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当初是他一手一脚带她出身。
即使她待他忠心耿耿,在她心中,他的存在犹如天神般。
手掌稍用力,看着女子吃痛地皱着眉,却又倔强地不吭一声,男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突然勾唇,笑了,顿时天地失色,“痛吗?”
他说,“痛就好,知道痛,才能忘记害怕。”
他说,“不要怕,尤其在你的敌人面前,千万不可以暴露出这种情绪,有时候,一丝情绪上的蛛丝马迹都足以致命。不想死,就不要怕。”
“门、主……”
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折磨,尽管身经百战,身上有非凡武功,女子还是受不住,额头开始冒冷汗。
“要我停下来?”他明知故问。
想说是,理智教她硬生生选择摇首,“不、是……”
每个人都有秘密5
男子满意地笑,“那就对了,千万别求饶,敌人不会因为你求饶而放过你,他们只会更加糟蹋你,折腾你,让你死也不得瞑目,直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半响,知道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了,他脩地放开对她的掌控。
身子一软,女子趴在地上,气息不顺。
掌心接触的是冰冷冰冷一大片的白雪,然而,再怎样冷,却抵不过眼前男子给她的寒冷与缠意。
肺部重新吸入氧气,女子终于缓过神,却松不下口气,一颗心仍在半空吊着,甚至,在他掐住她的时候,她产生求死的欲望,不如就这样死去,死在他手上,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反正,她活着,还是死了,这个世上不会有其他人在意。
想到这,女子自嘲地笑笑。
回过神,不知何时,男子正睇着自己,眼波无纹。
呀!
大事不妙的预兆。
果然,他突兀伸掌,轻而易举扯她于怀里,两人距离史无前例的接近,她以为自己在他训练下早失去感官知觉了,可是此刻却清晰无比感觉到他薄荷凉凉的气息洒在她脸颊,温温的,麻麻的,感觉甚是奇怪。
噗通噗通。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
心思紊乱是习武之人大忌,她想推开他,却不敢反抗,事实上,不想反抗,他的身子很温暖,竟然跟她无数遍幻想完全不一样,他的身子暖融融的,仿佛只要他愿意,就能在她体内点着一把火。
每个人都有秘密6
他望着她。
女子怔怔回望他,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从不敢想象他会近在咫尺,两人亲昵的姿势拥抱着,他,不需做任何事,只要轻轻拥着她,便能打扰到她的心神。
还有,此刻,他望着她的的眼神,他抱她的动作,让她打心底开始渴望,也许,他能温柔些,再温柔些。
那样,即使要她现在死,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半响,他又笑了。
“魔儿,我想到对你的惩罚了。”
惩罚?
唤作魔儿的女子还在怔忡中,下一秒,身子就被放平在雪地,“吱”一声,胸前的衣襟被粗鲁撕开。
“门主?”她怕。
出于本能退锁两步,却连半步也退不了,被他的身子钳制住,那张让她神魂颠倒魂牵梦绕的俊脸就在举手可及的上方,虽未经事,但她懂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别动,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他摁倒她,声音很温柔,眼睛弯弯,明明在笑,却眼神冷冷。
他的手拂过她的脸;
他的手撩开她敞开的衣裳;
他的手抚摸了两下她热热烫烫的脸颊;
没有前戏,毫无预兆地,他贯穿她,直到下体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钝痛,涨涨缩缩,像被巨大的利器刺穿了,她撑大眼,痛楚且绝望,泪滴,滑落眼角的时候,又看见了——
魔鬼残酷的无情的嗜血的笑容。
春天小姐性情大变1
传出冷夏天即将回府的消息后,冷府上下热闹许多。
仆人奔走相告。
不过几天,整座穆城都传遍了,百姓议论纷纷,人人脸上掩不住喜色。
当然,当中以未婚的姑娘为最。
街市处处可见张灯结彩,其中,人头最密集的,买卖吆喝声最响亮的必是那些卖胭脂的,卖钗饰的,卖布匹的,卖香粉的。
根据一份非官方调查统计结果显示,冷府少爷即将回府消息一传开,短短两三天内女性用品的销量火速直线上升,足足抵过往常两三个月合计营业额。
这景观,除了再度证明女为知己者容此铁铮铮事实之外,还给古代经济学者们带来如何利用蓝颜刺激及带动经济消费的启示。
总之,全城上下,那鼎沸的阵仗一点都不似是冷府的少爷要回府,倒像是常年驻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即将凯旋而归。
要数最冷清的地方,非那位传说被未婚夫赶回家的冷春天小姐莫属了。
当然,除了冷夏天回来这事,穆城里头传得最沸沸扬扬的就数冷春天被赶出练府一事。
几位丫鬟做完活,都喜欢集中在杂院聊聊八卦,吹吹牛皮,话题总是围绕时下最热门的说。
这头表示完对少爷无限憧憬,那端就开始为春天小姐最近的反常长吁短叹。
“哎,这次春天小姐一定是打击大了。”
“是啊,回来都好几天了,还没见她踏出过房门一步呢!”
“自从上次阿容被赶出来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被赶出来,现在都没其他人敢主动去找小姐了。”
“那个温柔得像仙女那样的春天小姐哪里去了?我好怀念那样子的小姐哦!”
春天小姐性情大变2
“自从上次阿容被赶出来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被赶出来,现在都没其他人敢主动去找小姐了。”
“那个温柔得像仙女那样的春天小姐哪里去了?我好怀念那样子的小姐哦!”
几个丫鬟吱吱喳喳。
混入是非当中的阿容刚好一脚踏进来,想是听闻丫鬟说话内容了,本来冷冷淡淡的脸突然绷得紧紧的黑黑的,经过丫鬟群身边时,鼻子朝天冷哼一声,转身回房。
门砰的一声,摔得甚是响亮。
几个小丫鬟明显吓到了,面面相觑一阵,才回过神来。
其中一个想必平时没少受她气,叉腰,站起来,扯开嗓门大声喊,“哼!自以为是,都被小姐赶出来了,现在还神气什么?装模作样给谁看!”
话音刚落,阿容的房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嗳,平时狗仗主人势,动不动就数骂我们,现在说她一句就不高兴了!摔完门,还摔东西呢!这人,心胸狭窄得很!有本事摔破整间房的东西,再找小姐给你赔偿去!”
说罢,兴冲冲地想上前,敲门理论的架势。
“别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惹恼了她,真吵起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底下几个小丫鬟吓坏了,又怕惹事,赶紧拉住她,好说歹说才平息她愤愤不休的怒气。
角落里,坐享渔人之利的四个丫头不断掩嘴窃笑。
“活该阿容那丫头有这一天。”碧儿说话,大有吐气扬眉的感觉。
月儿也在笑,幸灾乐祸,“呵呵,这就是恶有恶报的后果,若然未报,时辰未到,阿容作恶多端这么久,老天也是时候出来拾撮拾撮她啦!”
香兰点点头,虽然没说话,眉梢有掩不住的快意。
春天小姐性情大变3
又一只脚踏进来。
脚步匆匆。
小帆听见人问,“咦?赵管家,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啦?”问话的正是先前数骂阿容最厉害的那位。
回头,就看见可怜的年纪老迈的赵管家跑的气喘吁吁,饶是事情急,他连脑门的汗都来不及抹,环视一圈,没寻着人,问,“阿容呢?”
“在房里呢!”
有人指了个方向。
冷府丫鬟平日活动都很自由,只要打理完分内事,就没人会管她们闲暇做什么,所以大白天的,就算阿容睡懒觉,赵管家也只眼开只眼闭。
敲门,喊了两声,没回应。
再敲,等了一会,里面响起仓促的脚步声。
门打开。
大家顺着声响看过去。
阿容哭得眼睛通红的样子清晰入目。
一阵喧哗。
感觉大家打量的视线,毕竟是姑娘人家,脸皮薄,本来就不想应门,可是听出来声音是主事人的,怕有正事耽搁了得揽责任,才硬着头皮开的门。
赵管家愣了一下,才关切地喊了一声,“怎么哭啦?”
这话一矢中的,打到阿容的死穴,委屈袭上心头,阿容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这……”
赵管家当场懵了。
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说过什么吓着小姑娘的事情呀,怎么好端端就哭了呢?
回头看,数十双同情的视线齐刷刷看向自己,活大半辈子,没遇过这种情况,偏偏阿容哭得伤心欲绝,声音悲痛,赵管家连话都插不上,更别说要问清楚她原因了,一张老脸不知哪里搁好。
春天小姐性情大变4
小帆对阿容没好感,她的事本来不想掺和,但现在事关赵管家,坐视不理似乎说不过去。
于是小帆跑过去,淡淡一句,“她不舒服,赵管家有事吩咐我们就好。”
说罢,就拉扯赵管家衣袖掉头走。
这明显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赵管家很感激滴望了小帆一眼,没想到这丫头平时看起来神经粗扩,也有这么体贴窝心的一面,扯了扯脸皮,首次感觉当初留这丫头在冷府是正确的抉择,也不去追究阿容哭的原因了。
草草叮嘱一句,“不舒服就呆在房间好好休息。”
便跟着小帆走。
走到院子中央,才猛地一拍额头,想起正事。
看了看集中在院子貌似很闲的丫鬟,一边考虑到,冷府人手过多了,一边不抱希冀地询问,“小姐那目前缺人手,你们谁愿意过去帮忙?”
这话说得过谦了,其实哪里是缺人手,根本是没人手可用。
本来服侍春天小姐的丫鬟这几天相继被赶跑了。
哪有人手用?
也不知道怎么的,小姐自从从练公子那回来,性情大变,一向温柔文静的人变得暴躁,见谁都不顺眼,连自小亲近的丫鬟阿容也不例外,被她骂过不少遍,是目前没被骂跑的唯一一个。
原因,赵管家是知道的,但是主子的事,做下人的不好言论,所以他没说,通传过两位夫人,但两位皈依我佛的主态度明显,撒手不管小姐的事,赵管家只好一心等少爷回来,希望少爷能劝慰道小姐。
春天小姐性情大变5
果然,甫问完,本来趋上前对赵管家嘘寒问暖的几个小丫鬟不自觉退后几步。
脸上带着抗拒的神色。
除了小帆。
她本来就站在赵管家身边,手还抓在他老人家衣袖上面呢!
赵管家看着小帆,也不说话,只以眼神示意,当然,如果接近乞求的眼神也算是一种示意的话。
这下,变成是同情的视线齐刷刷看向小帆。
小帆终于体会到前一刻赵管家的心情。
脖子一缩,其实她不愿意,穿到这个世界,她只求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这完辈子就好,不奢求其他了。
只是,当一个虽然丰衣足食,但看入眼里却是满脸皱纹上了年纪的老者,用明明不算是很可怜,却总有办法让人觉得很值得可怜的神情瞧着你来看,混浊的眼瞳里闪烁着无法言语的渴望。
你会怎样?——
事实是,你会认识到,原来眼神也可以是高效的武器,是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拒绝背负这种压迫,你就是一等一的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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