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我叫方穗迭,穗穗。”
她回视着他的眼神:“我是穗穗,不是莫莫,不是莫安安”。
她一直觉得赵元任对她的爱来的那样的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她一直觉得赵元任对她的爱就跟海啸一样瞬间发生//奇书//网整//理瞬间就淹没了她的头顶,让她来不及考虑就轻信了。
不,她曾经怀疑过,所以她问过赵元任,你为什么爱我,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赵元任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满意,可是,后来她信了,不仅她信了,她周围的很多人都信了,朵朵信了,施敢信了。
他们不得不信,赵元任对她的好根本就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感觉就是只要她想要,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让人给摘了下来,那感觉他爱她,是拿自己的命来爱的。
所以,她不得不信。
赵元任将她从火车站截了回去,她恨赵元任,也觉得对赵元任愧疚。
爱一个人没有错的,这个人,只是因为爱自己。
当赵元任为了自己被施敢抓了,她更加的觉得愧疚。
当赵元任明明逃了还是回来,她更加更加的愧疚。
她对他的感情,复杂到自己也说不清楚,恨、怨、愧疚、同情等等等等。
她只明白一件事情,这感情里面没有爱。
他为她做的那许多许多的事,她只有感激,没有其他。
可是,后来,她发现,错了,一切都错了,自己错了,施敢错了,朵朵错了。
赵元任的爱从来就不是对自己的。
从来不是。
“穗穗,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赵元任轻声的问,他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是你不明白我说什么,还是你连自己也骗?”方穗迭淡淡的笑笑:“要不,我们问问成和,看他明不明白。”
方穗迭挣脱了赵元任的钳制,她几乎没怎么用力,就从赵元任的怀抱中挣脱。
她走到了电话边,按了电话键,打出去。
整个过程,赵元任都看着,静静的看着。
电话接通。
她问:“成和!”
成和的声音很诧异:“穗穗?你终于出现了。”
她点头:“恩。成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成和道:“你说。”
“我的鞋子多少码?”
“37。”
“我喜欢什么衣服?”
“休闲点的吧。”
“我喜欢穿高跟鞋还是平底鞋。”
“……平底鞋,穗穗,你问这些干嘛?”
“你只要回答我就可以,我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
“谢谢!”
方穗迭挂了电话,转头,看着赵元任,苦涩的笑笑:“赵元任,成和都知道的事情,为何你不知道。我的脚是37码,不是36码,可是你卖给我的鞋都是几码的。”
去买鞋的时候,店员问多少码,他总是脱口而出36,那是莫莫的尺码,不是她的,她们曾经开玩笑说,山里的孩子,野,满大山的乱跑,所以把脚都给跑大了,这搁古代,是要嫁不出去的。
她曾经跟他说过,这鞋码小了,自己穿着疼,可是下一次他还是买36码得,后来是成和偷偷的卖了几双37码得鞋子。
“我从不爱穿高跟鞋,喜欢高跟鞋的,是莫莫。”
她穿不来高跟鞋,没穿一次就会摔倒。
“我从不爱吃牛排,喜欢吃牛排的,是莫莫。”
他每一餐都有牛排,如果她不吃,他就会吃掉,他的胃不好,不容易消化,她只能硬着头皮吃。
“我从不爱穿高档裙子,喜欢穿那些裙子的,是莫莫。”
她是个要干活的人,身上的衣服贵点,她就会提心吊胆怕弄破了弄坏了,所以她的衣服从没有过百的。
“说喜欢住在暖色调房间里的人不是我,是莫莫。”
他带她去玩所有东西,都是莫莫曾经跟她说过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他们玩过的东西。
其实,赵元任的目的,是那样的明显,只是,他们都被蒙蔽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喜欢我的?我想了很久,后来想明白了。”她淡淡的笑着,道:“你生病,成和带我来见你,我煮了粥,你喝了之后,开始对我纠缠。”
莫莫死后,他们之间断了那么久得联系,如果对自己有念头了,赵元任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那么久那么久的;就连朵朵婚礼上的遇见,也只是偶然,那时候赵元任也没想过对自己的念头,不然不会那么些日子都不出现;自己被抓到公安局,他过来是因为自己是莫莫的朋友,所以来救自己,或许也因为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无关男女情爱的好感,因为那之后他还是没有主动的联系过自己;直到那一次,他生病了,成和让自己去看他,自己煮了粥给他喝,那一次,她看着他喝粥,就觉得缠绵得怪异,只是没多想,没多理会,然后他便要求自己还人情照顾他,然后,他对自己说,喜欢自己。
他的喜欢在那么多失去联系的日子后,突然之间产生,并爆发。
“赵元任,莫莫是我教她煮的粥,我煮的粥自然像她,不,应该说是她煮的粥味道跟我相似。”
“或许还因为苹果吧,莫莫从不会削苹果,她要吃自然有人给她削,可是她想要削给你吃,她不想削一个苹果就削掉半个的苹果皮,所以她削苹果的手艺也是我教的,我们俩都一样,用一把小刀,能将整个苹果皮都削掉,这个手艺她整整学了一个学期,削破了N次手指才学会的。”
“是不是因为这些,你觉得特别的熟悉,熟悉到你想要抓住,握住……”
赵元任脸色苍白,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看着方穗迭。
“我要走,你堵住了我,施敢来找你要我,你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抢走了一个,还要抢走第二个吗?’,你在乎的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可是,赵元任,施敢从来就没抢过莫莫,莫莫是你不要的,不是他抢的,他们就算是夫妻,他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从来就没有。”
“是不是有施敢跟你抢我了,你觉得我更加的吸引人了。”
“是不是我唱歌、喝酒,你觉得你更加的爱我了?你可以从我身上看到更多的莫莫的影子了?”
莫莫失恋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喝酒、唱歌、颓废的过日子。
“是不是知道我吸毒后,你更加更加的爱我了?是不是?”
她的人生轨迹越走跟莫莫越像,越像就越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对他来说,致命的吸引着他。
“你对我所有的好都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莫莫,温馨的房子是为了莫莫装修的,你忍气吞声、受尽委屈、百般讨好,都是因为将我当成莫莫,你要将欠莫莫的还道我这个替身的身上,为了我这个替身,你甚至不惜对朵朵下跪。”
她知道,所以才会对赵元任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还”,莫莫是被他逼死的,他的痛苦起码有一半责任在自己。
她知道,所以才会在朵朵说赵元任对自己下跪的时候无动于衷,因为,那一跪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莫莫,为了莫莫。
“是不是?赵元任?”
赵元任的嘴慢慢的咧开,弯起,他淡淡的问:“穗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隐藏得连自己都快要被自己骗了,可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将剖析得那样的□裸,好似他在她面前没有半点的隐私。
是的,她也被蒙蔽了,直到那天——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他对自己说:“……我爱你……你是……第一个……煮粥给我吃的……女人……噢,不……得除了我妈……对……除了我妈……”
他说:“你忘了……真不该……你记得吗……你来看我……煮粥给我喝……虽然不是很好喝……可是,我全喝完了……你记得吗?……我……”
她才恍然大悟,她才彻底的明白过来。
第一个给赵元任煮粥的人不是她方穗迭,是莫莫,是莫安安。
莫莫曾经说过,在日本,滑雪,他救了她,然后住院,莫莫过意不去,在病床前照顾他,从未煮过粥的人就因为赵元任的一句想喝粥,就去煮了一个下午,那粥还带有焦气,很难喝,很难喝,可是,他全部喝了,还让她第二天再煮。
后来,莫莫为了能让赵元任经常喝到粥,就让自己教她。
第一个给赵元任煮粥的人是莫莫,是被他逼死了的莫莫。
从知道的那一刻开始,她才终于明白,明白赵元任对自己的爱为何来的那么突然,明白为何他总是说“穗穗,我喜欢你。”而不是说“穗穗我爱你”,总是说“我爱你”前面却不带穗穗的名字。
因为他对穗穗只有喜欢,他清楚。
因为他爱的是莫莫,他清楚。
他,什么都清楚,却糊弄了所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想到了吗。你猜到了吗?其实之前有亲说过,说赵元任对穗穗的爱很突然,理由也不充分,她说对了,就是突然的就是理由不充分的,因为这爱,根本就不存在。很多亲说穗穗要跟赵元任在一起,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怎么跟他在一起呢?还好,穗穗没有爱上赵元任,不然,才真的是悲剧。还是推荐妖的新文,新文的地址北滨问她:“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高的”开心看着北滨炒1米8的身材摇头:“不用太高,1米7 就可以了,恩……”她埋头想了一下那东北汉子的身高,好像那汉子有个1米65吧,都说东北的男人长得高大,这也算是个奇葩了,可是开心一丁点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如此甚好,配自己1米58的个子刚刚好,这样接吻的话……开心脸刷的红了,她轻声的回答:“最好1米65。”北滨眉头皱起了眉头,继续问:“瘦的。”开心没注意到北滨拧着的眉头,看着北滨不算壮实的身材想着那东北汉子那比较厚实的肩膀和更加厚实的肚,伸出大拇指和实质,打出一个宽度,想想觉得还不够,放宽了两只之间的距离,再放宽一点,然后有点羞涩的开口:“胖一点好,肉肉的。”北滨看着开心那难得一见的小女人的娇羞样,整个脸都沉了下来,他恨恨的继续自己的诱导:“读计算机系的?”建筑系的出帅哥啊,比如林森啊、北滨啊可都是计算机系的,开心明白北滨为什么这么问,大多数H大的女生暗恋的都是计算机系的。不过,开心还是摇头,小脸绯红的低头:“其实建筑系的也不错。”那东北汉子,可是建筑系的,建筑系,多有安全感的学系啊,真买不起房还能回家自己盖房子,绝对不受房价高涨的困扰,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越想越觉得美妙,那小嘴情不自禁的翘起来,都翘到天上去了还混不自知。北滨的眉头都拧起来了,脸黑的跟个包公一样,牙根紧咬继续发问:“南方人?”北滨发誓,如果开心再摇头,他绝对的发火,敲开开心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想什么。所以,他的眼神跟个射机枪一样的瞄准开心,里面放射着威胁的光芒。可是,开心的频率跟北滨的不在一个轨道上,开心没接受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面,她嘻嘻的笑着,对起了手指头,声音不知道放柔了多少倍:“东北的挺好。”好,好,好,真是好,一条都没对上。北滨的牙根都快咬碎了,一肚子的气没出发,他蹭的站了起来。
最大的阴谋下
“你喝醉酒的那天,我问过你‘你爱莫莫吗’,你说‘爱’,我问你‘你爱穗穗吗’,你说‘不爱’。我问过你,在你烂醉如泥的时候。”方穗迭看着赵元任,满眼的怜悯,“赵元任,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爱莫莫?”
爱到就算明知她是个替身,都如此的珍惜;爱到就算是个替身都无法承受失去;
赵元任,你究竟有多爱莫莫,有多爱啊!
赵元任笑了,一丝丝的苦涩,一丝丝的绝望盈满全身:“如果可以预见,我情愿从未爱过她,从未。”
“可你,毕竟是爱上了。”
他是真的爱莫莫,所以才会那样发疯的对自己好,发疯的囚禁自己。
赵元任点头,眼神痴迷的看着远方,承认:“是,我爱上了,不可自拔。”
“那你为什么还不要她,为什么要逼死她呢?”方穗迭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伤害她,怎么舍得离开她?
赵元任扯嘴,笑容变得牵强、苦涩:“你尝试过吗?夜夜从噩梦中惊醒,一闭上眼就看见自己的爸妈躺在血泊中,不论你怎么叫,他们都不应你,不论你怎么去拉他们,他们都不起来,不论你披多少件衣服在上面,他们永远那么冰冷。”
“你尝试过吗?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连话都听不懂的地方,一个人呆在黑暗里,你恐惧得想要大声的尖叫,可你怎么都叫不出声。”
“你尝试过吗?有一个人,一个劲的在你的耳边告诉你,你活着,是因为你爸妈拿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危险救下了你,你活着,就是为了报仇,除了报仇还是报仇。”
“你尝试过吗?你唯一的亲人打你骂你抛弃你折磨你,只是因为他得了绝症没办法保护你,只是为了让你有足够大的力量保护自己?”
“你尝试过吗?这一切?”赵元任怔怔的看着方穗迭,道,“我全尝试过,那一年,我七岁,现在,我二十八,二十一年的时间,我几乎天天都是这样过的。仇恨,已经融入到了我骨血中,报仇,是我活着唯一的目的。我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向莫志国报仇,就是将单翼赶出H城。”
“莫莫,是我的第一个计划,第一个目标。我爸、我妈、我叔叔,全都在天上看着呢,他们全都在看着呢?你说,我能将自己的第一个计划就搞砸吗?我能爱上自己仇人的女儿吗?我能吗?我能这样欺师灭祖吗?”
“不能,绝对不能!”
“每次我只要想起她,只要看到她,我就想起我爸妈,想起他们躺在血泊里,想起我叔叔,他在医院的最后一刻都没合上眼睛。我爱不了她,我不能爱她!”
“分开,是我们俩最好的选择。看着她痛苦,看着她难受,我开心,我告诉自己,莫志国,你看看,你的女儿因为你在难受呢”
“可是,我也难受,我也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我也整宿整宿的想她,我背叛了我的爸妈我的叔叔,我的家族,我是得受罚的。”
“莫志国确实够狠,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让她跟施敢结婚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这边这样痛苦,他们还能那样逍遥,凭什么?”
“所以,莫莫来告诉我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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