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的声音,被硬生生压缩成了支吾。
她慌张的用手去推眼前的人,却无奈被眼前的人,吻得更加霸道了。
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却不懂得怜香惜玉,带来阵阵摩擦产生的刺痛,他的右手,紧扣在她的脑后,穿过她凌乱的发丝,指端的力道,让她以为自己的脑壳,会被那手指直接扣碎了去。他的左手,缠在她的腰上,不知轻重的揉捏,让她在感受疼痛的同时,知晓那里升腾起了一簇火焰。
“放开我……你……认错人了……”她趁他唇离开她的空隙,激动的解释。
他并未听进耳中,将唇移至了她的颈间,贪婪着啄着她白皙的肌肤。
她的脸,如火烧一般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伸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时间似乎瞬间凝滞。
他停下动作来,狂肆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扫过,让她不由的瑟缩!
如今,她的一巴掌,将他眼中所有的光彩打掉,只剩下无止境的黑暗与阴冷。
她害怕的凝着他的眼,向后退了一步。
他带着浑身的戾气,向前逼近一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了。
她的视线,再也无法集中到他霸气、僵硬的面庞之上,只能左右漂移着,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他并没有打算给她那样的机会,用坚实有力的手,挟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禁锢住了她的行动。她继续想要后退,却被他稍一使力,拉到怀里,她不安的扭动,他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她被粗鲁的丢在了床上,而他,俯身用他壮硕的身躯压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小声祈求,清泪几乎要涌出眼眶。
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讥诮,他冷漠的看她,眸子里,是如同寒冰一般冷冽,如同飓风一般强烈的欲望!
他的气息不断侵袭而来,让她恐慌,让她惝恍。
“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磁性优雅,却带着狂炙的霸气和仓栗的冷然。
她只是想逃,想盾地,想飞天!
他不再言语,炙烈地压下自己的头,含住她的唇,不带感情的撕咬着。
他悍然地撬开她的嘴,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权,如邪似佞般的轻吐着惑人的意味,慢慢地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热呼呼的气息时轻时重地吹拂过她,益发暗黑的眸心宛若一泓深潭,见不着底却又魔魅得离谱。
一连串撕破衣服的声音之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惜……
“啊——”
他的狂暴,让她全身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了起来,带着一涌而来的恐惧,她只能小声的低泣……
他只是无止境的索取,要将这种入骨销魂的滋味,发挥持续到极限,全然不顾身下人,初次经历此事的疼痛和恐惧。
萧初熏用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眼泪慢慢滑落,咬着唇,直到眼前一片漆黑,完全昏迷过去……
待男子的低吼声响过许久,初熏才朦胧转醒,而泪水,尚留在眼眶中轻颤。
她侧身,看那曾经千百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庞,禁不住的苦涩。她抚上他的俊颜,描摹着他的轮廓,喃喃道:“为何,要我三年前遇见你?”
他抿嘴舒颜,难得没有做噩梦,只觉得耳边有个淡淡的声音在不停的说话,竖起耳朵,却听不起那声音在说着什么,接着,便沉沉睡了去。
萧初熏捡起地上破裂的衣裳,捂住身子,拎着鞋子,离开了。
----------------------------解释--------------
《消魂》这个坑,我很早就开了
一直很想写一个女子
一个聪慧的女子
一个不被世俗束缚的女子
可是写来写去
写出的女主角
总是不合我心意
昨日沉思了许久
突然觉得
淡雅的女子
一眼便要看出她与众不同么?
不是
真正聪慧的人
又怎么会让别人看出她的本性情
有个词叫大智若愚
哈哈~
突然就想到该怎么描写我的主角了
每个女子
都像是一杯茶
要去细细品味
才能知晓她的独特
*
先前写的萧初熏
如今拿来看
觉得很是做作
可能是我刻意去强调她的淡雅
反而弄巧成拙了
嘿嘿~~
是我的错
*
她是淡雅的人
也是个俗人
所以……
叶子改文了
把她的形象完全颠覆了
只能劳各位大大再从头开始看了
【叶子在努力赶文,争取早点把字数赶起来】
第五章 见红
萧初熏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外面便差不多天亮了,她手忙脚乱的换上干净衣服,将柜子底压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摸摸眼边的皱纹,而后毫不迟疑的将那些脂粉全涂在脸上,直到脸上白粉多的掉了下来,方才停手,却独独露出了眼边的皱纹。嘴唇上,依旧是那猩红的颜色,让如水一进门,便皱起了眉头。
“我娘说,只有妖精才涂那样的颜色!”如水站在萧初熏身边,厌恶的说。
“你娘说的没错,你初熏姐姐就是妖精!”说完,还可以妖媚的一笑。
如水只觉得更加讨厌起那把白粉涂得跟古城墙似的脸,嘴巴一撇,嘲笑道:“就你,也想当妖精?”
萧初熏作势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脸,还爱怜的拍拍自己的脸,不料,白粉哗啦啦落了下来,“姐姐这张脸,就是妖精脸!”她酌定的说。
她的自恋程度,在这醉香楼无人能敌,而这里的姑娘,也乐得看她出丑。
“呸!七老八十了!”如水笑骂!
刚刚还讨厌的来不得,如今见她如此这般,却又忍不住笑了。察觉到自己笑了出来,如水赶紧扭头,不想让她看见。
萧初熏一转身,捏住如水的脸蛋撕扯着,“丫头片子,女人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自己老,你还偏要惹我。”
如水将她手拍下,“你本就老了!”
萧初熏装模作样,“韶光不在!可悲可叹!”
她的心,是真的老了。
“丫头,不如我将我的毕生技艺传授于你好了!”她笑嘻嘻的看如水,脸上是令人厌恶的谄媚。
“谁要学你的!”如水性子刚烈,也瞧不起这青楼的营生。
“想当年,我可是这醉香楼最红的清倌!”她嘟起嘴巴,又开始装嫩了。
如水最见不得她每日将以前的事情拿来说,怒道:“时候不早了,还不赶紧去工作,小心妈妈打断你的腿。”
“嘿,丫头,你可是我买回来的,怎么对我这么不客气?”萧初熏泼妇似的双手叉腰。
“我跟她们一样讨厌你!”如水说着,便跑掉了。没跑几步,袖中便掉出个硬邦邦的馒头来,她也不回头,越跑越远。
萧初熏走了两步,捡起馒头!
小丫头片子,刀子嘴豆腐心。
如水一早起来,便蹲在厨房堆柴的角落里,趁着厨房里的人出去小便的机会,偷了一个馒头出来。
“嗯,虽然有些硬,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萧初熏一脚翘在凳子上,一只胳膊撑着身体,倚在椅靠上,仿佛品燕窝鱼翅一般的吃那馒头,眼睛微微闭了起来,好不惬意。
“老贱人!老不羞!”如水一边小声谩骂着,一边将手伸向了袖子!馒头没了!
她着急的看四周,不知那馒头到底掉在什么地方!可恶,她想起昨晚萧初熏可怜兮兮的眼神。她是讨厌萧初熏没错,可是她不是恩怨不分的人,她记得那日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时候,萧初熏是如何捧着碎银子,低三下四求秦妈妈,为此,她还挨了护院好些棒子!不过,萧初熏最后还是赢了,如水,只是当了丫鬟,而不是窑姐儿。
“如水,你在这里干什么?”秦妈妈一把抓过如水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
“妈妈……我……我找东西……”如水不敢说自己找馒头,要是被秦妈妈知道自己去厨房偷东西,肯定会打死她的!
“去给我收拾客房!”秦妈妈将如水丢了下来。
苍寒魂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他看看身边,便一跃而起。
粉色的鸳鸯锦上,只有那已经风干的血迹刺目。
他揉揉太阳穴,想要想起点什么,无奈,却是记不起分毫。看着满地洒落的衣服,他皱了皱眉头!
上他苍寒魂床的女人,有哪个不是巴巴盼望着在那床上多待一会,最好一辈子当他的暖床之人,可是……昨晚那女人,竟然溜走了。
桃夭……
他忆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俯下身子,将衣服捡了起来,在拿起裤子的时候,看见了旁边的一小块布料,看那颜色和材质,显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他捡起来,把玩了一会,塞进了袖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便是这样做了。
如水进来的时候,苍寒魂刚打算出门。
“王……王爷……”秦妈妈没料到在这里遇见苍寒魂。
“怎么?”他不悦的挑起嘴角,似乎清晨便看见秦妈妈,很是不爽。
“您怎么在这里?”秦妈妈记得自己进的,不是贵宾房啊!
苍寒魂这才打量四周,该死,这不是昨晚那个房间的布局!那清醒之后,便有的奇异的感觉……
他的眉,如同乌云一般的飞速聚集,眸子里冷得不像话,害得如水惊恐的往秦妈妈身后躲。
该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眸子,扫过秦妈妈,吓得秦妈妈一阵腿软。
那个爬上自己床的女人……
他的怒火更甚了。
“秦妈妈……”他凝着秦妈妈,吓得秦妈妈赶紧低头,不敢与他那冷冽的目光相对。
“王爷有什么吩咐?”
“桃夭,本王买下了。”
思量之间,苍寒魂还是忍住了,等他揪出那个趁他醉酒爬上床的女人,定要她欲死不能!
秦妈妈一听,眼睛立即眯成了弯月!“爷这是好眼光!”
如水见冥王和秦妈妈走远,才走向床,一眼,便看见那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的脸,顿时便羞得通红,将脸快速扭向一边,这才伸手,从旁边将那床单扯了下来。
如水找到萧初熏的时候,她正仰躺在一个斜伸的树干上晒太阳。
“喂,赶快起来,去洗衣服!”如水爬上树干,便踢了她一脚。
萧初熏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也不恼,伸手遮了下阳光,道:“刚梦见个帅气的官人,便被人闹醒。”
如水嗤笑,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就你?白天说梦!”
萧初熏坐起来,很是忿忿不平,“便只许你少女有梦?”
如水不笑了,转身,“赶紧去洗衣服,不然有你好受。”
萧初熏伸个大懒腰,将眼角那半滴泪擦了去,笑道:“去了去了,不过……昨天的赏钱,你是不是该给我了?”
如水忿恨的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从袖中拿出两个铜板来,“就这些!你拿去买棺材!”
萧初熏嬉笑着将那钱接过来,放在贴身的一个口袋里,“没听过坏人祸千年么?我命长着。”
见萧初熏走远了,如水才小声嘀咕:“总算还有自知之名。”
萧初熏将衣服全部泡好,随手,便是提出了那个粉红的鸳鸯锦床单,手微微一顿,心中便堵了起来。
她刻意忽略那上面被水泡过之后,又复苏的红色血迹,哼唱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使劲儿的搓洗了起来。
“那老贱人又唱曲儿了!”楼上,几扇窗户打开,披着外衣的慵懒女子们抱怨。
“就是啊,跟鬼嚎似的!”
“喂,老贱人,可别再唱了,还要不要人睡?”
这个行业的人,生物钟总是跟普通人反着。
一滴眼泪“咚”落入木盆,萧初熏才回神,赶紧用袖子摸了把眼睛,仰头应道:“老娘唱曲儿的时候,你们还没出世呢!”
第六章 荡妇本色
“死丫头,把这点心,给贵宾房送了去!”
这醉香楼的人,年轻点的,便叫萧初熏老贱人,年纪大点的,便叫她死丫头,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她原本拥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名字,再或者,是觉得眼前这个白粉几层厚,嘴唇跟刚喝完血似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那个美丽的名字。
萧初熏接过点心盘,便作势要拿一块儿,被厨房的张大娘狠狠打了一巴掌。
萧初熏吹着自己变红的手,委屈道:“不就一块儿而已,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
张大娘却是凝着萧初熏,半响不做声,直看得萧初熏心里直发毛。她才重重叹息了一声。
“大娘,您男人最近不疼你了?没事,我教您怎么制服他!”萧初熏说着,便眯着眼睛,向张大娘凑了过来。
张大娘一扬手,便要向萧初熏打了过来,萧初熏吓得身子一缩,讨饶道:“我以后不开您玩笑还不行?”
张大娘失落的放下手,声音发颤:“初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初熏终于直起腰来,笑得放荡,“那我以前是什么样?”
张大娘无奈的摇摇头,厉声道:“你是不是吞了如水那小丫头的钱?”
萧初熏笑得欢畅,“她是我买下的,我自然要赚够本儿!”
“你……”张大娘觉得什么话对她,也是白说。
“我去送点心了。”萧初熏说完,便摆着她那僵硬的腰肢,向贵宾房去了。
“也罢,我就当萧初熏这个人,死了。”张大娘叹气。
张大娘三年前,受过萧初熏不少恩惠,一直感恩戴德,谁知她如今成了这个模样!人心啊!
萧初熏绕过庭院,方才停下脚步,惨然一笑,“是啊,就当她死了。”
*
“爷……”一声老长的拖音,那似嗲又非嗲的音调,再加上突然冒出个满是白粉的脸,偏生那红唇猩红得跟喝了血似的,让贵宾房里的老爷们,差点没吓得心脏病发。
“哪里来的女鬼……”有人捂着心脏往后躲。
萧初熏立即就移着步子过去了,眼神魅得几乎要泌出蜜来,“您这是在夸奴家美艳么?书上的女鬼,可都是多情的魅情种呢?”
那沈大人慌忙用手去推,生怕萧初熏触碰到自己,“滚开滚开。”
萧初熏被那人推开了几步,笑得愈加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