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杨敛却觉得自己怎么也静不下来,翻身把东方搂进自己的怀里,才觉得安心了不少。
东方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含住他的唇,轻声道,“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所以,过去的三年,不用再想,也不用再不安。
东方温热的气息让杨敛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唇与唇相依,他回应着东方,摩挲着对方温热细腻的后背,全身犹如点了一把火,热得足以灼伤自己的理智。
腹间抵着的硬物让东方明白,杨敛动情了。他咬了咬杨敛的唇角,疯狂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就像是要弥补这些年分开的时光,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是谁先解开了谁的衣物,彼此的衣襟散开,杨敛吻着身下精致的锁骨,吻着胸前的突起,手渐渐向下,慢慢划过敏感的小腹,在触到残缺的身下时,东方全身一僵。
察觉到东方的不适,杨敛抬头吻吻东方的眉心,“东方,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说着,轻轻的吻住东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轻声重复,“东方,我爱你,其他什么都没有关系。”
东方不败要的不是他的同情,而是他的理解,所以他只是想告诉东方,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东方眼眶微热,扶着杨敛赤/裸的背,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爱人早就知道了这事,也接受了这事,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
近乎膜拜的亲吻着那带着伤痕的地方,感受着身下之人轻颤的身体,杨敛的手渐渐往下,食指进/入了东方温热之地。
“嗯,”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觉得那里□微疼,突然某处一个颤栗,“嗯…”
亲吻着东方的后背,虽然觉得全身火热,但是仍旧耐心的做着等东方适应的事情。
后面进入的手指似乎又多了两根,东方觉得自己已经难以忍受这种似有似无的刺激,轻哼出声,用脚环住杨敛的腰,“可…可以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疼,酥麻,两人拥抱着对方,感受着对方,在这春日里的夜晚,却犹如夏日般灼热。
“东方…我爱你。”
“嗯…”
芙蓉帐里**短,一梦到天明。
36
正文 坦白
…
…
…
江南的早晨带着丝丝的寒意,但是这一丝寒意却没有侵入到两人住着的屋子里。杨敛早上醒来,见东方还在沉睡,料想东方虽然有一身武艺,但是昨夜自己没有节制的索要还是让他累着了。不由得为自己昨夜的没有节制感到后悔,亲了亲东方的嘴角,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东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热源已经不在,而杨敛原本躺着的地方已经变得冰凉,慌忙的坐起身,腰间的酸涩让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原本心中的甜蜜在这个时候化为不安,就连身下的不适也被他忽略。
“东方,你怎么起来了?”杨敛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进了屋,见东方竟坐起了身,忙用脚把门合上,把盆端到床边的圆凳上,走到东方身边,见到东方锁骨上的吻痕微微红了脸,把东方按到床上躺下,“你先躺下,我给你擦擦。”
东方依言躺下,看着杨敛拧了帕子擦去自己身上的汗,并且还小心清理了自己的身后,杨敛的动作轻柔,仿佛他做的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而不是为他清理身子。
东方的皮肤很白皙,因为练功的关系,身上的体毛并不明显,杨敛也第一次看到他身下的伤口,温柔的擦过那个地方,俯首在东方额头吻了吻,唇角带笑,“早安,我的东方。”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男子,轻笑出声,“早安,我的总管。”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满的情义。
拉过被子给东方捂得严严实实,杨敛才脸红的问,“腰还难受吗,我帮你按按,免得一整天都难受。”
东方懒懒的打个哈欠,“你先把我衣服拿过来。”
于是杨敛颠颠的给东方穿好衣服,又让东方躺在一旁的软榻上,而他则是眉眼带笑的给东方展示自己还算不错的按摩手艺,只差没在自己的脸上刻上几个大字…二十四孝男人。
“重一点,嗯…就这样。”
桑三娘与童百熊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东方不败这句话,吓得脚下一个踉跄,难道说,杨兄弟不是屈居人下而是教主…这么一想,两人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无声无息的出院子比较好。
就在两人正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只听东方不败的声音传了出来,“屋外何人?”
两人脚下一顿,只好走到门外拱手道,“属下童百熊(桑三娘)求见。”
“进来吧,”东方不败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慵懒,让听到的两人心头一震,二人都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两人走进屋子一看,就见东方不败懒懒的靠着软榻,而杨敛正给教主捶着腿,二人顿时悟了,原来自己没有猜错,这下面的人还是杨兄弟。
东方不败看了两人一眼,坐直身体,杨敛看了眼三人,笑着道,“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东方现在不易吃太过辛辣之物,还是叫厨房多准备一些清淡易消化之物。
东方不败唇角带笑看着杨敛的背影,却让桑三娘与童百熊看的全身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平时教主都是面无表情,突然露出这么一个正常的微笑出来,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你们二位有什么事?”身下那处已经好了不少,但仍旧有些酸疼,东方换了一个坐姿,微微皱了皱眉。
“教主,关于福威镖局灭门的情况我们已经全部调查出来了,”童百熊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属下听闻林家的小公子似乎已经逃脱了。”
东方不败接过报告,并没有看而是把这些放到一边,“当初派人刺杀杨敛的人查出来了吗?”这句话说完,东方不败的眼中便带上了杀意。
“请教主责罚,杨总管的事情属下没有查到教中可疑之人,”童百熊抱拳,脸上也带着因办事不力的阴郁。
东方不败冷笑,“罢了,这事日后再说,你们叫下面的人闭上嘴,在回教前,我不想让教中任何人知道杨敛还活着的消息。”有些人,平日掩藏得再深,也有露馅的那一天。
两人听出东方不败的意思,好在这次带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极忠心的人,恶人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杨敛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见童百熊与桑三娘还在,便道,“二位留着一起用饭吧,我已经叫厨房准备饭菜送上来。”
东方见他竟出去了近半个时辰,不过因为童百熊与桑三娘在场,也没有多问。
倒是桑三娘与童百熊变了脸色,杨敛这话分明就是代替教主拿了主意,而教主似乎完全没有意见,甚至是默认了杨敛的决定。
几个婢女断了饭菜上来,杨敛接过第一个婢女托盘中的东西,端到东方的面前,揭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熬得晶莹剔透的珍珠粥,淡淡的清香立刻传进东方的鼻间。
把勺子放到碗中,杨敛笑着看向东方,“尝尝看。”眼中带上些期望,亮得吓人。
东方见杨敛一脸期望的样子,低下头吃了一口,粥的味道很好,还有着淡淡的鸡汤味,但是却看不出一点鸡肉的影子,待吞下后他才点了点头,“很不错。”不过,这味道却和平时的口味有些不一样。
童百熊和桑三娘木木的看着杨敛这“温柔贤惠”的样子,突然想起原来教中的姑娘都说他“温润如玉”,其实温润如玉这个词语用在杨敛身上不切实际啊。
在东方不败的右首方坐下,杨敛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挑着清淡的菜给东方。
童百熊与桑三娘装着透明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只是耳朵却不自觉的关注着两人的动静。
“这个不行,”杨敛看到东方竟然去挑一道红烧的菜,忙按住东方的筷子,“对肠胃不好。”
然后两人就看到向来威风八面的教主竟然真的把筷子拐了一个弯,挑走两片清淡的笋子,两人顿时再次悟了,原来教主竟是惧内。
两人不由得赞叹的看着杨敛,虽说是屈居人下,杨兄弟却是真心喜欢教主,而且该让的就让,不该让的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气势其实也挺爷们的。
一顿饭用完,童百熊与桑三娘很是自觉的起身告辞,然后快速的离开小院,他们可没有看别人恩爱的习惯。
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杨敛握住东方的手,脸上失了往日的笑,有些犹豫的开口,“东方,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任我行在西湖底吗?”
听到杨敛说这话,东方不败面色不变,眼中却多了丝打量,随即拉了杨敛在身边坐下,平淡的开口道,“你要告诉我?”他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杨敛不敢直视东方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事情可能会带来什么结果,他可以选择隐瞒,但是他也清楚,这件事可能会是两人心中的一根刺,也许在不久未来,成为自己与东方感情的裂痕。
“我知道任我行没有死,也知道任我行是被你囚禁在西湖底,甚至知道看管任我行的是江南四友,”杨敛抬头,看到的是东方面无表情的脸,咬牙继续道,“因为我不是杨莲亭,只是在你闭关练功前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身体里。”
“那么,闭关前后在我身边服侍的人还是你?”东方没有松开杨敛的手,而是看着他惨白的脸反问道,“你以前是什么人?”
“是,照顾你的人是我,”杨敛听着东方冷淡的声音,只当他是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与东方还交握的手,“前世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后来死在了屋子里,可能是煤气中毒,也有可能是突然发了病,也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
东方听闻这话,微微皱眉,难道说他是独自一人生活?
“因为…因为东方你们的事情在后世的书中有记载,所以我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敛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格外的难受,每说一句心便凉一些,直到现在,东方也没有反应,也对,自己这种惊世骇俗的说法,任谁也觉得可怕,在这个时候,杨敛也顾忌着东方的心情,只说是后世记载,而没有说他们只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物。
“那么你杀任我行的原因是为了我?”东方不败继续问道,被他握住的手已经一片冰凉。
“东方不败因男宠杨莲亭而放弃教主事务,日月神教乌烟瘴气,囚于西湖底的任我行潜入日月神教,并因为杨莲亭拖累丧命于黑木崖。”杨敛定定的望着看不出喜怒的东方不败,“所以,任我行必须死。”他后悔自己没有与东方商量杀任我行这件事情,但是却不后悔杀了任我行,即使东方有可能怀疑他,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死去。
良久的沉默后,东方站起身,“屋子里的账本你看看,这些本就该你负责的事情,日后仍旧由你负责。”说完,便出了门。
杨敛不安的看着东方的背影,想跟上去又想着东方叫他算账本,这个样子,东方是不能接受还是能接受?
东方不败走出门,勉强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汹涌情绪,既惊讶杨敛的来历,又惊讶他竟然连这种事情也告诉他,难道他不担心自己杀了他吗?
不可否认的是,在他说完这些后,自己心中最后那一点怀疑也消失无踪,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怀疑自己所爱的人,并不是一种好的感觉。
走了没多远,就见园子里站着两个黄衣丫鬟,他的脚步在听到“杨总管”三字时停了下来。
“没想到那位就是受教主信任的杨总管,刚才他熬粥的表情真是温柔得让人忍不住心动。”
“你个丫头别胡说,上面的人哪是我们谈论的。”
两个丫鬟还说了什么,东方已经听不下去,想起在自己屋子里的人可能还在不安,他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虽然气他的莽撞,却也不想他这么不安下去。
作为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背负男宠的骂名,愿意为自己抛却一切,甚至愿意为自己放弃“君子远庖厨”这个原则,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37
正文 东方不败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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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原来并不叫东方不败,只是后来经历太多江湖的黑暗,早已经忘记年幼时的名字。
当站在高处感到寂寞时,他偶尔会想,如果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没有杀了他的父母,他可能仍旧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当机关算尽后,在他真的坐在教主的位置上,接受着这些人行跪拜之礼时,突然觉得,这一切也不过如此。
他去看囚禁在地牢中的任我行,这个曾经的日月神教的教主虽然满身狼狈,却仍旧不减内在的风采。
“东方不败,你果真练了那个武功,哈哈,”任我行仰天长笑,“你即使胜了我,又有何意思?”
他冷笑,“有没有意思本座自己知晓,但是你却只能在这西湖底永不见天日,你往日处处戒备于我。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戒备任何人,想必这日子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毕竟笑到最后就是赢家,他任我行既然输给了自己,就应该承受输了的后果。
童百熊说要斩草除根,可是他却觉得,留着任我行也好,至少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武林中连一个对手也没有,留有一个人窥视自己坐着的位置,也让自己觉得不那么无趣。
教中支持任我行的长老大多被他找了理由除去,成为教主的这几个月来,教中也早被自己清洗了一遍,而后又让每人吃下三尸脑神丹,这些怕死的人哪还敢说出反对的话。
半年过后,教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日子却越发的无趣,只好准备去闭关真正的练成那绝世神功。
在他院中伺候的人并不多,成为教主后,伺候他早起的是一个叫杨莲亭的男人。
他从不让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靠近自己,顶多让人给自己披外袍,束发,而这些事情都是交给一个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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