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没有出席那个被十刃间传来传去的会议,也不代表葛利姆乔就是个瞎子聋子。这两个人的事,他还是多少知道些的。
虽然他是看乌尔奇奥拉很不爽,但天草真一的所作所为,更让他看不下去。平时这二人的互动,他是看在眼里,只是不想过问而已。但这次,确是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没有理会葛利的质问,我只是接过乌尔。被触手的滚烫体温,有些吓着我了。这孩子的体温一向偏低,不想居然病成这样了,还要死撑。
“井上织姬小姐,能麻烦你一下吗?”
叫过刚休息下喘了口气的井上织姬,善良的孩子立即奔过来。着手为乌尔治疗。橙黄色温柔的光罩在我怀中的乌尔身上,在他玉色的肌肤上映出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旎漩。
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生,便是见过乌尔原本面目的黑崎一护也难掩再次得惊叹,何况是其他没见过的人呢?
觉察井上织姬手下的颤抖,我只是一抬眼,她便立即不住地道歉。在她心底,我最早下得暗示,效果还是颇强的。
“对不起,真……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生病……”
退去了灵膜的保护,本来的肌肤上无数的瘀青伤痕大刺刺的招摇着,向我发出最致命的讽刺。嘲笑着我的自以为是,曾如何的狠狠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别说话,让我静静抱会儿……”
抚摸着他依在我胸前的颊,面上一片空白,柔下嗓子轻声细语。看来,我下手,还是请了点呀。强压住手臂上传来的刺痛,面上若无其事地任乌尔靠躺着。
“对不起……”怀里的头颅垂得更低,却被我执起,在一片深沉的懊悔中,落下吻。
“不要道歉,不要道歉……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一下下舔噬着口中的细腻,我的声音是连自己都没法想象的悲切。
安静了一下,只是不到一会,又艰难的扬起头,开始了自责,“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生病的……”
“嘘……闭上眼睛……”收紧环着他的手臂,“你现在要做得,只是相信我……等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的……”
怀里的身体终于变得放松,柔弱无骨得,闷出一句,“嗯,我相信真……一直都相信……着……”
然后他终于沉沉得睡去,再也没了声响。
瞪大她金棕色的美丽眸子,井上织姬强忍耐着几乎对框而出的泪珠,痴痴得看着对面抱在一起的二人。
在双天结顿柔和的橙色光芒下,那两人都退去了往日里冷漠的浮华,变得轻柔又梦幻。无双的面容像镀上金色的玉石,轻柔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那样的天草先生是他没见过的,柔和的、安详的、温柔的,简直跟向她发出警告的,是截然不同的其他人。同样,这样的乌尔奇奥拉先生,也是特别的……特别的美丽而恬静。是因为那薄薄一层伪装被剥离的原因吗?为什么他整个人看起来幸福的不得了呢?
是了,把视线盯在二人交握得十指尖,她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因为二人是终于在一起了。
滚烫的眼泪终于落下,是为他们美好的爱情祝福,也是为他们心醉。
突然一块手帕粗鲁得扔到了她的脸上,慌忙得接住。傻傻得回望,居然是葛利姆乔凶凶的脸,正不耐得看着自己,一脸的不解(?)。
笑开了花,她从最初见到他,就知道他和乌尔奇奥拉先生一样都是好人。呵呵,她的直觉果然没错。(这孩子呆得可以了――b|||)
有些惊讶于葛利的举动,而后又了解的笑笑,孩子们的事情就任他们自己发展去吧。
紧紧拥住怀里的身子,感觉他平稳的心跳,真实地感觉从又回到我的身体里。我的乌尔奇奥拉,你永远都是我的,就是我死了,也一定带着你走。
“我说,天草君,尸魂界传来的命令。”
不识相的人总是会很不识相的在不识相的时刻,做出不识相的事情。结果是,浦原喜助就是最最不识相的一个。
“正好,我也有话要说。”抱起怀里的乌尔,小心地安顿在肩头,“葛利,计划改变,我们回虚圈。”
只是皱了下眉,葛利就没有迟疑得走人,不想竟被阻拦,是夜一大姐。
“我说真一君,你这个样子,我会很为难的~”压低帽沿,浦原bt深成的看不出表情,只有夜一大姐散发出零星的杀气。
“交易取消,”此话一出,里屋的几个孩子都好奇的扬起了低落的情绪,侧耳倾听,“从尸魂界擅自派队长级别的人,突入虚圈开始。浦原,你该晓得我的脾气的,我讨厌别人插手我的猎物。”
顿了下,才抬起带笑的眼,“蓝染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打他的主意。”
脚下没有丝毫迟疑,完全无视浦原bt和夜一大姐的威胁,笔直得朝外面移动。
“真一,别逼我们动手。”
巨大的鬼道在空中慢慢成型,形成暴风的姿态。这是威胁,也是妥协
无所谓的笑笑,看来今天葛利姆乔是注定要控水而归了。因为我打算自己动手,节约时间。
“鸣叫吧,红姬。”
“鸣叫吧,红姬。”
一把斩魄刀的始解语,两个同时开口的声音,同时解放了两把相同的刀。只是一个是红霞之盾,一个是红霞之刃。
“为什么?……你!”
什么时候握到我手里的斩魄刀,变成了和浦原bt一样的了。
“散落吧,千本樱。”
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始解千本樱的同时,人已经在黑腔里了。
“浦原,夜一。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以后也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等不及黑腔合上,我已经抱着乌尔急速狂奔起来。临行,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至于其他的,就是他们去伤脑筋的事了,就和我没关心了。
“浦原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睁睁着看着那人以比瞬步不知道快多少倍的速度消失,黑崎一护惊恐得瞪着眼,无法移开视线。
“是怎么一回事呢?……”压低了帽沿,浦原bt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井上小姐已经被救回来了,黑崎君暂时也可以放心了~”
“可是——”
“比起其他问题,当务之急是黑崎君要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为冬季决战——或者更早——做准备。”
“至于其他问题,我们会处理的~”
啪得和上破掉了得折扇,浦原喜助不容置疑的结束了以上的话题。
和浦原那边一样,我这里也有个好发问的孩子。前脚才一踏入黑腔,葛利就开始不住得发问。直到我甩了一句“你再叫我就把井上织姬抓回来给你当老婆!”识相的孩子立即化身为有着蓝色叶子的茄子(?)孩子果然是喜欢上了井上织姬,啊啊,人家布丁喜欢的可是草莓呀……整个一美食大混战吗……
我半调侃半幸灾乐祸中,虚夜宫很开就到了。只是借于最近一次我离开时稍微与众不同了点的方式,大家对我的归来实在是热情过了头,集体朝我飞扑过来。
不过,我还是很挑剔的,不帅的直接踹开。基本是一路踹到了蓝染的行宫里的,连最后那道大门,也是用踹得才进去的。
正襟在座的人,除了蓝染还能有谁。
把怀里的人交道葛利姆乔手上,虽然这孩子有时是挺那个傻的,关键时刻却是可以信任的不二人选。这个时刻,除了他,我实在无法放心的把乌尔奇奥拉交给其他任何人。
“务必把乌尔奇奥拉送回,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的代价,我只要结果。”
这话虽是说给葛利姆乔的,也是说给蓝染和其他躲在暗处窥伺的家伙。归刃状态下的葛利姆乔,偌大的虚夜宫能找出抗衡的没几个。
葛利姆乔难得认真严肃的样子,大步得离开。
接下来的事,才是最麻烦的,我必须得为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真一特地留下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稳当当得坐在上座,蓝染戏虐的眼底读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么,络莉、梅洛里,你们先退下。”
“可是,蓝染大人——”正在得意的二人,想也没想的这么反驳,激动得神情里满是不甘和嫉妒。
能不嫉妒吗,那种美丽,独一无二的。能让一个女人承认对方的美丽,那她输人的决不是一点半点。何况那还是个男人,让她们情何以堪呢?
两个女人心中的小算盘,我能看不出来吗?抬步上前,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个蔑视的眼神,足以让她们所有的自信灰飞烟灭。
跨坐在蓝染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颈,猛烈的吻落下。你情我愿中,陡然升温,他不在意被看,我就更不会。
激烈如燃烧生命的吻结束时,都是衣衫半腿意乱情迷,对彼此□的渴望已经上升得一触即发,迫在眉睫。
我是,他也是,而且更加的强烈。
“退下吧。”
半晌,蓝染哑着嗓子叹息,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肩胛上,湿热的舌舔过锁骨细腻的肌肤,说不出的舒服。扬起脖颈,我眯着眼享受他的服务。
扬高了脖颈,感受那片温热顺着身体扬起的弧线下移,停驻在胸前的樱红。其中一颗被含住,嘤咛出声,感觉抵在下腹的炙热猛然抖动着。
呵,蓝染有时候也是很诚实的吗……
收紧手臂,我抱住了他在我胸前肆虐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他褐色发丝,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柔滑。
细致的手臂顺着他裸露出来的背脊曲线一路下滑,时而搔刮,时而轻拂,时而搓揉……不轻不重的手劲不难受,却也让他无法不在意。终于,抬起还在我身上耕耘的脸,第一次我在蓝染的脸上看到了疑似宠溺的神情,看神情似乎是在嘟囔,你还想干什么?
“你的伤——是他干的吗?”
不要怪我在这个当口煞风景,因为我可是?一?点?也?不?想?被?人?上!
推开蓝染变得炽热的肩膀,果然在他的胸膛上看到了一条自右向左划下的刀伤,而且很新,伤口的外沿还有被火舌寮过烧焦的皮肉,略微外翻。
伸出一根指头,细细的划过无法愈合的伤口,只是没想到指尖所到之处,肌肤自动愈合,比井上织姬侵入神之领域的能力还迅速。
治愈了蓝染的伤口,头顶上刺下的视线,清亮清亮可比杀人的利刃,哪里还有方才□的炽热,有的只是刺骨的森寒。
巧兮盼笑间,尽是灵动的神韵,我就不信这样他还能把那份冷漠持续下去。尤其在我同样带伤的情况下,就不信他能这般的狠心。
“也把你自己在治好吧!”
手指划过我手臂上同样被火焰燎上的口子,越是白皙无暇的手臂上越显得狰狞。我笑开,不是我不治,这个伤,全天下能治的人,只有一个。但可惜,他是宁愿我死,也不会为了治伤的。再说,这个也死不了人,过些日子自会转好。
“我可是为你治好了伤——”拖长了尾音,我诱惑得趴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的低语,“我伟大英明的蓝染惣右介大人,是不是该给我写奖励?”
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摇呀摇呀摇~
“叫我惣右介,”哪里不晓得我在打什么算盘,蓝染懒懒得靠回身子,依靠在巨大的靠背上,才慢条斯理得继续,“真一想要什么?”
邪魅的眼,英挺的眉,无一不极富□。倒是对自己身上的口子是否愈合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倾身靠近,弯成魅惑形状的眼眸停在了他的嘴角旁,凝望,“如果我说是今夜的留宿权呢?”
吻落下,目标是近在咫尺的性感薄唇。一阵缠绵之后,是心知肚明的疯狂序曲。
“乐意之至。”
谁先打破了禁忌,绞缠起来的□,狂乱的舞出最妖冶的弧线。连弥漫出来的气味,也是浓烈的倾国又倾城。
迅雷不及掩耳
虚夜宫泛着银灰色的无尽走廊里,凌晨五点钟时,突然响起颠簸的脚步声,一深一浅的,听起来还是蛮毛骨悚然的。
蓝Boss的便宜,果然不是好占得。
嘶嘶的抽着凉气,学着企鹅的可爱步伐,我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行宫挪动。
突然觉得当初选行宫的时候,就不该选离蓝染最远的那间,还是银子比较聪明,知道选了个远近折半的。
哎,再次叹气,人家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天娜,是吗?”停下脚步,我朝无人的后方发问。
“是的,天草大人。”
身后三米外,嗖得一声后,出现了个女人的身影,单膝跪在地上。
“说说那边的情况。”
背靠在墙壁上,至少能减少点负担。
“是,第五十刃遭遇护庭十三番队十一番队队长和副队长,从属官戴斯乐亡;第八十刃和十二番队队长、副队长对上;对上六番队队长的是第七十刃;而另一个侵入者四番队队长、副队长只是与葬讨部队打了个照面。则是与以上报告完毕。”
“继续监视,一有情况马上报告。”
直到天娜的灵压都远去了,我才敢从紧贴的墙壁上下来。继续匍匐似的往回走,动作稍微大些都疼的我嘶哑咧嘴。
好不容易捱到了自己的行宫,推门进去,乌尔已经在醒来,显然是在等我。
从浴室出来,身上的伤口基本已经不流血了,但那么深的痕迹,可没那么快消掉。从浴袍的襟口处,依旧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齿痕。红红紫紫的叠加在一起,映着白皙的皮肤霎时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牡丹,透着股妖异的绝艳。
“为什么不多睡会。”
亲亲乌尔的额头,那孩子只是不语的低垂着眼眸,略为撇开些的弧度里,隐约可见闪烁的浮光。
“乌尔奇奥拉,”托起他的脸,让彼此的眼睛能直视在一起,“你不要总是这么的乖巧,我知道你也是有脾气的,会生气、会伤心、会难过……像今天这样,我抱了别人——”乌尔明显的一颤,视线再度撇开,“你该生气的,你该对我发脾气的,什么都好,乌尔,就像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把头安然放到乌尔的肩上,心疼着贴在脸颊上的那份消瘦,却不能有何人作为。
“乌尔,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