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并不觉得顾琛是那种喜欢小孩子的男人,毕竟在四川的时候他对强强并未表现出多少的热情,于是南笙也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是不太喜欢孩子的,可是原有的以为,都在目睹了这一刻的画面而有了改观。
夕阳的余晖漫红了整片天空,静园各处也亮起了灯,强强坐在儿童车里,好奇的东张西望,而顾琛就蹲在他儿童车的旁边,拿着一辆红色的模型汽车在逗他笑,强强应该是喜欢的,因为嘴角的笑意从未间断。
强强的妈妈去世之后,一直都是南笙在近身照顾他,在这段期间,强强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对她产生了浓浓的依赖,除了南笙之外的任何人拒绝任何人的抱抱,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居然在被顾琛抱走之时没有哭一声,此刻居然还能相处愉快,真是让人意外。
南笙觉得顾琛和强强在一起的画面比此刻的夕阳美景还要漂亮一百倍。
她抬步走过去,顾琛手中的玩具刚好被强强打掉,他好脾气的笑着去捡,眼角的余光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徐徐而来的南笙,他对她笑了笑,捡起玩具,交给了在一旁站立的一个中年女人,继而对自己伸出手。
南笙走近,将手放在他温热的掌心,声音软的犹如棉花糖:
“强强什么时候醒的?”
顾琛看了一眼腕表:
“将近3个小时了。”
“你一直在陪他玩?”
顾琛失笑:
“怎么这幅表情?很意外吗?”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子。”
“不会。”顾琛看着童车里的强强,笑意温软:“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会更喜欢。”
南笙睨他一眼,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蹲下身去逗强强:
“我才22岁。”
顾琛点点头:
“嗯,22岁,还是一个孩子,所以现在要孩子多好,我可以一下子看两个,不用把这个照顾大了,还要重来一次。”
南笙刚才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此刻被他这样一说,更何况旁边还站着外人,脸难免有些红了,转头瞪他:
“我不是小孩子。”
“我一直都把你当孩子来爱,不好吗?”
南笙想叹气了,明白继续和他争论也不会有一个结果,唯一终止话题的做法也只有不再回应,于是她便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的气氛并未维持多久,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个中年女人笑盈盈的开了口:
“这位就是顾太太吧?”
南笙闻声抬眸看她,没点头,也没摇头,眼神是无声的询问。她在静园生活的时间并不过,但也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看样子并不像是客人。
顾琛笑笑:
“这是李嫂,为强强请的保姆,很会照顾小孩子,以后你也不必太累。”
南笙了解的点点头:“强强以后就麻烦你了。”
“顾太太客气了,能为顾先生和顾太太工作是我的福气。”
李嫂三番两次提及‘太太’这个词倒是让南笙不由的想起了大家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于是看向顾琛:
“你授意的?”
顾琛自然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事情,微微一笑:
“不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答应而已,又还没有结婚,怎么能是太太呢?”
“难道这个顾太太头衔还能从你身上跑了不成?早晚的事,现在这样称呼,提早让你适应一下。”
南笙:“……”
张婧在此刻走过来,通知他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顾琛笑着应了一句,牵起南笙的手便向主宅走去,南笙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就觉得顾琛在这一刻宛若回到了少年时期,变成了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晚餐期间,南笙想起了顾琛口中的惊喜,随意问了一句:
“你不是要给我惊喜吗?在哪里?”
顾琛微笑看她:
“很期待?”
“也不是,但言而无信总是不好的,我都做好准备不管是不是惊喜都会露出非常喜欢的表情来捧你的场了,你却如此平淡,倒像我在唱独角戏了。”
顾琛笑意加深:
“阿笙不必如此为我着想,这个惊喜你会是真的开心。”
“什么?”
“秦瑟有消息了。”
。。。
 ;。。。 ; ;
194。 194-舒不舒服,他要实话
闻言,南笙愣了那么一下,随即笑了:
“真的?”
顾琛点头:“阿笙,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她是不是曾在静园出现过?”
顾琛微微讶异:
“你怎么知道?”
南笙笑笑,重新低下头继续吃饭:“如果我说是感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聪明?”
“你本来就很聪明,这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南笙浅笑:
“嗯,我也觉得。”
南笙如此感觉其实是有根据的,顾琛如果只是单纯知道秦瑟的消息,那么一定不会视作为惊喜,所谓惊喜就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加上回来静园之后她先让自己回卧室,自己则去了客房,很明显,惊喜是在静园里。
如今只是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也许是秦瑟有事先走了。
顾琛仍是没有将秦瑟受伤的消息告知南笙,毕竟秦瑟已经逐渐的在恢复健康,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不必说些不开心的事情让南笙来挂心。
晚餐过后,顾琛站在落地窗前在打电话,南笙和李嫂在客厅陪强强玩,强强正在雀跃不已的时候,顾琛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电话含笑递到南笙的面前:
“你的电话。”
南笙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机,又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明白电话那端的人是谁。
接过手机,放置耳边,电话那端轻微的呼吸声她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瞬间就红了眼眶,南笙发觉父亲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变成了一个爱哭的人,虽然不至于遇事流泪,但总觉得敏感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太多,以至于对于身边拥有的才会更加珍惜。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秦瑟说过话,连电话也不曾,此刻听着她一贯冷清却包含情绪的声音,南笙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顾琛看着这样的南笙,微微笑了笑,示意李嫂将强强抱回房间,自己也悄悄的上了楼,将偌大的客厅留给她们姐妹两人。
秦瑟说:
“阿笙,你还好吗?”
南笙说:
“瑟瑟,他对你好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继而又同时笑了,那笑很轻,是想念也是无奈,更是对彼此之间默契的一次欢喜,原来有些人,是你不管相隔多久都不曾忘记的,你会记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呼吸的频率。
秦瑟于阿笙就是这样的人。
阿笙于秦瑟,自然不会例外。
南笙没有再说话,意思很明显,等着秦瑟的开口,于是那边的女人笑了笑:
“还不错。”
南笙没有问顾琛有关秦瑟和唐牧川的一切,不是不想知道,是害怕知道,她相信顾琛不会骗她,但是若秦瑟过的不好,自己又能在见不到她的当下给予她什么帮助呢?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要知道吧。
她是秦瑟,遇事不服输,只会越挫越勇,谁也不会将她击倒,她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南笙控制自己不去想,这样的性格在感情的面前是不是一个弊端。
如今,她听到了秦瑟的声音,这证明两人以后可以经常性的进行通话,于是压抑在心口的问题也便毫无顾忌的涌了出来,南笙很想知道,她过的到底好不好,那个叫唐牧川的男人,是否真的会对她很好。
秦瑟说:还不错。
还不错,不好不坏的意思。
南笙不奢求了,他们之间能拥有一个平和的相处她已经觉得很难得了,毕竟夹杂在他们之间的人或事都太多太多。
“瑟瑟,我很想你。”
“阿笙,我们之间不适合这样的感性,等过段时间,我回去看你。”
他们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未曾说过一句话,心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话要和对方倾诉,模式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多数是南笙在说,秦瑟在听,偶尔回应几句,或给出自己的意见,但即便再怎么相似的画面,秦瑟仍是觉得有些不同。
南笙即便和自己说了很多,但却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小事,她已经南笙会和自己说起南氏,南永信,但直至挂电话,她也只字未提。
秦瑟没有问,更不曾主动提及,因为有些伤口只能自己来舔舐,即便亲密如她,能给予南笙的帮助也太少太少,她只是有些感慨,感慨时间和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南笙变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通电话从晚上8点一直持续到深夜11点多才结束,如果不是顾琛的电话传来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南笙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和秦瑟讲到什么时候,她们依依不舍说了再见,南笙拿着发烫的手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表情是幸福的。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南笙听到了,勾了一下嘴角,没有回头:
“手机没电了。”
顾琛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取过她手中的手机,笑了笑:
“怪我,应该充足电再拿给你打的。”
“嗯。”南笙看着他应:“的确是你的错。”
“那阿笙想要怎么惩罚我?”
南笙笑:
“算了,念你是初犯,警告一次,下不为例好了。”
“那怎么行?你不惩罚我,我会寝食难安的,要不就让我今晚好好侍候你怎么样?”
南笙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琛,一脸无奈:
“你除了这件事还能想点别的吗?”
别人觉得南笙变了,但南笙也同样觉得顾琛也变了,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进入到了一种近乎迷恋的状态,成都的日子,因为念及强强在身边,南笙一直拒绝和他做,但两人也并非就是相安无事的,比如说用手帮他释放。
不止一次。
此刻身在静园,今晚会发生什么其实不言而喻,但南笙有些对他直白的话接受无能。
毕竟是个女人,怎能不害羞?
南笙的质问让顾琛有了无奈的表情,他回道:
“阿笙,你是我的女人,我对你有yuwang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南笙小声嘟囔了一句:
“太频繁了。”
两人突破最后的防线之后,除去她例假或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每天晚上都会被他拖进情事的泥沼,有时一晚还不止一次,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顾琛笑了:
“阿笙难道不觉得舒服?”
“……”
“怎么不说话?”
南笙拿起抱枕就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并且笑意加深:“我记得每次你在gaochao的时候都会说一句‘阿琛,我爱你’,我一直将这五个字当作是舒服的代表,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
她从沙发上跪起来,扑向他,捂住他的嘴,威胁道:
“不许你再说。”
顾琛笑看着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温热的掌心,南笙如触电般的将手自他嘴巴撤离,嫌弃的看着他:
“好恶心。”
顾琛对她的控诉充耳不闻,只是问他:
“那你总要回答我舒服不舒服,是不是我会错意了,如果是,我觉得基于夫妻和谐的这一原则,我需要在技术上改进改进。”
南笙的脸此刻已经彻底红透,她相信自己若是不回答顾琛的问题,他就会一直问下去,于是,她直白的回答了,只是低着头,并不看他,语速也略显有些快,是不好意思的表现,她说:
“舒服……”
两个字而已,南笙就觉得已经用尽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勇气,她觉得此时若要面对顾琛会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但,在她说了那两个字之后,顾琛却始终没有说什么,连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
南笙不免会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抬眸去看,这一眼,她便在他的眼眸中读到了危险的讯号,那么的深不见底和饱含qingyu,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而他就是胸有成竹的那个猎人。
下一秒,他压了过来,将她压制在沙发上,深深的吻住她。
南笙没有忘记还在客厅,虽然已经已经是深夜,但难保不会有佣人半夜起来经过,她没那个胆子在这里和他做,于是制止住他探进衣服下摆的手,覆在他耳边气吐如兰:
“回房……”
结局已经是不可更改,于是也没必要再抵抗了。
他要,她给。
——
这一晚,一连三次,顾琛变着花样的来,一次比一次激烈,南笙被他折腾的眼前阵阵发黑,到最后双手攀上他的身体,是不能用烟雨诉说的求饶,也是为了帮他尽快平息欲念。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他的强势也提现在了床上,那么强大的精力,让她隐隐感到了害怕和不安,经验告诉南笙,若自己不迎合,他或许还有的折腾。
于是,她迎合了,她的双手滑过他汗湿的背,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间,微微用力,他盯着自己的眼眸更为深沉了,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加快速度释放,而是停了下来。
此刻停顿,南笙也不舒服,眉头不由的蹙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