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 1
晴: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Q^Q!【往后挪
狱:报,别忘了这儿是西西里。【淡定点烟
晴:……QAQ
Round 2
晴:黑手党强抢民女竟无一人阻拦,天理何在啊啊啊……【抹泪
狱:你也是。【淡定点烟+1
晴:……= =#【捶地
Round 3
晴:狱寺君……你不觉得你最近的贞操总是一地一地的掉吗?捡都捡不过来……
狱:……靠。
Round 4
晴:谁来救救我……【哭】,各位观众【望镜头】,被困于阁楼上的公主亲情征聘屠龙骑士一名,日薪998,是的,你没有听错!日薪998!有意愿者速来报名,只需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便可获得灰毛忠犬一只!机会有限,先到先得!
狱:喂,刚开始不是屠龙骑士吗?
晴:各位观众!听到了吗?我们的公主发话了。骑士们哟,请握紧你们手中的利刃,一起来冒险吧!
——咳咳、以上什么的乱入请无视。
而事实却是——
扒下那件外套的我,跪坐在床上,仰头和他对瞪了半响,却什么火也发不出来。就好像明明是对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到头来却因为某种肯定而心存感激。
受不了这种无意义的对瞪,狱寺最终别过头去,切了一声,道:“女人,你最好别想多了。”
想多?我能想多到哪儿去?
我偏头,自己好像也没想什么吧。
“我的时间不多,”他开口,声线依旧是那样的低沉,随手扯了扯领带,做到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我,“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还真是……怪异的独处方式与,嗯,抽时间的方式。我不得不承认他在个人的良好作风上做了很大的牺牲。我掩面,问了一个很欠扁的问题:“狱寺君,算上前后的洗澡的时间,你一次大概要多久?不要瞪我!这关系到我们现在有多少时间说话的问题!我是说真的!呀——痛——”
几支没有点燃的火药向我砸来,撞在头上痛得要死。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果然是有个异次元口袋专门用来放炸药的吧= =!挂着两条宽面泪,我捂着脑袋诅咒他以后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
“你这女人……”咬牙而出的声音,到了最后我竟听出了一丝的无奈——是错觉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现状?”
???
我的……什么现状?
他所指的,也只能是黑手党中的事情了吧。那么,就应该是……我的人头的价值。那几件事发生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似乎成为了很多人的暗杀目标,更有人不惜出高价想要我的性命。
应该嘲笑一下那些人的心理的,死了我一个,诺特家族又不会怎样。仅仅首领一职,替换的人可以有很多。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只要首领死了,家族就会溃不成军”这种想法,早已根深蒂固。
而有这种现状的我,是不该再和狱寺君有所接触的。最起码,会给他带来麻烦。这一点,也许也是我自在得久了,竟毫不知情。要不是提醒,我可能还想不到。
“对不起,我好像会给狱寺君带来很大的困扰……”想要傻笑两声,却总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我……”
我马上走。这句话还未说出口,梦中无数次的场景随即变成了现实。
那把指着我头部的枪,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保险栓。
也许是太过真实而失真,也许是与想象中一样而没了感觉,本应有着的很大情感波动,却在此时没了一丝一毫的波澜。
“老子指的当然不是这个,”他左手保持着举枪的动作,走了过来,在那个金属枪口抵住我额头时停了下来,“十代目为你们找的借口已经快站不住脚了,他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当然,为了不辜负十代目的一片好心,你在那之前最好别死了。”
——换言之,我只能死于彭格列之手。
我仰头看着男人微皱的眉,他的手却没有一点儿想要开枪的意思。
我扯了扯嘴角,竟笑了出来,是真心的……因为正面的高兴而笑。
“狱寺君,这算是关心吗?”
其实刚刚也是,只是怕我被认出来,所以才用西装外套把我的头包起来。如此别扭的方式,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不管彭格列内部有多少人支持要灭了诺特,我也不管沢田君最终要给所有人一个怎样的交代,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怎样都好。
“呐呐,算关心?”我不在意头顶着的枪口,再一次追问。甚至用力向他的方向顶着那把枪,没错,是用自己的头。
尽管很细微,但我还是注意到了。狱寺君的手……在抖。所以,我愿意赌一次他不会真的开枪。
“啧、难看死了……女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摆出这种表情的?”没有再看向我,他收起了手中的枪。
所以,我赢了。所以,我决定原谅你,狱寺君。不计较你和卡斯特大小姐之间的那点儿事儿。
然后,终于开始了今天本应的正题。我隐藏了大部分的内容,把想要见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事情告诉了他。
狱寺一副“难道我和他很熟”的样子回望我。
我抱着他的外套,坐在床上陷入了沉默。
“帮忙从行政方面走一下,还是做得到的吧?”
“如果你认为彭格列的行政对于那家伙有效果的话。”
“那库洛姆那边呢?”
“死心吧,至今染指过她的人都不在了。”
“搞不好……我只是拿这个当借口,想要和狱寺君见面而已。”
“……那就挑一个好点的借口。”
只是想要和狱寺君单独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明明已经下过很多次的决心,说‘就这样结束吧’,结果到头来,一看到狱寺君的脸,脑袋中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又跑回了起点,重新开始下决心,然后又转回到了这里。”
才发现,有些东西,把它说出来,其实也用不了多大的勇气。就这样,没有什么感人的配乐、也用不到什么浪漫的气氛、甚至没什么语气地把它说出来了。
“不,我也有责任。”
听到后,我愣了一下。老实说,得到这样的回答,我很惊讶。本以为会被某种傲娇的语气嘲讽一遍,却想不到是这样的承认。
对面的银发男人坐回那个单人沙发,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撑着脸颊,垂下的刘海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没错,狱寺君的责任很大。最大的不该就是在我每每感到完了的时候再给我那么一点儿的希望。我该不该说这还真是一种捆住女人的巧妙手段?
“放心吧,女人。”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我竟在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豁然,“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下次见面的时候,老子会亲自斩断我们。”
——这才是你,狱寺君。
要么是纯正的存在,要么就一无所有。
——这才是狂岚。
要么平静得宛若空气,要么毁尽一切义无反顾。
那日,我们分别之前,他在这个世界第二次叫了我的全名。
他说:“永别了,晴馥。”
“永别了,狱寺隼人。”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我……突然想看下雪。
开车回到基地时,在路口看到的景色,其实我并不惊讶。
“我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找你,六道君。”打开车窗,我冲着外面的某只凤梨说道,“那个叫做博落回的,你想带就带走吧,我没意见。”
“kufufu,混到今天还真是悲惨啊,莉莉丝。”
没有理会他那话中有话的语句,我把目光放回那个深灰色短发的女子身上。
“第一个问题,博落回,决定了吗?”
“嗯,我倒戈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当初加入黑曜的理由是无聊了,那么这次也是吗?”
“是的,晴。”
“足够了。”
到了这种时候我才想起,当初她同意加入我们,似乎也是我在用复仇者一说来逼的她。扯来扯去还是扯平了。
那家伙,是天生的反叛者。
进了基地,我看到前辈正指挥着人们收拾着东西。设备有时间的话就要装入储存匣中、很多刚刚印出来没多久的资料继续烧掉。
“我们又要准备跑路了吧,前辈。”我上前帮忙,把话说得很轻松,“和Al、埃德蒙说好碰头的地点了吗?”
“真是意外,小馥。我还以为你会冲上去打一架。”
“人总要长大的,前辈……还有,你知道吗?我……刚刚认识博落回的时候,她还是个半夜在宿舍听鬼故事会害怕的家伙呢。”
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儿黑历史的。
在这个冬季,那个清冷的女子,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23、伪夜之再续
接下来的日子,最起码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最艰难的一次逃亡。以至于我连说“这是跑路”的笑话的力气都没有。它,持续了整整一年半。
早已与在外的Al和埃德蒙联系上,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汇合。这件事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大概……就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快吧。博落回倒戈黑曜一事似乎成为了某种导火索,在彭格列的默许下,诺特的追杀令铺天盖地地袭来。从未经历过如此事端的我一下子乱掉了手脚。最后,算是在前辈的全权领导下,还算挺到了现在。
“被人出卖情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为自己留好后路。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小馥。”那时前辈揉着我的头发,指了指只有他一人知道的那艘潜水艇,带着我们潜逃到了北非的突尼斯。
几个月后,当我在这里遭到了第一次的暗杀时,又再一次折回了南欧的希腊。……其实,如果当时更明智一点的话,应该选择阿尔及利亚或者西班牙的。可我当时显然忘记了,彭格列九代目曾在希腊设过分部。
这日子过的相当不好受,连食物来源偶尔都成了问题。Al他们能够做的也只有在与我们的相反方向制造些小的痕迹来吸引那些对立之人,可惜效果并不显著。时不时身边经验不足的家族成员被杀后,连处理尸首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继续转移阵地。
我一直在不停地祷告,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不小心被牵扯到这段恩怨中的人们。
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出手解决派来的众多暗杀者,只是当你打算站出独当一面时,也堵住了自己唯一可行的前进方向。所以,能做的,只有逃。
逃。逃。逃。不停歇地逃。越远离人烟越好。
——再用文艺一点的语言来修饰,这还真是我整个人生当中,最寒冷的两个冬天。
所以,当夏季再一次来临时,我连观看风景的力气都没有。
阿尔巴尼亚,人口贩子、卖淫集团、器官生意的活动中心,欧洲最混乱的地方之一。嗯,同时,也算是一个极好的藏身之地。
前辈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在梦境中通晓未来,我知道这是他作为夜守的能力。所以我反射性地问了一句“是什么”。
他答道,彭格列会亲自找到这里来。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我想,我永远也做不到像前辈那样冷静处事。在吐出那几个表达自己清楚的音节时,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尾音有些发颤。明明彭格列也算是前辈他当初参与创建的家族,为什么他却可以做到如此淡然?……除去,对Giotto的那份执念之外。
“……等到他们出手恐怕就来不及了,所以要在那之前先行跑掉。我……我留在这里迎战,我想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把时间拖得更久一点。”
深吸一口气,我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前辈什么都没有说,直直地望了我许久。
那眼神,仿佛真的可以把人看穿。我不由得有了很小的害怕感。
可是他肯定也知道,有些人一旦做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想要扭转他的思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夜属性不适合正面对敌,如果最后只剩下你一人倒是好事,因为你绝对有办法一人逃走。”仿佛在探讨今天报纸上政治板块头条新闻的语气,权衡着我这个决定的利弊,“但是,小馥,别太勉强。”
——因为,你可是我们在这个时代的王牌。
一阵夏季特有的闷热之风吹过,废旧工厂前的空地上,我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在我身后躺着的,是不算整齐的三具尸体。当地的人口贩子碰上正被大面积追杀的黑手党,也不知到底是哪一方更加倒霉。
粘稠的猩红液体顺着鞋跟流下,把脚下的沙地染得深沉。
先前故意放出的少量情报,都把诺特家族的所处指向了这里。是采用怎样的进攻方式还不能确定。人数太多的话,我还是干脆晃晃就逃掉好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抬头看了看高照的艳阳。
……说不紧张,怎么可能。我还没练到那个成精的程度。
事实总是和理想有所偏差的。Never as you wish。
来者只有一人。
距离大于五十公尺,尽管小到连脸都看不清,但是我却能明确地认出那人。内心一阵澎湃,可到了顶点后却又瞬间降到了零度,最终变为丝丝的绞痛。
到头来我还是会痛,但,也就一瞬而已。
“竟然让你只身前来,沢田君还真是放心。”过于安静的地点,即便是正常大小的音量,也足以传到五十公尺之外的地方。
如果在此迎接他的是我和前辈二人的话,指不定到时陷入苦战的会是谁。当然,这只是个假设。
“我可是十代目最信赖的左右手,到底你,女人,能耐有多大?”似乎是随手扔下了烟蒂,又用脚碾了碾,对面男人的语气中有些轻蔑之感。
“不要求我的能耐有多大,狱寺君。因为我们的目的不同。”
一方是「歼灭」,一方是「逃逸」。
基于这两种全然不同的目的,战斗的倾向、方式、抉择、优先乃至结果也会大有不同。
可是……
紧紧皱眉,我突然意识到了极其糟糕的一点,无意间咬痛了下唇发泄着自己的失利。
……可是,以上的说法,都仅限于少数对多数的战况中。若是一对一的话……我的情况……真的、太糟糕了!
“嘁……看来是被你们的虚假情报给骗了。不过无所谓,只要把你解决了就好。”他大步走来,我全身筋肉紧绷,在夏日的正午,手心竟有了冷汗,“别忘了上回见面时,老子所说的话。”
是的,他说,既然我下不了手,那么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亲自斩断我们。
他还说,永别了,晴馥。
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好好叫人名字的家伙,就那样说出了俗到狗血的话语。永别,当然不会是再也不见,而是,永远都不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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