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图喃喃的自语着,看着机舱之外无边无际的云海,似乎有感而发。时不时,叶河图还在用余光瞥着坐在他身边的一位绝对是倾城级别的美女!心道:还不主动跟我说话啊?难道是我的诗不够好吗?
一身雪白的及膝裙,上身露出了一双肌肤光滑…嫩白如水的藕臂;微红的双颊,如同两朵醉人的晚霞,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更是让叶河图大肆夸奖。竖起的发髻,就像是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鲜活人物,令叶河图都有种极为美妙的感觉。一边欣赏着身边的美女,一边心中赞叹道: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个红颜祸水啊!
不过,我喜欢……
又过了一分钟,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美女,依旧没有搭理他。叶河图的心中虽然有些焦急,但是表现出来的,依旧是没有丝毫的紧张与过激之色。轻轻地不经意间回过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她正在看一本古诗集。叶河图会心的一笑。默默的叨念道:“北风吹,雪纷飞,夕阳沉沦天欲黑;观情赋,笑含泪;几度浓情,支离破碎,非!非!非!
沈园会,提赋醉,昔日鸳鸯各自飞,今相对,空余悔;恨情凄美,心神憔悴,悲!悲!悲!”
这一次,女孩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叶河图,眼中闪过一丝精彩,惊讶道:“这是你写的吗?”
叶河图故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心道: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吧?哈哈……
回头微微一笑,看着女孩,挥了挥手,说道:
“闲暇的时候随便写的,等不了什么台面的。”
“随便的涂鸦之作,就能写得这么好?能告诉我这首词的名字吗?”
女孩一脸的希冀之色,看着叶河图。
“那有什么,呵呵。这首词算是我根据陆游与唐婉的两首《钗头凤》而和的,名字叫做《钗头凤——叹陆唐之思》。”
女孩弯弯的秀眉微微皱起,但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叹息与悲情之色。
“没想到你也是他们的的同情者啊。这首词,是我听过的评论陆游与唐婉最好的一首饿;而且,我认为,这首词,甚至能跟原词比上一比。”
“你就别取笑我了,这就是我一时兴起而作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为他们的悲情而伤叹啊,苦命的一对人儿。”
叶河图面露悲伤之色,叹息道。心想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女孩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想必也是因为想起了他们的悲情爱情故事,才会如此的。
两人就从这对悲情人物之上,开始了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叶河图虽然对于现代的教学知识不是很懂得,但是自幼没上过学的他,却偏偏喜欢读一些连老头子都未必感兴趣的《水经注》、《易经》、《周易》等等这些文言之作。虽然极尽晦涩,但是叶河图一旦吃透了进去,就完全沉迷于其中了。所以,对于历史天文地理的了解,确实远非常人能比的,更巧的是,这个女孩也是刚刚回国的研究历史学的硕士。两人的共同语言,自然就因此扩大了无数倍。
期间,叶河图的博学,涉猎广泛,给女孩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两人的了解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叶河图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个女孩叫顾雅之,今年二十三岁。刚刚从澳大利亚留学归来。
不知不觉,飞机已经快要降落了。缓缓地退离了高耸入云的苍穹,一片片诱人的绿色,呈现在大地之上,甚为的惹眼。
“你知道成都有什么好的风景名胜吗?”
叶河图偏着头,看着顾雅之问道。
顾雅之摇了摇头,说道:
“我已经是几年没有来过成都了,上一次来这里,还是13年前,也就是我十岁的时候。太多东西都不记得了。还有,随着岁月的变迁,很多东西,肯定也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成都天府广场上那一座巨型的毛…主…席雕像。那种恢弘与大气,就连当时年仅十岁的我。都被深深的感染着。”
提到毛…主…席的雕像,叶河图的脸上也涌现出了一丝敬畏之色,这个拯救华夏民族于危难之中的盖世人杰,整个十九世纪,唯其一人耳!对于他,叶河图的敬畏,却是发自内心的。
叶河图微微笑道:
“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去凑凑热闹了。呵呵、”
突然之间,众人的脚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震颤。
“飞机要降落了。”
“恩,跟你聊了一路,真的挺开心的,你是唯一一个在中国历史学之上让我另眼相看的年轻人。”
叶河图略感惊讶,伸出右手。道:
“真没想到啊。那我真是不胜荣幸啊。”
两人礼节性等我了一下手,顾雅之微微一笑,等到飞机稳定下来。解下了安全带,与叶河图告别之后便下了飞机。叶河图由于孤身一人,无官一身轻,几乎是最先走下飞机的一批人。
然而,就在他走下飞机的那一刹那,却是足足被震撼住了
一辆加长版的劳斯劳斯开道,在其左右各有这三辆加长版的宾利。这么豪华的场面,这是来接谁啊?
那辆位于中央的劳斯莱斯,缓缓的停住了,在其上面,走下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伟的年青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脸色并没有一些奶油小生般那样光滑如水,而是再健康不过的小麦色。看上去,颇有些男子气概。
帅气的脸蛋,再加上雄厚的家族底蕴,让这个年轻男子,无疑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赵浮生!
叶河图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喃喃道:“五年了,浮生,难得你还一直记挂着我这个大哥。”
在叶河图十六岁的那一年,跟随师傅下山游历。在攀登泰山之时,无意间救了差点失足落涧的赵浮生一命,从此,两人便是情同手足,叶河图那次更是被师傅破格允许留在了山下两个多月才回到昆仑。
一个有些黑白相间头发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身体倒也还算不错,并不是像有些人肥胖过度而产生的走路都有些气喘吁吁。中年人一脸的严肃之色,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无形之中人不少人便是自惭形秽。
中年人便是赵浮生的父亲,赵定刚!也是如今赵家的主事之人。
一直以来的赵家,在成都也算是上乘的家族,就算是在整个四川省也都是排的上名号的。但是,却也仅限于此而已。但是,自从赵浮生十八岁开始接手家族的事业开始,原本家族之中一些业绩淡淡甚至亏本经营的产业,也在其手中缓缓的复苏起来。如今入行两年,赵浮生在整个成都的商界的圈子里,就如同一匹杀尽黑马的白龙马!一枝独秀!
年仅二十岁的赵浮生,更是渐渐的被家族之中一些老人认可,如今的他,已经掌管了家族近百分之二十的产业。
“浮生啊,这两年,辛苦你了,你表姐也回国了,你看,你们是不是抓紧把婚事给办了吧。”
中年人看着人流涌动的机场之中,淡淡的说道。
赵浮生一听父亲的话,脸色顿时蔫了下去,委屈道:“爸,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指腹为婚呢?再者说了,我表姐还比我大三岁呢?”
“小东西,没想到你在商场上叱咤纵横,到了这种事情上倒是萎了下去。岂不闻古语有言:女大三,抱金砖。况且,你表姐长的那个水灵儿,还配不上你不成?”
赵浮生对这个老爸一阵头大。
“爸,可是我们有着血缘关系呢。虽说不是很近,但是,好歹也是亲戚吧?就算是退一万步说,我们没有一点的感情基础啊!”
中年人的脸色微微一沉,低声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一切等回家之后再做定夺吧。你表姐也快出来了。”
赵浮生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度将目光转向了机场之中,然而,这一次,他确实看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叶河图!
叶河图一脸和煦的微笑,缓缓的向着赵浮生走去,后者也是一扫刚才的颓废,脸上重新焕发出了一阵非同寻常的光彩。
“没想到啊,浮生,跟大哥我还这么客气,居然搞出这么大排场来接我。啧啧啧——你瞧瞧,除了劳斯莱斯,就是宾利的。自家兄弟,以后不要这样了。对了,你小子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成都的?”
赵浮生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依旧牵强的笑着。跟叶河图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叶河图的身后,一个光彩照人,异常惹人眼目的女孩缓缓的走了上来。
“表……表,姐——”
赵浮生苦笑着叫道。
“你就是那个小时候老跟在姐姐屁股后面要棉花糖吃的跟屁虫赵浮生吧?十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突然之间,顾雅之感受到在场的气氛极为的诡异。叶河图的脸色,说不上难看,但是却异常的耐人寻味。
顾雅之指了指赵浮生,忐忑的看向叶河图问道:
“你们认识?”
叶河图近乎机械的点了点头。眼睛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浮生。
咧了咧嘴,赵浮生此刻却是无比的尴尬,讪讪道:“大——大哥,你听我解释,这纯属是一个误会。”
“还真是一场戏剧般的乌龙啊。”
叶河图摇了摇头道。
顾雅之则是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三卷 嚣张、跋扈,为谁雄? 第六十五章 雕像之下
今天吐血也要两更了。会来得太晚了,八点才回来,坐在电脑前吃着饭码字。辛苦啊。再码下一章,会很晚,等不了的朋友就明早再看吧!
叶河图看着赵浮生一副迥然无措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我还能跟你在这点小事上计较不成?你也太小看你打个了吧?”
顾雅之歪着头,看了看周围,眼神之中生出一丝了然之色,嘿然一笑,便跟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先行走了。
“跟我去我家吧,大哥,来到成都,也高让我进尽地主之谊了。前段时间,你居然放我鸽子,这一次,我们一定和他哥不醉不归,说起来,我们也有好长时间没咋一起喝过酒了,大哥。”
赵浮生拿出一根烟递给叶河图,帮他点着。两人就靠在机场的栅栏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你家就不去了,有客人在,我去了也不方便。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赵浮生也不强求,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叶河图道:“恩,也好。大哥,你这次来成都准备呆多久?”
“不好说,不过可能会长一点,毕竟有些事情要做。开始的时候还是需要亲力亲为的。”
“什么事情?大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当年小,你说长大了自然会明白。如今,也该告诉我了吧,呵呵。”
叶河图沉思了一下,叼着烟,悠然道:
“准确来说,我现在是一个商业集团的总裁。”
“靠!不会吧?!大哥,这么猛?别告诉我是二十人的诈骗组织?”
赵浮生一脸夸张的说道。他并没有把叶河图当成一个真正有钱的公子哥,若真是如此的话,当年的叶河图,又怎么能跟那么一个衣着朴素甚至有点邋遢的老道士在一起呢?
叶河图朝着赵浮生的屁股上就是一脚,笑骂道:
“好你个小子,连大哥都敢涮?”
赵浮生嬉皮笑脸的说道:
“大哥,就是要包容小弟嘛,嘿嘿!”
“我这次来,主要是准备在成都市的地下社会,干出点名堂来。”
赵浮生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叶河图。
“你不会来真的吧?大哥?你可要知道,成都可不比一般的地反,首先一个全国数一数二的军区,就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在成都玩黑道,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啊。成都市大大小小是有不少的帮会,不过最多的都不超过一百人,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混混。在政府和军队的双中打压下,在成都,想要玩黑帮,难如登天。”
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那个连什么牌子都不知道,但是的确不叫不错的烟,叶河图邪异一笑,道:“这么不相信你大哥我的实力?”
赵浮生颇为郑重的摇了摇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有些——”
“的确有些太过让人难以置信,对吗?”
叶河图接着说道。
赵浮生迟疑地点了点头。叶河图也不再多说。
“好了,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赵浮生一脸的凝重,目光湛湛的看着叶河图,说道:“大哥,无论如何,答应我,千万别做傻事!”
“臭小子,真把你大哥当成傻了吧唧的二货了。走吧。”
……
叶河图站在宽阔的天府广场之上,川流的人群与车辆,不断地从他的身边涌动而过。对于整个中国,甚至整个成都来说,他也都只是那沧海一粟,渺小的让人看过一眼之后,想要再想起,也是难上加难。
落寞而沉重的脸色,让叶河图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在瞻仰着这位共和国第一人音容的愤青。
“浮生,你说,中国的崛起,是一种必然,还是一种偶然?”
“怎么说呢,两者皆有吧。若没有当年的抗日胜利,或许,我们如今脚下的土地,早已经沦陷他国,不得不说,我们眼前这位伟大的人物,居功至伟!说实话,若是没有一个这样的伟大领袖,中国的崛起,无异于痴人说梦。这绝对是事实。
再者就是,中国人的奴性太过厉害了。就连鲁迅先生都曾在其小说中多次极力的批判过。他之所以弃医从文,多半都是因为这个。想要从思想生拯救国民。
泱泱华夏,人口何止千千万?真正的能人异士,纵横天才,多不胜数。纵使今朝不能崛起,也只时间问题而已。”
“你也只是说对了一半,很多时候,还要看的是国人的凝聚力。就像两个村子之间打架。其中一个村子的人都抱成一个团,而另一个却是一盘散沙,你说,最终哪一个会赢?领导者的凝聚力,至少占到一半以上的几率。”
“那你以为,如今的华夏,黑帮如何?”
叶河图眼神依旧看着那尊巨大的雕像,威严的气势,令其不怒自威,双目犹如一双射透人心,让人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能够排得上号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其中。应该是以龙帮最为强大,其余的除了是其附庸,就是一些真正有这后台的人。就连政府,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帮派数不胜数,不过,都没有太大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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