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小楼传说 Ⅲ(共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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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Ⅲ(共4卷)-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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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将军的争吵,谈起元帅不在,群龙无首时……    他们能够做的决定,就显而易见了。    不管定远关到底能不能守住。一定要在城破之前,把卢东篱弄回定远关去。这样的话,守得住皆大欢喜,守不住呢,至少第一责任人,也扯不到其他人身上了。    卢东篱放走总督之后,就安然在书房中被软禁,有饭就吃,有水就喝,能吃能睡,能说能笑,闲来还会在书房里翻两本书出来读。安详自在地让人以为,他真是在好朋友家做客呢。    身旁几个留在他身边的亲兵们,心里难免七下八下。卢东篱忽然出手抰持总督也没和他们商量过,事后下令他们做这做那,他们是军人,当然只有服从,但心里头也知道事情很严重。到了后来。也由不得他们小人物去选择,只能是随波逐流,闭着眼睛,跟着大帅了。不管怎么样他们的顶头上司是卢东篱,出了任何事,当然必须站在元帅这一边,军队是比任何地方都讲究军令如山地地方,违令的罪名足以杀头,所以,死心塌地,配合卢东篱地一切行动,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选择了。    现在这种情形,卢大帅能安然自若,浑若无事,他们终是心头忐忑不安,也有人迟疑地问卢东篱:“大帅,我们该怎么办?”    卢东篱只是淡淡微笑:“我该做地,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现在只看……”    他身在小小的书房里,他面前是几个与他一起陷入囫囵的士兵,然而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他的眼神,分明已穿过了所有人,所有墙壁,所有空间,遥遥望着一个方同“现在,只看,别的人会做些什么了。”    他微笑着对每一个人道:“别担心,会有人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的。”    他一向待人和气,手下也不特别怕他,终于有个亲兵,忍不住轻轻道:“大帅,这么做,是不是也太冲动了?”    卢东篱苦笑:“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岂会出此下策,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和我的性命应该都保得住,因为……”他地眼神复又悠远起来,仿佛因为穿越了无数时间和空间,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想念起某个人地神容,回思起,不久前,那一句淡淡的“你放心”,他的唇边便已带起了笑意“因为,我相信他。”    他自己信心十足,几个亲兵,却是七上八下,吃不香,睡不安,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然而,事态确实向卢东篱的预料发展着。数日后总督亲自来把卢东篱接去正厅相见。神态严肃语气郑重地责备他行事如何如何莽撞。    卢东篱只是垂首受教,诚心认罪,张口闭口任凭处罚,百死不辞。    总督叹口气,摇遥头,语重心长地说,念在你也是为了国家一时情急,我又怎好过于追究。罢罢罢,此事我已下令不可泄露,替你遮掩过去便是。只是现今知情的官员们,颇多不平之意,为防有什么不测,你还是尽快赶回军中为妙。    卢东篱自是再三言谢,感激涕零。    总督也客    把他送出府门,还一再交待,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是,不过也要体谅他们这些后方的官员也有很多为难之处,行事万万不可再这么冲动了。    卢东篱垂首受教,口口声声,要把总督大人的教讳,永铭心中。    于是一场惊世风波,就这么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收场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结局,让卢东篱的一众亲兵惊喜之余,也倍加愕然不解。    那位总督大人刚被挟持时,发了多大的脾气啊,动不动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抄家啊,灭门啊,大罪啊,怎么才几天功夫,脸上就笑咪咪,不见半点旧怨呢,这当官的变来变去,还真叫他们这等小人物开眼界啊。    卢东篱听得他们小声议论,也不由一笑:“我早说过,有人会想办法把我们弄回去的。”    亲兵们七嘴八舌地小声问。    “是风将军做的吗?”    “风将军是怎么做到的?”    “我还以为,大家都要把性命交待在这呢。”    “这的天,这可真是险死还生,回去之后,咱们就是英雄了吧。”    卢东篱只是微笑,风将军是怎么做的?这个,其实他自己也能猜得到个大概了。这个时候,定远关的军情,想必紧急到让这些后方的官员,认为陈国的军队随时可能冲关而过。一扫诸郡了吧。    只是想不到地是,上上下下这么多官员,就没有一个挺身担当的,也没有一个主张细查究竟,坐以观变的。事情的利害得失,一算到自家的身上,竟是谁也顾不上别的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逼得风劲节动用什么更加厉害的手段。    卢东篱微笑着,轻轻摇摇头,杀人放火,捉官劫狱,什么事,那个家伙干不出来啊。    虽然平常看风劲节不羁之外。对于大小规则法纪还是很遵守的,身上有了官司就入狱,被分入军队,就听上锋命令,不能喝酒也只好忍着。    然而,卢东篱却总是觉得,风劲节再怎么守规矩,也不过只在表面,在骨子里,他是个真正无法无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地家伙。他以前没有那么做,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认真罢了,而现在……    现在,事关自己的性命安危,风劲节的选择……    卢东篱复又一笑,眼神里,已见温柔。    这时亲兵们把总督替他们准备好的马匹带了过来:“大帅,我们上路吧。”    ”是了,虽说总督不追究了。但天知道会不会变卦,咱们快马加鞭。早一天赶回去,早一天安全。“    卢东篱回过神来,笑笑点头,正要扳鞍上马,忽听有人用虚弱的声音叫:“东篱……“    卢东篱闻声回头,见到苏凌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在两个下人的扶持下正站在前方,望着自己呢。    卢东篱忙快步近前,疾道:“大哥,你怎么了?”    苏凌不肯答他,只轻轻道:“东篱,我知道,我没照你地意思做事,你心里不痛快,但我也是为着我的前程,我并不是特意想和你做对的,你要体谅我。那些克扣军需的事,和我无关,也不是我让总督不给你东西,不答应你要求的,你可千万别记恨我。”    卢东篱忙道:“这个自然,大哥,我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    苏凌苦笑一声:“东篱,你也该知道,这次你闹的事太大了,就算总督现在不追究,总也是一块心病,将来难免会有什么是非,你万事要小心,不管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婉贞都要多多珍重才好。”    卢东篱心中不免有些感动,纵然理想不同,道路不同,但亲人终还是亲人的:“大哥,你的话,我一定会记在心上的。”    “定远关情形不是太好,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的,千万别让婉贞和我太牵挂了。”似是说得真情流露。苏凌踏前一步,想要拉住卢东篱地手,只这么一动,已是牵动伤势,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脸色立时更加惨白。    卢东篱见他神色灰败,行动也极不方便,脸上又有拼命忍痛地神色,心中不免震惊:“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苏凌勉力道:“我没事……”    然而,扶着他的随从却忍不住道:“大人让风将军打了四十军棍,几乎没当场打死……”    “闭嘴……”苏凌怒喝一声,瞪了随从一眼。    随从悻悻地低头,小小声地说:“本来就是啊,今早大夫还说伤势极险,调养不好说不定就成残废了呢……”    卢东篱眉头深皱,眼神里有伤有痛有苦涩,轻轻道:“是他打了你……”    苏凌答非所问,只勉强笑道:“我没什么事,你别放在心上,现在定远关形势颇危,你们可千万要将帅一心,不要为我生了嫌隙才好。”    卢东篱怔怔望他半晌,良久才轻轻点点头。    苏凌这才松口气,脸上流露出放心地样子,轻轻道:“好了,我也不多耽误你了,你们快走吧,免得又有什么变故发生。”    卢东篱转头上了马,人在马上,又向苏凌望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到底却也没说一个字,只重重叹了口气,然后重重一鞭挥下,快马绝尘而去。    其他亲卫无不催马跟随,转眼间,众人就消失在苏凌视线之内了。    苏凌脸上的温情至此才被冰冷的恨意所取代,冷冷哼一声;“回去……”    随从扶着他才走了两三步,他已经惨叫痛骂起来:“笨手笨脚的家伙,给我滚开,还不快抬软榻过来。”   

    第四部 风中劲节第四十六章相知

    卢东篱一行人快马疾驰,绝无停留,只是一路上,他再也不说一句话,眉宇之间,都是一片沉沉暗郁之意。    身旁的亲兵,见他如此不快,自然要出言宽慰:“大帅,你别太介意了,风将军打了苏大人,固然是有些不给元帅面子,不过,应该也是另有苦衷的,等回了定远关后,问过风将军才知道究竟,大人你可千万别生气,闷坏了身子。”    卢东篱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一路上的郁郁不欢,让大家都误会了,忙笑笑道:“劲节的为人我很清楚,他就算不顾自己的颜面,也不会不顾我的。他即然要打我的内兄,当然是事出有因,原因我甚至可以猜得出七七八八。以我与他相知之深,怎么可能会误会他,会责怪他呢?”    想来必是苏凌见自己做下这么惊世骇俗的事,震惊之下,因为彼此的亲戚关系怕受牵连,想必是要极力扯清,甚至过犹不及地表现出与自己并无瓜葛的姿态来。    极有可能他在定远关气极败坏的大骂自己,历数自己这等行为的不妥。    身为部将,本来就不可能任人在眼前辱骂主帅,更何况,如果让他到处这么大叫大嚷,让全军将士都知道,自己的主帅因为争闹军需的问题,而绑架了一方总督,现在被困在总督府。这个事实,一方面会让将士们对朝延的不满,对后方官员的不信任到达顶点,也会令军中议论纷纷,人心大乱。    在这种情况下,用雷霆手段来震慑局面是必然的,只是……    卢东篱苦苦一笑,眼神中又见苦涩之意。    亲兵们却哪里知道他的心境凄凉,只不解地问:“大人若不是为风将军的事生气,那又怎么这样不快呢?”    卢东篱沉默不言,他的不快,其实只是为了苏凌。    虽说相交不深,情谊不厚,到底两家世交,如今又是至亲。苏凌为了自己的前程理念,与他背道而行,他不会怪责半句,但苏凌为了出一口受刑的恶气,对他用出这等手段,却实在令人寒心且伤心。    本来,苏凌的那几句温情之词,还令得他心头感动,可是一转眼就图穷匕现,真相的丑陋,实在叫人唏嘘。    原来一切的关怀都是虚假,一切的亲情,皆为粉饰。他要的,不过是报仇出气罢了。    苏凌也算是深知人性的,明白只单单跑来告状,只怕效果不佳,非要做出这等强忍委屈,一心为自己设想的样子来,然后又装成无意中透露挨打的真相,以引发自己的情意,挑起自己的不满。这一计确实毒辣,若非自己与风劲节相知至深,断无误解的可能,很多事,不需要解释,彼此也心头明了,只怕就真中了计,入了苏凌彀中了    卢东篱心头惨淡,如果苏凌直接来找他告状,诉苦,叫屈,他倒了不至于这样难过了。可是,刚才眼睁睁看着那么虚伪的一幕演在自己面前,又不好揭穿,彼此本是亲人,竟弄到如此欺骗的地步,实在叫他心中悲痛。    只是这等心念,自是不好对身旁的亲兵多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复又加了一鞭,催得马行更快。    前方风尘路遥,前方险途处处,奔行的途中,必然要放弃很多,丢失更多,然而,即然道路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么,他只能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纵然哀悼着失去之物的珍贵,纵然不舍丢失掉的桩桩件件,但心头虽有憾,却决然无悔意。    一切一切都是自己的抉择,所以,不怨天,不尤人,只能自苦。    他所能做的,只是无言沉默,催马更急,因为在他前进的那个方向,有一个人,始终在等待着他,等待着,与他一同前行,等待着,与他一同面对所有的失落和悲伤,等待着与他,付出一切的奋斗和代价。    那人,在等待着他,叫他不至孤单,不至寂寞,不至绝望,所以,他必须前行,在前方,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他。    卢东篱回到定远关,一众将军们都松了口气,大家一齐出迎,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劲节不好与他为难,只好客客气气打招呼,做出满脸喜色来。在靠近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异常凶狠地低骂:“你疯了,怎么敢做出这么不要命的事?”    卢东篱微笑着四下对众将点头致意,同样用极低的声音笑答:“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替我善后,把我弄回来的,当然胆子就大了。”    风劲节气道:“你这样不知死活,也不同我说一声,也不带上我,就敢去绑架总督,也不怕失手。”    “事选通知你,你能让我干吗?真带上了你,你也一定不会同意在我在场时动手的。我做总比你做好    官职足够高,事情不闹大,他们就无法处置我,你只部将,要对付你,他们甚至不需要上书通知朝廷的。”卢东篱答得流畅自然,想是为了应付风劲节可能的为难责备,他早已做过准备,此刻自是对答自如,成竹在胸。    风劲节拿他没办法,自是暗暗气结。    大家在帅府开会,把卢东篱走后,军中的一些杂务简单的通报了一下,又将新接收到的这批军用武器的帐目给卢东篱过目了。    基本上数字已经够让军队正常应付一场大战了,卢东篱也觉得比较满意,心头一直压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大家议完诸务,各自散去,风劲节自是不会走了,当二人独处房间时,他拍着桌子,骂了卢东篱一个狗血淋头。    从胡作非为,到胆大包天,从不知死活,到独断专行,该用的词,他一个也没拉下。    卢东篱只含笑听着,等他骂够了,双手递杯茶过去,让他润润喉,好接着再骂。    风劲节骂得没气了,坐下来,喘口气,把一杯茶一口喝干,这才愤愤道:“好了好了,你到底怎么干的,给我细说说。”    卢东篱便将整件事的细节,一一讲来。风劲节开始还是冷眼用责备的眼光望着他,随着他的述说,渐渐兴奋起来了:“你怎么防范得这么周密,你怎么注意到这些细节的,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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