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素秋。”素秋小声说,眸子里,有化不开的浓愁。
不过,这冥王府,被遗忘的女人,何止她一个素秋?
“什么时候进府的?”苍寒魂环视四周,鼻子,却还是在有意无意的追寻那股香味儿的来源。
素秋的小脸上,有些许的嫣红,她绞着衣摆,小声道:“三个月前……”
七个月前,苍寒魂刚刚回到京都,无意在吏部侍郎的府中听到素秋的琴声,便将她带了回来。她是侍郎夫人的远方表妹,本也是地位不低的千金小姐,未曾想,就这样被丢弃在冥王府的角落里了。
正悲伤着,身子,却是飞速被迫旋转进了那如天人一般让她敬畏人的怀中。
“唔……”她嘤咛,小脸羞得通红,身子一阵瘫软,小手抵在苍寒魂的胸膛上。
原来,那香味儿,是由素秋的身上而来。苍寒魂微微闭上眼睛,将头移到了素秋的颈间。
热热的气体喷薄在素秋白皙、敏感的颈上,让她一阵轻颤,只觉得全身无力,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忽就回忆起进府的第一晚,他与她肢体交缠的景象来,脸红得更厉害了,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意乱情迷。
他伸手,撩开她颈间的发丝,问:“这是什么香味儿?”
这香味儿,总是在撩拨着他,让他心不停的颤动,却一时回忆不起到底在哪里闻过。这样静静嗅着这香味儿,让他的心,便是沉醉了。
素秋微微一怔,抬起袖子嗅了嗅,这才发现,因是得知王爷今晚要来,急冲冲的梳妆打扮,竟没注意这衣裳,染上了如此香浓得刺鼻的香味儿。她皱皱眉头,不悦道:“这味道太浓,不是妾身用的香粉。”
苍寒魂暗沉的眸子,突然有精光一闪而过。
该死的,这竟然是那女人的香味儿!苍寒魂心中窜起一股火焰来,没想到曾经自己如此痛恨的香味儿,如今却让自己深深着迷了。即便是他以前如何的不承认,可是在当前,美人在怀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自觉的选择迷恋那贱人特有的香味儿,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该死!”他狠狠推开了怀中的素秋,往外面走了去。
“王爷……”素秋弱弱的唤了声,见苍寒魂连步伐也未停顿半刻,便瘫软了下去。心中悲戚,不知何时,才会再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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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外面天气冷,可偶的留言板怎么也这么冷捏
第二十五章 勾引的代价
“绿槐阴里黄莺语,深院无人春昼午。画帘垂,金凤舞,寂寞绣屏香一炷。碧云天,无定处,空有梦魂来去。夜夜绿窗风雨,断肠君信否?”
萧初熏自从开始洗衣服,便搬到了依着古井的破院中,偏僻的很,如今这时候,便只有清风明月为伴,所以毫无顾忌,开始哼唱着自己以前成名的小曲儿来。
如今这嗓子,虽已不及当年十分之一,但是调的控制,还是很精准,唱到动情处,她竟是丢弃了手中的衣裳,站了起来,模仿当日在醉香楼唱曲儿的身段,表演了起来。
这曲儿,本来就是抒发孤独之感的,如今加上这情境,哪怕是不如当年那般好听,也能生生催出人几滴同情泪来。萧初熏已然自沉自醉,没有注意到,几步之外的阴影处,多出个人来。
苍寒魂如猎豹一般深邃的眸子,在这夜色之中,依旧是褶褶闪亮,他凝着萧初熏那悲戚的神色,那喑哑的唱腔,竟从肺腑之中,升出无限的怜爱来。
他恍然记得,这曲子,在哪里听过,却又记不起到底从何人口中听过。他看着萧初熏的那张脸,只觉得如何也不认识这个忧伤的女人。
她应该是骚首弄姿,故意摆出各种自以为风骚,实则让人发指的姿态才对,她应是总摆出一副自我欣赏的媚态才是,她应该对任何男人都存有觊觎,无真实的性情才是……
那么……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谁?
她涂着厚厚的白粉,她的嘴唇猩红,身上穿着大红与大绿相配的宽大裙衫,每每扭着僵硬的腰肢靠近自己,便是一股股浓香袭来。
他忽然惊醒,自己又是受了什么魔咒,竟在这里如此这般自语,差点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好兴致!”他低沉的嗓音,如同从地狱深处萌发,而后滋长在萧初熏的心脏之上。
正是一个兰花指从胸前拉开,便硬生生僵直在冰冷的空气中。
萧初熏未料,他会这么晚,出现在她这偏僻简陋的小院儿,更未料,自己如今的姿态,被他全数看进眼中。
如今,他会如何看她?
“你是早料到本王出现在这里,故意做戏给本王看?”苍寒魂责问,原本不是如此想,可是话到嘴边,竟翻滚成了这样的结果。
想起素秋衣服上的香粉,苍寒魂觉得,自己的猜测,也不是妄断。
刚刚还担心被他发现自己的真性情该如何是好?可是如今,她明明确确感受到他的未知,却也未露出半点舒畅和安定,只是暗暗拉出个自嘲的笑来。
“奴家的小曲儿唱得不错吧!”萧初熏向苍寒魂靠近,扬起脸,似乎在等待苍寒魂的夸赞。
“鬼哭得都比你那曲儿好听!”苍寒魂嘲笑。
“爷说得奴家心都凉了。”萧初熏伤心的用手去抹眼角的眼泪。
任这动作看来如何虚假,究竟手上那颗滚烫的泪珠,炙烧了她的肌肤。
“你倒是说说,是不是早就料到本王今晚会来?”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邃的泉一般,盯住了她,让她不知他究竟为何严肃发问。
他等待着,不知自己究竟渴望的,是如何一种答案,全身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绷紧了。
“是,如何?不是,如何?”她伸手,抚上了他广阔的胸膛。
若是平日,他早就嫌恶的打开了她的手,可是如今,他没有丝毫动作的看着她,反而让她失了分寸。她默默收回手,调笑着:“那王爷究竟是希望奴家如何回答?”
可恶,这个问题,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他彻底发怒了。
他环起她的腰肢,转瞬便转移到了萧初熏那简陋的只剩下一张床、一张破旧木桌、一把矮小凳子的房间。
他这才知道她住的地方,这么恶劣!心头的火烧得愈加旺了,却不由分说的,全扣在了萧初熏的脑门上。
萧初熏只觉得身子一阵发轻,待落地,已经回到了房间。
如今,苍寒魂的眸子,阴沉而危险,闪烁着某种兴奋的光芒,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死死盯住怀中吓呆的女人。此刻,他罔顾她的丑陋,忽视她的可恶,一心,只想要让她知道勾引他的代价!
“王……王爷……”她感觉到危险的降临,便要拔腿逃跑。
他却哪里能容她逃脱,直接将她粗暴的放倒在床上。坚硬的床板,咯得萧初熏后背一阵疼痛,但是如今,她已将注意力放在苍寒魂压在她身上,那坚硬的物什上。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这等的容貌,也会招来他对自己的欲望,微微的痴愣之后,她想起了那夜,那撕裂般的疼痛和无助,于是反抗的更加剧烈了。
“不是花了心思勾引本王,如今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苍寒魂的眸子渐渐冷冷了起来,却冒出一簇簇的火焰。
她的反抗,无疑是火上浇油!可是若她不反抗,他是更加生气吧!总之,此刻萧初熏不管怎样,他的心中,便是怒火燃烧。
他突然想起了安若楠来,再联想身下女人的反抗,顿时眼眸中迸发出危险的气息来,他强有力的大手,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伸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下颚,不带感情的问道:“还是……你想跟别的男人上床?”
萧初熏愣住了,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浸染上白色的脂粉,所到之处,皆成糊状。
他的心,又莫名痛了起来,无以复加。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流泪,虽然狼狈不堪,却揪得他的心,生疼生疼的。
他低头,突然攫住了她的唇,辗转反复……
………简陋………
PS:绿槐阴里黄莺语,深院无人春昼午。画帘垂,金凤舞,寂寞绣屏香一炷。碧云天,无定处,空有梦魂来去。夜夜绿窗风雨,断肠君信否?
这个出自韦庄《花间集》《应天长》其一。
(*^__^*)嘻嘻……,其实某叶一般不敢拿诗词出来晃悠,怕辱了人家的东西,不过这里是必须的,就弄了首出来,亲们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花间集》,很不错的!
第二十六章 解围
明明是她勾引他在先,明明是他要惩罚她的,可是为何,这吻如此的绵长和柔婉,让苍寒魂自己,都情不自禁深陷了下去。
他未料,那猩红的红唇之下,是那般的甜美和腻人,就像是山间的清泉一般的,沁人心脾,却回味无穷。
她原本是伤心的,可是当那唇强迫压上她的唇时,她大脑中的空气,便尽数被抽干,让她再也没有了呼吸的余地,同时也变得痴笨了起来,任他辗转自己的红唇,任他将那灵活的舌弹入自己的口中翻腾,激起一阵阵奇异的惊叹。
她虽在青楼中待得久,可是并不熟稔男女之事,如今被他如此挑逗,只觉得全身发烫,思绪完全由不得自己,她被动的接受他的温柔爱抚,直到他的气息逐渐加重,眸子深得让人看不出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波澜壮阔。
他的吻,由温柔到霸道,再到痴狂,她的眼,由清澈到朦胧,再到迷惑。
苍寒魂索性一手撕开了萧初熏的布衣,白皙的肌肤,让这室内,瞬时亮了不少,他的眸子,加深了几许。
听见那衣服撕破的“哧啦”声,萧初熏微闭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她看见他因情欲暴涨而发红的脸旁,原本的冷酷消失了不少,却是异常邪恶。
她惊呼一声,羞红了脸去看苍寒魂。
他却是笑了,笑得邪恶。
她移动着身体,往后躲着,怯怯看苍寒魂,如今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可怕,同时,她也不愿意忍受那撕裂般的痛楚。
苍寒魂张开双臂,撑在萧初熏的身侧,像是打量囊中猎物一般的,傲慢的看着她躲藏。
“你逃不了的。”他霸道的说。
她想,如今的他,一定是疯魔了,待到明日,他定要叱责她暗藏祸心,偷偷爬上他的床。想着他的无端指责和折磨,她便是一阵激愤,她不要再重复这样受迷惑,而后沉入谷底的心情,她不敢对他抱有希望,更不敢,让他给自己希望。
“王爷……您醒醒,您看清楚,是奴家啊!”萧初熏只觉得苍寒魂如今神志不清了。
苍寒魂深深凝着萧初熏,只觉得她在自己面前,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面容清秀、浅香宜人的女子,只是……那女子是谁?他似乎从未在现实中遇见那样的女人,又何故在如今这样的环境中,想起她来。这样一想起,便觉得那女子似乎已在自己心里,刻下了很深的印象!朦胧中,又觉得自己爱的,念着,一直是锦瑟……这样几种思绪混绕,竟让他头疼了起来。
不过,他的欲望,急需纾解,也清楚知道,他是要定身下的女人了。
“我要你”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便迫不及待的覆身上去,紧紧压住了她赤裸的娇躯。
为什么又是这样?又是在他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他的身上,并没有酒醉的味道,可是如今,为何这般的糊涂!
她怨恨,她悲悯,却是置于无人援助之地。
她不甘,她不愿,却又一次重复命运。
他的一只大手,从背后,穿过她的发丝,感受那冰凉的丝滑。
她不要做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身子因激动和愤怒微微颤动。
苍寒魂不知第一次与她,是怎样的情景,可如今,他耐心挑逗着她生涩却敏感的身子,虽然她控制得极好,却还是让他犀利的眼,窥察出他在她身上所制造出的影响。
正在这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小布包。她心中一喜,将那布包抓在了手中。
那是她装香粉的布包!
苍寒魂未察觉到她的动作,眼见便要将她啃噬,萧初熏突然狠狠一扬手,将布包中的粉末撒了出去。
“啊——”这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苍寒魂捂住眼睛,滚落在了地上。
萧初熏急促的呼吸着,看苍寒魂手背的青筋,像一条条小蛇般的蜿蜒。她急忙穿好衣服,跳下床来。
“王爷……您没事吧!”她无意伤他,只求自保。
“该死!你这贱妇!”即使眼疼至此,他也不忘狠狠咒骂她。
她并无感到内疚,不顾他的咒骂,扶住他,“王爷随我来。”
苍寒魂挣脱了一番,发现这个瘦弱的女人,似乎力气也不小!他哪里知道,那是萧初熏使了全力,定要将他拉离。
可也奇怪,如今双目不适,眼前一片黑暗的苍寒魂,被萧初熏扶着,先前的恐惧和疼痛,竟然消失了许多,亦或是,他被她那淡漠沉静的态度,转移了注意力。
“王爷不要慌,只要是清洗干净,就没事了。”萧初熏将他带到古井旁,打了一桶水上来。
苍寒魂听见水声,便急急往前,摸索着抓住桶,从头至下,往自己身上浇了去!
眼中的脂粉,随着那清水一起,流出了体外。苍寒魂的眼睛,虽然红得像兔子,可是睁开,已经不成问题了。
“该死的贱妇!”他睁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扬手,要打向萧初熏。
一瞬,那手却是木然停在空气中。
因为他看见,萧初熏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似是嘲讽,亦或是俏皮。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眸子里,还未完全掩去关切。他被这样的萧初熏的弄糊涂了。
一个晚上而已,他究竟看到了多少个萧初熏?
一阵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这才想起,刚刚那炙热的欲望,被那一桶凉水,冲得无影无踪了。
“该死!”他再次咒骂,而后讪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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