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飒淡然的眸子迎上,没有任何示弱的神色,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与他对视——势均力敌。
“商千飒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你的眼里尉迟恒三个字价值只有五百万。”尉迟恒凤眸眯着,泛着峻寒与冷意盯着她,“五百万就把你给收买了,是不是也太便宜了点?”
“什么五百万?”商千飒皱眉,眸光蒙着不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的账户突然多了五百万,需要我把账单拿给你看,还是要我把老头子的账户拿过给你看他的五百万怎么到你账户里去的?嗯?”最后一个字充满威胁的意思。
商千飒神色一怔,脑子飞快的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你父亲告诉你的?”
“他承认了。”尉迟恒嘴角噙着冷笑,声音顿了顿,“不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是尉迟简一意孤行给你的,还是你答应他做了那笔交易?!试接要你没。
“既然他说了,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商千飒扯唇淡离的笑,干净的眸子与他对视,“我是收了他五百,条件是要想办法让你松口娶戴安。”
“商千飒,跟我说实话!”尉迟恒嘴角的冷笑渐渐消失,阴冷的目光盯着她,“我要听实话!商千飒是一个喜欢钱的女人吗?”
如果你要钱,要多少我会没有?尉迟简能给你的,我能十倍的给你!
商千飒抿唇轻笑,眼底的笑漾开了,风情万种,“我也是女人,我为什么不喜欢钱?何况我被商家赶出来也是需要钱生活不是吗?但——”
声音顿了顿,笑意更浓,“不可否置,那五百万的确不重要,是小数目;但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只要你娶了戴安,又解决了你吵着和我结婚的事还有钱可以拿,一举三得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商千飒!!”尉迟恒收紧指尖的力气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在她的心里自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低哑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无奈无力,只要她说有,他现在还能立刻去悔婚,不娶戴安,谁都拿他没办法。
眼底的伤痛一闪即逝,心揪起来仿佛被人撕成了两半,嘴角还要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故作镇定的笑着说,“没有。”
没有。
言简意赅,简单的两个字将尉迟恒瞬间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商千飒的话语还在耳畔浮动,“我最喜欢的人是裴岩。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被赶出商家是因为我主动爬上了他的床被我父亲发现了!”
“闭嘴。”尉迟恒冷冷的低吼起来,猩红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话都会发疯的。
“你就这么喜欢裴岩?喜欢到不知羞耻的爬上他的床?!”
“是。”商千飒回答的干净利落,一丝的迟疑都没有。
这样的干净利落,毫不迟疑,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尉迟恒的心脏。像是没有理智的怪兽,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粗鲁的吻到两个人的空腔里都弥散着鲜血的味道。
他的大掌探入睡衣里,扯掉屏障,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灼热的端头狠狠的冲进去,不顾她生涩的疼痛,没有停留,狂乱的舞动。
“可你现在是在我的床上!!商千飒,裴岩是不是也这样的占有过你?!他有我厉害吗?”
他的粗鲁,痛的商千飒皱起英气的眉头,眼角有着湿意,看到他愤怒的模样,心痛极了,嗓子被千万只针插着,无能为力。
她知道尉迟恒的心痛,她又何尝不痛!
嘴角勾起妖媚的笑容,薄唇轻喃,“你,比他差远了。”
尉迟恒脸色一沉,眸光冷彻,不敢不顾的低头狠狠咬住她的红唇,能把人气死的唇瓣,用力的吸吮,翻搅,轻咬……
该有的动作,他自然也没停下,很快的香汗淋漓,两个人的额头都缓慢的滑下汗珠,暧昧、痛苦、挣扎、矛盾、激情、一时间百种的情绪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他们无路可逃。
商千飒没有反抗,反而是超乎寻常的热情回应着他,他的头埋在她的颈脖处,细细的吻着她的肌肤,她的唇在他的肩膀擦过,没有犹豫的张开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咬出血腥味,尉迟恒只是闷哼一声。15409221
两颗寂寞而无助的灵魂似乎要把彼此都焚烧成灰烬。
她的心里永远有他无法触及到的一块,而他的心,她渴望却无力接受的存在,索性就伤害吧!把彼此都伤害到绝望,是不是就不会再渴望被爱?!
两个人从床上纠缠滚到地上,跌下去时尉迟恒潜意识的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让自己的后背朝下,用力的亲吻她,拥抱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叫嚣,狠狠的撞击着她近乎魂飞魄散……
尉迟恒在床上的花招层次不穷,永远不会重复,商千飒被他一次又一次带入云端,体验极致的快乐。只是体力也消耗的很大,最终不敌他,声音喑哑的求饶,“够了,够了,骚包男!我不行了……”
“那你说,我和裴岩到底哪里比较厉害?”尉迟恒一边撞击着,一边亲吻着她红肿的唇。
商千飒脑子一片昏沉,很想说裴岩,可见他的精神很好,这话要是出来自己明天绝对出不了门。
“你……你最厉害!不要了……”
“既然你说我厉害,我当然要更加的卖力!”
尉迟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抗议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去,又一次的蚀骨缠绵,毫不克制。
最后一次到达顶端时,尉迟恒从她的身体撤退,气喘吁吁的拿纸擦干净,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往身上穿。刚才一脸的晴欲此刻已经烟消云散,漠然的神色就好像是无情的嫖|客。
只是他给商千飒的不是钱,而是——请柬。
红色的请柬随手丢在她的枕头旁,站在床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眸高高在上的看着商千飒脸上还未全部退却的红潮,声音低哑,落在商千飒的耳朵里却是凉薄。
“既然你这样不在乎,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特意为你留了一个位置!”
如果刚才是火焰般的热情,此刻商千飒则是死一样的冰冷,手指暗暗的掐住床单,需要多大的勇气此刻才能有让自己的情绪失控,晴欲密布的眸子看着他俊朗不凡的容颜,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好!我一定会去的。”
尉迟恒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觉得开心,脸上更冷了几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步伐急冲的离开。
听到惊天动地的摔门上,商千飒嘴角的笑彻底僵硬掉,眼底的泪在倔强,迟迟不肯落下。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再艰辛,再曲折,也要咬牙走下去。
怨不得人。
怨不得他。
缓慢的坐起来,满身的欢爱的痕迹,房间里暧昧的清晰还在流动,手指颤抖的拾起请柬,故作所有的勇气打开请柬的那一刻,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请柬上赫然写着尉迟恒·戴安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就好像是天生一对般。
被尉迟恒吻到红肿的唇瓣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惨淡、自嘲的笑容,有谁会像自己这样,这样的讽刺?!
上一秒的蚀骨缠绵,下一秒他立刻把她从天上摔到地上。
去参加尉迟恒与戴安的婚礼无异于在拿刀子给尉迟恒和戴安,让他们一个给自己一刀,自取灭亡。
骚包男,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是吗!
商千飒拱起双腿,双臂抱着自己,眼泪在眼眶被压抑住怎么也不肯流出来。不能哭,不能认输,她是商千飒,她必须这样做!
尉迟简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自己玩不过他的。轻而易举的只能配合他下的套,一步步走进圈套里。
骚包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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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恒的婚礼只剩下三天,商千飒邀请沐晚夕陪自己去选衣服。尉迟恒的婚礼,殷慕玦无论是作为什么肯定是要出席的,沐晚夕本不打算去的,可听到飒飒说要去,她真觉得商千飒是疯了。
品牌的商店内,商千飒仔细的挑选着要出席尉迟恒婚礼的衣服,沐晚夕看着她的脸庞,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忍不住的开口:“飒飒,你不要去好不好?”
商千飒的动作将衣服拿给营业员让她为拿件属于自己的尺寸,回头看她,“为什么?”
“他结婚你去算什么?飒飒,你不要去好不好!那天我陪着你一整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沐晚夕水眸紧紧的盯着她,充满了担心。
“谢谢你小沐沐,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商千飒嘴角扬起淡离的笑容,神色倔强,“我必须去,他希望我去!”
“尉迟恒就是一个疯子!”沐晚夕听完忍不住的骂人,“你不要管他!飒飒,不要去!”飒飒和尉迟恒的关系,那一圈没有人不知道,去了只会被人笑话。
商千飒接过营业员递来的衣服,转身走向换衣室,莞尔一笑,“小沐沐,你不会明白的。我必须去。”
沐晚夕重重的叹气,实在搞不懂商千飒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尉迟恒的婚礼受伤害!
沐晚夕和商千飒买完衣服,殷慕玦开车来接她,本来要送商千飒回去,可她执意要自己打车,不愿意打扰沐晚夕和殷慕玦独处的时间。
一路上沐晚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神色低落,眼眸里全是担心。
殷慕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手,“怎么了?”
“尉迟恒要飒飒去参加他的婚礼!”沐晚夕咬唇,气的一口白牙都咬碎了,眼神像个小怪兽的瞪着殷慕玦问,“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殷慕玦无奈的一笑,“是阿恒要她去的,又不是我。瞪我也没用,别生气了。小阿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
处理就是让飒飒受伤害吗!这句话卡在咽喉没说出来,可心里还是有怨气,舍不得怪飒飒,这气自然要发在殷慕玦的身上,直接甩开他的手,侧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殷慕玦斜睨她一眼,眼底透着无奈,真是个小阿呆。
车子在门口停下,不等殷慕玦下车,沐晚夕自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高跟鞋与地面咯噔咯噔的摩擦,快速的走上楼。
管家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再看殷慕玦,“这是怎么了?”
“没事。”殷慕玦将外套和钥匙递给管家,“我去看看,没事你们早点休息。”
“是,先生。”
殷慕玦推开门一眼看到沐晚夕趴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步伐急缓慢的走向她,沐晚夕猝不及防的抓起枕头转身狠狠的朝他砸去,“你走开!你和尉迟恒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要看到你们!”
气鼓鼓的腮帮好像一只可爱的青蛙。
殷慕玦灵活的一闪避开枕头,眸光温宠的看着她,此刻她连生气都是那么的可爱。
“你生阿恒的气,怎么牵连到我了。”
“你们就不是好人,以前你欺负我,现在阿恒欺负飒飒!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近墨者黑!”沐晚夕忿忿的开口。
殷慕玦在床边坐下,手指捏着她的鼻子下,“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不能翻旧帐。阿恒和飒飒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生气有什么意义呢?”
沐晚夕皱着眉头,一幅我就是很生气怎么样!
殷慕玦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轻哄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般,“好了,别生气。生气对你的身体也不好……顶多我答应你婚礼那天我一定会帮商千飒,不让她受欺负,好不好?”
“你说的!不许黄牛!食言的人是混蛋!”沐晚夕仰起头盯着他,非常的严肃,手指还指着他。
剑眉染着笑意,说了一声“好”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吮一口,喑哑的声音邪魅的问,“那你要拿什么做谢礼?”
沐晚夕脸颊一红,连忙收回手,“是你自己说要帮飒飒的……”又不是我求你的。
“可我也不能白白付出劳动是不是?!”殷慕玦目光灼灼,深深的凝视她,对她的渴望已经不言而喻。
沐晚夕察觉到危险,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殷慕玦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扣着她的双手,黑眸深情的凝视她,蛊惑的声音缓慢的扬起,“给我好不好?小阿呆,我真的很想要你……”
沐晚夕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口干舌燥,他的目光太深邃,太深情,连心跳都忍不住的狂跳起来。
“以前是太多伤害,还有姐弟这层关系在我们之间;现在你知道我们不是姐弟,还不能接受我吗?”殷慕玦喑哑的声音似无奈似无力,低头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你对我真的很重要,小阿呆,尝试着接受我的感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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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谁比谁狠
210:谁比谁狠
低哑的声音太过性感迷人,漫着蛊惑人心的魅惑,沐晚夕微微有些失神,红唇微张,欲言又止,此刻落在殷慕玦的眼里却像是在发出品尝的邀请。殢殩獍晓
他的体温滚烫渗过肌肤,甚至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炙热,迷离,一切慢慢的被推入了梦境。
“阿慕……”
剩下的话被殷慕玦吞入腹中,他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沐晚夕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他心里是有低,虽然不知道是有多少,可他就是知道她对自己是动心的。
既然动了心,还有什么好顾及呢?两情相悦,在一起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
“如果我还是不愿意,你会逼我?”被吻的气息紊乱的沐晚夕喘息间,艰难的开口,声音里透着的是情动。
“不知道。”殷慕玦动作顿了下,手指温柔的细捻她的发丝,“可能会舍不得。”舍不得再逼你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
情动是一个很美妙也很折磨人的词。
“阿慕,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再也经不起你的伤害。”沐晚夕低低的开口,黑白分明的眸光凝视他俊朗的轮廓。
在经历过种种的鲜难血淋漓后,她已什么都不怕了,唯一的怕的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只怕被他伤害!
“没有伤害了,小阿呆,我们的磨难全部过去了。知道吗?”目光沉了沉,薄唇没有再迟疑的覆盖上柔软的红唇上。
夜色静谧,殷慕玦低头吸吮着她白希的肩膀,潮湿温热的唇舌灼烧着她的肌肤。沐晚夕氤氲迷离的眸子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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