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想想看向富察腾云,从他看博浩特迦轲沁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少年恋慕着博浩特迦轲沁。
197。第二卷 江湖篇…第197章 草原之夜
应想想回忆着自她来到这个草原后,那个女子的所有举动,似乎哪里都有她的加入呢。想着想着,她不禁哑然失笑,也对,那样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子,谁会讨厌?
富察腾云告诉应想想,他说,这样的聚会,在他们草原上,每晚都会有。而白天,各种活动就更多了。于是,应想想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都穿这么少了,也对,如若每时每刻都这么运动着,再冷的天也觉察不到多少寒意了。
聚会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据富察腾云说,是替他们三人接风洗尘。随后,这里的人给他们三人安排了住处,让他们早点休息。
“小应。”宁楚暮送应想想去他们给安排歇息的住处,在她转身要进去的时候,他叫住她。
“嗯?”应想想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哪知道他却只是盯着她看,并不说话。
“怎么了?”她走近他,低声问。
宁楚暮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不想和她分开。
“楚暮?”应想想也任他搂着,并不介意有没有人会看到。
“我想抱抱你。”他的声音有点闷,将整颗头都埋在她肩上。
应想想一怔,随即失笑,他这个样子,真的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虽然她实在很难将他与小孩联系起来。
宁楚暮放开她时,正好看见她唇边残留的那丝笑靥,他愣愣的看着那丝笑意,早些时候想吻她的冲动,一下就莫名强烈起来。
应想想似是知道他所想,在他要采取行动之前轻轻推开他。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惊讶之前又拉着他进了她今晚要住的帐篷。之后她放下厚厚的帷幕,搂紧他,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都发生在他的意料之外,就是此刻她亲吻着他,他无知无觉的回应,他的意识却还是混沌不清的。在应想想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要推开他,他不同意,然后新鲜空气就由他渡给她。二人继续亲吻,这一刻,应想想绝对是依仗他给的新鲜空气在生存。出于对空气需求的本能,应想想深深的吻着他,吮吸他的唇,或者说吸取空气来源。两人间的气温节节高升,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他们所处的位置也由最初的帐篷正中转向了塌上,应想想被宁楚暮压在身下,他不知餍足的深吻着她,唇在她的唇上流连不去。终于,在二人严重缺氧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应想想急促喘息,他却吻上她蓝色的眼眸,他细细舔吻,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再轻轻啃咬,舔舐,她浑身一颤,他感受到了却没有停止,据秦少臣以往跟他传的经验,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
“楚暮……”应想想低低呻吟着唤了他一声,她面色绯红,蓝眸里弥漫着雾气。
宁楚暮看着这样的她,就是要他此刻死了,他也愿意的。他最后再亲了一下她氤氲着雾气的蓝色眸子,微微起身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自从上次在昊都,她刚同意要和他在一起的当天夜里发生过那事之后,每次和她亲密接触他都强迫自己要保持一点意识,绝不能越雷池半步。
他扶她坐起身,然后搂进自己怀里,“小应,你嫁给我,好不好?”他低低哑哑的话语里全是对她的渴望,渴望得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泛痛。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他这个要求有多不可能,可是,那却是他今生唯一的所求。一年前,他绝对没有料到他今生还会想娶亲,可是现在,娶她却是他日思夜想的事,也是他唯一所渴望的事。
应想想闻言浑身一震,嫁他?那是一个听起来多么奢侈的词啊!且不说她现在仍然时常发作的头痛,还有那莫名的预感--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强烈预感。镜子的事就更不用说了,她现代的父母……她用手触了触颈部,那里还带着一颗婚戒,那是襄阳当初跟她求婚时她收下的,短短一年的时间,天翻地覆。
“小应?”宁楚暮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轻轻放开了她一些去看她的表情,然后,他一下就震住。她那是什么表情,眼神里空无一物,就好像…好像他不在她的世界,而且他怎么也容不进去。那种感觉让他惊惧异常,她在想什么?不要,他不要看到她那样的表情,他怕……
他突然又重重吻上她的唇,他要她看着他,想着他,不要想其他的。
“唔……”或许是他吻得太重,应想想感觉到了痛意,终于回神,她的眸子紧紧锁住他的。
“小应……”见她回神,他停下唇上的动作,深深凝视着她。
“楚暮,其他的……”楚暮,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现在嫁给你。我已经负了襄阳,如何能在还是她未婚妻的情况下嫁给你,这让他情何以堪?另外,对于未知的将来,我不能太过自私,不能对你那么不负责任,至少……得给你留一条后路,就算……我选择的路是绝境。
她才说那么几个字,他就知道答案了,虽然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却还是心如刀绞。他猛地抱住她,截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应,我只是随口说的。其实,我答应了师傅,在师兄统一大业没完成之前,不成婚的。所以……所以,你现在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以后……我会等,等你点头的时候,好不好?”
应想想强忍着要掉下的眼泪,轻轻点头,“好。”楚暮,我只希望,我们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天你都很开心。
198。第二卷 江湖篇…第198章 意外来客
应想想初到摩萨草原的时候就跟这里的人打听过凌非其人,他们似乎都认识他,而且还很熟悉。据他们说,从好几年前开始,凌非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草原。不过这些她都不关心,她所关心的是凌非现在在哪儿,后来,他们告诉她,说凌非几天前出发猎火狐去了,应该得等几天才会回来。火狐,摩萨草原的祥瑞之物。
可是,谁也不曾想到,他们这一等竟然等了半个月之久,凌非没等回来,却等来了两位意料之外的人。
“二位,别来无恙?”来人风度翩翩,竟是曾经在蓟城见过的尚瑜。
“二位公子,好久不见了。”尚明晰依旧美丽得不可方物,还是一身雪白衣服,艳红的披风,锦帽貂裘,俨然成了这草原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兴许是病已经治好,与以往相比,少了几分孱弱,多了几许婉约与妩媚。尽管如此,她一颦一笑之间,还是有曾经的多愁善感在流转。
“好久不见。”宁楚暮看着远道而来的两人,他轻轻点头,浅浅一笑。
应想想也含笑看向那二人,她怎么也没料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之内,他们竟然还会再见面。此情此景,唯有轻叹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二人之所以到这儿,是为了和摩萨草原的游民谈一桩生意。尚瑜经商,需要大量皮革,他想用其他的草原人缺乏的东西跟他们交换,还希望建立稳定长久关系,所以他就亲自来这一遭了。至于尚明晰,则纯粹是听从了尚瑜的意见,虽然她的病是好了,但她的身子骨从小就体弱多病,他一直希望她多出去走动走动,锻炼一下体质,所以,此次来夜澜,他就将她带上了。
白日里草原人的活动极多,诸如赛马摔跤之类就不胜枚举了,更甚,就是干活,在大多时候他们也是采取活动的形式。不过对于那些个活动,外来人员真的是门外汉,同时活动又太多太杂,因此应想想也叫不出几个名字来,尽管她已经在这呆了近半个月了。
“你长得真漂亮!”就在尚明晰出神的看着远处人摔跤的时候,博浩特迦轲沁来到她身边。她的话语里全是对尚明晰容貌的赞叹,她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就算自己是草原最漂亮的姑娘,和她相比,却也是及不上的。知道她也是衡垣人,想起凌非,还有先后到草原的那些人,尤其那个姿容如仙的男子,她有些疑惑,莫非衡垣人都长得这么好看?
尚明晰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说她漂亮的人太多了,表达得这么直接的绝对要数眼前这人,“你也很漂亮。”她说这话也绝对是真的,眼前这个女子,她全身都散发着像太阳一样的光芒,吸引人前仆后继的靠近,这是她在草原呆的这几天感触最深的。
博浩特迦轲沁笑了,她看着远处的那个白色身影,“你喜欢宁楚暮对吗?”这几天,她总能看见这个美丽的女子看着那人出神。
尚明晰脸色微红,诧异的看她,并不回话。
博浩特迦轲沁见她的表情,又笑了,那笑灿烂得就若朝阳一般,“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被他的容貌惊呆了,后来,我无数次的靠近他,与他攀谈。说实话,和他交往的感觉很舒服,但这却也同样让我感到很挫败,因为,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是那样……与我保持着绝对的距离,让我怎么也靠近不了。所以,我后来就放弃了。”博浩特迦轲沁耸耸肩,她戴着一顶非常精致的帽子,上面有雪白色的绒毛和许多珍珠玛瑙之类的装饰品,帽檐下有很多银色的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尚明晰,里面全是友善。她之所以跟尚明晰说这些,是因为她看出了尚明晰对那人的喜欢,根据她自己的经验,想劝她回头是岸。草原儿女都很直爽,喜欢便是喜欢,从不吝啬表达,也决不忸忸怩怩,她对尚明晰很有好感,所以才不希望她泥足深陷。她以为,尚明晰也跟她一样,是初次见到宁楚暮,不过显然,她的这个认知错了。
尚明晰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微微笑了笑,她说的这些,她怎会不懂?
“不过,我感觉他对那位姓应的公子是不一样的,他似乎……怎么说呢,就是他的目光好像总追随着应公子,就如此刻……”博浩特迦轲沁的视线凝聚在某一点。
尚明晰听博浩特迦轲沁说话,想起半年前在蓟城,那个应公子与他们走散时他的种种表现,渐渐的,她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起来,顺着博浩特迦轲沁的视线望过去,她身体一僵。她分明看到,另一边,宁楚暮,他在给从地上站起的应琦……拭汗!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柔和,他在低声和应琦说着什么,她从他的眼里竟然读到了……眷恋。她紧咬着颤抖的唇,原来竟是这样,那个近乎完美的男子,他喜欢的居然是……男子!难怪……如此,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只怨我不是男儿身。在博浩特迦轲沁看不见的地方,尚明晰落下一滴清泪。
199。第二卷 江湖篇…第199章 野马难驯
草原人好斗好战,所以总也喜欢找人寻衅,或者说切磋。就是应想想,在草原半个多月的时间内,也应下过无数挑战,每每那时,她就无比的庆幸自己从前学过跆拳道,若非如此,她还真的要遭无数罪。
“宁公子人呢?”就在应想想蹲在地上验算自己身体速度和力度的精准时,她听到了尚瑜的声音。
应想想抬头看他,逆着光尚瑜发现她那双蓝眸深幽得能吞噬人的灵魂,他愣愣的盯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出神,就连她在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
“尚公子?”应想想疑惑的唤了他一声。她方才回他的话,他竟然没反应。可是,就是此刻尚瑜也依旧没有回神,应想想被他紧盯着微微有些不适,她娥眉轻蹙,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来缓解自身的尴尬,就在这时……
“应琦,我们来比赛,这儿两匹马,你选一匹,看谁能先将它驯服。”从远处跑来一个青年,他直奔向应想想。
“是那天从别处跑来的马吗?”应想想远远看着那两匹马,她记得在几天以前,有一大群马从东边的摩萨草原过来。
“是啊,其他的马都已经驯服了,就只剩下这两匹野性难驯了。”他之所以找应想想,是因为他总也看见她骑马,以为她是好骑手。他哪知道,她其实是在练习骑马,她骑术不好,每次骑马都遭罪,逢着这个机会就想好好练练,希望以后少受点苦。
“快点快点,我们走吧。”青年一走近就拉着应想想往比较空旷的草原地方而去。
应想想看着跟前的那两匹野马,从它们的神情来看,果然是桀骜不驯的主。她没驯过马,就是骑术,通过这些时间的练习,也只能算还过得去,所以一时心里有些没底。她拧着眉头,“穆尔西贝,有其他人驯过它们吗?”
“有啊,不过都失败了。”青年穆尔西贝摊摊手,他也失败过好几次了,不过他还想再试试。
如此,应想想眉头拧得更紧,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不过现在拒绝显然是不行了,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穆尔西贝让她先选,她也不推辞,选了一匹看上去相对小点的马。
“可以开始了吗?”穆尔西贝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兴奋,在征服一个东西之前总也抱着美好的臆测。
应想想看着他有些兴奋的表情,咬咬唇,还是点头,心里却在打鼓。
于是,驯马比赛开始。草原人都爱凑热闹,或者说都爱看比赛,因此,渐渐地,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应想想凭借着她所知的骑马经验,用上宁楚暮教过她的所有骑马技巧以及跆拳道,她不走其他人惯常用的武力驯马路线,而是采取她所学过的柔道方式,她始终相信柔能克刚。她驯马用的方法不一样,很有看点,所以周围人的喝彩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
渐渐地,两人驯马都步入高潮,时间越来越关键。应想想骑到马上无数次,同时也被摔下过无数次,穆尔西贝也一样。
“好!好!”周围叫好声空前高亢起来,因为应想想终于骑到了马背上,而且还没被摔下来。穆尔西贝见此也停下驯马,大声喝彩。
应想想骑马在草原上驰骋,众人都以为她胜利了,她也是这样想的,然而,马在附近的草原上转悠了一圈后,不论她怎么喊停,马都无动于衷,更甚,那马后来竟然还在草原上狂奔起来。情势急转直下,围观的人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都焦急呼喊,要她怎样做云云。可是,马速太快,应想想只能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摔下去,其他的,什么行动都采取不了。
到人多的地方,那马蓦地发出一阵嘶鸣,然后就是在原地打转,突地,它身体后仰,前脚抬高,身体使劲晃动,情况太突然,这完全在应想想的意料之外,所以,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