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府……洛琳,你看上的是谁。”
“他,他姓冷,单名一个柔字。”洛琳回想起上次两个人见面的场景,想起他俊美的面容,心都要醉了。
“哐啷!”紫月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他还给奴才一块荷包。”
“在哪?!荷包!”
“是这个……”奇怪紫月变得可怖的脾气,她战战兢兢的拿出来。
江南水乡图。那上面的一针一线她无比的熟悉。那是她送给他的!他怎么能送人!那是她缝了三天才缝好的!她的手指不知被刺了多少回,放到现代用鲁米诺试剂一喷就能看到,那上面都是她的血!很好,很好,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格格?”桂嬷嬷见紫月神情大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紫月冷冷的说道。“洛琳有了归宿自然是好的,但是那家的公子我倒是认识。洛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公子是和亲王忌讳的人。雁姬,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至于剩下的,新月。”紫月撇撇嘴,她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你尚在孝期跟男人勾勾搭搭,实在是不孝。你先去宗人府好好反省反省,再听圣上的发落吧。”
“克善,你留下一会儿,我想你姐姐有话对你说。你也收拾一下东西。桂嬷嬷,你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了后再同克善世子一同回和亲王府吧。”
“是。”
紫月带着碧玉香茗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倚着墙站了一会儿。夜里的风嗖嗖的,很快就觉得浑身冰冷。
“芙蕖!你给我出来!”
“哎哟!见过小姐了。”芙蕖被紫月一声大喝吓得跌下围墙,急忙站正行礼。
“你回去告诉冷柔,让他抓紧时间把将军府的小姐娶了去,要不然过了今晚她可就人鬼两相隔了!”然后,紫月命令香茗和碧玉先回和亲王府,自己一个人步行。
剩下的芙蕖此刻觉得自己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冷柔灭了的,还是再等等,看看将军府的形势吧!
桂嬷嬷看着新月生气,克善看着新月痛恨,让连个小丫头把新月带到一边看好,命令其他人收拾东西。骥远和努达海拖到柴房,在这之前先一人五十板子。雁姬和洛琳禁足,老夫人也送回房里。两个人这才出了半口恶气。然后慢慢的赶回了和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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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静静的走在大街上,夜晚的风有些冷。紧了紧衣服,自己闷着的烦躁仿佛也被寒风冻结了,现在烟消云散了。
她开始慢慢的往回走,在路过醉梦阁(冷柔开的)时,不免停住脚,向里面看了一眼。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你说你那里什么女人没有非要看上洛琳这个NC!烦躁的原因在这里。紫月撇撇嘴,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小姐!”
紫月一顿,扭过头看着几个穿着异常的人走了过来。没有剃头,头发散着。外族人氏。立刻有了判断。
“叫我做什么?”她不记得她有认识这些人,让她帮什么忙也不可能吧。
“紫月格格吗?久仰大名了。”从这些人身后走上来一个衣服一看就是好料的少年,二十左右的样子。
“我是紫月格格。你又是谁?”
“我叫慕寒。我是缅甸人。”
“是么。”紫月一挑眉,缅甸来的?
“紫月格格多虑了,在下并不是奸细,只是来观赏景色的。”
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说,急着解释什么。没有危险就不用歪缠了。紫月开口道:“哦。如果看完就快点回去。晚上可不是很安全。”说完便走了。
“紫月格格么……有意思。”慕寒轻笑。
杯具进行时
“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王爷!”夜半院子里传来家丁们的叫唤声,紫月一弹身起来,快速穿上外衣拎着短剑就出了门。院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家丁们举着N多的火把拿着刀在院子里乱转。
“阿玛!你没事吧!”紫月快速的跑到被福晋们簇拥着的弘昼身边,从头到脚打量一下。嗯,没有受伤。
“我没事,月儿。来人,给我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是!”然后家丁们继续乱转。紫月打个呵欠,跟着和亲王进了大堂。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折腾了一晚上,毛都没找到一根。第二天一早,和亲王顶着两个黑眼圈脸黑黑的上书皇帝相关人员的失误。然后要求加强京城治安,增加巡夜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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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将昨天晚上的见闻详细的描述了,当然,也是不可避免的加入了个人感情在其中。老佛爷勃然大怒,皇后也在一边愤懑着。
“新月格格真是个不知礼法的人!哀家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说她可怜!怎么能说咱们的月儿和她一样!”老佛爷气的直拍椅子扶手。紫月在一边被晴儿拉着,昏昏欲睡中。
“皇额娘,依臣妾来看,这新月格格必要重罚了。端亲王府一门忠烈,可不能被她污了名声。再说,还有克善世子呢。”
“对!咱们不能让端王府寒心,这新月是不能要了。”老佛爷扒拉着指甲套,若有所思的说道。“晴儿,你带着紫月和兰馨到后面休息一会儿。月儿都快睡着了。想必是昨晚上没睡好。”
“是,老佛爷。”晴儿拉着已经无意识的紫月到了后面,兰馨在一边护着,生怕紫月倒在地上。
紫月带下去后,皇帝便下了早朝来给太后请安。
“皇额娘,朕已经让他他拉将军一府满门抄斩,他他拉将军自己扛下了所有罪责,请求保住他唯一血脉,朕念在他过往的功绩上准了,将他他拉骥远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至于新月格格,朕还没有做处理。”
“什么?!”太后和皇后都很惊异,“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宽恕这帮奴才!”
“回老佛爷,缅甸派使者来访,意在和亲。他们的王子也来了。缅甸有虎狼之心,朕不想牺牲女儿们的幸福。所以要拖上一拖。”
“哦……皇帝的意思是把新月格格给他们。”老佛爷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是的,皇额娘。”皇帝点头。
“那就依皇帝的意思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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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大巴掌摔在跪在地上的人的脸上。那人连连叩首。
“王子,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惊动了和亲王府!”
“来人,给我拖下去。”慕寒一挥手,马上有人将那人拖了下去。
“王子,今夜让奴才去吧,奴才保证不叫人发现。”另一个人跪下说道。
“不必了。和亲王府想必加强了戒备。没必要再冒险了。”慕寒挥挥手,那些人退下了。他走到书桌边,拿着笔,在宣纸上描描画画,很快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冷府——
“哈秋!哈秋!”喷嚏连连的冷柔已经喝上了一大碗药。芙蕖站在一边装雕塑。
冷柔现在头疼。他怎么这么倒霉。去和亲王府跟紫月解释,结果看到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潜入和亲王府。于是便用小石子弹了他一下,让他露出了马脚。同时自己也暴露了。他迫不得已藏在水池子里一晚上,现在感冒了。
“爷。”有一个人出现在冷柔面前,他是冷柔得力的探子之一——桃花,同时也是醉梦阁的老鸨。
“什么事。”冷柔的鼻音很重,听上去像是什么动物哼哼。
“人群中传出缅甸使者来访,意在和亲。皇帝已经答应要将月格格送去和亲。”
“你说什么!”药碗被挥扫到地上,裂成几片。“给我查,这些留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芙蕖,你去调查一下是否有这件事。桃花,你让姑娘们注意一下达官贵人,从他们那里套口风出来。”
“是,属下遵命。”两个人争相恐后的消失。
“月儿……”冷柔坐回椅子上,望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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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注定是热闹的一天。
将军府乱哄哄的,各路人马全数到齐。内务府抄家,抄出来的全数充公。当然,灰色收入也是不少的。刑部的人将各院奴仆签了死契的拖走,活契的赶出府,转眼间,将军府被搬空了。一对大大的封条贴在门上。萧瑟的风,呼呼的吹过去。
他他拉老夫人在夜里醒来后听闻了变故后怒极攻心,一口气没倒过来先走一步了。雁姬和洛琳抱着头痛哭了一夜,努达海已经完全的失去意识。骥远一直在破口大骂。
第二日,努达海被拎上去问罪,他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扛下来了,并祈求皇上看在他往日的功绩将骥远保留,给他们家留下血脉。皇帝准了,他轰然倒地。
被拖回牢里后,他过往的对手来了,对着他冷嘲热讽,听说他不能人道了,又大笑了一番。努达海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尖锐的咆哮着。因为这声音太过突然,一个上了年纪的将军心脏病突发当场领盒饭去了。一干人怕受牵连才连忙离开了。
骥远和努达海分开关了,等着努达海他们被斩后他就可以离开了。不知道自己家人做了多大牺牲的骥远精神很好的一直在骂人。要不就是呼唤新月。
狱卒们吓的不行。他大爷的,竟然呼唤格格的闺名,还一直在诅咒另一个格格,他亲娘来,他有这个命可以喊,他们可没有命听!一帮子一拥而上,叮哐四六一顿乱揍,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堵上嘴强制消音。
至于雁姬和洛琳,她们被关在一间牢房里。披头散发,眼睛肿的和核桃一般。洛琳心里委屈,因为自己并没有受多大的罪责却要跟着自己的哥哥一起死了!她对雁姬哭诉自己的不甘,雁姬原本呆呆的听着,也突然爆发了。
骥远堵上了嘴还吱吱呀呀的,一会儿便听见自己额娘和自己妹妹的哭喊声,眼睛都红了,蹦起来直撞柱子,远远的听见洛琳一声凄厉的尖叫:“骥远!是你害了我,是你!你这个凶手!”然后,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骥远怔住了。是他害的?他是凶手?
行刑的时候到了,雁姬和洛琳狼狈不堪的被人拖行到断头台上,眼中的恨意一直在凌迟着站在场外的骥远。努达海被几个大力的人拖了上来,他现在陷在自己的意识中拔不出来。骥远被五花大绑的在一边看着自己家人仆人一个个人头落地,看着他们瞪着自己仇恨的眼神,他害怕了。他的眼睛凸了出来,他想要尖叫,但是他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冰冷,一点点的侵袭了他。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着。他好害怕,谁来救救他?骥远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天晚上,醉梦阁多了一个新客人。
“哟~这位大爷!怎么在门口呢!奴家给你选两个好姑娘来服侍您吧~”老鸨——桃花眼尖的看见门口的人虽然落魄,但身上挂着的玉佩值不少钱,连忙把他招呼进来。“宛若~绯夜~过来伺候这位爷!”
宛若面容娇媚,绯夜面容清纯,两个人腰一扭一扭的走过来,一左一右,搀着骥远就上楼上的雅间里了。
桃花脸上的笑意接着消失,挥挥手招过个龟奴:“告诉楼上两个姑娘,把他给我扒光了!”
绯夜清纯的面容让喝了N杯酒的骥远在朦胧中仿佛看到了新月。
“新月!”他一激动就握住了绯夜的手。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绯夜嫌弃的想离他远点,被骥远死拽着不放了。“新月……呜呜呜……”嚎叫的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难听,一边的宛若听到眉角直抽抽。
“砰!”桃花推门进来了。“嚎什么嚎!底下的贵客们都烦了!你们俩,给我把他嘴堵上,直接扒了!老娘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钱来这里玩!”
得到指令,几个龟奴上来把骥远扒了个干净,发现他身上只有块玉佩挂着。桃花撇撇嘴,“X的,只有这么点东西就敢来玩!宛若,绯夜,交给你们了!”
“呵呵……绯夜,我们来好好伺候这位‘爷’吧!”宛若打开柜子,从里面抽出一条皮鞭,几根粗蜡烛。绯夜指挥着龟奴把骥远捆起来塞着嘴,结果蜡烛点燃。任由蜡油落在骥远还算是白皙的皮肤上。
宛若手中的皮鞭不断挥动着,将凝结的蜡块一点点的抽碎,再由绯夜滴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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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我发誓我没有把你送给我的东西送给那个女人!那日我碰巧遇见了她,在酒楼里多聊了一会儿。随便说了些场面话,她就以为我喜欢她了,然后说要把我的荷包送她。然后没等我同意就抢走了。正好师娘来了我也没有追。我不是让芙蕖去那里帮我抢回来了。”冷柔干巴巴的解释道。
“哦……这样啊。”紫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冷柔,淡淡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由醋、辣椒、酱油等大料调剂而成的一小瓶精华,送到冷柔手边。“给我喝下去。”
冷柔喜欢偏淡的食物,对于辣是接受不了的。紫月在里面没少放辣椒,黑色的液体上漂浮着后后的一层红油。冷柔看着紫月一脸的平淡,一咬牙一跺脚喝了。然后倒地。
紫月招呼着人过来照顾冷柔,自己坐车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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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肉了,本来他也不用这么受苦,但是芙蕖碰巧来了,认出了他就是他他拉骥远,然后这位将军府的公子不仅仅是尝试了皮鞭蜡烛绳索,还有蛇鼠虫蚁的啃咬……
当骥远被扔出醉梦阁后,他就这么消失了,没有再出现过。
和亲
“糖葫芦来——一文钱两串!又甜又大的冰糖葫芦~!”集市上小贩的声音还是这么热情,人流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万年客栈——悦来客栈的二楼雅间里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和一个吃零食喝茶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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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开口的紫月立刻接收到了四道视线。“你们打算干看到什么时候?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
刚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