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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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女人嫁了吧-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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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突然慌得要命,仿佛必须要得到妻主的亲口答应,才能舒服,双手也紧紧地握到了妻主正给自己做着按摩的手上。
  白霄苦笑,泽吾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抓着自己的双手捏得自己好疼,像是一下子能从手心疼到心里,只是这话……要让自己如何回答。
  “霄,霄……”
  泽吾慌了起来,以往自己这么问,妻主总是会马上点头,为什么现在……
  “是,泽吾,我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白霄说时,唇角上扬,笑得阳光,两世里,还极少有这么阳光的时候,吻慢慢地落到了泽吾的脸侧,吻去那里正悄悄滚落下去的泪水。
  所有的回答都不如说出 口的这个回答,换做别的,自己的心也会痛得四分五裂的。
  “嗯,霄,你要记得你是答应过泽吾的,答应过的!”
  妻主从来没有骗过自己,妻主答应过自己的事,总是会做到的,如今妻主这么说了,那就是应该不会错的,自己应是安下心来的,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慌呢,仿佛只要一松手,就是生离死别。
  “是,泽吾,我们会白首到老的,我的小傻瓜!”
  “嗯,白首到老!”
  多么美好的约定,只是说着的时候,眼前都能浮出那片温馨沉醉的景象。
  ——不管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活着。

  一路亡命

  其实细想想,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一种冒险,人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历险中,生并活的。
  白霄从来不怕冒险,也知道有些危险是躲不过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要手持利刃,像杀鸡宰鸭一般,毫无思考余地去杀掉一个人,还是一个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陌生人。
  这个经历还是有些沉重的。
  深深地吸气,又重重地吐气,这样重复了三次,瘫坐在墙角处的白霄还是没有办法从刚才的血腥里挣脱出来。
  强忍着眩晕的感觉,瞟了一眼倒在身侧血泼里的尸体,白霄握拳努力地没让自己呕吐出来,迷迷糊糊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才出了壁炉就碰到不利的事,见了血,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不好走。
  白霄用牙咬着刀把,用尽全身力气拖起那具尸体到了墙倚角处,轻手轻脚地把地上的垃圾杂物捡起一些盖在了尸体上,决定把这具尸体先掩藏起来,不能让她的同伙发现,否则,就是大麻烦。
  说实话白霄真没想过要杀她的,只是碰巧白霄刚走出壁炉就撞到了这个正从壁炉旁随意大小便的随便女人。
  两相碰头,白霄还未来得做出反应,那女人就要叫,也幸好那女人嘴里叼着的卫生纸关键的时候起了帮凶的作用,也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想要呼喊的情急之间竟在瞬时堵住那女人的嘴,给了白霄短暂的几秒钟,也就是这几秒里,白霄手里拿着的刀□了那女人的肚腹中。
  有了第一刀,就不怕捅不出第二刀了,就如风飒的评价,白霄是个“斯文败类”,这一点儿错没有。
  白霄的斯文是装出来的,她本性里也有那么些许地好斗成份,平和的背后掩起的全是波澜。
  那时在平城伙同冯伸、秦琪她们几个的群殴中就是可以看出来的,她下手毫不留情,这关乎生死之时,她又怎敢疏忽。
  草草地处理完那具尸体后,白霄拿着刀把向外移动,穿过暂时没有人的长廊,奔旅店的后门摸去。
  不算躲在地下的时间,白霄在这家旅店住了也有一个多月了,那段下雨的日子里,无事可做的白霄为了陪自己男人散心,也是做产前运动,就是从酒店上下散步的。
  里外环境白霄熟得不能再熟,眼见着以前的繁华落成现在的残败,白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走过的地方到处弥漫着腐朽的味道,眼见着长廊柱子上吊着的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也只能当做看不到了。
  从白霄所在的房间出来,直到走完长廊,白霄都没有再碰到第二个人,这让白霄觉得很奇怪。
  昨天还明明见了许多的人,怎么今天这里就仅有一个人了呢?难道那个随便女人仅是个守点儿的,大队人马已经撤走了不成?
  白霄心下狐疑,脚步也就更快,身子弯过长廊下的扶梯,刚想要转入扶梯后面不远处的杂物间,却听到对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白霄仗着身形瘦小,连忙钻进了扶梯下面的空间里,隐在了阴影中。
  “细妹去趟茅房怎么比盖间茅房时间还长?”
  “谁知道啊?该不会是趁着尿道跑了吧?
  “没准,这混蛋从来都是逃兵,听说西华国的军队已经打到西门了……”
  “谁说不是呢,怎么能这么快……才一天的时间……”
  “人家都是铁壳子的带轮子的大武器,咱这算什么……”
  “仫姐,咱用不用去上面找找啊?”
  “找个屁,我估计她是跑了,咱们也抓紧时间撤吧,等明天西华国的大炮轰过来了,跑都没地方跑了!”
  “是,是,……”
  声音渐近渐远,白霄却听得字字清楚。
  西华国出兵了?以自己判断,自己的国家……是绝不可能是为了自己的侨民出的兵,但又偏偏出的那么巧,想起月前的游行队伍,……如此,……再去看长廊上挂着的尸体,白霄觉得满目的苍凉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值得考虑的,如果是自己的国家出的兵,那么,自己还有必要冒着风险闯出旅店吗?现在的外面一定乱得可以,也许只要等待一夜,这个局势就不是现在的局势了呢。
  这一刻白霄的大脑乱得很,她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过一遍后,还是决定既然已经出来了,总得去外面探一探才行,把自己一家子的生死,寄托在别人的几句话里,怎么行?
  那两个人不是说西华国的军队已经打到西门了吗?那好,自己就往西门闯一闯。
  白霄打定主意后,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左右,确定没有脚步声,才快速起身,做了一个轻巧的前滚滚到了墙角处,身体贴着墙体,慢慢地向杂物间移去。
  白霄是记得的,那个杂物间后面有一个小门,平时是做搬菜运物用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也是听乐老说起,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供出入的。
  杂物间虽是叫着杂物间,平时却并不零乱,怎么说也是个豪华酒店,处处都见着景景有条,但现在,白霄前脚踏进去,后脚就想迈出来了。
  太凄惨的情景了,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展示出的炼狱。
  遍地横放着□的男尸,最靠门的竟还有两具幼童的尸体,被扔的形态各异,有一点确是相同的,下身的状况都是惨不忍睹。
  白霄不忍在看,牙一咬,迈过一具具地尸体,快速地从向门口走去。
  许是受了这满屋子男尸的刺激,白霄竟忘了大忌,一把拉开那狭小的门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她的胸口。
  “没想到……这里竟还有活的……”
  那女人呲出黑黄的牙,自顾地冷笑着。
  白霄的大脑却一片空白,这种情况下,她反应出的不是对死的害怕,而是想到……自己终于还是要负了泽吾,要把他丢下了……
  白霄还未等闭眼,突如其来的情况又一次惊震到了她。
  那个拿着枪的女人,还未等对她开枪,就慢慢地从她的眼前倒下了,瞪得溜圆的眼睛也是满下的不信,只可惜手指再无扣动板机的力量了。
  白霄一时无法从这生死一线的状况里清醒,眼见着那女人滑到在地,轰然地倒成一摊泥,这才看清,在那女人的后心处插着一根羽毛箭。
  这是歧国人经常用的武器,歧国的生产很落后,她们的枪支很少,还维持在冷兵器时代,可白霄想不通的是……歧国人怎么会救她呢?
  想到这里白霄连忙抬头,向对面的黑暗处望去,那里隐隐地有一个不算高的身影,感应到了白霄望她,她没有继续隐藏,也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不过,却是一副敌对的状态,手里拿着弓箭,拉得饱满,正对着白霄。
  那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穿着歧国人的土布衣裳,抹得长江黄河般脏兮兮的脸上,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这孩子的态度让白霄觉得不解,既然是充满敌意的,这孩子又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我叫白霄,是个商人,被困在这里,你呢?”
  白霄用的是歧国的语言,声音虽然难免带出颤抖,但却有着以往的平和,淡淡软软的,并不像一般女人那般生硬,自然地带出一丝亲切。
  不管怎么说也是这孩子先救的自己,是敌是友,自己总要先开口,希望可以缓解一下这诡异紧张的气氛。
  那孩子听完白霄的话,举着弓箭的双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白霄提在嗓子眼处的紧张也随之放下,白霄冲着那孩子招了招手说:“我们一起逃,好不好?”
  白霄没想到那孩子竟会立刻摇头,然后转身又返回了她刚出来的地方,身子立刻隐在那片黑暗里了。
  白霄没空猜那片黑暗处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既然那孩子不愿意同自己一起闯出去,自己也不能强求人家,谁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事,这是没办法的。
  白霄附下身,捡起那女人手里的自制土枪,这枪虽说造型难看,杀伤力也未必好到哪里,但总归是一把向样的武器,拿着倒也可防身的。
  白霄以前当兵的时候,也没少玩弄过枪,不过那时因为是女兵的原因,很受照顾,并没有真真正正地参加过又苦又累的操练演习,但基本的打靶还是学过的。
  拿起那把土枪的同时,也没敢把自己带出来的剔骨刀扔掉,关键的时候,这刀还是用得上的,谁晓得这枪能不能射得出子dan。
  做了短暂的准备后,白霄最后又往那片阴暗处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向西跑去。
  往西的这一路上的都是狭窄的暗巷,其实即使有大道,白霄也是不敢走的。白霄只敢走有隐蔽物的地方,不在快,只在稳。
  这一次白霄学得聪明了,再也不敢做刚才那种不探不查,一把拉开门的傻事了,哪过是一步远的拐弯距离,白霄也要先拿土枪探一下,确定没有危险了,才敢移动。
  泽吾充满着盼望的眼睛,还有泽吾大得不象话的肚子,就像警示灯一样提醒着她,自己怎么能再有疏忽,不顾他们爷三个的命呢!
  其间,偶尔也会过去一、两队由三、五个人组成的巡逻队,穿着杂色的衣服,好笑的是她们碰面后,竟也会剑拔弩张地打个你死我活,弄得白霄更不解了,简直是无法想通。
  这一路上所见的尸体更是不计其数,穿着的衣服也是各式各样的,有警察服装的,也有军队服装的,也有百姓的杂乱服装的,真不知道这二十天里,临县倒底发生了怎么样的火拼,又是哪一方和哪一方的乱斗,愣是把一座曾经好好的小城变成了人间地狱。

  一线生机
  人谁也不知道自己将什么时候死去,这就是生命的幽默残忍之处,——它玩弄着你,你却无法摆脱,不管怎么挣扎,结局却只能有一个,惟一的不同,是结束的方法而以。
  眼见着一堆堆的尸体在脚下,有时甚至还要在上面踏过才有出路,白霄的心情是难以体味的复杂,人如蝼蚁,此时,是最能体现出来的吧。
  为了不使自己也成为其中一个,白霄加了万分的小心,几乎是步步为营地向西门蹭去的。
  在距离西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白霄找了一条暗巷停了下来,那里几乎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地方,惟一可做隐藏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堆尸体了。
  白霄想过了,实在不行,就得装死了,这虽然不是什么光荣的行为,却也不失是个方法。想着还顺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两把血污,整个身体也紧紧地贴到了墙体上,借着惨淡的月光向那条主街望去。
  通往西门的这条主街也是那次雨后天晴白霄想要带家人去嬬山所未能进入、被游行人们霸占着的那条街道。
  只是月余而以,再到这里,已经是两番光景,如果说那天只是乱,那么现在这里就得用惨来形容了。
  整条街道都已经被血冲刷,遍布着比别处更多的死尸。
  白霄目力所及之地,有许多处被沙袋和铁丝网拦成的路障,每处路障都有几个巡逻的兵士,路障与路障之间也躺着许多抱枪阖衣睡着的穿着各式服装的队伍。
  白霄一时间也分不出哪个是敌、哪个是友,或者,对于她这种无名无脸的老百姓来说,都是一样的魔鬼。
  白霄只能继续忍耐着,做僵尸样,维持着少动多看的状态,心里却忽上忽下地盘算着该如何办才好,天马上就要亮了,可这黎明前的黑暗格外的宁静,也让人格外的不安,谁知道这临县的天要到什么时候才亮呢?
  时间分秒地过着,白霄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也不怪白霄命不好或是没尽力,除非她突然之间变成一只飞虫,这倒是有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过层层封锁的,否则,都只能是望门兴叹啊。
  不过有一点,白霄倒是看出来了,躲在旅店楼梯间后,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中有些消息是真的,——可能真是西华国的军队打到西门来了,自己往这边来,大方向是对的,但所能做的却只有等了。
  天刚破晓,由于始终维持一个姿势,白霄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是个能动的人了,意识也已经有些渐渐模糊,就在这个时候,维持的惯性被突然出现的,几乎是伴着太阳升起而着落的炮dan惊得顿时蹦到极高之处。
  白霄反射地倒地,就像是被炮dan震倒的一样,直直地向地面扑去,幸好地面上已经覆盖着一层尸体了,倒也没有摔个怎么样,反倒越加清醒了。
  紧接着又传来了第二枚炮dan落地的声音,如果说第一枚炮dan落地时,白霄还未清醒,那么这第二枚落地时,白霄已经看得真切了,这炮dan是从西门射过来的,明明是危险时,白霄的心里竟涌上一层说不出滋味的喜悦,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不在那么阴沉了。
  为了避免流dan伤到自己,白霄又向暗巷里退了些,找到了一处尸体多的地方,偎了进去,闭着眼睛听着四处鬼哭狼嚎地传来各种声音,嘶吼以及哀泣,听着听着也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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