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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嘉要去军队?”沐晚夕睁大眼睛看见一早来办公室见自己的殷慕玦,黛眉紧蹙,“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殷慕玦皱眉,手指揉了揉额头,“他昨晚回去和我说的,我没有同意,可他的态度很坚决!”
沐晚夕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可比起殷恪迦要去的地方的训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她太清楚一旦进去绝对没有自由,绝对的残忍至极的训练,小嘉还是一个孩子,那么残忍的地方他怎么可以去!殷慕玦不同意是正确的!
“他一向比较喜欢你,听你的话!麻烦你帮我劝劝他。”殷慕玦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殷恪迦也不可能让他去那样的地方,何况现在他疼这个儿子,嘴巴上不说,可心底认定小嘉是以后他的接班人,去军队,以后无论是走军政,还是走政治,他都不愿意。
“我今晚要陪安臣参加一个宴会,明天晚上有空,我带欢欢一起去。”沐晚夕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说。
“我下午飞景宁谈合作的事,明天晚上估计回来的晚,你自己直接过去。”殷慕玦淡淡的开口,家里有沐晚夕的指纹,她可以自己进去。
“好。”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没有说什么,站起来,漆黑的眸子迟疑的看着她,似乎是很舍不得要有一两天看不见她,手指叩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送给你,谢谢你还这么关心小嘉!”
“应该的。”沐晚夕没有去看盒子,“小嘉叫我一声姨姨,你把东西收回去。”
“你先看看,不喜欢可以丢掉。”殷慕玦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忽然就倾身轻吻犹如鹅毛落在她的额头上,直起身子步伐急匆的离开办公室。
沐晚夕怔了怔,手指缓慢的摸了摸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眼底漫上了淡淡的阴郁。不知道过了多久反应过来,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盒子上,打开看到是一个银打造的小天使,在盒子里还折着一张纸。
打开纸条,刚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殷慕玦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狂妄不羁,不可一世。
小阿呆,这件礼物是在失去我们第一个孩子时我找人打造的。原本是想要在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时送给你,无奈造化弄人,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我不在你的身边,无法分担你的痛苦,甚至连他离开你时我也不在你身旁。
事到如今我还是想把这件礼物送给你。恩泽虽然不在了,可我相信我们的孩子都是天使,在天堂守护我们。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要你,这个念头不可能改变。
要我放弃,除非死亡。
爱你的阿慕。
心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重的无法呼吸。殷慕玦现在毫不掩饰的感情,炙热的追求,于沐晚夕来说是一种负担。
看着掌心里安静甜美的小天使,沐晚夕无奈的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摸着小天使的脸颊,微凉的触觉,声音低喃,“恩泽,你在天堂一定要保佑妈咪尽快找到把你抢走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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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会不仅仅是程安臣、沐晚夕,甚至连纪南寻,洪震涛也参加了。只是在看见季澜溪时,沐晚夕还是怔了怔,她没有回景宁,那殷慕玦去景宁与谁谈合作的事?
宴会风格偏旧上海的风格,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复古的地板,旗袍与衬衫搭配着黑色马甲, 看得人眼花缭乱。
季澜溪身穿素色的旗袍,身材曼妙,大红色的口红更多了几分妩媚,端着香槟视线落在洪震涛身上,波澜不惊只是远远的举杯轻啜了一口。
洪震涛拿着拐杖穿梭人群,站在她的面前,沉声,“好久不见,澜溪!”
季澜溪淡然的一笑,点头:“是啊!是很久没见了……”久到快忘记了。
“程安臣是你儿子?上次在殷慕玦的婚礼上我和他认识过,长的很像你!也很有能力!”洪震涛余光扫了一眼程安臣和他身边的沐晚夕,顿下的声音又响起,“只是那个沐晚夕为何会和安臣在一起?”
“安臣喜欢她,非她不娶!”季澜溪薄唇抿着优雅的弧度,“看起来也挺般配的。”
洪震涛皱眉,冷笑,“换做别人不一定,换做你澜溪的儿子,一定相配!”话中有话。
季澜溪佯装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我过去了。”
“澜溪……”洪震涛盯着她的背影开口,季澜溪停下脚步,漂亮的眸子看向她,“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有空我想和你聊一聊。”
季澜溪风雅的一笑,“是啊!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变,可你变了……老了很多!明天我就要回景宁和殷慕玦谈一笔生意,大概没有空陪洪总喝茶,改天吧。”
音落,不等洪震涛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向沐晚夕。
“妈……”程安臣一早就看见季澜溪在和洪震涛说话,“你们聊什么?”
“没什么。生意人总要说几句客套话。”季澜溪云淡风轻的开口,视线看沐晚夕,“借你的女伴陪我去个洗手间。”
不给程安臣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酒杯递给她,主动拉着沐晚夕走向洗手间。
沐晚夕知道她可能是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没有拒绝,只是跟着她的步伐走向洗手间。季澜溪一进洗手间便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把门给反锁上。
“阿姨,你想说什么?”沐晚夕有些奇怪,季澜溪的反应太奇怪了。
季澜溪走到镜子面前,慢条斯理的打开化妆包补妆,眸光慢慢的扫过沐晚夕,“我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
沐晚夕神色微怔,“我已经拒绝你了。”
季澜溪不奇怪她的反应,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慢慢的举到她面前,沐晚夕的脸色一点点的失去血色,不可置信的眸光看着她,脑子“嗡”一下子就空白,身子僵硬着,连动都无法动了。
“现在我要你立刻答应和安臣结婚,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要是安臣或任何一个人知道;休怪我不顾念一点的情分。”季澜溪说完,轻蔑的一笑,拉开门离开!
程安臣一边寒暄,一边扫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到季澜溪一个人走出来,立刻走过去,“妈,晚夕呢?”
“她说她不舒服,先回去了。”季澜溪淡定的开口解释。
相信沐晚夕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清楚,这点时间她给!
“不舒服?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程安臣不放心,“我回去看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只是身体不舒服能照顾好自己的。”季澜溪在他要迈步时沉声,“你陪妈妈应酬后送我回酒店,明天我可就要回景宁了。”
程安臣再三犹豫,最终还是留下来陪季澜溪应酬。不放心之余,只能趁着空隙给沐晚夕打电话,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应。
气宇轩昂的神色中多少有着不安与担忧,只是努力的压抑心头的烦躁,露出优雅的笑意。
***
沐晚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跑出宴会厅,黑暗中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闯。无意撞到什么人,就要跌倒时被人一把抓住。
“小心!这么大人还不会走路吗?”低低的声音透着一丝责备。
沐晚夕回过神来迎上纪南寻的黑眸,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退步与他保持距离。
微细的动作落入纪南寻的眼眸,没有生气,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轻笑,“现在我是瘟疫?让你退避三舍?”
“你是洪震涛的人。”沐晚夕定了定心神,认真的回答。
“所以是你的敌人?”纪南寻反问。
“不知道。”沐晚夕摇头,看他一眼补充:“总之不是朋友!”
纪南寻笑出声,比起几年前倒像是豁达许多,“你比以前更漂亮,也更冷漠了。”
沐晚夕视线看向地面,没有回答。
“我看到季澜溪拉着你进洗手间,她出来后很久你都没出来,一出来就失魂落魄的,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纪南寻不是好奇,只是担心。
“无可奉告。”
纪南寻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自己,也不恼,只是饶有深意的眸光盯着她,消瘦的容颜带着病态的苍白的绝美。看起来明明很单薄,可在经历过这些事后她依然顽强如石,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很坚强,也很吸引人!
“洪震涛和季澜溪很早就认识,季澜溪和殷慕玦的母亲是闺蜜。”纪南寻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沐晚夕听不懂的话。
沐晚夕疑惑的水眸盯着他,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季澜溪和洪震涛竟然是很早就认识?还是殷黎的闺蜜?这是什么意思?
“季澜溪不简单,离她远一点。如果可以,也离安臣远一点。”纪南寻认真的看着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沐晚夕,就当是我为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弥补,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想要不受伤害就远离这些人,他们只会把你拖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沼泽里。”
沐晚夕还没有反应过来,纪南寻已经招手叫了一辆车子,直接给司机钱不需要找,送沐晚夕回去。
“纪南寻,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沐晚夕被推上车子,眼神看向他,“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纪南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手指伸进车窗揉了揉她的头发,“殷慕玦不是你的良人,程安臣也不是……离开这里,沐晚夕,离开这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司机,开车送她回去!”纪南寻收回手,淡淡的吩咐司机开车。
“纪南寻……”车子发动,沐晚夕迫不及待的开口,“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纪南寻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越开越远,眼底的柔光也一点点的黯淡。他曾经以为她真的死了,那段伤心的记忆,他想都不敢想。
如今能看到她活着,已经是一种恩赐。他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她,也知道不管是程安臣还是殷慕玦都不是能给她幸福的人,倒不如劝她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与平静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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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虐待安安的时被尉迟简和尉迟微知道了,本来还想办法挽救她和尉迟恒婚姻的两个人得知真相立刻大怒,俨然同意尉迟恒离婚的事。
安安是尉迟家的人,戴安带不走,而戴家的势力早已被尉迟恒吞下,现在的戴安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尉迟简没有做的太狠,至少给戴安一笔可观的费用和几栋房子。只要戴安安分守己的离婚,以后不要再来见安安。
戴安气不过,她当初满心欢喜的嫁给尉迟恒,爱他,甚至不介意做替身和尉迟恒上床,为她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尉迟家想要过桥拆河,没那么容易!
戴安把黄色的塑料袋交给了一家杂志社,从杂志社里走出来,满脸的狰狞,阴森的笑容。
“尉迟恒,商千飒,你们让我痛苦五分,我就让你们痛十分!商千飒,我看看你这个婊…子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哈哈……”
265: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265:两个骄傲的人,怎么相爱?
“怎么会这样?”沐晚夕拿在手里的报纸攸地掉在地上,眼底浮动着丝丝绕绕的气雾,立刻站起来准备要将所有杂志报纸都丢到外面时,门忽然打开,商千飒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靠着墙壁,薄唇泛着惨淡的笑容,“不用收了,我都看见了!”
沐晚夕的动作一顿,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惊慌失措的看着她,“飒飒……”
商千飒精致的脸蛋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是平静的说:“还好,欢欢是跟你姓。咣玒児晓”
沐晚夕收紧力气捏着报纸,头条偌大的字体写着商家千金商千飒行为放荡,流行群P?吸毒?堕胎?!
每一个词都触目惊心。
沐晚夕丢下所有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僵硬的身子,不住的安慰她,“没事的,飒飒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可能了……”商千飒此时此刻还是倔强的笑起来,只是笑的比哭还要令人心痛,眼底的光一点点的被绝望吞噬,心早已坠落深渊,“小沐沐,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我曾经被人轮。歼,知道我吸过毒……”
知道商千飒是一个烂女人。
“那是曾经!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沐晚夕沉声,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声轻音颤,“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我知道飒飒最干净,飒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别骗自己了!”商千飒云淡风轻的一笑,推开她,眸子认真的看着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所有人都认为欢欢是你的女儿!她不会因为遭受到任何的伤害!小沐沐,帮我好好的照顾欢欢!不要让她因为有我这样的母亲而被人欺负,伤害,活在黑暗中!”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欢欢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们一起做她的妈妈,照顾她,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沐晚夕不安的眼神看着她,很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这件事是在欢欢出生后,她才知道的。当时自己因为恩泽的死而悲恸不已,神志不清,商千飒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自己抚养,一是安慰自己,想要让自己好起来,二是因为她害怕有一天曾经的事被人揭发出来而伤害到欢欢!她不敢也不能冒这个危险,所有的人都以为欢欢是沐晚夕的孩子,其实商千飒才是欢欢的亲生母亲。
个的备商么。“傻瓜!我没事,别担心我,去上班吧。”商千飒理了理她的头发,挤着唇角笑了笑,走到桌边弯腰将报纸杂志什么的都捡起来,要尽快拿出去丢了才好,不然被欢欢看到会吓坏她的。
她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妈咪yi丝不gua的被好几个男人压在身下。
门铃突兀的在清晨响起来,商千飒顿在地上没有动,沐晚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视线盯着白色的门,门铃不肯死心一遍遍的响着。
沐晚夕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开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巨大的力气推开门黑影冲了进来,狭长的桃花眸猩红而担忧的眸光落在商千飒的身上。
“飒飒……”低沉的声音在死一样的气氛中回荡,尉迟恒衣衫不整,峻颜凝重,眸光紧紧的凝视着蹲在地上长发遮住半张脸的商千飒,没有任何的厌恶与嫌弃,有的只是心疼与愤怒。
心疼商千飒的遭遇,愤怒这件事到底是被曝光了。
商千飒没有回应他,像石雕一样顿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任何的回应。尉迟恒回头,乞求的眼神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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