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凤凰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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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凤凰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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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也极大程度的提升了他的胆量。死又有何惧?只是要死得其所罢了。
“没事啦,都过去了!”木扬邶风笑着拍了拍轩辕炽阳的肩膀,同时强忍着恶臭走向那其中一具尸体。
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死人嘛!木扬邶风在心底安慰自己,大着胆子揭开了那具尸体上得遮尸布。白布刚一掀开,便有一股更为强烈的尸臭扑鼻而来,木扬邶风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扶着墙狂吐起来。
“邶风?你来看!”轩辕炽阳帮他拍背顺气的力道突然大了几分,差点没把他拍岔了气。
“我不要看!”木扬邶风一口拒绝。要是再看下去,他说不定能把心肝脾肺肾全给吐出来。那些人……不对,是那些尸体,太可怕了。不仅散发着恶臭,而且死相还甚是狰狞。别的先不说,就他看的那一个,不仅鼻子和耳朵不知所踪,就连一双眼睛都只剩下空荡荡的俩眼窝。有污血顺着伤口处留下来,形成一道道漆黑的血痂,狰狞而诡异。
“不看就算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大皇子府的人。”轩辕炽阳语气一转,不再理会他。
什么叫死的不是他大皇子府的人?难道死的是他将军府的人吗?读懂了轩辕炽阳的言外之意,木扬邶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刚一回头便看到轩辕炽阳正在看那尸体的右手手臂。在那手臂上,赫然有着一个鸟状刺青,可能是因为人死的时间过长,所以那刺青已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看出个大概。
轩辕国的人信仰凤凰,所以在身上弄个鸟状刺青并不稀奇。可问题是,这只鸟不是普通的鸟。只要你目不转睛的盯着鸟儿的眼睛,你就能隐隐看到一个若有若无的木字。等你再看鸟儿的整体,那木字便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一种因为角度而产生的精神错觉。其实那木字并不实际存在,只是人们在看着鸟眼的时候由于思维定势,主动的把鸟眼外的其他部分填充成自己主观意识里最熟悉的东西,也就有了那个木字。
而这样的刺青,是木扬将军府内家侍卫才会弄的东西。这也就证明,这人是将军府的内家侍卫。
所谓内家侍卫,就是保卫府院的人。因为木扬大将军是轩辕国的军事重臣,所以木扬将军府的内家侍卫全是久经沙场身手不凡的士兵。内家侍卫与家丁不同,前者只为保护府院安全,后者则是打理府院的日常事务,比如膳食,花草,宅院维修等。
将军府的内家侍卫总共只有一百名,最近并未听到有谁没有到岗,除了木扬邶风出事那日后就没有出现过的四个侍卫。
而这里躺着的,刚好也是四个,难道……想到这里,木扬邶风再也顾不上臭不臭的问题,迅速查看了其他三具尸体的右臂。果然。这四具尸体就是木扬家失踪的四个侍卫。而且,每一个都死得非常痛苦,眼耳鼻舌尽毁,由此便见下手之人的残忍。
“怎么会这样?”离开义庄,木扬邶风立即回家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木扬成功。而这位爱兵如子的大将军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急出了一口鲜血。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四个在外得罪了什么人啊?”恰巧在将军府拜访的丞相莫吉滕闻言猜测道。
“不可能。”木扬成功一口否定。“我木扬府的侍卫个个训练有素,绝不可能在外惹是生非,难道他们不怕我军法处置吗?”
木扬府的严酷军法早已名声在外,没有谁不畏惧的。而且将军府军纪严明,除非是找死,否则没人敢以身试法。既然不是那四个人惹的祸,难不成……凶手针对的是木扬家?而且他们消失的那天,邶风不也遭过暗算吗?
难道,是邶风在外树的敌?木扬成功思索着,面露凶光。
杀我兵者,死;伤我儿者,亦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原来如此

大将军府的内家侍卫被人残杀,同时还牵连着木扬邶风被打,花容泠焰被尸体吓得一直昏迷不醒。这样的消息直接让凤城全城震惊,百姓皆是又气又忧。
气的是花容和木扬两家都是受人尊敬的大家族,却有人偏偏要犯众怒与他们为敌,而且是伤害了两家各自的少爷小姐。忧的便是担心如此严重的事件会扰乱了他们的生活。
要知道,自弃尸案将木扬花容两家联系在一起后,凤城街道上便布满了士兵。城门紧闭,进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搜查。花容凌晔也已被他父亲召回,全力负责对凤城进出可疑人员进行排查。
木扬邶风从来没想过自己遭暗算会和别的事扯上关系,更何况,还是和她。虽然他和花容小姐仅有数面之缘,但可能因为她的出现太过震撼,所以他一直对她有着特别的关注。
这份关注很直接的表现在了他进出天应府的次数上。甚至,他每天都会向花容凌煊打听她的状况。可遗憾的是,花容泠焰仿佛极享受这种沉睡的状态一般,不醒,就是不醒。
莫雨怜所赠的天山圣炎花还插在梳妆台上的白玉净瓶中,盛开的花瓣繁重而艳丽,呈现出白雪那样的半透明状。在花瓣内部,清晰的散布着鲜红色的脉络,映着白玉瓶上流转的荧光,仿佛人体的血管。乍一看,甚至还有正在流动的视觉冲击。如有生命一般,吞天地灵气,吐怡人芳华。
更神奇的是,这花真如传说中那般,不凋不谢,不枯不败。如今离这花被摘下来已有半月之久,可花瓣仍旧丰盈完整,滋润而光泽丝毫未减。
而这时,莫雨怜站立在梳妆台前,愣愣的望着冷艳的圣炎花出神。花容泠焰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全无半点血色。
外间,成群的大夫围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花容小姐的病情,却久久给不出定论。
再往外,则是在安栖小院内的凉亭。花容凌煊以及木扬邶风、轩辕炽阳、轩辕炽烈四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案情。
“煊,你弟弟那边有什么进展吗?”轩辕炽烈焦急问道。他是刚从王宫赶过来的,所以还喘着粗气。
四个人里,花容凌煊是司政大臣,每日都需处理极繁重的公事;轩辕炽阳是大皇子,一国储君,国事缠身自是不言而喻。因此四人很难得能聚齐在一起。也就因为这样,轩辕炽烈才会一接到通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差点没把风掣累死。
花容凌煊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摇头。二弟花容凌晔对凤城的进出口都施行了封锁,别说人了,连苍蝇都飞不出去。可是整个凤城却没发现半个可疑人员。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答话吞吞吐吐的人,却只是一个先天的结巴,与弃尸案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会这样的?”轩辕炽烈颓然的双手抱头,英俊的脸庞眉头紧锁,像一个解不开的结。
所有人都在努力,可是却没有半点进展。那些穷凶极恶的凶手就像死神的使者一样,取人性命。却不会留下丝毫的线索。
气氛很沉重,所有人的低着头不说话。花容凌煊咳嗽了几声,试图打破沉寂,可效果并不怎么明显。无奈之下,他只得改换战略。
“邶风!”花容凌煊开口说道,“莫小姐在我小妹房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本是一片好意,岂料木扬邶风和轩辕炽阳对视一眼,竟将刚喝进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而且好巧不巧的全喷在了花容凌煊身上。
“你搞什么啊?”花容凌煊气恼的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茶水,起身便往院外去了。他说错了什么吗?木扬邶风和莫雨怜的姻缘被小妹毁了,连他都心有愧疚,可怎么这当事人还和没事儿人一样?
“你去哪儿?”木扬邶风心知闯祸,急忙起身拉住他。
“换衣服。”花容凌煊没好气的回答,转身便走。可走出没几步,又回过头来补充道:“木扬少爷,人家莫小姐好歹也是你当初要娶得姑娘,就算婚事取消了,你也该看看人家去吧。”
当初莫雨怜初次来到天应府找花容泠焰的情景他也略知一二。虽然他觉得那女人有那么点做作,所以不喜欢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怀疑莫雨怜对木扬邶风的情义。千错万错,爱却永远不会有错。
“似乎……很有道理。”木扬邶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花容凌煊也懒得理他,径自回他自己的房间了。虽然现在已是盛夏,湿衣服穿着也不会觉得冷,可一想到那水是从木扬邶风嘴里吐出来的,他就觉得一阵恶心。必须把这衣服换下来才行。
“其实煊说的也有道理啊!”木扬邶风刚一落座,不明所以的轩辕炽烈就开口了。他和花容凌煊一样,也不喜欢莫雨怜。可人家好歹是女子,并且还是木扬少爷差点就过了门的妻子,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
“是吗?那我好像真的该去看看她哦?”木扬邶风问道,却是对着轩辕炽阳。轩辕炽烈来回打量着这两个人,发现他们在用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交流。没过多久,轩辕炽阳便找借口离开了,而木扬邶风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
“你这又是要去哪儿?”轩辕炽烈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也让我去看看莫家小姐吗?所以我现在去啊!”木扬邶风一边回答一边朝屋内去了,留下轩辕炽烈一个人愣在原地。什么叫他让他去?难道他们不说,他就不打算去了吗?这人还真是会找理由呢。
觉得没趣,轩辕炽烈便也起身离开,到城门楼上找花容凌晔去了。虽然就算找到了凶手花容泠焰也不会醒来,但是好歹也能慰藉那四个被残忍杀害的木扬府的内家侍卫。更何况有事可做总比一直闲着要好,否则他一定会疯掉的。
自花容泠焰搅了木扬邶风的婚礼回来后开始日渐消瘦起,轩辕炽烈就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纠结什么,挣扎什么,而且他还有能力帮她排忧解难。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在为自己争取机会,争取爱她的机会。
看着花容泠焰一天比一天憔悴,轩辕炽烈的心比谁都煎熬。可是那份人性与生俱来就渴望拥有的自私已经远远压过了他爱花容泠焰的初衷。希望她幸福的念头在当初林邶风消失之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想拥有。他恨过自己,怨过自己,可是她的魅力太过强大,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花容泠焰的闺房,简单却不失精致的摆设,很全面的展示了房间主人的品位和审美。这是木扬邶风第一次进入这里,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帘一布都会让他觉得既贴心又温暖。甚至是房间里流转的空气,似乎都萦绕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馨香。
莫雨怜一直都对着圣炎花在发呆,直到木扬邶风突然推门进来她才像受惊小鹿般转过身。
“你怎么……你怎么会来?”莫雨怜又惊又喜,以致声音都在发抖。
“想来看看花容小姐,恰巧你也在这里,所以顺道问候一下。”木扬邶风径直走到花容泠焰的床边,语气客气却疏远。她还在睡,似乎还睡得很舒服呢!这丫头,难道她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醒来吗?
“你非要这样对我吗?”莫雨怜闻言瞬间泪落,晶莹如玉珠般砸向地面,无声的被柔软的地毯吸收。就像她的一片真心,心思用尽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却不料在最后关头被人夺去,甚至毫无预兆,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
“我说过,我不爱你。”木扬邶风一字一句的说道。七岁时他就说过,他只把她当妹妹,永远不会娶她。指腹为婚本来就是两家大人闲着无事随便开的玩笑,一无契约二无字据,就连丞相莫吉滕都承诺过不会逼他。
可偏偏这莫家小姐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硬是要嫁他。别看她被外面传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一旦认定一件事后便会为其不惜一切代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不算什么了,最后竟然玩起了“假怀孕”的把戏。
果然,莫丞相信以为真,开始频频向他施加压力。而他那父亲木扬成功就更过分了,举着“木扬家的子孙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万不能做薄情寡义的浪荡子”的旗号,硬把婚事定下了。而且还是火速进行,以免夜长梦多。
他试图逃婚,装傻,装病,就差装死了,可木扬将军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甚至连他搬出大皇子当救兵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被押上了结婚礼堂。眼看他的大好人生就要被埋进婚姻的坟墓了,就在这时,花容泠焰和轩辕炽烈就如救世天神一样出现了。然后再经轩辕炽阳找个假道士来搅和一般,这事儿就黄了。
可就在他还没高兴过劲儿来得时候,他就被打了。接着没多久便是花容泠焰被弃尸吓晕以至牵出后面的将军府内家侍卫被残杀。似乎这一切都是在“毁婚”过后发生的呢。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达到你们木扬家的巅峰,丞相与大将军联姻,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爱吗?”莫雨怜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吼,泪水如决堤之洪一般倾泻而下。
“够了。”木扬邶风不悦的打断她,看着床上人儿眉头紧锁,似乎是被人扰了美梦,心中腾起莫名的恼怒。
“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爱。爱,不是权利和地位能衡量的,等你明白了这些再来和我谈论爱吧!”木扬邶风抛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我恨你!”莫雨怜牙关紧咬,一字一句的说道。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手心,不多时便溢出了几丝殷红。
“谢谢!”闻言,木扬邶风的身形一顿。“不过既然你是花容小姐的姐姐,那你就为她多着想一点,别扰了人家休息。”
说完,木扬邶风拂袖而去。莫雨怜吃惊的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他说什么?别扰了人家休息?不让她说爱得木扬少爷竟主动关心起人来了?
“哈哈……”莫雨怜疯也似的的大笑,走到院外的木扬邶风听见,不忍的叹了口气。想当初,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得时候,牵手游玩,共同嬉戏,天真无邪的,多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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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物非人亦改

“你听说了吗?花容家四小姐是神鸟变的呢!”凤城大街的一处临街茶肆,三个赤膊的汉子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路过的一男二女闻言,不经意的放慢了脚步,继续侧耳听他们的下文。
“是吗?怎么会有此一说啊?”一个稍胖的男人感兴趣的追问。
“连这个都不知道,亏得你还有一个在天应府帮厨的婶娘呢!”坐在他对面的小个子男人一脸鄙夷,好像很不乐意有这么个孤陋寡闻的同伴一般。
“我婶娘不会乱嚼别人的舌根,不像某些蹩脚大夫。行医救人的本领不怎么样,话人是非倒是很在行。”胖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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