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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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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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时表情怎样,不耐烦时表情怎样…………………… 
  看着,看着,秀姑不禁有些唏嘘,都已经三年时间过去了,秋儿还将燕无垠的喜好憎恶记得这般清楚,再看看这信纸上那依稀可见的泪痕,就可以感受到秋儿写下这些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了。 
  秀姑虽然不是满腹经纶之人,但是,也依稀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句诗词,叫做“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她不知道,秋儿再写这些东西之时,有没有为“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悲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陈琪儿与云城的一种秀女进宫待选的日子终是来临了。 
  经过秋儿与秀姑的细心呵护,陈琪儿现在的肌肤说是皓血凝滞、白嫩如霜,也一点都不为过,再配上她一向喜爱的红色衣裳,在一众秀女中,显得分外的抢眼。, 
  前来送别她的人中,陈夫人已经哭泣得语不成声,陈峰的眼眶也红了一圈,只是还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嘱咐着与陈琪儿同行的侍女与小厮一些需要注意或者打点的地方。 
  连秀姑也有些心有戚戚然,这两三年来,她已经习惯经常与陈琪儿相伴的日子,陈琪儿这一入宫,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让陈琪儿唯一感到不满意的就是,在临行前没能见到秋儿的身影,为此,她还抱怨了一番。 
  秀姑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劝慰她,说秋儿得知她今日要进京,特意提前结束事情往回赶,可是,到了半途之中,却被事情绊住了,一时没赶回来。, 
  听了秀姑这话之后,陈琪儿才作罢,与众秀女一起开始启程。 
  可能是此时此刻,离别的气氛太浓,陈琪儿也一改往日往日的乐观、开朗,有些离情依依起来,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眼眶含着热泪,不停向身后摆手,挥手作别亲人,这个举动也让陈夫人哭泣得更厉害,差点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而在马车另一侧,陈琪儿视线看不见的地方,秋儿正身着男装,坐在马上,立于人群后面,盯着陈琪儿的一举一动。, 
  她确实是为了今日陈琪儿进京之事赶回来的,可是,临到近前,她却勒住了缰绳,停顿在那里。 
  虽然对陈琪儿的离开感到非常不舍与难过,但是,她却又不知该上前与陈琪儿说些什么。 
  若随便说些寒暄、恭维之类的话,那太假了,也不是陈琪儿愿意听的。而若祝陈琪儿心愿成真,与燕无垠一起恩恩爱爱,尽管是陈琪儿爱听,并且衷心希望的,但这样讲的同时,自己的心却会在滴血。 
  思索再三后,秋儿索性立在原地,就这样、默默地、静静地目送陈琪儿远去。, 
  富甲天下篇 
  一个月之后,从京城传来捷报,陈琪儿胜利入选,被封为从二品昭媛,赐字号为琪。 
  传入督抚府之后,陈峰欣慰不已,陈夫人悲喜交加。 
  六个月之后,再次从京城中传来捷报,琪昭媛甚得圣心,被晋升成正二品,位列妃位。陈峰夫妇教女有方,封陈峰为贤国公,且兼任京城府尹,陈夫人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消息传来之后,整个云城、雨城都为之沸腾了,人们在羡慕之余,都纷纷生出养七子不若养此一女的感慨。 
  陈峰夫妇自然更是兴奋、激动不已,即为陈琪儿所受到的宠幸,也为自己所得到的荣耀,还为进京上任之后,探望陈琪儿变得更方便。, 
  秀姑也松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担忧陈琪儿的性格适应不了后宫的生活,现在看来,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陈琪儿不仅适应了那里,还混得如鱼得水。 
  只是,此时秋儿的身影依然不在云城。 
  准确的说,自打陈琪儿进京之后,秋儿待在云城的时间加一起不超过半个月。倒是秀姑算“伊人会馆”的账面总收入时,觉得比去年比起来,似乎又翻上了一两番。, 
  尽管如此,因着陈峰夫妇半个月后便要赶赴京城上任,秀姑还是着人送了一份书信和秋儿,让她赶在陈峰夫妇起身以前,与他们道个别。 
  五日后 
  “秋儿,秀姑,义母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俩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家整日这般辛苦可怎么成呢?你们都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赶紧找个夫君,让他们棒棒你们才是个事啊!要不这样吧,你们也干脆一起去京城建个会馆,或者最好将会馆的总管建在京城,这样一来,咱们一家五口便又可以在京城团聚了,能经常见见你们,你们义父与我也能放心一点。这是我与你们义父的意思,也是琪儿的意思,她每次都在书信中告知我,她非常挂念你们。”陈夫人一手拉着秋儿,一手拉着秀姑,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 
  不待秋儿与秀姑回答,陈峰就在后面接腔道:“是啊,待老夫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会先给你们打点好。你们也跟着过去办会馆吧,京城是最繁华的地方,在那里开展这项生意,效果肯定会更好。另外,老夫有个设想,如若你们不嫌弃,可以与老夫同姓,与琪儿一样,唤老夫与夫人爹与娘,从今日之后,你们便是老夫的亲生女儿。这样一来,待你们到了京城之后,老夫也可以为你们各自挑选上一个如意夫君。当然,秀姑,你父母健在,你也可先回去同她们商议一下。” 
  闻言,秋儿与秀姑感激不已,他们知道,陈峰这是一片好意。, 
  虽然经过这几年来的努力,她们二人已经共同打下一片基业,算得上相当成功了,但是,在这个朝代,商人这个身份依然会为达官贵人们所瞧不上,在人前依然就如低了一等一般。 
  陈峰这般做,应当是想提高她们的身份,然后帮她们挑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君,或者等她们嫁了之后,夫家也不敢轻侮她们吧。 
  虽然秋儿与秀姑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也都没有多少想嫁人的愿望,但是,陈峰夫妇的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 
  只是,京城是她们二人的伤心之地,好不容易逃离了那里,又怎会再回来,忆起前尘往事,让自己再神伤一场呢? 
  因此,与秀姑面面相觑了一下之后,秋儿从善如流的跪下向陈峰夫妇行礼道:“秋儿叩见爹,娘,从今日起,秋儿名字便是陈知秋了,其实,爹娘对秋儿如此厚爱,秋儿再内心深处早已将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爹娘了。” 
  秀姑见了,决定也先应下这件事,因为她知道,她爹娘知晓这件事之后,应当不会反对,反倒有些受宠若惊,所以,她也随后跪了下来,说道:“秀姑与秋儿一样,早已将您二老当成自己的亲生爹娘了。虽然秀姑尚未告知自己的爹娘,要认您二老做爹娘之事,但是,秀姑能肯定,他们定然也是非常乐意的,只怕还觉得是我们高攀了。所以,秀姑便先来给您二老行个礼了。”, 
  说完,她也如秋儿一般,向陈峰和陈夫人一一叩头行礼,并唤道:“爹…………娘…………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便改作陈秀姑。” 
  方才,陈峰提出了那样的建议时,也带了很大一部分试探的意味,他内心深处却也有些不确定秋儿与秀姑是否会答应他的提议,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秋儿与秀姑,仅凭她们自己,就可以活得很精彩。 
  没想到,秋儿与秀姑竟然还真的都答应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突然多了两个如花似玉,又非常有能耐的女儿。之前,他们还一直在为自己子嗣稀少,连唯一的女儿陈琪儿都入了宫,无人承欢膝下而感到遗憾不已。 
  这怎能不让陈峰高兴得合不拢嘴呢?他们两人一人扶起秋儿,一人扶起秀姑,并连忙吩咐站立在一旁的管家给秋儿和秀姑一人一件祖传的玉器。, 
  之后的几日,为了让秋儿与秀姑的陈府小姐身份更名正言顺一些,陈峰竟然不惜自毁名声,捏造出一些事实,证明秋儿和秀姑是自己年轻时一时荒唐,生下来的私生女,现在,为了补偿她们,要对她们进行认祖归宗。 
  虽然是私生女,但也是名正言顺的陈府小姐,比之前的义女身份也要高贵上了很多。 
  而此时让包括督抚府吓人在内的所有云城、雨城百姓都信以为真,尽管因此事对陈峰鄙夷、不认同者为数不少,但到了秋儿、秀姑“认祖归宗”那日,督抚府门前仍旧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道贺者数不胜数。, 
  富甲天下篇 
  就这样,督抚府大办了几日宴席之后,终是到了陈峰要前往京城赴职的日子。 
  临行之前,陈峰夫妇又重提了之前的那个话题,让秋儿和秀姑前往京城设立“伊人会馆”,并将“伊人会馆”主馆移到京城,这样她们二人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便能待在京城了。, 
  这个要求秋儿自然无法答应,不过,为了不伤陈峰夫妇的心,她找出了一个这几日想出来的、看上去妥当一点的理由。 
  她告知他们,“伊人会馆”现在实行的是会员制,所有会员,无论身份贵与贱,无论富或穷,到了“伊人会馆”都会被同等对待,都不再拥有特权。, 
  以往,那些贵妇人或者身家显赫之人,对于这样的条款,虽然心中很不高音,却挨着陈峰的面子,不敢说些什么。但是,到了京城之后,这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哪里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聚集的地方,比陈峰身份显赫之人多的是,若是碰上个蛮横的,不愿意受规矩的,闹了起来,只怕陈峰不仅镇不住,还会将他自己,甚至在宫中的陈琪儿也牵连进去。 
  而若真依照客人的身份来提供服务,又坏了整个“伊人会馆”的招牌,其它地方会馆里的有头有脸的会员肯定不倚,使得会馆管理上的秩序大乱。 
  陈峰夫妇想了想,觉得秋儿所言确实也有这个理,往日别人会卖陈峰面子,只不过是因着陈峰的官衔比较高,对陈峰有几分忌惮,但是,到了京城之后,陈峰的位置虽然算不上很渺小,但是,确实也算不得什么。到时候,若再得罪人,就只能算是惹祸上身了。, 
  因此,他们也只能作罢,不过,他们要求,日后秋儿与秀姑能够经常去京城,看望看望他们夫妇二人,这个要求秋儿与秀姑自然都不会拒绝。 
  得到秋儿与秀姑二人的保证之后,陈峰携带着家眷,带着几分离情依依,与几分憧憬和向往,离开了这个他为官十几载的地方。 
  对于陈峰夫妇的离开,秋儿的心中自然也是非常的不舍,毕竟就如亲人一般的相处了这么久。, 
  不过,与此同时,她却也算松了口气,因为这样一来,至少能与陈琪儿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少一些。 
  其实,虽然陈琪儿成了燕无垠的宠妃,让秋儿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她倒也不是对陈琪儿有什么想法,主要是她实在不想再与皇宫中的人有何联系,不然,她心中会异常的难过,还有可能会横生枝节。 
  当初陈琪儿入宫之事她阻止不了,所以,她便只能尽量不与陈琪儿联系。 
  这半年来,她也尽量恪守着这个原则,从来不回她的书信,也不在他人给她的书信中捎上自己的只言片语,虽然心中会对陈琪儿感到有些内疚。 
  秋儿觉得,时日久了,陈琪儿应该慢慢就对自己这个姐姐的印象变淡,不再时常记挂起自己这个人,也就不会再为自己的淡漠而感到伤心了。 
  秋儿的这个想法和决定原本也没有错,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终究没有依照她理想中的状态发展。 
  玉琪宫殿门前 
  “爹,娘,怎么就你们两人啊?秋儿姐姐与秀姑姐姐呢?” 
  一早,陈琪儿便满心激动和欣喜的守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家人的到来,这还是她好不容易才向燕无垠央求来的机会,仔细算了算,她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未见着他们了,这是她第一次与她们分开这么久。, 
  只是,她左顾右盼之后,却没有发现秋儿与秀姑的身影,不禁充满了失望。她已经知晓,陈峰让秋儿与秀姑“认祖归宗”之事,对此,她乐观其成,也雀跃不已,为自己与秋儿以及秀姑之间的关系又深了一层。她以为,这下秋儿与秀姑一定会随着陈峰夫妇一起进京。 
  为此,她还特意央求燕无垠,在圣旨中写明,要召她全家入宫与她团聚,并特意恩准女眷在此歇息上几日。 
  没想到,她盼了已久的人还是没有来,她不高兴的撅起了自己的嘴,虽然通过这半年的磨练,她已经学会戴着面具做人,但是,在自己的爹娘勉强,倒是确实不用再掩饰什么。 
  知女莫若母,陈夫人自然也知晓了陈琪儿脸上为何会出现这种表情。, 
  匆匆行完礼,陈峰前去拜见燕无垠,而陈夫人进入玉琪宫内室之后,陈夫人拉着心情沮丧的陈琪儿的手,劝慰道:“琪儿,娘知道你这是在念叨着你的秋儿姐姐,却还是没见到她,感到不开心呢。你们姐妹两感情一向很好,这么久没见,肯定会想念的。可是,你要知道,你秋儿姐姐不是那普通人,‘伊人会馆’那么大的家业,主要都靠她一人在外面打拼,她整天忙得似个陀螺一般,现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啊。不过,你放心,我们现在成了真正的一家人,日后相聚的日子还是有很多的。待她下次带着你秀姑姐姐一起来京城时,娘一定让她来看看你,与你好好说说话。”, 
  陈琪儿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心头的沮丧也去了些,不过,还是带些撒娇似的说道:“那我给她写了好几封信,也没见她回一个字。对了,怎么不让她在京城设立会馆,并将主馆移过来啊?到那时,我再央求皇上给她和秀姑姐姐各自指上一门亲事,那日后能与她们相聚的日子就多了。” 
  一想到这里,陈琪儿的心快乐得就像快要飞起来一般。, 
  富甲天下篇蜕变 
  看着陈琪儿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陈夫人半真半假的嗔道:“琪儿,娘都有些吃醋了,你也已经半年多没见着娘了,这还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娘第一次与你分开这么久呢,你现在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高兴似的?难道这些时日你一点都不想念娘,就光想着你秋儿姐姐啦?唉,娘真伤心啊……”    
  陈琪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确实有些过分,便连忙抓住陈夫人的攻博,边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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