则以俞相公今日的地位,何至于要我们
去干那些苦事,所以你们绝不能分组我的工作!”
绿影道:“那我们只好在附近搭个茅蓬,刺绣纺织,一样用劳力来养活自己,反正我们
绝不离开小姐!”
宇文琼瑶故意一皱眉头:“相公,你看怎么办?”
俞士元也没有办法,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吧!”
宇文琼瑶笑了一笑,赶了一天的路,入夜歇宿逆旅,却只是一家村店,除了大统铺之
外,只有一间屋子!
俞士元自然不能叫她们去跟那些行脚贩夫挤大统铺,只有把屋子让给她们主仆睡了,自
己去挤大统铺!
宇文琼瑶也不反对,只是笑道:“乡下人少见多怪,跟他们挤在大屋子里吃饭,免不了
要指指点点的,连饭都吃不痛快,不如把饭菜端到我们屋子里去吃吧!”
俞士元未置可否,宇文琼瑶遂点了几样菜,叫了一壶酒,摆在屋子里,绿影站在一边侍
候着。
俞士元几杯酒下肚,忽然又涌起一丝邪念,不住地用眼睛瞟向宇文琼瑶,宇文琼瑶如同
未觉,只对绿影道:“在外面一共才我们三个人,你也不必拘什么规矩了,坐下来一起吃了
吧,完了好早点休息!”
绿影应了一声,在旁边坐下,草草的用过了饭。
宇文琼瑶又道:“俞相公恐怕酒过量了,你去把我们带来的茶叶,沏上一壶茶,给他醒
醒酒,店里的人恐怕不会弄,那枫露很难得,糟塌了可惜,还得要你自己去料理!”
绿影答应去了,俞士元情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道:“琼瑶,你真解意,把她支开
了……”
宇文琼瑶挣了一下道:“你怎么这样不正经……”
俞士元涎着脸笑道:“我也不知道,在灯下越看你越美……”
说着将她搂了过来,宇文琼瑶道:“相公,找们名份未定,这算什么?”
俞士元笑道:“琼瑶,我们都说好了,你还怕什么呢?何况禁例已开,那天在井里真不
是滋味,今天……”
宇文琼瑶低声道:“珊妹在临走时还对我说,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得寸进尺,叫我要多
多小心你,果然被她料准了!”
俞士元道:“她既然关照你,一定也告诉你情思如燎原之火,一旦点上了火苗,就会继
续不断烧下去……”
宇文琼瑶红着脸道:“可是现在不行呀,绿影回头送茶来,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俞士元的热情冷了一点,懊丧地道:“真煞风景!”
宇文琼瑶却又附在他耳畔娇笑道:“看你急得可怜,我姑且答应你一次,不过我得去关
照绿影一声,遣她去做点别的事!”
俞士元亲了她一下道:“谢谢你!”
宇文琼瑶站起身来道:“店里人杂,万一有个冒失鬼闯了进来也不成话,你把灯熄了,
先在床上等我,我关照绿影后就来!”
俞士元点头道:“好,你可得快一点!”
宇文琼瑶娇笑答应了,出门而去,来到厨下,见绿影正蹲在一座小呢炉前煮火茶,乃笑
道:“快点,俞相公等不及!”
绿影道:“马上就好了!”
宇文琼瑶见四下无人,乃咬着她的耳朵,低语了一阵。
绿影红着脸道:“那怎么行?”
宇文琼瑶正色道:“俞相公是个很方正的人,珊姊为了安排你们,费尽苦心,才想出这
个办法,你别推诿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关系着绿绫等三个人的终身,如果你不先堵
住相公的嘴,我实在无法安排你们……”
绿影道:“万一俞公子发觉了呢?”
宇文琼瑶道:“珊妹的药很有效,这次万无一失,相公并不知道是受了药力的影响,否
则他再也不会如此的……”
绿影道:“我是怕俞公子以后不要我们……”
宇文琼瑶一叹道:“他那人义重如川,既成事实,他就无法推托了,老实说我自己也是
靠着珊姊的帮助,才能得到他的同意,他心里并不想娶我,只是没法子而已,他不肯负我,
自然也不会负你们,傻丫头,快去吧!”
绿影感激地道:“小姐,你对我们太好了,我做梦也没想到……”
宇文琼瑶叹道:“别感激我,该感激珊姐,她真是个不自私的奇女子,居然肯为我们如
此打算,想起从前我那样嫉恨她,实在感到惭愧!”
绿影默默无言,跟随她到了屋中,俞士元道:“琼瑶,你来了?安排好了吗?”
宇文琼瑶道:“是的,都安排好了!”
俞士元道:“那就快来吧,千金一刻,良宵不可虚度!”
宇文琼瑶妮声道:“你急什么,总得等我脱了衣服!”
忽地一指,点在绿影的肋前,替她脱去了衣衫,抱起她送到床上,立刻就被一双有力的
手接了过去!
虽然在黑夜里,她仍是为那些呢喃咿晤语声震的心弦直跳,脸烧得像火一般的热,也不
知过了多久。
她听得床上的绿影呻吟声已转痛苦,不禁低声问道:“绿影,你怎么了?”
绿影颤声道:“小姐,我实在受不了……”
俞士元倏然从床上跳起,接着桌上的火石,点燃了烛火,但见绿影卷成了一团,斑斑殷
红。
他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团晶莹如玉的胴体扑向他,两条柔软的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是宇文琼瑶低
妮的声音道:“相公,珊姊说你天生异禀,一个人绝对无法忍受你的粗犷,所以我才要绿影
来接个力,现在你好好爱我吧!”
俞士元正要开口,嘴已被两片柔唇堵上了,宇文琼瑶的身子像一条蛇似的缠着他,挑起
他炽热的情思!
于是他又倒向床上,朦胧间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当两个人从梦境回到人间时,绿影已默默地起身,为他们取来了解渴的温茶,净身的盆
水!
宇文琼瑶笑道:“相公,如果没有绿影帮忙,要了我的命也无法使你满足,现在你总不
会怪我多事了吧!”
俞士元微微一叹,忽然道:“这一定又是韵珊捣的鬼,给了你什么东西,放在我的饮食
里,否则我不会如此荒唐的!”
宇文琼瑶笑道:“珊姊是为了你,也是救我的命,否则你一定会杀了我!”
俞士元轻叹一声道:“我知道我是体质特殊,我父亲说我不宜成家,叫我在修身养气上
多下功夫,大概就是为了这个原故!”
宇文琼瑶笑道:“你父亲的医道恐怕没有珊姊高明!”
俞士元道:“我之钟情韵珊,就因为她深解医道,懂得如何解决这些难题,谁知道她出
的是这个鬼主意!”
宇文琼瑶道:“珊姊跟我说过,一定要借重药物,她也有办法,但是总不如顺应自然为
佳,何况她怕长此借重药物助长情欲,会耗去你这一身的神力!”
俞士元道:“我晓得,所以我要在江湖事了之后再跟她结缡,也是为了这原故,没想到
她倒比我更急……”
绿影收拾了一下道:“公子、小姐,请安歇吧!”
转身正待离去,宇文琼瑶笑道:“鬼丫头,你还上那去,在这儿挤一挤吧……”
虽然只有一张木床,挤三个人却是很宽敞的,而且俞士元在中间睡得很平稳,倒是两个
女孩子满怀心事,难以入眠,最激动的是绿影,对所发生的一切几乎像梦一般,纵然已经发
生了,她仍是不敢相信!在身分上,她是宇文琼瑶的侍婢,可是宇文琼瑶对她们四个人从没
当作下人,她们在宇文府中时,身分也很高。
钱笑吾是宇文琼瑶的老师,负责传授她担任武林监督人的—切技艺,这只是一种义务,
一种责任,他们之间并无师徒的名分,倒是绿影等四个人,才是钱笑吾真正的弟子,钱笑吾
造就她们以辅助宇文琼瑶。
她们对宇文琼瑶,除了主仆的名分外,更兼有长属的成份,所以字文琼瑶是她们一切的
主宰!
宇文琼瑶的命令,她自然不敢违抗的,可是昨夜宇文琼瑶叫地去俯就俞士元时,她心中
却充满了惶惑!
她自视极高,除了宇文琼瑶之外,可以说目无余子,可是自从俞士元与吴韵珊出现后,
她才抑下了自己的骄傲。
俞士元天生的神勇与武技的深湛,固然为她所不及,吴韵珊的博学机智更是难以比拟。
宇文琼瑶与吴韵珊除嫌,而且有了两女共事一夫的默协,她心中很高兴,却没有想到自
己也能插足一份。
疗伤的那天,她也裸程相对,那是命令,她做来十分自然,心里毫无勉强的感觉,可是
昨夜……
宇文琼瑶一半采取命令,一半出于商量,倒使她十分为难了,心中固然喜欢,却又认为
这是对宇文琼瑶的冒渎。
然而进了屋子,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假使宇文琼瑶不突然点了她的穴,帮她脱了衣
服,送她上床。
她可能会回头逃了出去,她因为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还有着一份尊严,这样子献身给一
个男人实在太……可是接着而来的一段经历又使她震颤,先是轻微的痛楚,接着是神奇的晕
眩与一种极其美妙的体会!
当那美妙的体解过去后,那个男人仍是这样疯狂,先还能咬牙忍受,以后简直是全身像
撕裂的创痛……
幸亏宇文琼瑶及时救了她,想起那美妙的情景,她的心中又开始荡漾,可是又为着痛楚
而惧怕!望着隔身沉睡中的男人,她简直不知道是怎么一股滋味,更不知道是怎么睡着了
的,等她醒来,天已亮了。
俞士元与宇文琼瑶都不在床上了,她连忙起身,感到浑身不自在,腰酸、四肢懒慵,还
有一种莫可名状的轻痛!
可是她撑着要出去,即使经过了昨夜,她记住自己仍然是个侍婢,最多升到了侍妾,她
仍是一个下人……
宇文琼瑶端了一碗热汤进来笑道:“鬼丫头,昨夜可辛苦了,快把这喝下去……”
绿影脸上一红,屈膝跪下道:“小姐,怎么要你侍候婢子呢?那折杀婢子了!”
宇文琼瑶笑道:“别来这一套了,你没听俞相公说吗,他的家里没有主子与奴才,以后
我们都是姊妹了……”
绿影仍是跪着道:“那婢子绝不敢!”
宇文琼瑶温和地扶她起来道:“尊敬放在心里,不必拘于形式,相公是个很随和的人,
他最讨厌这些,现在快把这碗汤喝下去!”
绿影端起那碗热汤,冲鼻一股药气,皱皱眉头道:“这是什么?”
宇文琼瑶道:“这是珊姊给你的方子,帮助你复原的……”
绿影呷了两口,才道:“小姐,你自己不用吗?”
宇文琼瑶道:“我昨天喝过了,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