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而且我有你的灵皮……”说到灵皮,怀中的那个黑色小东西似乎动了动,我顿时震惊得想起:拥有皮球灵皮的是前世的我,是那个已经投胎了好几次的“圣主大人”。
“哈哈——灵皮,你可知,你当初的决定之后,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一脸黑色花纹配合着仰天长笑时肌肉颤抖的模样,让我一阵心揪。前世的我,对他抱得是怎样一种心思?为何当年的我在决定褪兽灵的时候,未曾想到,这个伴随了我多年且和我有夫妻情分的男人。
“皮球……你……你这些年还好么?”我明白这个问题问得有多蠢,但是,我却不能不问。而且,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这些年,他好不好?是怎么过来的?为何脸上会有魔族印记?他有没有想我……想我的时候,会不会恨我?
“呵呵——你觉得喃?”他终于舍得收回放在驨脖子上的“武器”,也放开了握着我的那只手。还是很爽朗的笑声,与若干年前一般清脆悦耳,不过,发出得却半点不是时候。
“皮球……我对不起你……我……”我想解释,但我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对于这个男人,我觉得我完全是一个恶魔!明知道没了灵皮的兽人,会有何种下场,我当年竟然会不顾他的安危而愤然投胎。
“哈哈——亚于,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不是么?你不用道歉,永远都不用。”他还是笑着,脸上的纹路显得分外扎眼。而他的话,听到我的耳中,比责骂更令我难受。虽然,前世犯下的错并非是我此刻能够挽回的,但愧疚却撕扯着我的心。
“皮球……”我伸手,想触碰他脸上的魔族印记,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你们去尽头里的房间休息吧!我有事失陪了!”转身急急离去,在我还没来得及唤出声来的时候顿住脚,扔下这么句话便飞也似的离开。去瞧着那逃离的大红色身影,心中五味具全。
“亚于……他就是那个前艳队队长貔貅大人么?”一直没吭气的驨,此刻缓缓靠了过来,问出我都不愿意承认的问题。
“恩。”我木然的点头,心中有些酸涩,记得那会儿救驨的时候皮球也在。那个时候,皮球还有着如花美貌,被称作兽都第一美人。而今,物是人非,我的愧疚榜单上,又增添了个人的名字。
“你别难过,我想他投靠魔族并非真心,别怪他。我们先去休息,一切待有了精神,从长计议!”他这么说,是想安慰我,殊不知恰恰踩到了我的痛处。我自然是知道,失了灵皮又没了主人的兽人,若没有魔族帮助是根本无法存活的,我当然不会怪皮球,我怪得是自己。
“走吧!”也罢,睡一觉吧!睡了,或许就可以暂时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脑子太乱了。我觉得,前世今生,把我缠得太紧,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当我由着驨把我带到尽头的那个房间,替我褪去衣衫,扶我躺了上去。然后,缓缓闭上眼,放逐自己的思绪沉溺于梦境……睡前,我期待,这一切,都是梦。
二卷?十五
我试图观察周围,寻找一丝亮光,终于,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抹红光。顺着光源寻去,我看到了皮球,但是那是他前世的模样——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别说黑斑了连颗雀斑都没有。修长的凤目,有着诱人的魅惑劲儿,只一眼就足以让人浑身酥软。
我慢慢往前,小心翼翼的接近这个有媚功的男人,直到与他直面相对。从刚才,当他身影被我发现的那一刻,我们彼此的视线就纠结了起来。所以,在那双暗红色双眸与我始终保持同一频率移动的时候,我有些疑惑起来。不是很明白,这会儿,到底是在梦中,还是我穿到了前世?
当然,美男当前,似乎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了。
此刻,至关重要的,是这个美男的投怀送抱……他的眉尖微微抬了抬,眨了眨眼,竖立的耳朵轻轻晃了晃。我被电得全身酥软,连稳住身子的劲儿都没有了。腿一软,身子往下坠去,好巧不巧得投入他的怀中。一阵萦香扑鼻而来,清淡,却让人没来由得紧张感。那人许是瞧出了端倪,深邃得红眸微微一闪,我便被揽进了他怀中。
心跳有些快了,我与他此刻的距离,几乎是可以闻得见彼此的心跳般。从他那头传来“怦怦”的响动连着我胸口,有什么像是要溢出来般,满满的。
“咝——”感觉肩头一痛,我惊讶得瞧见他在我面前龇了龇牙,那尖尖的犬齿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渍。他咬我?而且我还感觉到了!我不是在梦中么?
“哇——”尚未问出我心底的疑惑,我又感觉肩头一股炙热后的剧烈灼痛。诧异得瞪大眼寻着痛处望去,瞧见身侧,一个面貌模糊的人正把手放在我肩头。若无意外,刚刚的痛感,是他给我施与的。
那大手移开后,我的肩头,赫然出现一个明显印记……这分明是我那迟迟未能解开的封印!这个究竟是梦还是……
“……亚于?亚于?你怎么了?”驨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我迷迷糊糊张开眼,望见一双担忧的紫眸。晃了晃头,我试图从刚刚的梦魇中清醒,却发现肩头传来得疼痛是那般明晰。
“这……”我诧异得瞧着肩头上清晰的血渍,还有破损的衣衫,以及尚未褪去的疼痛。
“怎么流血了?”他低下头,白色的双耳凑到我跟前,小幅度得转动了下。吞吞口水,忍着触碰的欲望,摇头表示不知。突然,一阵湿热贴上了我肩头,软软的隔着衣服摩挲。感知到那是他灵巧的舌之后,我不由得微微一颤。驨便顿住了舔舐的动作,轻声问道:“很疼么?”
“不……不会……”疼痛此刻已经不是最难捱得了,因为突如其来的欲望才真正为难到了我。话说,刚刚他那么一舔,我竟然就有了些许欲念……自己都想打自己一耳光!这可是在“敌后方”啊!怎么可以乱发情!
“亚于,别动,我帮你擦点药。”制止住我的动作,驨那不算太强壮的胳膊把我箍在怀中,紧紧的。我试图与他诱人的身体保持距离,可惜越发炙热的双腿间完全不受控制,一个劲儿往他腰间靠去。给我肩头上完药之后,驨才后知后觉得发现我的动作,“怎么了?不舒服么?”他疑惑道。
“恩——”我试图掩盖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可是当驨那双修长的手,揽上我后腰的时候,一切掩盖都化为了灰烬。呻吟,飞快得从我口中溜出,伴随着全然不受控制的胡乱磨蹭……驨就算再白痴,也该看出来了。
“想要得紧么?”吻了吻我鼻尖,驨柔声问道,我已顾不上身在何处了,一个劲儿的狂点头。勾着他腰间的双腿,此刻再也耐不住寂寞得夹紧摩擦,试图从中得到些许慰籍。他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牵起我的双手,放到了他耳尖。我舔了舔干渴的唇,抑制不住欲望得揉捏起那双白软兽耳来。
“噢——小白……”肩头火燎般疼,下身极度的空虚。一面半仰头迎上他的浅啄,我一面呻吟着逗弄他的耳朵,一不小心还唤出了之前偷偷给他取得绰号。
“他是谁?”似乎误会了什么,驨的身子一震,顿住了所有动作,屏息静待我回答。
“呃?小白,你说谁是谁?”若是他误会得是这个绰号,我想,这会儿通过我变相性的“解释”,他应该豁然开朗了吧?
“你叫我小白?”身子压了上来,他的唇几乎是贴着我的,说话的当儿呼吸都融在了一起。
“呃——小白是我给你起的爱称。”其实不过是无聊的绰号,但是为了不让美男感觉不爽,我还是尽量换了个中听的词儿来“包装”。
“小白?小白……你给他们取了没?”再凑近了些,小白的唇已经真切的贴了过来。从那酸溜溜的语气中,我明显尝到了醋味儿。
“没……”没来得及告诉大家,这是我想说的。不过已经没空完善这句话了,因为小白温柔的唇在我发出第一个音节时,便堵住了我的嘴。我想,他这般自我安慰的法子也挺好,不知道,比知道了堵在心里更好些。
二卷?十六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用言语即可完成了,我们急切的褪着彼此的衣物,飞快的“坦诚”相见。
他的大手,一只挤压着我前胸柔软粉圆,一只抚摸着我身下敏感点。而我,早已欲火焚身的我,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急切的上前,啃咬着他的双唇,试图寻找出突破的宣泄口来。
“亚于……给我……”他似乎也有些急了,隔着衣物用那炙热的欲望抵着我。那双有力的大手环到我身后,压住我后臀往那硬挺上微撞。全然苏醒的灼人硬物,在那低哑喃喃声的伴随下,显得分外勾人。
“小白……”想要被贯穿的欲念,生生窜上脑海,理智啥的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空虚感是那么的强烈,让我再顾不上其他。咬咬牙,把那急切的话儿汇成一句期盼,“……快!”只一字,足以涵盖这会儿我的全副心思了。
“噢——”低吼一声,驨飞快撕拉掉我们俩身上的束缚,热烫的硬挺就这么直直冲撞进来。
我们两人,在隔阂的纠缠下,深入骨髓,熨烫着彼此。光拥吻爱抚,便足以让这一室燃烧殆尽,况且,我们俩仍再不断深入着探寻这爱欲之旅,探寻着彼此的体温与激情。
室温,也因我俩的“运动”急速攀升,挡不住的热浪把我们包裹着。带着快慰的疼痛,伴随着他飞速的韵律向我袭来,猛烈且愉悦的刺激似乎超越了过往种种。原始的律动凌驾在我俩的所有理智上,旁的皆被遗忘。我们尽情感受着彼此,享受这近乎高达天际的快乐……终于,他猛烈喘息着释放出全部热情,冲击着我身体深处的敏感。
而这一刻的我,怪异的,并未如以往般随着他到达欲望顶峰。却像是课间游戏十分钟的孩童,顿在快慰刚刚来临的当儿,回到原点。
“亚于……”小白的声音,散发着淡淡性感余韵,也带着明显困惑。他应该可以看出,我没有得到最大的快乐,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我可以感觉,此刻的他,似乎有些略微的自责,虽然这问题根本不应源自他。
“小白……我累了。”沉吟了半晌,我终于扔出个这么个答案来,虽然不太能有说服力,却当真合乎情理。刚刚的浅眠,并未能恢复我全部力气,这场激情未曾到达高潮,自然应怪罪于身体的疲惫。不过我明白,事实不仅仅如此,刚刚的那个梦,才是关键。因为真真正正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我,已经无法从单纯的情爱中获得快感了。
我明白了自我灵魂的缺失,那些小情小爱已不再能占领我心灵的至高点。我最急切盼望的是寻回全部灵力与魂魄,修复这个残缺的世间。所以身体上的欲望,被放置在了心灵渴求之后,我已不再是那个只会萌兽耳控帅哥的傻女人,我变了。
梦中悉知了封印的真正由来,也解开了最后一层封印。单从那前世旧部“皮球”身上的魔族纹身中,我已能推测出些许缘由。之前层层记忆被封锁,不过是我妄图自欺欺人的假装不明白而已。现下再见皮球不复美艳的容颜,嗅到熟悉的魅惑香味儿……自欺的封印全然崩塌,记忆终于统统回到我脑海。那个前世口口声声爱我敬我的红狐貔,不过是最早利用我的人罢了。
莫怪乎,之前夺我灵力叛逃而去的虪要说什么“这里的任何人都没对亚于存过什么好心思”云云。原来,那并非危言耸听,他还当真是把我当“主人”而实话实说了。
从前世起,大家畏惧我的能力,表面上讨好我,恭维我。而私底下统统变着方儿的试图从我这儿得到好处,或是灵力提高,或是官位高升,或是灵移改变身份……他们有的用情色,有的用友谊,有的用灵皮依附来换取我的信任。我一直傻傻守护的,不过是自以为完美的世界。而事实上,在兽族中,根本是藏污纳垢之所,压根没有我坚守的那些纯良与真情。
所以,当我明白最爱人畏惧强权嫁与我至交好友之时,心下便凉至。紧接着,战争所带来的伤害让我看清了现实:曾经苦苦追寻的战绩,不过是让那些无辜百姓遭受苦难的根源。那时的我,已然放弃了生存信念,放弃了自我。
而皮球,却并没有因为我的放弃而放弃。他找到了那个人,帮我下了咒,用特殊的法子一层层封住我的记忆与能力。然后不顾自身安危的安排我入轮回。当然,他也与那个人,安排好了我的归来与解开咒语的契机。一切天衣无缝的排布中,他偏偏忘了自各儿。所以才会为了等待我的归来而投奔那个人吧?真是苦了他了。
时至今日,我终忆起,皮球在我离去时的那个眼神——他对我的爱恋与哀伤。
原来,前世的我,对得起全世界,却独独负了他。
二卷?十七
思绪千万,却是往日云烟,我对于貔的亏欠竟已多达无力偿还之境。
整了整衣衫,缓缓下床,就近寻了个椅子落座,我试图从门外拂来的翩翩香风中寻到理智与问题解决之法。一抹红却冲进了我视野,抬头,首先看到得还是那白皙肌肤上的蜿蜒黑纹。凝神后,瞧见那双深情红眸,心下微微动了动。之前竟然以貌取人的待他,我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你怎么来了?”小白本就不怎么信我的解释,这会儿瞧见我和皮球的“深情对视”,更是不爽极了。
“亚于,全想起了么?”貔脸上的纹路因为背光,似乎淡去了些,直接忽略某人地“欺压”手法也高明得多年如一日。他没有直接回答小白的话,却以更高的段位来“欺负人”,这人还真是不减当年艳队队长雄威啊!
“皮球……你还好么?”其实我有好多话想问他,但却又都问不出口来,千言万语便汇成了这么句无奈的疑问。事实上,我是知道的,他怎可能过得好。找上了那个人,还让她办了这么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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