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恋冰山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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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恋冰山首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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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东,我真怀疑你是神仙,为什么吃得这么少。”

  开式包间里的灯光柔和,五米远外有水幕墙水纹荡漾。

  晏南绯恍惚看见对面何耀东的眼里滑过葡萄色流光。何耀东嘴角微微上扬,垂了眼去看面前的葡萄酒。

  “晏子。”何耀东忽然开口,声音可真叫人迷醉,“我们,只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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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的狐狸鼻子闻到花香了,马上褪下再去码一章。。稍等。。

  笑一笑(鲜花更)

  “嗯?”晏南绯口里正含着一块糕。她赶急赶忙咽下糕点,似有话要说,可惜还是急了些,呛了两口。

  玫瑰花带刺,美味糕点也能呛死人。晏南绯咳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这两声咳嗽,让晏南绯的第一反应烟消云散。她琢磨着何耀东这问话的意思,忍不住望一望何耀东——他是先强调主仆关系,还是想说她无视了他的友情?

  晶莹的光芒里,晏南绯的脸颊染上一层粉粉的绯红,一双清透的眼盈盈闪着泪光。

  何耀东呆了呆,旋即爽朗一笑:“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看你吓得成了什么。”

  晏南绯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却又爆出一句:“好冷啊。”

  ——冷笑话。

  何耀东的手明显抖了抖,大约是瞪了晏南绯一眼,然后一仰头,一杯葡萄酒全部倒入喉中。

  “喂,你真的喝酒啦。”晏南绯瞅着何耀东面前的那杯酒就像定时炸弹,这下惊觉他一口倒完了,惟恐他晚上……

  “对啊。”何耀东答得坦然,坐姿端正。

  晏南绯终于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担忧,讪讪地客套:“你吃的太少,喝酒伤胃。”一杯葡萄酒,伤个鬼的胃。

  何耀东却像是认可晏南绯的观点,点点头:“你慢慢吃,我没什么性|欲——”

  “噗——”这次真喷了。

  回家时司机开车,何耀东与晏南绯一并坐在后排。

  晏南绯吃得饱呵呵的,心情非常好。如果何耀东刚才没有口误,她的心情也会很好。

  偏偏旁边的何耀东脸色鲜红,皱着眉,周身裹着浓重的阴郁气息。

  晏南绯可不想两人一直这么尴尬着,她想了想,来逗他说话:“耀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旁边的人声音有些低沉。

  晏南绯得了恩准,继续眉飞色舞:“以前高中,我们学校举办文艺晚会,主持人上台报幕:下面请欣赏:新|疆歌舞,掀起你的头盖骨!”

  “哼。”身旁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晏南绯偷偷瞅一眼,何耀东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她往他这边凑一凑,大着胆子继续讲:“高中时每人发个胸牌,一次来检查前,班主任跑到教室大声喊,大家快把凶兆戴起来,来查啦——”

  “哼!”

  回到家,何耀东开了门,晏南绯先进去。她正要伸手去开灯,背后却搭上来一只手,抚上她的手背。

  晏南绯马上垂下手,只道:“我去给你冲杯醒酒茶。”

  楼下的灯光将宽敞的客厅辉映得冥冥蒙蒙。

  有那么一瞬,严重的挫败感勒住了何耀东,他深吸一口气。厨房忽然传来晏南绯指责的大叫:“何耀东!”

  何耀东暗呼一声不妙,只得开了灯,不紧不慢地走向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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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稍等似乎,稍得久了点,不过好歹来了。谢谢lb20082009送给作者118朵鲜花、annieliu817送给作者1朵鲜花。

  唔。。唔,去吃根雪糕哈哈。

  冷战1

  晏南绯黑着一张脸从厨房冲了出来:“何耀东!你在家里拆房子吗?为什么厨房像是被炸过的?”

  何耀东很是后悔刚才失神,让她进了厨房。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晏南绯。

  晏南绯这才隐约想起何耀东中午的异常行为,又是洗澡又是喷香水:“你白天在家做饭?”

  何耀东面上似有点窘迫,端了杯水来喝。“嗯,问题跟你上次炒菜一样,油温太高。”他偏头望着别处,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

  “然后就把半面墙都熏黑了——你做的是什么菜?”

  “松鼠鱼。”

  做松鼠鱼前先要用刀在鱼身上划出纹路来,然后裹了淀粉,放入油锅中炸一番。

  可是何耀东一向素食,怎么变得重口味,想要尝一尝鱼肉,而且是亲自下厨?

  晏南绯自认识他以来,也见识了他了若干古怪脾气,她又看一眼他的手。

  何耀东右手端着杯子,手背上的红肿依然可见。

  “这是被油烫着的吗?”

  “恩。”关燃气的时候,被纷繁的油点子烫伤了。

  晏南绯也学过做菜,以何耀东烫伤的情况看,现在手背估计还在疼。何耀东本人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颇为悠闲地继续喝茶。

  晏南绯找了药膏过来,蹲在他旁边:“把手拿过来。”她抠了药膏出来,匀匀地涂抹在他红肿的手背上。

  真是晕,他的袖管下的手臂居然都是红肿的。都烫成这副德行了,他居然还若无其事。

  晏南绯动作小心翼翼。

  何耀东坐在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手指头小小的,合着药膏轻触着他的手背,让他觉得非常清凉,就像竹林间沙沙的清风,掺着润润的水汽。

  “晏子。”

  “恩?”

  “你准备了音乐会的礼服没有,我有一位朋友做定制礼服,他一向热衷于赞助艺术家。”

  “艺术家啊,我不是。我有一条小黑裙,在表演那天穿,应该很合适的。”

  “噢。”何耀东想了想,仿佛自言自语“那我可以穿一件暗红色的衬衫。”

  晏南绯脑子“当啷”一声,低着头,回到:“那正好啊,刘蕊有一条玫瑰红的小礼服。明天我拿两张票来,回头你把票给她。”

  晏南绯合上药膏的盖子,站起身,看着何耀东,非常友善地笑道:“放心,绝对给你们俩留最好的位置!”

  客厅的顶灯,简约又,孤寂地固定在挑高的天花板上,透射出皎白清冷的华光。

  光线在何耀东细密的睫毛下渲染出浓重的阴影。

  晏南绯感觉四周似乎升起一股刹人的寒气。何耀东端坐着,脊背笔挺,一旦他不说笑,竟然是寒气深重,仿佛极地冰川。

  “那很好。”他悠悠地说,抬头看一眼晏南绯,一双细长的眸子里幽深孤峭。

  冷战2

  毕竟晏南绯当时年少,虽然学会了低调、用隐藏自己的锋芒来保护自己,但却并不怎么领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又或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过娇生惯养将近二十年,加之记性不太好,一不小心,就把这些厚黑的道理给忘了,所以此时,别说嘴软,就是和颜悦色也是没有的。

  晏南绯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挂个看护的名罢了,按刘蕊授意的态度,她只是刘蕊的一个人情。何耀东搬出来独自居住,刘蕊不太放心,所以多少找个人照料他。

  然而何耀东的怪脾气晏南绯也是见识过了,他并不愿意接受复健,抵触按摩器械、抵触外人、洁癖、喜怒无常(准确的说,喜冷无常)和其他许多莫名的怪毛病。

  晏南绯也乐得其职,既然何耀东不需要她费心,她干嘛还要热脸往冷屁股上贴。

  拿钱不干活的人多了去了,何耀东也不像在乎这三百万的人。于是晏南绯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现在的行为是拉近贫富差距。

  何耀东冷冽的锋芒恰似三九寒风一扫而过,他两手撑着扶手,慢慢的速度起身。

  也就是何耀东这个和缓的动作,室内的温度似乎又升上来,让人觉得舒适了许多。

  及至夜间十一点,晏南绯躺在床上听英文歌,胸口突然一阵发闷的疼。她连忙坐起身,还是有点喘不过气。这下又摘了耳麦,站窗边来,做深呼吸。

  晏南绯捂着胸口,计算自己的心跳。她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有严重的心律不齐。

  大约过了三分钟,她觉得好了一些。心里却万分疑惑,这是从来没有的症状,难道——不!病毒性心肌炎不会遗传!她每年做身体检查,她有强健的心脏!

  晏南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何耀东卧室的方向,何耀东,也有心肌炎症状。

  晏南绯不知不觉地走向主卧。她敲一敲门:“耀东,我想向你借一本书看。”

  房间内似乎没有动静。

  她再敲一敲门:“耀东,我进来了。”晏南绯话还没说完,一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的景象差点让晏南绯狠狠抖了一抖。何耀东倒在地上,一手紧紧按着胸口,挣扎着抬头,喝了一声:“出去。”

  很好,他还有意识,看来还没有危及到生命。

  晏南绯两步跨到何耀东身边,轻声唤他:“耀东,呼吸,放松。耀东,耀东。”

  她一边叫他的名字以使他保持意识,一边将他轻轻翻转过来,安稳地躺着。

  何耀东看了晏南绯一眼,他额头上满是汗,深深地吸着气,大约是腾不出功夫来吼人。

  晏南绯尽量带着和善的表情,两手却抓紧何耀东的领口,咬牙奋力一扯,衬衫上七八颗扣子“噔噔噔”地弹开来。

  病危

  何耀东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觉得腰间一番紧松,裤子已经被晏南绯扒下。

  “你……”他的你字刚出口,晏南绯的手就攀上来。她稍稍抬高他的脖颈,一眼扫尽他脸上的神色。

  很好,他除了呼吸急促,脸色稍微不正常,其他一切正常。

  “耀东,不要闭上眼睛。呼吸——”晏南绯拖长了音调,声线无比柔和,“好,放松——”

  她的手就像凝脂的白玉,温柔的从他的脖颈处往下滑。看上去像是在给他理顺气息,在她的手指经过他的心室一侧时,动作更加放缓,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心跳率。

  心律失常!他的胸口起伏幅度很大。

  晏南绯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往事轰一下差点在脑海里炸开,连带她竟然有点走音:“呼,呼吸——”

  不!她必须马上叫急救。

  晏南绯就要起身,一只手却被人紧紧拽住。

  “别去。”何耀东已经猜到她要去打电话。

  “不,你需要专业医师。”

  何耀东望着晏南绯,她的眼睛里,坚定与惶恐交织。她的手指开始发凉,他却反而镇定下来。

  “你在这里就很好。”

  “那我给你拿药。”

  “没有。”

  何耀东依旧紧握着晏南绯的手,半睁着眼睛。这几分钟,对于晏南绯像是煎熬。而何耀东的呼吸和心跳却逐渐缓和下来。

  等他脸色稍微和润一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扶我去床上。”

  晏南绯恩了一声,他竟然就在她面前躲过一劫!她勾起他的上身,搀着他站起来。

  何耀东的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她肩膀上,他看了晏南绯一眼,晏南绯也正好望着他。两人四目交接,竟然有一番沧海桑田的味道。

  离床的距离不过两步,晏南绯搀扶着何耀东,却似乎是走了一个世纪。

  等何耀东躺回床上,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他轻轻拍了身侧的位置:“你也躺下。”

  晏南绯依言躺在他旁边。他就望着天花板,呼吸平稳。

  许久,他问:“你刚才害怕了?”

  “是。”

  “害怕什么?”

  晏南绯没有回答。她无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何耀东又问:“你害怕死人吗?”

  “不怕。”

  对话在这里暂停一个段落。过了一会儿,何耀东再度开口:“我大哥很关心我,他正在渡蜜月,我不想打扰他。”

  晏南绯的心绪也平静了许多,她想了一想,说:“可是你的情况很危险。万一发生什么,你大哥岂不是更伤心?”

  “你是说万一死掉了么?”何耀东淡笑一下,也不等晏南绯的回答,自顾着,“一个残废,死了才是最好。”

  原来他是一直求死的。

  晏南绯本想说你的腿并不影响你的风度,如果你愿意复健,说不定还能逐渐康复。但是她一想到他对待复健的态度,将要出口的话又全咽了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耀东大概是等了好久没有得到晏南绯的回答。他突然抄手到晏南绯脑后,晏南绯惟恐他耗力耗神状况复发,只随了他的牵引,半立起身。

  何耀东两手捧住晏南绯的脸,他凝视着眼前略显青涩的容颜:晏子,晏子。你是这样美好,如果你愿意,会有很多优秀的男人愿意来守护你。

  而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哪个花样少女会喜欢一个残疾,而是一个有了妻室的残疾。

  这些话,何耀东永远无法说出口。

  就在刚才进客厅的开灯时候,她不是已经拒绝了他吗?

  他还需要什么证明,难道要她亲自说出口?

  “呵。”他就这样放开了手,哼笑一声。微凸的喉结上下滑动。

  晏南绯听得出他笑声里无尽的苍凉与悲劫。前几日,他打她的电话好几次,她却一个也没有接到。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无法掩饰的哀伤。

  何耀东闭上了眼,不再看她。

  晏南绯心里酸涩难当:“耀东,我不是那个意思……”

  良久,他迷醉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她心里乱得一团麻。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正文 不可以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晏南绯想了想,自己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她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晏南绯如实回答。她趴在他旁边,脑袋埋入两臂间去。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处了几十分钟,可能是各自思考着问题,又或者是都放空了思想。

  绢最后是何耀东打破平静:“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晏南绯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你在哭吗?”

  颊“没。”

  何耀东侧转身,掰开晏南绯的一只手臂。她的手臂上,触手可及的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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