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见怜,她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男生的调侃,可是如今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鼻息间是男人的气息,这样的场景她更是第一次碰到,她更加的空白,更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放,她就一个念头,早知如此,还不如就方才那样呢。
她僵硬在那边,丝毫没想到这般没有作为的在施敢的怀抱中,颇有点赖在施敢怀中不想起来的意味,更加的坐实了投怀送抱的意图。
看得周围人的眼神都暧昧了起来。
方穗迭脑子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可没有一种处理方式适合目前这般暧昧到极致的情景。
直到背后,那双手轻轻的拍了拍。
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穗穗妹妹,好久不见!”
这话里面充满了戏谑。
不知道有多少的笑意在里面。
估计是他也没想到有一个女孩子可以笨到这样的地步。
方穗迭愈加面红耳赤。
还好,施敢很是自然的拍拍她后背,很是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那堆人。
这一举动,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流畅,将整个明明已经暧昧到不能再暧昧的氛围打破,还原成了熟识的朋友相遇,热情的打招呼,彼此之间没有暧昧,没有拘谨。
施敢将她带到了莫莫的身边。
莫莫乐呵呵的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有趣的瞥瞥那手,再瞥瞥施敢,施敢很坦然的笑着回应,片刻之间,眼神交流已经几个回合,不知道是谁打败了谁,反正是最后莫莫站起身来,将方穗迭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
施敢则是大步一迈,跨过了莫莫,很自然的在她跟那花花公子之间悠哉的坐了下来,朝着那花花公子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莫莫的朋友,施敢!”
那天,除了施敢,还来了一群人,个个衣着华贵,气质上佳,个个看到莫莫,均是扬眉,挥手:“莫莫!”
莫莫一一笑着应声,介绍。
“这些都是我朋友,他们一起来聚聚!”
方穗迭想起莫莫曾经问过那花花公子,是否可以带朋友,花花公子点头,当然。
她以为莫莫说的是自己。
没想到是这么一大帮的人。
原来,这就是莫莫的“宰”啊!
后来,她发现,莫莫怎么可能这么善良呢。
施敢一边跟花花公子打着哈哈,一边让人拿来了一个个箱子,还有一把小学生用的尺子。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粉红色的伟人头。
“寿星公,今天是你生日,难得这么多朋友凑在一起,咱高兴,来,小小的玩两把,当做给您庆生了!”
方穗迭曾经想过自己有钱的时候,将一块钱的硬币堆成一堆,让爸妈轮着数,让他们觉得数钱是天底下最累也是最甜蜜的事情,当时都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得数到累,那得多少钱啊。
可没想到有人老早就高出自己一筹,直接拿百元大钞一捆一捆得来赌钱,还直接用尺子在百元大钞上量的,一个厘米算一注,眨眼就是几千几万的输赢。那怕是看着,她都紧张得心扑通的跳着。
那一天,花花公子输的很惨,被宰得很惨,刚开始还碍于男性的自尊,到后来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借口今天没有带那么多的钱,打算借此结束赌局。
谁料,施敢帅气的笑着,一开口就堵住了他的话:“没关系,咱们是什么啊,兄弟。没钱,兄弟先借给你,赢了你直接拿走,输了打张欠条就可以了。”
花花公子的脸都白了,他求救的看想向了莫莫。
莫莫压根看也不看那花花公子,悠闲的吃着水果,笑着跟旁边人闲聊。
施敢边发牌边开口:“听说你想用钱把我家莫莫砸下来?”
花花公子的脸刷的更白了。
“你觉得她值多少钱?别客气阿,放胆說,咱对钱还是很有感情的,合适的话也是可以谈谈的。”
施敢边说边抽出了一张粉红色的纸币,旁边有人上前用用打火机帮他点着,红紫色的光芒吻上了那粉红的纸币越加的灿烂,施敢就着钱点着了香烟,吸了一口,将那烧到一半的纸币随便一弹,弹进了桌上的烟灰岗里面,笑着对花花公子说:“兄弟有钱阿,哎,象我们这种贫下中农最缺的就是钱了,最佩服的也就是有钱的人了。”
莫莫呛了,一个劲的咳个不停。
施敢赶紧过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别呛阿,这是钱买的啊,别浪费啊,咱们这种贫下中农可经不起浪费。再说了,你呛病了可怎么办呢。咱这种贫下中农可没钱看病阿!”
莫莫咳得脸更红了。
施敢苦口婆心的劝慰:“莫莫,咱不能娇气阿,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要用钱来砸你,多好阿,是不是,咱要生病也得先把钱拿过来,对不对?咱对不起自己没关系,可不能对不起钱阿。”
他笑着,莫莫也笑着。
方穗迭看着那花花公子惨白的脸有些不忍心。
这是钱,一尺一尺的量一个晚上得欠多少啊。
毕竟那是自己的同学。
她扯扯莫莫的衣服。
莫莫笑着摇头,拿起桌上的水果塞她的嘴巴。
她说,教训深了,才会被记住,这是为了他好,省得将来惹出大麻烦来。
一番话,说的振振有词。
正聊着,包厢里闯进了一人,一开门就喊:“莫莫、施少,听说你们在杀猪啊?”
刚好音乐声音转小,那人的声音无限倍的放大。
他知道所有人都听到了。
方穗迭讶异得嘴巴都长大了。
杀猪,真形象啊。可是,就这样□裸的说出来,这也实在是………………
那人丝毫不在意。
莫莫优雅的抿嘴笑笑。
施敢也抬头帅气的笑笑。
好像压根就没人理会那青筋暴跳的花花公子的脸色。
那人在包厢里面巡视了一番,似乎是在打量哪个是被杀的猪。可一看到花花公子,脸色变了。
世界真是小,谁能想到来看杀猪的陆少,见到的那头猪居然是自个的表弟。
那被莫莫叫做陆少的男人揪着自个儿表弟的耳朵说道:“知道吗?那是施敢,那是莫安安,你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惹到他们头上。”
方穗迭看着花花公子的脸由愤愤不平到迷糊到恍然大悟到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花花公子最后的惊慌失措是因为施敢还是因为莫莫,还是因为他们两个,只知道他一想通之后那灰败的脸色,那立马卑微起来的神情,让她觉得施敢或者是莫莫是一个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
花花公子战战兢兢跟同学的走了,陆少留了下来,美其名曰赔礼道歉。
几个看起来是精英阶层的人在询问了彼此的近况,打闹在哪儿发财之后,开始侃侃谈起了股票、名车之类符合他们外表身份的话题,气氛异常的和谐。
方穗迭看着眼前的一幕,明明离自己的生活那般的遥远,可却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纸醉金迷。
有点不习惯,起身找个借口想说去上厕所,莫莫说一起去。
方穗迭应了声,打开包厢的门,方才一走出包厢,就愣住了,她直觉的回头,想要回去,可是莫莫的动作飞快,出来,关门,看向她。
“干嘛呢,跟见了鬼似的?”
莫莫笑着看向了前方,那边走过去的一群人中,一群背影中,两个身影很是抓人眼球,男的一身休闲,手臂中挽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他好象说了什么,女子轻轻摇头,娇笑起来,晃动的脑袋一个侧脸,仅仅是一个侧脸,却让人看出五官小巧分明。
瞬间苍白了颜色。
那里,赵元任挽着那女孩子的手,两人亲亲热热的跟着其他的人一起谈笑,偶尔四目相对,默契十足,那女孩子低胸的衣服透露着该死的性感,他的手搭在她的小腰上该死的和谐。
方方穗迭不明白,赵元任怎么会跟其他的女孩子这样的亲密接触,自己曾经以为他跟莫莫是世上最完美的一对,最牢固的一对,两人条件优越、彼此相爱,而赵元任对莫莫的宠爱更是羡煞旁人,他为莫莫所做的一切让人觉得就算是老天打雷也分不开他们,他们就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会与君绝”的人。
可为何,他会在这里,他会挽着别的女人的手,他会笑得那么灿烂,他会在看见莫莫的时候如同看见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平淡,没有丝毫的解释。
可是他没有,一点也没有做奸夫的自觉,他笑着,挽着身边的美女,跟着那一群人边聊边从她们的身边走过。
方穗迭明白了,如果这是两个女人的斗争的话,赵元任的这一举动无疑说明了他的选择,那个女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兵不血刃的就赢了莫莫。
可是,莫莫呢,那么冲动的莫莫为什么只是咬紧下巴,咬破了嘴唇,只是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却没有动一步脚,冲上前去质问。
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赵元任,任由他擦肩,任由他离去。
还记得昔日的时候每次看到小三碰见正室,俩女的为一男的大打出手,或者是某男脚踩两只船、船翻了的时候,寝室里的好事者给出了三种常用的解决方式,一是冲上前去大骂出口以宣泄自己的愤怒从而阻断了彼此再继续发展的可能性;二是沉着冷静的上前扇那狗男女每人一巴掌然后从容优雅的离开,同时也为彼此的发展留下了无限可能发展的空间;三是直接英姿飒爽的扔下一句话,“某某,我们完了”,然后意气风发的离开,随后找家酒吧买醉。
在这三项的选择当中,莫莫选择的是最后一项,她说,一个坏男人能够出轨一次也就必然会出轨第二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生无限,这种有无限可能出轨的男人,要来何用?
可如今,他在她的面前,微笑的挽着另外的一个女生,和谐默契的模样感觉他们就是那蜜里调油的小两口。
而莫莫什么都没做,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象掉了魂一般。
方穗迭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可才一步,就被莫莫一把抓住,她微微摇头,眼神茫然,轻声的说:“穗穗,让我靠一下。”
她靠上了方穗迭的肩膀,整个人、整个身子靠上去,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没有了支撑。
那个女子,在众人面前,挽着他,巧笑倩兮!
他擦肩而过,没有片刻的停滞,没有任何的解释,就这样的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很不好意思的写下了这段话。
这是妖最执意要完成的第一本小说,所以不论是文笔还是构架还是剧情都狠生嫩,所以反复的做着修改。
如果亲比较烦这种举动的话,两个月之后等文肥了再回来看吧。
如果能忍受我的这种反复修改的话,那么谢谢你们的继续支持。
失恋后遗症
是这世道变了吗?出轨的人面无表情、毫无羞耻之意,被出轨的人反而切切诺诺,不敢上前质问。
这可不像是莫莫所为。
她们受到的刺激太大,一直呆立着,直到身后熟悉的戏谑的声音响起:“哟,怎么在门口上演起姐妹情深来了?”
下意识,方穗迭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前面,看那身影是否已经消失不见,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动作,说是做贼心虚也好,说是掩耳盗铃也罢,总之,她以无比灵敏的反应迅速的看了一眼前面,然后在看完的那一眼开始后悔觉着自己的那个表现过于明显的说明她们有问题。
莫莫抬头,依旧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高声笑道:“我就乐意在门口姐妹情深怎么着,千金难买我乐意。”
施敢眼睛在莫莫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笑着说:“是啊,是啊,千金难买你莫大小姐乐意。”
方穗迭看着莫莫张扬的笑,这样的莫莫,有些陌生,有些不理解。
后来她才知道莫莫的骄傲让她什么时候都低不下头来,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哪怕他比自己都清楚自己的生理周期。她也就明白了,那时候的莫莫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那样笑着跟施敢说话,那样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调侃。
一上车,莫莫就睡着了,一路睡到学校。
方穗迭握着莫莫的手,那手冰冷冰冷的;眼睛看着窗外飞逝的城市风光,只觉得今天经历的一切好似电视剧一般的曲折,一般的不真实。
有人赌博,一捆一捆的钱拿来量;有人平时嚣张,居然一夜被宰得灰头土脸;有人恩爱一场,完美情人却意外出轨当场被抓。
失神的她们谁也没注意到,透过后视镜看着莫莫的施敢,眼神幽暗。
那时候她们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已是漏洞百出。
回到寝室,莫莫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直接就上床,蒙头大睡。
第一天,呆呆的坐在寝室里,呆呆的看着电话和手机,一坐就是大半天。
第二天,她依旧呆在寝室里,反复的检查着自己的手机是否没电是否欠费,检查电话是否线路不通。她像及了春闺里的怨妇,她等待着别人的宣判,等待着别人的解释。
第三天,她拿着画具,一遍一遍的画着画,撕着画。
第四天,半个感冒的周期,莫莫的失恋似乎也走了出来,她开始洗刷、打扮,一条马尾扎着分外的精神。
她开始变得很忙碌,社团、学生会、早会、晚会、社会实践,她忙得晕头转向,比方穗迭还要忙,每天一睁眼,她就已经不在寝室了,每天打铃的最后一刻,她才匆忙忙的回来,给手机充电,甚至有时,彻夜不回,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后来有人在网吧里看到她,說她一个人在打网游,那人說:“别小看这女的,打起怪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利害,跟割韭菜似的,又狠又快,敲得键盘都是噼啪的响。那眼神就跟看见阶级敌人一样,你不知道,整个网吧的男的都看傻眼了,个个巴着跟她一起打怪,又漂亮又能耐,多招人喜欢。”可第二天见到她的模样,依旧是笑嘻嘻的。
施敢跑来学校,没找到莫莫,找到了方穗迭,奇怪的问:“你說那丫头是怎么回事阿,每次打电话都不接,她在忙什么呢?”
“她最近……真的很忙。”方穗迭绞尽了脑汁,也编不出什么好词来:“你也知道她参加的社团很多,那个……要参加的活动自然就很多——”
“什么时候那么自觉了,都知道服务大众了,不过再忙也不该忙得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就她那身子骨,这样下去没两天就垮了,不行,你跟她說一下,这个星期咱们去爬山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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