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出其一,你就可以在大观楼中随意进出。
进大观楼,其实并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大观楼初建的目的就是给一些学子们吟诗作对提供一个
场所,大观楼建成,进出的读书人果然多了,时间一长,大观楼第一代楼主件大观楼风景有,却没有
深邃的内涵,便希望那些有名望的文人学子留下一下字迹丰富大观楼的文化,那些学子们知道了,都
大方的在大观园留下自己的文字墨宝以后才离开,累月经年,就形成里一个规矩,进大观楼,就必须
以自己的墨宝做敲门砖!
待被认可以后,大观楼的楼主会派人交给你一块木牌,方便你下次进出方便。
所以,进入大观楼,墨宝和木牌,择其一。
“都是一群舞文弄墨的人,我就一大老粗,云翔,我就不进去里吧。”天尧有些头痛的看着大观
楼,每次云翔出外商谈,天尧最不想去的就是大观楼了,他是识字,但是不懂诗词啊,在一群读书人
中间,那可是浑身的不自在。
“风雅都是人自己说出来的,怕什么,不说话就是了,走走走。”云翔暗笑天尧的窘态,不管天尧满脸的不情愿,拉着他就往大观楼里走去。
两旁的侍者看了一眼云翔腰间,恭敬的鞠下躬,浅绿的玉片上,刻着老翁打渔的图案,图像简单
明了,层次分明,一突一凹,清晰可见,分明是楼主亲自雕刻,也间接说明了这位客人的重要性。
。
登上楼中楼,云翔在三楼雅阁坐等里一会,到云翔已经拿下第二壶茶水的时候,终于见到里今天的客人 ——海关总管王大人。
云翔摆出笑容站起来,一脸的惊喜,“王大人!幸会啊幸会,今天能见到王大人,真是云翔的幸运啊。”朝带王福元进来的人点点头,让天尧将一幅字画交给他。
“哪里哪里,能和展二少爷见面也是我的幸运啊。”王福远走过来,也堆满笑容,伸出右手想握
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拍里一下脑袋,肥胖的圆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看我这记性,和洋
人打交道多了,都习惯了西方的礼节,一出手就变成这样里,真是失礼,哈哈,失礼。”嘴上说着失
礼,但云翔看得清楚,那神情得意之极,根本就是在炫耀自己懂得的很多,在洋人面前很吃香。
“王大人就是王大人,和我们这些只知道买卖的商人就是不一样啊,洋人难道都是这样么?”云
翔早已经打听清楚这个王福元的喜好,好大喜功,喜欢听恭维话,平时也爱装文雅人士,今天的会面
选在大观楼绝对符合他的胃口。
“哈哈,那是啊,他们和我们可不一样,头发是黄色的,皮肤白得和鬼一样……”王福元坐下,拿
过云翔递过来的茶水,滔滔不绝的开始说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外国人,“哎,你不知道,那些洋女人也
是,全是伤风败俗的败德货色!和人见面里居然轻吻拥抱!他们连说话都不会说呢!”
“不会说话?”云翔错愕,外国人不会说话?随之感到好笑,怕是这位王大人是听不懂英文吧。
“是啊,他们啊,居然说话都不会,要不是我们专门派人教导,哼,估计现在还是叽里呱啦的说鸟
语呢,那些化外之民,就是手巧些,能做一下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如我们中国!”王福元不屑的哼
了一声,对外国人表示了自己的鄙视之情。
“那王大人真是大方善心啊,不过那些洋人来干什么啊?”云翔笑着夸赞道,看来现在外国人已
经开始逐渐控制除了中国粤(广州)、闽(厦门)、浙(宁波)、江(上海)四地外其他地方的海关了。
“那是,那些小气的洋人怎么能和我们相比?拿个洋东西问半天不愿说是怎么弄的。来干什么?
嗨,来和我们学习的呗,什么都不懂还喜欢装懂,我们制定的条例执行得好好的,居然还和我们指手
画脚的!”王福元气得拍桌子,按原来的法规,他们这些人总能钻空子捞到不少的油水,要是按照他
们说的改动,那么收上来的税收虽然更加多,但是他们却是一分都得不到的。
“什么?他们居然感和王大人叫板?真是不知死活啊,哎,王大人,你看上面叫他们学习,肯定
对他们很客气,这样一来,我们的缴税会不会被他们搅糊了?”云翔认真的倾听,偶尔提出自己的疑
问,然后抽丝剥茧,从那些可笑滑稽的话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小老弟不要担心,他们只是来学习的!”王福元这样说,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他只是个副职,插不上话,但是在外人面前在,自然是不愿意泄底的。
云翔没有遗漏王福元一瞬间的停顿,心里有了计较,开口说道:“没有问题就好,王大人也知道,
我们展家的产业大,最近几个月接了大宗,会接连出好几趟的大船,货物不少,出里问题那可就麻烦
里。”
“大宗?”王福元一听这词,眼睛就亮了,大宗货物就代表着交上的钱多,那么他们从中获取的油
水自然也就不少了!王福元开始算计了,虽然洋人已经插手里不少事情,权利也不在他们手上了,但
是他们底下的人还不少,给点钱使个把戏,估摸那些人也发现不了。况且他这次来也是得到上头允许
的,这年头要是自己不主动点,连吃饭钱都快没有了!他这次来可是做好里周全的准备了得,就看这
个展家的二少爷是不是识相里。“小老弟啊,这个有些难啊,你也知道我们给里你们展家不少的优惠
了,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王福元打定主意要帮忙了,圆脸上还是摆出为难的样子,占小便宜的
心思显露无疑。
有好处了,二少爷也变成小老弟里。云翔笑脸不变,说道:“我也知道这些年没有王大哥展家是
成不了事的,天尧!”云翔将一个檀木盒子放到王福元面前,“这是小小的心意,希望王大哥不要嫌
弃才好。你看,这次货物紧急,王大哥就帮帮忙,再通融通融,除了船队,我们展家这次还有条商队
还要经过你们管辖地区,你看……”
掂量一下盒子,很沉,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银元和钱票,王福元盖上系好,脸上红光满面,听
到有商队路经他管辖区域,知道后面还会有好处,更是笑容可掬,“既然是小老弟的事情,做大哥的
怎么好不帮忙啊,啊,哈哈,说吧,你们这次是去哪啊?”
云翔知道事情已经成里,剩下的全是表面话里,于是叫天尧拿出图纸,大致的说里一下路线,王福
元点头,将一个通行证交给云翔,吩咐他到里各地找谁,遇到问话的怎么说,看到谁要避开,毕竟是作弊,不能让人发现,小心为上。
“王大哥就放心好了,我做事你难道还不放心?”云翔招手,让人上里酒水,“来,王大哥,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好!哈哈,小老弟的人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这牌子得收好了,只在一个月内有效。”
谈好事情,云翔和王福元都满意的开始喝酒闲聊,带到月头挂起,云翔就带着王福元在大观楼游玩,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文化祭奠,不少学者才子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看一看大观园的盛况。
大观楼内的园林内,每隔一段距离就安放了桌椅纸笔,以至于放眼过去到处是吟诗作画的学子,爬上假山上作诗词的,以酒水做赏罚对对子的,限时作画的……一片繁景。
“展二少爷?”
听见人叫唤,云翔钻过头,没想到是沈世豪,似乎到哪里都能遇到他。“沈老板?”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
王福元看着沈世豪,面露惊异,和沈世豪对视几眼而后,对云翔说道:“小老弟啊,你有客人,我可就不打扰了,我到那边看看去。哈哈。”
“这……”云翔想想,终于点里点头,“那王大哥有事可得找我,我也好帮忙。”
“好好好,哈哈,你们说你们说。”那丝巾擦了擦光头上的汗珠,看了眼沈世豪,赶紧离开。
“沈老板……”
“我们一起喝过酒一起看戏聊天,也算是朋友了,在叫老板少爷是不是太生疏?不如以兄弟称呼如何?”沈世豪打断云翔,嘴角勾起,桃花眼中流光闪过,迷人而魅惑。
云翔笑容一顿,不知为何,觉得这样叫……太亲密了。掩饰的笑了,点头同意沈世豪的意见,要是朋友的话称呼的确要改一改。“我比你小,那就喊你一声大哥了,沈大哥。”
“呵呵,云翔。那边有个亭子,我们去坐坐如何?前几日得到一本奇书,说的全是怪谈,正想给你看看。”
“奇书?能让大哥说是奇书,一定是写了不一般的东西吧?”云翔好奇的问道,和沈世豪一起向相印亭走去。
“算是吧,说的是一个狂人,他是一个精神错乱的人物,他语无伦次,意识好象也有些不清,他认定他处在 “吃人”的世界中……”沈世豪大略讲了一下书本的内容,问云翔有没有兴趣,云翔迷糊间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本书,于是问道:“这书什么名字?”
“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写的,他命名为‘狂人日记’”沈世豪淡笑,能写出这等文章的人,一定是个能疾恶如仇、关心穷苦人民的坦荡君子。
“狂人日记……”
这个不是鲁迅写的书吗?“既然大哥觉得不错,那我可以看一看才行了,那大哥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呢?”
“在这个世界,疯子和文明人有时候是没有界限的,我们人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很表面,一些本质的东西必定需要我们认真的、用心的去分析……”沈世豪没有说完,不远处的学子传开里一片吵杂。。
“咿呀,你们看,那不是前两日那个笑话吗?”
“什么笑话?”
“你不知道?那天居然有人拿着今天才用的玉贴想进大观楼!”
“啊?”
正说着,展云飞就带着阿超进入了大观楼,似乎没有听到别人的议论,依旧一副清高自诩的摸样
~
话说两头,那日展云飞让阿超帮沈世豪拿起金戒指,本想走回座位听萧雨凤唱歌,没有想到沈世豪却邀请他们喝酒,展云飞看沈世豪衣冠楚楚,勉强的坐下了,耳中听着萧雨凤清脆的歌声,哪里还有心思和沈世豪寒暄?只得一边敷衍一边醉心于歌声当中。等阿超将沉迷的展云飞叫醒,沈世豪已经不在了。…
“那个人呢?”展云飞想起之前似乎还有个人坐在对面的。
“哦,那个人说自己姓沈,既然大少爷有事还打扰是他的不该,为了表示歉意,留下了这个牌子。”阿超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展云飞,看来大少爷真的很迷恋萧雨凤,老实的说出原话,把玉片交给展云飞。
玉片上描画了根竹子,清新淡雅,在玉片下方,用正楷写着‘大观楼’几个字,展云飞一拿到玉
片,激动的站起来,大观楼是各个文人志士向往之地,不知道多少才子学生在大观楼留下里佳话,展
云飞也去过几次,都碰壁不能进入,他曾感慨那些人不懂看文化,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让他们看到展
云飞的不凡了!
不管周围人的奇怪目光,展云飞冲动的抱住阿超,兴奋的说道:“阿超,看到里么?我终于可以到
大观楼了!”能进大观楼,不需要你说,周遭的人都会知道,这个人是个学识好,有文采的文化人,这是一种标志,也是一种荣耀!
鼻尖还余留展云飞的气味,阿超有些奇怪的看着远去的展云飞,赶紧甩掉脑子里古怪的念头追里上去。
“大少爷——”
听到阿超叫唤,展云飞马上停下,叫道:“天啊,看我高兴的,都忘记了高告诉雨凤了。”也不管萧雨凤在换衣服,闯进后台就给萧雨凤一个大大的拥抱,“哦,雨凤,你知道吗,我今天拿到大观楼的玉牌了!”
“什么?!”本来还紧抓着衣服的萧雨凤一听,惊喜的惊呼起来,大观楼的名气是她这个住在郊外的人都知道的地方,那里文人汇聚,是个有才气的人才能到达的圣地
“惊讶吗?我也很惊讶,我现在就和你分享这个喜悦!哦,不说了,雨凤,回来我在和你说!”
激动的在萧雨凤脸颊上轻轻啄一口,展云飞风似地跑了出去,留下萧雨凤红着脸蛋站在原地,呆呆的
不知道在傻笑什么。
和阿超气喘吁吁的跑到城西,展云飞换上谦虚有礼的面孔,拿出玉片,心底藏着得意,等着这些以
前赶他出去的侍者弯腰让他进去,没有想到,侍者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玉片,然后递还给展云飞,却还
是不让他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可是拿着牌子的!”展云飞这次可不想灰溜溜的回去了,他拿着玉
片,抬头挺胸,理直气壮的叫嚣着,他现在有理,可是一点也不怕被人看着,他巴不得那些文人看着,
然后让侍者道歉,同时让他们看看他展云飞的气节和风骨。
“这位先生……”侍者流月向前一步,想要和展云飞解释,没想到展云飞根本不听,还怒目相对
,“难道你们大观楼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自己说出的规矩现在却自己破坏了,难道大观楼就是这样一
个不讲信用的地方吗?还是你们是带着有色的目光看待来这里的每一位客人的?我读书数十载,书本
教会了我什么是文明、礼貌、高贵、……”
流月不高兴了,来这里的哪一个文人学子不是文质彬彬的?即使其中有狂妄的、自大的、冷傲的,
甚至不乏脾气暴躁的人,但是他们对待侍者都很礼貌,从来不和他们计较,若是有错也能宽容对待,
但是面前这个先生,哪里有读书人的气量,简直就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
有个学子看不下去了,冲了一句:“你吼什么?这孩子什么都没有说,都让你说完了,要你真的是文明高贵的人,就该听听人家的解释,而不是在这里瞎叫!”
“什么?”展云飞有些痛心的看着那位学子,“难道我的人格尊严受到里侮辱,我还必须站着任由他辱骂么?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自尊吗?受到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