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忐忑不安的时候,她遇见了六道骸。
说是遇见,但是毕竟是在六道骸伪装成普通学生的时候。在黑耀中学,那个盛产不良少年的地方,普通的学生总是会被欺负的,而遇到六道骸就是那一次。
那时候她真的是很傻,自私的时候又矛盾的正义过剩。就像是捡到100块钱不愿意上交警察,但是也会为路边的乞丐扔进一点钱的样子,没有认出六道骸的她跑出去说,她报警了。
也许就是那样的相逢,让她总有种想要帮助六道骸的感觉。但是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傻了。难道六道骸真的就被欺负了吗?难道那不是为了取信别人的幻境吗?
雾是没有实体的,就像是六道骸,没有人能明白他。
“良机,我们先去彭格列总部吧。”
泽田纲吉的声音让良机回神,发现他和白兰已经结束了基情四射的对视,于是看又开始露出无所是事表情的白兰。
“那个,那我们先走了,今天谢谢你。白兰。”良机纠结了半天,“还有,那个,我把你的邮箱地址和电话都删除了,对不起。”
说出口良机就超后悔,低着头不敢看白兰的表清,觉得自己有点太直白了,而且以后会不会联系还是两回事,何必现在说出来呢。
“纲吉也有我的号码哟。”白兰毫不介意的展露出他也在泽田纲吉手机上动手脚的事实,“我们还会再见的,小良。。。。。。还有纲吉。”
不知道为什么,良机觉得他的重点是泽田纲吉而她只是附带价值。
“纳尼?”泽田纲吉手忙脚乱的取出手机翻通讯簿,囧,“怎么会?什么时候?”
白兰压根没回答泽田纲吉的问题,直接转身就走。良机看着拉风离开的白兰和咬牙切齿删手机名片的泽田纲吉,忽然觉得由衷的悲剧。
等到回到彭格列总部之后,那里已经高度紧张起来。泽田纲吉这才知道,他离开之后不久,大量的敌人就消耗掉了思利科帝出去的保镖杀死了他。
这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彭格列的高层已经开始争吵起来,毕竟继承人思利科的死亡就意味着,彭格列正统继承人只剩下泽田纲吉一个人了。
终于,经过了漫长的磋商,派系之间的互相妥协,泽田纲吉成为了彭格列硕果仅存的十代目继承人,但是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泽田纲古还会继续回并盛继续学业,直到高中毕业之后来意大利的大学继续进修。
良机不知道这个决定里泽田纲吉的父亲泽田家光到底出力多少,但是显然被九代目防接受了,甚至九代目决心为泽田纲吉寻找一个‘即使在遥远的岛国中的【普通町】也能让泽田纲吉成为伟大黑手党教父’的存在远渡重洋去教导泽田纲吉。
毕竟并盛好普通的,有木有?
泽田纲吉就这样把行李整理好了之后,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个传说中的家庭教师。
不过在这之前,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不得不说的事清,已经决定了要真正面对现实,接受黑手党仇杀的泽田纲吉带着良机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神出鬼没的白兰。
不管是迹部景吾,忍足侑士还是白兰·杰索,这三个人都让泽田纲吉的警惕心上升到了紧张的状态。
终于在一次没有遇到白兰的清况下,泽田纲吉想和良机好好欣赏西西里的风光。蓝天,白云,中心公园的美丽风景,漂亮的灌木丛,还有喜欢的人。泽田纲吉满足地就要飘起来。
并且一直跟在身边的巴吉尔大灯泡终于走了,虽然说是被他保护着,但是泽田纲吉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真的不习惯被人跟随。
就在这种让泽田纲吉快乐无比的清况下,还是发生了一些让他无比沮丧的事情。
原因就在于那个有些狼狈的从前面不远处跑过,躲在灌木丛里的少年身上,虽然上一秒还能看到他的深蓝色的如同凤梨一样的头发,但是下一秒看那里,已经恢复成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色。
良机有些晃神,仿佛回到了曾经一样,曾经的那个少年也是这么狼狈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抱着一种错误的同情吧,不过男人应该是不需要同情的。尽管在彭格列内部,雾守处于一种尴尬的位置。
这都是因为初代的雾守D。斯佩多的叛变,哪怕日后的雾守再如何兢兢业业,也难以抹去其头衔上的阴影。更何祝六道骸并不是一个服顺的雾守,他骄傲异常,自信自己的能力,不愿被任何人束缚。因此六道骸更加被彭格列所防范着,在水牢里十年也没有被放出来,只能借着别人的身
体接触这个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六道骸的言语是不是也是一种对自身的保护呢?
想到这里,良机把这种狗血小言男主角的设定甩出脑外。与其相信六道骸所做的事是出于自身的傲娇别扭,还不如相信狗不吃屎。六世的记忆早就把他的感情消磨殆尽了吧……
还没来得及更深入的做出‘和六道骸划清一辈子的界限’,这种决定,就有数十入全副武装的跑过来,凶神恶煞的质问:“小鬼!那个人呢?!”
“什,什么啊?”泽田纲吉有点畏缩的想要后退,但是还是咬牙看着眼前的人,“什么人?”
“只是两个小鬼,看到那家伙……”另外一边有人说,露出了恐惧害怕的神色,“那家伙一定会杀死他们的。”
“可恶,难道他当时从另一个方向!”
然后那些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彭格列的保镖出现。良机猜测,这也许是因为九代目担心刚刚进入黑手党世界的泽田纲吉产生反弹的情绪,因此让跟随的人呆在暗处,那些入应该是彭格列的某些擅长隐藏的部门,比如说……瓦利安。
现在的Xanxus还因为意图夺取九代目政权的‘摇篮事件’被封印着,因此瓦利安的政权空前的落在了九代目手中。因此派出瓦利安保护泽田纲吉也是正常的,但是到底是其中的干部还是普通的暗杀人员就不知道了。
但是这些想法看到那个又从灌木里出来的少年时,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良机脑中。
果然是六道骸。
即使是那惊鸿一瞥的情况下,想要认错六道骸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除了他怪异到极点的头发以外,那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阴冷感也让入难以忘记。那种冰冷的感觉就像是在浓重的雾气里穿行一样,让人冷到骨髓里。
这就是那个在未来除了自己和自己的所有物以外,根本不在乎其他东西的人,六道骸。
深蓝色头发的少年从灌木里钻出来,整了整自己因为逃跑有些凌乱的衣服,年幼的面容带着与之不符的讥讽微笑。
只是淡淡的瞥了这面一眼,六道骸甚至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有就转身离开了,泽田纲吉有些紧张的看着离开的六道骸,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可怕。
这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命运的锁链早就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用七枚戒指的效力。
番外 难忘的你(二)
Part8
友谊是一种狡猾的东西,它总是变化着让人无法紧握。
泽田纲吉偶尔会看着天空想一下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比如他的第一个‘朋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曾经进入过彼此的内心。
还记得很年轻的时候……
不知为何,‘很年轻’这种说法让泽田纲吉撑着额头笑了起来,毕竟他现在也只有二十四岁,四舍五入以后连三十也没有,但是太多的遭遇让他再也无法年轻。
偶尔会突然想起某个人,某件事情,就好像是很久以前他们彼此邂逅的第一天,因为对方与自己类似的糟糕而产生同病相怜的情绪。
但是他前进着,而她却在很长的时间里把现实放在身后。而他一路前行,从未回头,直到终于可以停下来喘一口气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究竟是怎么在那一段艰难的日子里挣扎出来的呢?每个人都把杀戮当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第一次杀人时的忐忑不安,第二次时已经淡漠下来,接着一次又一次,直到满手鲜血也能轻描淡写的笑着下达灭口的命令。
怜悯,友情,希望,善意,这些奢侈品早就因为旅行的不堪重负而抛弃。
但是泽田纲吉所唯一不解的就是,为什么明明也开始杀人,但是工藤良机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呢?
……就好象死在她手上的不是人类一样。
Other
要说到心如止水,那个叫山本武的男人永远握着手中的刀,目光也不曾动摇分毫,心中无物,因此挥剑的义无反顾。
山本武的剑从来不会颤抖,哪怕要斩杀的是怎样无辜的存在。
唯斩不断心中的一丝叹息。
山本武曾看到过这样的说法:意大利的黑手党很多有精神病。他从不否认这一点,也许少年的时候他也曾天真无辜过,但是在现在,他已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如此又何尝不能说这也是一种变化呢。
要说一直都没改变过的人,大概只有她一个吧。
如明镜无痕的心境浮现涟漪。山本武闭上眼停止了自己的练习,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
但是已经无法继续练剑了,利刃归鞘,仅是不久之后,山本武就已经心平气和的继续拔出剑,一丝不苟的挥斩。
为过去而迷失的话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黑手党了。
因此山本武从来不会去思考过去,或者说死亡的问题,他只需要挥剑而已。
但是他的同伴却无法和他一样把杀人当作是一种挥之即忘的事情,因此他总会有些疑惑,为什么看上去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的工藤良机去可以做到毫杀人之后也能毫不在意。
虽然有些人因为这样的表现对她抱有怀疑之心,但是对山本武来说,这区是一个关注的契机。
因为他来说,只有不一样才值得关注。
Part9
泽田纲吉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成为黑手党的话,也许他会和一个普通人一样长大接着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成为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但是泽田纲吉从来不在乎。比起成为黑手党首领来说,成为一个普通人反而更适合他——虽然他当黑手党首领也做的不错。
开门声,这种熟悉的连门都不会敲一下便走进来的方式……
泽田纲吉抬头,果然看到的是自己的鬼畜家庭教师,reborn。
对于这个鬼畜教师,泽田纲吉一直抱有一种奇异的心态,并非恐惧,但是也不会像过去一样觉得鬼畜老师会对什么人抱有‘绝对不能失去的态度’。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reborn,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泽田纲吉以为只是普通的拜访,但是没想到,reborn却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密鲁菲奥雷家族开始与彭格列家族宣战了。
第三十章
泽田纲吉所等待的家庭教师并没能在他还带在意大利的时候出现。在九代目的亲自送别下离开了意大利。
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良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毕竟在那个随时会被识破的地方,想要不心惊胆战的活着很难。但是现在已经结束了,一起回去的只有泽田纲吉和她……
结束是不可能的。甜腻的棉花糖味道顺着不知名的方向飘过来,
“hi。”白兰灿烂的坐在泽田纲吉身边,“真巧。”
巧你妹!泽田纲吉囧着脸看着白兰如沐春风的对坐在他另一边的良机打招呼,良机也点头向白兰示意。
好想掀桌!
泽田纲吉用力坐直,当在两人中间不愿意让他们彼此交流。这样的想法有了一点效果,白兰笑着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纲吉,日本国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泽田纲吉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人,黑线着回答,“啊,那个……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良机坐在一边看着窗外,飞机终于冲破了云层,平稳的飞行起来,不久之后她就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日本了。
马上就要到达日本,但是良机一点也没有觉得轻松,不论是要去见工藤新一还是母亲所发来的邮件,都让良机觉得不安。
终于下了飞机,良机第一眼就看到了工藤优作的身影。看到工藤优作的时候,心中不祥的预感预感更加强烈。
果然,工藤优作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小良,我们在一边谈谈吧。”
“嗯。”良机点头,跟在工藤优作身后就要离开,但是被泽田纲吉拉住。
“良机,他是谁?”
“我的……兄长。”良机说着,挣脱了泽田纲吉的手,“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但是……”泽田纲吉还想说什么,良机挣脱他,“真的,你先走吧。”
看着良机固执的表情,泽田纲吉只得松开手,看着良机和那个陌生人一起离开,不知道为何心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直觉,那就是绝对不能在此让她离开。
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泽田纲吉就咬牙要跟上去,却被白兰拉住,悄悄比划噤声的手势。
“跟踪不是这么玩哟,纲吉。”白兰拽着泽田纲吉从另一面走去,“看上去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在泽田纲吉跟着白兰走上不归路的时候,良机已经和工藤优作坐在附近的咖啡厅,工藤优作表情严肃,看上去他所遭遇的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尽管如此,他还是先露出了一个并不算明朗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小良,你还记得我吧。”
“嗯。”良机点点头,虽然知道工藤优作是想要
“你……应该已经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吧。”
良机沉默的点点头,工藤优作声音更低了:“母亲她……掌握了小中大勒索高官的证据,与小中大谈判,被杀死了。”
一瞬间良机有些发蒙,不知道该怎么了解这个事实,工藤优作表情很阴沉:“法院判定是正当防卫,虽然早料到如此,但是……”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消息,良机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工藤优作似乎也知道良机这样的反映,也沉默的握着咖啡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