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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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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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慢慢从那堆已经可以被称为废物的石料中站起,我站在不远处并没有进攻而是等待着。
继续吧,随时都要使出全力而不得松懈的战斗、随时都会丧命而不得喘息的战斗。我感到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加快,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左右脚开立,他站直了身子。

一条铁链突然从Z脚下的地面跃起,分别以墙上的壁灯与挂饰作为支点向空中抽跃,中间因重力下垂而形成了一个类似水滴的形状,向上拉了一人的高度便立即让人明白了它的意图——绞首架,一时能够让人联想到的只有这个词汇。
就在它卡住Z是下巴千钧一发的瞬间,Z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劈开了它的威胁,向后跳了半步逃离到了攻击范围之外。

失去了作用的铁链因为力度过大而绷直在空中,铁环之间绷紧的咔嚓声还带着金属抖动的余音在室内回响。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短短几秒之间。
以至于除了Z外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大脑中的空白打断:“小馥,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例会的时候,如果那家伙出现,无论发生什么只管往我身上推就好……”



好像,真的是忘记了呢。

“藤本……你这家伙!!!”像是得了红眼病般,对面的黑发男子疯狂地怒吼着,完全忽视了一切,眼中唯有我斜后方不远处的那名栗发男子。
“嗯,即使你不叫我,我也站在这里呀。”我转身看到莫名出现在这个会场中的前辈依旧笑得淡然,只是眉宇间多了份平时不常见的严肃。

“咕呵呵……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终于从幕后走出来了吗?不过、同样的招数,是不会杀我两遍的!”

杀?
……刚才,果然是类似于绞首架之类的招式吧,前辈。

“啊、是吗?看来是我把你低估了那么一点点啊……”他握紧了手中铁链的一端,依旧笑得灿烂。
却让另一位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那么,小馥,”前辈顿了几秒后突然开口,点到了我的名字,“就让对面某个不知深浅的变态看看,夜之炎的真正实力——所谓你要继承初代的意志呀,就认真学好这种用法吧。”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铁链拖地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人群中十分明显。

人群啊……
“前辈,你说我要怎么收场?”我轻叹了一声,用余光瞥了瞥这间会议厅中的人们。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全部都是这个圈子中的上流。
让人头大的后续事务。

“自己想办法,你好歹也要身为首领的自觉。”他的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说的漫不经心,“夜之炎的属性,你现在清楚多少?”
“掩盖;量大的话可以简单制造小面积的黑暗空间,不过很少用这点就是了。把敌人逼入密闭的地方与把自己关起来有什么区别呢?”我决定暂时不去想如何收场的问题,回答了前辈的问话。我抬起胳膊,用手肘推开了他,“离得太近了啊,前辈……”

即便不是想撇清什么关系,也不想在这个环境下再表现点儿什么。
我想继续用余光扫视周围的状况,却发现以我的方向与角度注意不到彭格列。——啊、为什么想要去注意到呢?
转眼重新看向Z,他像是已经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一方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而前辈依旧那副不愠不怒的摸样,继续开口说:“那么,如果不是量大而是速度极大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会发生什么?我偏头还算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除了爆发的冲击力外却想象不出任何东西。

“看来只有示范了,我不想拖得太久……”他随意将铁链缠到小臂上,从西装内兜中掏出了一个雾属性的匣子,右手却点燃了黑色的火炎。
周围开始有了一阵唏嘘声。

可随着匣子与指环的渐进,那朵黑色的火苗却越来越小,以至于……不,离得近的我或许可以感觉得到,是释放的速度变得极快,连带着四周的空气产生了气流。
当掩盖被释放到了极致——
——“是染色吗?”我感到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依旧不敢确定。

那一瞬,当火炎注入匣子的一瞬,我亲眼看到了匣子的外壳因接触而颜色变暗直至碎掉,接着从里面冲出了什么肉眼看不清的东西附着到了空中的铁链上。银灰的铁制品失去了金属光泽,像被蔓延般变成了无法泛光的黑色。

“比起你那个毫无攻击力的词语,我更喜欢称它为‘侵蚀’,小馥。”

我一向认为夜之炎并不适用于攻击,但此时看来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该死!”Z低咒了一声,之后迅速把我先前扔给他的指环套在了左手中指上,“你最好不要以为这种事——唔!”
他一手捂住了胸口,粘稠的红色液体从口鼻中流出。很明显是刚刚我断了的他的骨头因为他的动作过大而伤到了他的内脏。

前辈上前一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下一秒,Z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枚烟雾弹,因战斗而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碎屑随着爆破而有了破坏力。

当烟雾完全散去后,却没了两个人影。只剩下挂在半空中的那半条铁链在晃动。

静谧了几秒,整个大厅骤然喧闹起来。我想我知道,麻烦开始了。
“喂!诺特,你该有个解释!”离我较近的某家族首领率先冲我大喊着。
——是的,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请问,您想让我解释一些什么东西?”我改变面部神经,摆出一副天真的微笑,成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厌恶与鄙视的神情。
然而再仔细看他这张脸的时候,我却愣了。

虽说不是什么很深的印象,但是他的确是个死人——这么说兴许不太合适,但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已经死了才对。因为他的儿子在继任后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闹得很厉害,所以到那个世界我的时代我都有所耳闻。
时间不会错,他应该是在我在那个时代正式接任夜守职务的前几年,就已经死掉了。但是现在却活得好好的。

他冲我骂了句什么,陷入沉思的我并没有听清。
于是当我再次一脸天真的望向他时,这位首领终于彻底爆发了。

“诺特,既然你说不出来那么我就帮你整理一下好了,从——”
咦?发生什么事了?我打量向骤然停止发生的他。只见这位首领全身的肌肉紧绷,额头甚至有冷汗流出。
很奇怪,不会再落个心脏病突发死亡的担子在我身上吧。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发现他左边的胸口有什么析出,染黑了灰色的西服外套、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是血。
是鲜血。

毫无征兆地从肉体中流淌而出,宛如胸前盛开的红花。啊、可惜……这个优美的比喻可不能用在这种大叔身上。

“埃德蒙君,你的出场越来越猎奇了。”我淡淡张口,双手抱胸选择了观望。

只见那人胸口上空的几厘米处,凭空燃起了几丝黑色的火炎,随着它渐渐靠近那个伤口,泛着血光的剑尖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接着,是站在他身后保持着插剑姿势的暖发男子。

“完全没必要浪费口水解释啊,首领。”他单手猛地拔出了剑,习惯性地甩了甩粘在上面的暗红色组织,“反正解不解释的结果都差不了多少,还不如这样解决。”

不如……这样解决吗?
我看了看那位不知还断没断气的死人倒在了地上。
——该发生的早晚都会发生。

“你都先开了杀戒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你说……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埃德蒙君?”我松了松肩膀,把目光方向了会议厅的门口,“站在那里的那位,还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博落回面无表情地从门后闪出,抱着那只与她身子不成比例的巨大镰刀对我说道:“Al留守基地,我只是支援。”

我最后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大多数人似乎早已进入了备战的状态。沢田纲吉的脸色不好,身后的狱寺神色复杂……
我叹了最后一口气,彭格列啊……

“我们果然还是先回去吧。……例会什么的就不要管了,啊啊……真是的,本来我就不想来参加嘛……”我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让它成功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清楚,仅仅是走出这个酒店的路,就不会容易。那就杀吧,来弥补一下我刚刚被Z挑起的兴致。强者不一定会出手,小喽啰便更不用在意。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可都是有着与彭格列守护者同等的战斗力。
至于前辈……不需要担心,他们二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可以管得了的。
握了握双拳,右手手指上因为同色手套而不太明显的夜之戒燃起火炎。名为染色的新性质,我很想……亲手一试。

当我多年以后再次回顾这段历史时,它上面记载着:这是诺特一世家族,最后一次的猖狂。





19、低效整顿

一路向南,为了甩开了跟踪者,原本七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用了一天才回到了修道院地下的家族基地。Al早已在那里等候,她说,关于海德的事……她已经利用上面那顶“博物馆”的便利,购置了一碑安全的无字墓地。
我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在她耳边说:“ Al,我想要开会。”

“呀嘞呀嘞~”金发美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推开了我,“果然首领什么的就是用来专职开会的么……”
“你少得意了,把那些在外面的人也全部叫回来,同时我要所有的报表明细。如果明天上午前辈还没有回来的话……就不用等他了,直接全部在会议室等我。”我耸肩,估摸着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办公室。

这个世界……外界的情况变了又变。我直接把身上这沾满血腥味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清洁过后便坐在办公桌前,拿出一叠全新的A4纸,用签字笔在上面整理着所有我所知的家族关系。
一份是记忆中的,一份是现实中的。

然而我把自己这一头及肩的卷发揉成了鸟窝也想不起某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我不是神,那个什么莉莉丝更是与我毫无关联,我无法知道全部。现在之所以知晓得多一点,完全是拜曾经站在彭格列家族的角度所赐。
可焦虑感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我觉得此时的自己不是像得了强迫症,就是被害妄想症……

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反复琢磨着这个世界。大体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细节的出入确实有不少。
也许,是诺特家族——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家族——出现的连锁反应。有个词语叫做“蝴蝶效应”,这些不同的细节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造成与原本的结局大相庭径。就好比度数没有变,但随着线的无限延伸,角两边的间距……会越来越大。
……该怎么办?

【必须、要纠正过来!】
有个听不到的声音似乎在某个地方如此说着,引导着我这样去做。

没有错,应该纠正过来,让它——这个世界的轨道变得和原来一样,它本该就是那样的,不能因为我们的介入而被改变。
所以说……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啊……!!!

我狠狠拽着头发,扯得头皮生疼却毫无知觉,咬得下唇流出了血丝,满嘴除了口红味就是铁锈味。

啊!
在无意中看到纸张上的一个词语是顿了一下。卡斯特……家族。老实说,相比于那位首领,我对那位大小姐的印象在这个世界要更深刻一些。她也该死了吧?连同整个卡斯特家族以及爱因兹贝格伦家族,就是在这个冬季……
不可以……我究竟在想些什么……估计这就是所谓的人性的黑暗吧……

我咯咯笑了两声,像个疯子一样。
早已沾满鲜血的双手无法停止,所谓杀戮也只是为停不下来的刀刃找的借口,企图创造这么一个凄美的词汇来掩盖血淋淋的现实。黑手党这种东西呀……为什么自古以来就从未被彻底消灭过呢?

这个白日,我把自己闷在办公室内,错过了午餐。
——前辈他,终究还是在我开会前的几个小时赶了回来,带了一身的伤。

清早就开始下雨,细密的雨雾中那名栗发男子的脚下形成了一道道半透明的血色小溪。他笑得有些无力,站在入口的玄关处,仿佛连笑的理由都已忘记。
“对不起,小馥……我最后还是让那家伙逃了……”
随后,便倒下进入了医护室。

我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样的战斗,Al在调整了医疗设备后对我说:“三根指骨骨折,一根肋骨骨折,十四处刀伤,失血过多;没有伤到内脏。”
静静望着昏迷中的那张脸,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这家伙也会狼狈成这样啊。——这种幸灾乐祸的感叹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

“嘛……搞不好只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已……”靠在一旁墙上的埃德蒙摆弄着手中的一盒烟与打火机,镜片反着头等的白炽灯,“医护室这种地方不能抽烟对吧?”
“埃德蒙先生!”Al像是要制止什么一样,抬高声音叫了一声。
“搞不好还真是这样啊,Al……”我偏头,学着前辈的样子笑了笑,“毕竟总体看来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大的事故。”说罢,我便率先离开了这个白色的房间。
“等、哎馥馥!你要去哪里?”
“会议室。”我停了一下,回答道,“当然是会议室了,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不是吗?”

Z君……是吗?上次我们没能继续下去的战斗,会有一天再现的。而且我可以肯定,离那一天不远了……

会议进行得还算半个顺利。我坐在首领的位置上望着桌前的二十几人,感叹着小家族的美妙——简化了所有的仪式,缩短了召集的时间。

“我想各位已经听到一些传言了吧,我似乎惹了个大麻烦回来。”我用着玩笑一般的语气,观察着下面脸色各异的人们,“在这个时代很火的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人性化’、嗯,意大利语好像是这么说吧……总而言之,我们诺特家族一向没有那些个繁琐的仪式、更没有什么《噤声律令》的起誓,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
我顿了一下,望着对面墙体上的表盘眯了眯双眼,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是去还是留,留给你们自己决定。”

摊手、偏头。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自然得不像话。

结果剩下的,算上我们也只有十来个。很好,我深吸一口气,人数越少就越好控制……给Al一个确认的眼色,她悄悄离席。
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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