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和奸商的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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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和奸商的JQ-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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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空寂中一声脆响,是书册被拍落在桌面上的声音。
  
  “嗯?做什么?”冷冷地向那声源处瞪过去,眉宇间一片凛然。
  
  刚嚣张起来的气焰不由得渐渐细弱,拍落的书册继而又悻悻纳回手里。“……呃……那个……于遥于书呆写的报告通篇都是文言,人家看不懂……”
  
  “拿来!”他伸出手,抽回那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书函,目光沿着函上工整秀丽的字迹上下飘荡了一阵,又抬起头来觑她。“于先生说摩崖岭上建寺之事已经开始筹划,不知要建多少僧舍,多少佛殿,多少禅堂,佛像要打造几尺,寺院要取什么名字,位置是建在半山还是山巅,请教主示下。”
  
  “没啦?”她挑眉。
  
  “没啦。”他沉声。
  
  血气顿时一阵翻涌,声调不由得往上飚高。“就这几个破问题,他竟然也有本事洋洋洒洒写个几十页给我呀!想要人小命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函中泰半是引经据典而已,列数了各地名寺的巍峨风光和名称由来,惯常的寺院例制,还有两页是感念教主恩德。”
  
  “书呆子真啰嗦。”垮下脸接回那书函,展开了又看几眼,端的是百无聊赖。
  
  放不下心的某人又追着交待,“莫忘了看完要留朱批。”
  
  “噢。”语音短促,口气里满是不耐。
  
  提起狼毫笔,饱蘸朱砂墨,朱红的笔尖却在将触到纸面时凝滞,犹犹疑疑落不下去,无奈又扭了头求助,“我该写些……什么?”
  
  “自己看着办。”心里的怒火还未灭,懒得指点。
  
  “噢。”笔尖落处,郑重其事地留下五个朱批大字——自己看着办。字迹扭曲,一片朱红似血。
  
  *************
  
  一日复一日在无边幽怨里度过,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十几日。镇日里面对着一摞不能开口的函报,和一旁为了监督她最近鲜少出门的殷无命,生活倒还平静。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殷无命欺负人的本事高强,杨不凡撒娇耍赖的本事更出众,出于逆境中求得生存的必要,她装可怜的本领也日益磨练得炉火纯青。
  
  认真办公不到一个时辰,揉揉眼睛,转转脖子,半截身子瘫倒在桌上就开始哀号:“累死人了……我要休息!”
  
  见惯了的把戏,殷无命也就由她去了。眼角瞄过身边的红影一闪就消失在门口,再转眼时,小几上的函报竟已消失了一半。
  
  遍观整个非凡楼,肚子里有些墨水的,除了殷无命,就属钱掌柜是个好人,只要她教主的架子一端,还怕他不乖乖地念给她听?揣着几份函报蹭蹭下了楼,看见钱掌柜胖胖的身影正在柜台里忙碌。刚要跻身进去,却被门口传来的嘈杂鼎沸扯住了脚步。
  
  非凡楼的门口,就如冲破闸门的潮水般,呼啦啦地涌进一大帮人来,钢盔银甲,寒芒闪耀,把楼里的人俱都骇了一跳。
  
  “澧王爷有令,今日非凡楼大喜,歇业一天,闲杂人等快快退散!”十几个佩刀的王府侍卫上上下下地呼喝,将非凡楼用餐的客人赶了个干净。
  
  又见一群人抬着各色物什,进了门就开始搬桌子挪椅子,腾出了一楼中央的大片空地。灿若烟霞的大红绸子铺上檀木长几,金光闪耀的龙凤喜烛摆上堂前供案,白玉盘里盛着各色鲜果,合欢炉里燃着上等龙诞香,红艳艳的绣球四处悬挂,亮晃晃的喜绸迎风飘扬。还有一班吹鼓乐手,列于两旁,锣鼓唢呐,琵琶笙箫,一曲曲欢快和乐的调子吹奏出来,真真是洋溢着一团喜气。
  
  杨不凡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异变,僵直得无所适从,突然被急匆匆冲入门的几个女子拉住了胳膊,头里一个年纪稍长,仆妇打扮,挥舞着手里的帕子在前面带路指挥,“赶紧带杨姑娘回房穿戴起来!再晚就来不及了!澧王爷可只给了半炷香的时间,耽误了王爷的事儿你们的小命都不保!”说话间不及思量,众女架起人便往楼上飞奔。
  
  “喂喂!你们要干吗呀!”终于反应过来的她哇哇大叫,却被一律无视,莫说给个解释,就连个正眼都没赚来。行到楼梯的转角处,眼光无意间向门口一瞥,恰好望见紫袍泻地,金冠高耸的人影矗在门口,一脸肃杀。
  
  这到底又是怎么了呀呀呀!
  
  满腹都是疑问,满脸都是迷茫,满眼都是不解,可惜无一人顾得上理她。手起手落间,大红的罗裙套上了身,金丝银线绣满裙摆,织锦绸缎滚上金边,提花暗纹隐隐间有宝光流转,莹莹华彩辉映着头上玉钿金钗,一身的喜服装扮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呆若木鸡,口不成言。没待她对着镜子细细欣赏,又被人摁坐在椅子上,桃花香粉扑了个满面,涂涂抹抹,描描画画。几番折腾下来,总算大功告成,大红喜帕往头上一蒙,人就被推推搡搡地拥簇着下了楼。
  
  锣鼓喧天的乐声依然缭乱得吵耳,身边的众女扶她站定,才渐渐散了,退向一旁。
  
  她倏地一下揭起了喜帕,入目是供案旁端坐着的澧王,大红喜烛的光芒映着肃穆的脸色,说不出的诡异,怎么她这辈子但凡遇上这天威难测的王爷殿下,人生就平白多了些无缘无故,莫测风云?不由得跺脚吼道,“这到底又是在做什么呀?!” 
  
  天威难测的王爷惜字如金,只抛出两个字答她。“成亲。”
  
  “成……成亲?!无缘无故地这是成的哪门子亲?”
  
  “杨不凡,你答应过要为本王做三件事,前两件已经做了,这第三件么,就是今天马上给我成亲!”
  
  “跟……跟谁啊?”她诚惶诚恐地问,声音里藏不住隐隐的颤抖。如果是跟他的话……叶文昔那厮势必会把她千刀万剐再扔到锅里炸成天妇罗吧?
  
  “跟我。”这次的声音却是从身侧传来。
  
  猛然转头,同样的一身喜服华彩莹莹,晃花了她的眼。含笑的眸,勾起的唇,眉宇间似拂过一阵春风。“咦?”
  
  “咦什么咦?不愿意?”浓眉骤敛,面上春风荡然无存。
  
  “不……不是哇,太突然了一点吧?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人都是我的了。”抓起她的双手,将同心结的红绸塞进掌心,还不忘在腕上缠上几圈,生怕她愣愣怔怔恍恍惚惚地丢脱了手。只是后来杨不凡每每想起当时他缠的是双腕,总觉得像是被上了镣铐一般,被人扯进牢笼的感觉。
  
  “……”
  
  尚且来不及辩驳,便被打断。一意孤行的王爷殿下不耐烦地拍上了桌子,“还啰嗦什么?!开始行礼!司仪何在?!”
  
  即刻便有人得了旨意,高扬嘹亮的声音绕梁不绝:“吉时已到,拜堂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王爷!”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杨不凡的婚礼就在权贵的逼迫威吓之中完成了,直到洞房之后也没明白,干嘛王爷他这么急巴巴地跑来逼婚啊?不仅是婚礼上需要的物件,连她的嫁妆都一并陪送了,仿佛是他王府在嫁女儿一般。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殷无命,只引来他一阵轻笑,“既得了相公又得了嫁妆,还得了王爷这个大媒,王府这个娘家,你又没做赔本的买卖,管这么多做什么?”
  
  噫!张口闭口都是买卖,这厮究竟脱不了奸商本色。
  
  从那日起,京城市井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又多了一个话题。
  
  传说中,非凡楼的婚礼办得异常热闹,那是因为有王爷亲自操办,自然盛大无比。这非凡楼啊,背后竟然是有大靠山的,果然不愧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传说中,圣上为澧王爷指婚的圣旨到了非凡楼的那天,正好碰上婚礼进行了一半,颁旨的使者见了这喜气盈盈的光景,只好悻悻而回,拿着原封不动的圣旨复命去了。
  
  传说中,澧王爷指婚不成,失了心爱的女子,万念俱灰,心神错乱,竟然沉迷男色,成了断袖。
  
  传说中,非凡楼的掌柜得罪了王爷,夫妇二人终究在京城难以立足,只好撇下了家业,携手归隐山林,再不踏足江北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

除了鲁半半,想再开个古言坑贺岁,短一点儿的,欢快一点儿的,主角可爱一点儿的,嘿嘿……计划一周内开坑,过年的时候写完,10万字以内。

名字么……那只该死的凤?

主角么……杨不凡的女儿,和某凤。

题材么……仙侠吧……

最后一章,大家都冒个泡来庆祝一下吧。

那个番外啥的,可以点菜的,我根据大家的菜单上菜,呵呵……




72

72、番外一 。。。 
 
 
  
  数九寒冬,总是谷里最好的时光。哪怕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这里总是温暖如春,素白的梨花开得夭夭灼灼,遮天蔽日,空气里都浮着暗香,隐隐间一股清冽直入肺腑。
  
  杨不凡卧躺在半山腰的小院儿里,身后是黛瓦白墙青石原木建造的房子,身前是缥缥缈缈烟霞蒸熏的月梨谷。冬日的暖阳从两座山峰间照入谷中,让人懒洋洋地直犯困。半合着眼刚要打个盹儿,沉重的腹部突然带得腰背一疼。
  
  侧了侧身,又要睡去,心里却静不下来了,一件一件的往事在脑子里盘旋不去。唉,怀孕的女人行动不利落,连带心思也敏感的不得了。
  
  想起彼时她刚刚收编了四堂,成了有名有实的教主,煞有介事地给老爷子封了一个“魔教高级顾问”的名号,犹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就是有顶顶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您老人家就给点意见出来,平时的琐碎小事是不会麻烦您的。”他老人家听得高兴,她也落得个打发走人之后的清静。
  
  谁成想漏算了一步,那时忘记了把这“顶顶重要”一词的范畴界定清楚,竟平白惹出了后来的烦恼。
  
  那老爷子也真算得上一个不世出的奇人,教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没有一件他觉得重要的,倒是她杨不凡的家务事他件件上心,尤其是孩子的取名。他老人家说,杨不凡的孩子将来可是本教少主,叫什么名字自然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必须要他这个高级顾问来参详。
  
  头一胎生的是个儿子,脐带还没来得及剪,他老人家就捏着张纸条飞奔着过来献宝。等她生完之后,大人孩子收拾妥当,刚刚能见客的时候,他们爷儿俩那壁厢已然尘埃落定,老爷子眉开眼笑地冲她显摆:“丫头丫头,孩子的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就叫殷无病!是不是个极好的名字?无命徒儿也同意啦!”
  
  杨不凡额上爆出三根黑线,殷无命,殷无病,这两父子的名字听起来跟两兄弟似的,说出去多荒唐啊!刚待要发作,那老爷子已经抱起孩子“无病,无病”的开始叫唤了。她抬眼直瞪殷无命,那厮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柔声劝慰:“凡儿,这次就让让师父吧,等我们下个孩子出生时你再取。无病无病,一生无疾无痛,是个有福气的好名字。”
  
  咬着牙忍下这一次,暗暗下定决心第二个娃儿可要亲自取个响亮又威风的名字。待她怀了第二胎,刚想说花十个月的时间想个名字总来得及吧?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毕竟又迟了一步。他老人家起名字的经验丰富,竟一次比一次顺手,此次她怀胎尚未足三月时,他又捏着张纸条来了。“丫头丫头,第二个孩子的名字也得了!就叫杨不愁!不管是丫头小子都能用的名字,多响亮不是?一个孩子姓殷,一个孩子姓杨,你们两个人也不用争竞,各得其所。”
  
  竟连姓也替她决定了,够霸道!
  
  殷无命又搂在怀里劝解:“凡儿,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起,这次就让着点师父。不愁,不愁,一生无忧无虑也是个有福气的好名字。”
  
  她算看透了,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正闷闷地想着心事,突然听见小厮来报:“夫人,有客人来探。”
  
  从卧榻上坐直了身子探头向门前看去,只见蜿蜒的山路上两个人牵着手悠然而来,一个绿衫缭乱,一个紫袍翻飞。
  
  忙吩咐小厮在院子里多摆上两张座椅,一个矮几,并沏上一壶香茶待客。
  
  人未进门,声音先至,一开口便如雨打金铃,清脆悦耳:“杨不凡,这次总该生个女儿了吧?上次那个让我眼巴巴地等了十个月,生出来居然是个臭小子。”
  
  “喂,叶文昔!别忘了臭小子再臭也是你家少主!你不是个断袖么?老是惦记我家女儿做什么?”
  
  “我早就说了,你若生个女儿,就过继给我。”叶文昔走到杨不凡对面坐下,澧王李晋也挨着他坐在一旁,手执茶壶倒了杯香茶塞到叶文昔手里给他润喉,喂了他半杯,又夺了剩下半盏吞入自己喉中。
  
  杨不凡看着那两人的温存模样,不禁嗤笑,“你想过继个女儿还不容易?天下之大,哪里找不到一个孤女?何况以澧王府的权势,碧水庄的名望,一说要收养女儿,天下人还不得挤破了门槛争着抢着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来享那一世的荣华富贵?”
  
  “其他人家的女儿再好,也不是你杨不凡生的,我不稀罕。”淡淡地收了话语,又从旁边接过一杯新茶慢慢地品。
  
  伸手揉了揉酸涩的后腰,杨不凡又冷眼看一旁默默不语的李晋,“这次又来我月梨谷做什么?”
  
  “父皇和母妃实在逼得紧,只好过来你这里避一避风头,住上个把月再回去。”过去了数年,昔日肃穆高傲的王爷今日变得沉稳不动声色,语气平淡无波犹如手中的茶。
  
  这两年澧王被逼婚的事她着实听说了不少,不用特意打听,只见他每年携着叶文昔三番两次地往月梨谷避难就明白皇上催得有多紧。这月梨山谷,本来隐匿在群山之中甚为难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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