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妻君无赖郎(原:狼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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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妻君无赖郎(原:狼女传奇-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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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绍侧着对着徐子清的睡颜,显然熟睡中子清并不知道他的 这一问,恬静的睡颜依旧安祥柔和。
  
  轻叹口气,展绍偎着子清的肩头,在清香的暖气里,沉沉睡 去。
  
  听着展绍轻浅的呼吸,徐子清紧闭的双眼,如黑曜石般在黑 暗中打开。爱?什么是爱?没有人教她爱是什么?那她爱展绍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像救命稻草般抓住生命中难得一现的 温暖。无疑,她知道至少她是喜欢展绍的,不喜欢看着他与陌生 女人接近,想要时刻的霸着他,如果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是一种爱 ,那么她是爱他的?!
  
  




祭司大人

  百花谷,时至深秋,万物萧条,然百花谷内则明显不同,这 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
  
  只见,一条长谷如粉红缎带般夹于两座逶迤大山之下,谷里 遍地逃花,一朵朵粉云般俏于枝头。
  
  山谷深处,一座深色大殿如明珠般嵌在谷旁的石壁之上,一 条青石小路蜿蜒直上,青石上落满粉色桃花瓣。
  
  清风殿,琴音时而凌乱急促,如万海奔腾般波涛汹涌,迭荡 起伏,惊涛拍岸,时又细言细语般轻风拂面,涓涓细流泌人心脾 ,时而悠远飘然如九天玉露酥筋骨。
  
  铮,一根弦断,铮,两根断了,但这似乎丝毫不能影响抚琴 人的动作,他十指依然行云流风般没有任何停滞的挥舞于琴弦之 间,宫商角征羽,托劈挑抹剔,勾摇撮按滑揉颤,雪白长指己是 伤口淋淋,血迹斑斑,却不肯停下。
  
  [谷主,红衣求您停下!]红衣见他十指己伤,却还执拗的 不肯罢手,焦急的直打转。
  
  铮,又是一根琴弦断了,血从弦上甩了下来,苏言白色桃花 绣花长袍上沾上了樱红血丝。
  
  [谷主……]红衣见他不肯听劝,咚的跪在他的身侧恳请他 停手,苏言聪耳不闻。
  
  噗啦,殿门内百花谷众人跟着跪倒在地,一片肃静,噤若寒 蝉。
  
  铮,最后一根琴弦断掉,苏言方才罢手,红衣起身掏出雪帕 想要为他擦拭,却被他伸手一挥,撞上墙壁,红衣吃痛,一声呻 吟自口而出,血沿着嘴角流出,沿着白皙的脖子,滴入衣襟,白 色中衣衣领上一片湿濡的血红,红衣却不敢伸手擦却,只困难的 从地上爬起来,再加入一干跪众之中,只眼底却有丝苦涩怨恨, 为什么他会为了那个丑女人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出去,她爱了他那 么多年,却得不到他的丝毫正眼相待,他眼里从来就只有那□下 贱的徐子清。
  
  苏言,百花谷谷主此时端坐于琴案之后,满是伤口的十指在 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清俊出尘的脸上却不悲不喜,看不出丝毫的 怒气。
  
  一声叹息自淡漠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菱唇而出,将紧握的拳 头打开,雪白掌心己是红迹一遍,抬手轻抚琴案上的碧玉琴,多 好的一张琴,就被他这么给毁了,还真是没控制好怒气,可惜了 这张好琴。
  
  伸腾起的怒气最终消去,清越的声音合着满殿桃香钻入一干 死寂的众人耳中,[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只不过闭关一年,事 情竟有如此巨变?]
  
  '……' 一殿寂然的连蚂蚁做窝的声音都可听到。
  
  [没人么?好,那紫衣你来说。]眼眸扫向前排的紫衣女子 。
  
  [属下办事不力,请祭司大人责罚!]紫衣女子自知此次事 情重大,大人是不会轻易饶了她们,直接的请求责罚。
  
  清眸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最后落定在回话的紫衣身上 ,如清泉般的蓝眸微闪,一丝蕴怒从眼底再次升腾而上,瞧着一 个个木头似的人,不想生气都难,每次犯事只知领罚。
  
  轻挥宽袖,苏言有些无力的示意众人退下,如果责罚能够改 变结果,他是乐意去这样做的。
  
  [无上老者留下,其下人都下去戒律堂领30廷杖。都散了吧 。]众人闻言,战战兢兢的心才稍缓,齐身行礼告退。
  
  [无上老者,我记得我闭关之前叫你们好好守着那人,可有 ?]
  
  那无上老者,一身青衣,年纪半百,此时确如犯错的小孩般 低垂着头立于苏言身前。
  
  [大人确有托咐,是属下办事疏忽才没法挽救世主大人让她 在绝境之下进了亲王府。]
  
  [好,这件事暂且不说,那为何尔等竟不知她在亲王府内受 过如此折磨?]越说,如清云般飘渺的眼越是犀利炙热,灼灼的 瞪视面前老者。
  
  [属下该死,事出突然,我等收到消息赶到时世主大人己被 人带进亲王府内。那亲王府实在是有如铁桶般,层层暗卫日夜不 停守着,属下本想安插个小厮进去,却不成想那些小厮都是家生 家养的奴才,容不得外人进去半分。]无上老者毕恭毕敬一一道 来,停顿一下,又补充道:[后来,却是听人说那人死了,属下 等极力赶去找,却发现她如空气般消失了。]
  
  [消失?那这么些年你们一直都没找到她?直到最近?]苏 言唇角紧抿,他自是知道龙运王朝亲王爷的厉害,天家主要战将 ,行事雷厉风行,谨慎细致,但不曾想那人怎么会突然入了亲王 府。
  
  [呃,是的,但似乎我们找到之人与大人所述不符。]所以 才草草的派了三和四两个前去试探。
  
  蓝眸中怒气腾腾,啪,将茶盖重重的盖在杯子上,苏言再也 抑制不住的怒气从清俊的周身散发出来。
  
  无上老者心中一顿,大人眼中怒火显而易见,他有多久没有 如此失控过了?
  
  [这就是你们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直到目前还不确定那女 子是否是世主大人?]
  
  无上老者心上咯噔,双手紧袖,默默的承受着大人的怒火, 她们确实让大人失望了,苏言按捺住喷溥而出的怒火,续道:[ 那浮云宫和日月府怎么回事?我感觉到苏母之环的异样,那些人 还没死心啊!]
  
  [大人是否需要……]
  
  [不需要,我亲自出马,就不信几只跳蚤我还捏不死它。] 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苏言起身,宽袖拂过玉琴,头也不回的 出殿,[黑衣,去给我备上行礼,我要亲自去看看。]清越的声 音随着雪白的身影远去而渐渐散去,徒留满殿桃花依旧,清香盈 满殿内每个角落。
  
  花月客栈 ,徐子清懒懒的斜依窗边的美人靠上,右手里拿 着把小刀,左手无意识的用指腹反复的磨着刀刃,眼睛却是若有 所思的望着窗外。那个七皇女马上就要到了吧,非花找的人应该 是今天或者明天就来了,唉,她现在有些后悔了,不该趟这次浑 水,她总觉得赤云山之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那日花初一,将调查结果呈报花非花,那两只箭矢是浮云宫 和日月府所造,两个完全陌生的组织,两个迵然不同的组织为何 同时追杀她?世主?那四也跟这些人有关么?
  
  展绍进房便见徐子清斜靠在美人榻上,一脸沉思,如云般的 清亮水眸飘渺的了望远处,双手无意识的轻扣柳刃,她就连出神 时都不忘拿着她的刀,那一刻让展绍有些发慌,她全身盈绕的飘 远寂然,让他以为她几乎就要飞天而去,离他越来越远。
  
  展绍桃花眸中水雾蕴蕴,慌张凌乱的自房门急步向徐子清走 去,急切的将她的手握进掌中,也不管是否会因为那柳刃而受伤 。
  
  徐子清早就察觉出绍儿的气息,正待回头,玉手就被眼前人 儿紧紧执着,徐子清不明何事让他如此慌张凌乱,黑眸中莹光闪 动,如玉的脸上浓烈的爱意奔腾而出,子清想将将手抽出,改搂 他的细腰,却发现动不了分毫,怕伤了他,便放弃打算,只张眸 询问,[绍儿,何事这般急切?]
  
  手上的轻微痛意,打碎展绍刚刚的迷朦视觉,原来子清并未 远去,如此温暖的体温是那么的真实,将她的手放开,靠着她的 身子挤进只能靠一人的美人靠里,将他的身子与她紧紧的嵌合得 不留一丝缝隙,眸中慌乱才稍稍消散。
  
  [我刚刚以为子清要离我而去。]声间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一 丝颤抖和哽咽,爱她,却又总会产生不安。说完,将头颅靠在她 柔软肩上,鼻息里全是她身上散发的清淡幽香,那颗不安定的心 才稳定不来。
  
  [绍儿,先将手放开,都流血了。]那鲜红血滴让徐子清看 了碍眼,轻低头将之舔去,灵舌滑过细长手指,展绍只觉浑身一 阵酥麻,刚刚还水雾缭绕的深眸,如玉石般炫彩夺目,定定的看 着徐子清将自己手上血滴一一舔去,最是温柔低头一刹那,展绍 脑中闪过感慨,这般的子清叫他以后如何能离得开?
  
  徐子清清理干净碍眼的血滴,抬首,见展绍有些呆呆愣愣的 ,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抽出十指,收好柳刃,掐上近在咫尺的水 嫩柔滑,直到那怔忡大眼回归神采,而俊雅清秀的脸上却带了揉 掐过后的粉红。
  
  [刚刚在想什么?]徐子清娴熟的双手紧拥展绍细腰,这般 窄小的榻上两人紧偎,却不能转身。徐子清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 满足轻叹,展绍身上温暖馨香让她不由沉醉,如一道暖流涓涓淌 过心头,这般的温暖是她等了多久等到的,她也记不清了,这如 罂粟诱惑吸引的温暖让她欲罢不能。
  
  [子清,四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展绍想起四,不死心 的问道。
  
  [绍儿不想她跟去?]徐子清没见过醋劲这么大的人,连女 人的醋都吃。
  
  展绍侧了侧搁得有些不舒服的身子,摇摇头道:[不想,她 不怀好意。]
  
  [其实此次去赤云山,看起来平淡,实则可能会凶险万分, 我实在是不希望你也去的,那花铭也不知要如何才能救醒,太多 的迷团莹绕心头了,四这人在卖身葬父之前我就在花月山庄见过 ,并没有恶意,就算是不让她跟着,我想她也会暗里想办法的。 ]
  
  '花铭……' 展绍愣怔,没想找子清要救的人竟是花铭,这 个名字,他是怎么也忘不了的,父亲说了,他是仇人,展绍脑中 闪过一些场景,似乎是一片红色,红色,好红,好红,火,火, 父亲抱着年幼的他,困在火海里,他看到了……
  
  子清说完才发现展绍的异样,如玉的粉脸煞白,眼眸中似乎 有无尽的悲怆还有恨怒,执着的大手也是汗津津的。
  
  [绍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发现异样的子清一向镇定 冷静的心略慌,双手不停揉搓展绍煞白的脸,只希望这样能有些 许起色。
  
  [绍儿,绍儿,你这是怎么了?]徐子清一声声不停急呼,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不对劲了,对了,皇室中人,花铭 ,她刚刚提到的,定是这其中有什么纠葛仇恨才让他这般。
  [绍儿,别怕,别怕。]她早就发现上次余航之提及花铭时 他的异样,还有七皇女时的僵硬,却没有深究,只以为他是害怕 皇室中人。她早该想到那七皇女就是花铭的女儿,这两人如此的 关系,如果他与花铭有了恩怨仇恨,对这七皇女自也是一样的。
  
  [子清,子清,你竟是要去救他。]颤声问着的同时,一抹 深沉失望自黑眸中流淌而过,展绍从不知深爱的人有天会去救自 己的仇人,这叫他情何以堪?原来贤夫良父手则上并不正确,说 什么妻君的事情不要过多问询,可是,可是,如他般,是否即使 那人是自己的仇人也要为了做个贤夫良父,忍受心中的无边的仇 恨,笑着对子清说,你去吧,去救人我的仇人吧!原来贤夫良父 是这般难当。
  
  [绍儿,你与花铭是怎么回事?]上次王雨晟说的展绍的身 世也只是个揣测,但子清知道那不是揣测,而是展绍的真实身份 就是龙运王朝大皇子龙再天。以前她就疑惑为何绍儿长得既不像 李雪云,也不像展扬,想来是像当今的皇上了,只是就算男扮女 装,想来这里的纠葛定是不浅,确没想到现在竟是与自己要救之 人有关。
  
  [父亲说那花铭是我们的仇人,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父 亲也不愿再提。我年纪太小,很多事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有日里 有很大的火将我和父亲围住,好似全身剧痛,父亲满身是血的倒 在我身上。我出来之前父亲交代过我碰到皇室中人要回避。]只 寥寥几语,将其中的原由道来,但具体的事情可能也只有李雪云 知道了,既不愿提,必是心中不能碰的伤疤了。
  
  小时候总见父亲在外人面前满是笑脸,回房后却会抱着他默 默流泪,那时的他不懂,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为何父亲却不开心
  
  现在,听得外面的议论当今皇上如何恩宠无双侍君十五年不 变,刹那便明白父亲为何在他小时候总是眼神空洞无色面带哀色 的抱着他不吃不喝的坐在窗前发呆,想来是哀莫大于心死。
  
  




准备工作

  [子清你真要救那人?]
  
  徐子清不答,只定定的盯着展绍的眼睛看,[绍儿,信我么 ?]
  
  展绍迷惑,为何转到这个话题上,愣怔片刻,只郑重点点头 ,[我是相信子清的。]
  
  子清闻言,绽开一抹笑容,[相信我,就将一切交给我吧, 我不会让那人再伤害你。]
  
  展绍抬眸,定定的看着徐子清,神色间总算是有了抹舒心, 徐子清抬手将他仍旧略蹙的眉轻轻抹开,噙着微笑道:[绍儿, 我不喜欢我的绍儿皱着眉头,你应该是每天都开开心心,欢喜着 笑脸的。]
  
  展绍是第一次听道子清这般唤他,我的绍儿,这个我的让他 顿时喜笑颜开,雀跃无边,心头升起的快乐让他只想跳起来大叫 ,才要起身,一个不稳,向地下栽去,徐子清吓一跳,闪电般的 伸手去抓人,但是,撕拉一声,没捞着人,只捞了片衣角,那外 衫受到这般撕扯,自是不幸的从展绍肩头滑了开来,咚的一声, 展绍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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