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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恒听完手下的电话,脸色非常沉重,犹豫不决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的殷慕玦。
“有话快说。”殷慕玦在几秒后非常不爽的开口,最不喜欢人拖拖拉拉的。
“刚刚接到电话,沐晚夕和姓程的在酒店开|房!”尉迟恒说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反应。
殷慕玦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仿佛没听见。
“我是说沐晚夕和程安臣开|房了。”尉迟恒再次重复。
“然后呢——”殷慕玦很淡定。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孤男寡女开|房间不是做|爱,难道还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殷慕玦冷静的看着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我相信小阿呆除了我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她不是一个轻易就能放下的人。”
何况他们发生关系不久,她的心里对程安臣充满愧疚,现在更不可能发生什么。 “那要是……接吻呢?”
殷慕玦嘴角的笑愈加浓郁,眸光泛着的光深邃,明暗不定,“姓程的顶多能吻她一次两次,我是要吻到她死,你觉得我很吃亏吗?”
“……”尉迟恒嘴角抽蓄,殷少你这是多强大的逻辑啊!
话是这样说,可想到他的小阿呆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那张自己爱死的小~唇被别的男人深吻,心头还是非常的不爽。所以在尉迟恒走了没多久,他立刻让楚徹去查沐晚夕和程安臣在哪家酒店。
夜晚非常的宁静,沐晚夕在程安臣的怀里半睡半醒之间听到门铃声,皱眉,这么晚怎么会有人来。要起身时,程安臣却拉被子盖好她,“我去看看,你休息。”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又闭上眼睛。
程安臣身上的浴袍被压的皱巴巴的,胸前是敞开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开门看到来人时一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殷慕玦看到他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犀利的眸光直接射~向了卧室的床上,隐约可见床上的人纤长细嫩的手臂,头发蓬松,眼神不动声色的沉了沉。
“我找沐晚夕!”
“她在休息。”程安臣皱眉,语气不善。
殷慕玦不羁冷笑,“需要我亲自去掀开她的被子吗?”
程安臣皱眉,打量殷慕玦,看样子今晚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没关门转身走向卧室里,倾身在沐晚夕耳边道:“晚夕,醒一醒。殷慕玦找你。”
殷慕玦?
沐晚夕睁开眼睛,冷清的眸子里疑惑一闪即逝,坐起来时,程安臣体贴的为她拉好睡袍,免得惷光乍泄。又将她的头发整理好,“去吧。”完不相理似。
“我们一起。”沐晚夕握住他的手,虽然不知道殷慕玦来找自己什么事,但她不想丢下安臣独自面对殷慕玦。
殷慕玦看着他们手牵手的走出来时,手面的青筋暴跳,阴戾弥散,努力克制心底的怒意,说服自己要忍,他们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你找我什么事?”沐晚夕和程安臣坐下,面色沉静,镇定自若面对他。
殷慕玦在他们面前坐下,眼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想把这个女人抓到怀里狠狠的吻一通,再狠狠的揍她屁股,看她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了。
“我住院了。”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沐晚夕愣住,他住院的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你没来看过我,太不厚道了,大家怎么也是夫妻一场。”
沐晚夕皱眉,“殷慕玦我从来没嫁过你,什么叫夫妻一场?”
“我们滚床单无数次,孩子两个,这还不算是夫妻,那什么叫夫妻?”殷慕玦厚颜无耻的开口,说完还刻意挑衅的扫了一眼程安臣。
沐晚夕的脸色一沉,他是故意的,故意来挑衅安臣,说这些话刺激安臣的。
程安臣面色沉静,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握着沐晚夕的手,视线也落在她的手面上,对于殷慕玦的挑衅置之不理。
“殷慕玦,能不能别这样无赖!”
“不能!”殷慕玦笑容人畜无害,“既然无赖了,要只是一两天就太不敬业了,我怎么也要无赖到底才能对得起这两个字,你说是不是。”
“——你!”沐晚夕气结,压抑住心底的怒意,冷静的开口:“殷先生要是没事,请离开我们要休息了。”
直接从殷慕玦到殷先生了?殷慕玦皱眉很不悦,“我说了,我住院你没去看过我。”
“我明天一定会去医院看望殷先生,麻烦你现在离开,我们要休息。”沐晚夕毫不客气的下驱逐令,殷慕玦还是一天一个样,现在是无赖至极。
“我是伤患,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医院,半路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你不会自责?”殷慕玦没有辜负期望,把无赖的行径发挥的淋漓尽致。
沐晚夕生气的要开口时,程安臣却淡然的拍了拍她的手,嘴角流动着浅笑,眸光与殷慕玦对视,“既然殷先生怕危险,不如留在这里休息。晚夕,我们换个房间,把这个房间留给殷先生休息吧。”
沐晚夕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好啊。”
殷慕玦脸色黑了,谁!要!睡!他!们!躺!过!的!床!
程安臣和沐晚夕起身时,殷慕玦也立刻起身,低哑的嗓音道:“我要洗澡,可医生说我的伤口不能碰水,我需要人帮忙!”
沐晚夕皱眉,“我会叫酒店的工作人员来帮殷先生!”
“不行!我不习惯让陌生人看我果体!”殷慕玦一口否定。
“你到底想怎样?”沐晚夕几乎是咬牙切齿,殷慕玦根本就是没事找事!要不是顾及他的伤口,她不介意直接将他丢出去!又不是打不过!
“认识一场,连这个小忙都不能帮?”殷慕玦语气轻松,可眼底的光是寒的。
“晚夕,你打电话再开一个房间!我帮殷先生的忙!”
“安臣……”沐晚夕想说什么,程安臣却打断她,“乖,去。”
沐晚夕无奈的点头,转身时冷冷的瞪了殷慕玦一眼。殷慕玦恍若不知,厚颜无耻的笑,语气得意而欠扁,“那就麻烦程总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浴室,程安臣跟着他走进浴室,伺候无赖大王洗澡。
纪宝:加更完毕!殷慕玦貌似是我塑造的最厚颜无耻的男主哇,独一无二了。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失控杀人
|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4)失控杀人
殷慕玦大爷般站在浴室,嘴角扯着欠揍的笑容,挑着眸子等着程安臣伺候自己洗澡。残璨睵晓
程安臣调解热水的温度,转身看见殷慕玦站着不动,“还等我帮你脱衣服?”
“你说呢?”
程安臣倒也不怒,放下花洒,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解开殷慕玦衬衫的扣子,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气息淡淡的喷洒在殷慕玦的面上,花洒的流水声都遮盖不住呼吸声,偌大的语气气氛莫名变得诡异与暧昧?
殷慕玦也和尉迟恒一起洗澡过,但感觉没有这么怪。程安臣显摆骨骼分明的手指似有若无的触及到他的肌肤,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是——
猛的退后一步,殷慕玦探究的眸光打量程安臣,换做一般男人不是愤怒打一架也会脸色铁青,哪里有像他这样,还真伺候自己的情敌?
“姓程的,你不会是爱上我?得不到我的喜欢,因爱成恨,所以故意抢我的女人?”
程安臣一怔,薄唇勾起冷淡的笑,“我对男人没兴趣。”
殷慕玦狐疑,不敢再让他碰自己,侧身避开他自顾的脱衣服,“我说,死丫头的脾气越来越拧,都***被你惯坏的!她又长的不是倾国倾城,脾气不好,年纪不小的,你干嘛和我抢!”
“我喜欢惯着她,宠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等殷慕玦脱了衣服,程安臣转身拿毛巾丢给他,“把伤口捂住。”
殷慕玦接住,皱眉,“她心里爱的人是我。”
“以后就不是了。”程安臣将花洒递给他,挑眉:“需要我动手?”
“不用!”殷慕玦拒绝,气雾氤氲,视线不是很清楚,程安臣走到浴室门口,视线看着地面的流水映着灯光。“你不用那么自信,省的后面有的你哭的。”
程安臣沉默半响,声音和流水声交织成一团,“殷慕玦,你知道不知道我爱她和你爱她的最大区别在哪里?”
“什么?”殷慕玦专心洗澡,没听明白。
“我爱她,我只想看着她快乐,你爱她却只是想要让自己快乐。”程安臣掠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如果她现在选择的是你,我一定会退出祝福你们,可她既然选择我,那么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我都不会退让,坚持到底。”
不等殷慕玦说话,程安臣转身离开浴室。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盯着空荡的门口,眸光高深莫测,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嘶哑的声音魅惑,喃喃自语:“你错了,你爱她是想看着她快乐,而我爱她,是想给她制造快乐!”
沐晚夕回来时,殷慕玦已经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健硕的胸膛上裹着绷带,露出的肌肤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发丝垂落遮住凤眸却挡不住眼底的厉光。
“安臣,我们回房休息。”
程安臣余光扫了一眼沐晚夕,淡淡的开口:“你一个人休息,我过去照顾殷先生。”
殷慕玦既然找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自己和晚夕同床共枕,此刻怎么可能轻易妥协。与其让他闹腾,不如避免,也好让晚夕能好好的休息。
沐晚夕眼神忿忿又无奈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只能这样了,“那你早些休息。”
殷慕玦迈着慢悠悠的脚步走到房间门口,黑眸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只可惜沐晚夕的所有注意力全给了安臣。
沐晚夕送安臣到门口,程安臣怜惜的吻落在额头上,“晚安。”
“晚安。”程安臣抱了抱她,松开转身走向在电梯…门等着的殷慕玦,殷慕玦余光扫着温情的画面,脸色阴沉,气息阴森骇人。
只是已经把他们闹分开了,也不好再闹腾什么,回房间躺在床上就睡。而程安臣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早程安臣就要回公司处理最后的事情。
沐晚夕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时,同样下楼的殷慕玦就坐在她的面前,似乎休息的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嘴角噙着笑意说:“你说过今天会去医院看我的。”
沐晚夕手里的调羹顿了一下,掠眸看向他,“你现在不就在我面前,还去医院做什么?”
“这不一样!”殷慕玦抗议,“看病人怎么也要带点鲜花水果什么的,你这样算看什么病人?现在应该算是我看你。”
沐晚夕没说话,低头继续喝着薏米粥。
殷慕玦眼眸含笑的看着她,很享受此刻的温馨,哪怕不说一句话,两个人的呼吸浅浅的教缠一起也是好的。
只可惜,面前这个脾气拧的要死的小阿呆是不会明白的。
沐晚夕虽然低着头,可那双灼热,熠熠生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熟稔的呼吸。这样的片段,或许以前自己无数次的幻想与渴望,可现在她只想要忘掉他,远远的离开过去。
为什么殷慕玦就是不明白,为何非要这样苦苦的纠缠?
在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怅然,有点不舍,但她不会后悔。
或许,最后自己可以态度好点,至少给大家最后留下点好的回忆。
“你想吃什么水果,什么鲜花?”她忽然抬起头看他。
殷慕玦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下午我会去医院。”沐晚夕淡淡的开口。
殷慕玦眼底的笑意浓郁,心情愉悦,一口气将果汁喝下,放下杯子,声音里都透着喜悦与期待,“那我先回医院等你。”
沐晚夕点头。
殷慕玦站起来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沐晚夕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说:“小阿呆,你不会又消失不见吗?不然我们一起回医院?”
他实在是不放心!当年他在民政局门口傻等,却迟迟等不到她,这一等就是四五年,现在他是等怕了。
总觉得她随时会跑了似得。
沐晚夕的心突然被什么狠狠的撞击着,看着面色沉静却无比认真的殷慕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太过认真,认真的令人心疼。
像是一个很努力表现自己想要得到家长肯定小孩子般。
“我说会去看你,一定会去。”沐晚夕深呼吸,压抑心底的难受,声音有点小。即便是做最后的道别,她也会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殷慕玦看着她忽然寂落的神色,真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欺负一番,只是那样应该会把她惹的炸毛。
“Ok。”他点点头,嘴角挑着漫不经心的笑,“我在医院等你,你要是敢放我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消失在了眼眶中。没多久,程安臣的电话打过来。
“什么?今天晚上就走?时间来得及吗?好,我先去程家等你。”
沐晚夕掐断通话,紧握着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回去拿行李,再去程家找季澜溪,接着和程安臣去民政局注册,之后直接去飞机场,似乎没有时间去医院了。
***
季澜溪本来也不愿意让程安臣走,可若留在这里面对洪震涛,她心想着让安臣先避开风头一阵子也不错,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沐晚夕到程家时,季澜溪正在书房,佣人引她进了书房,便先出去了。
“今天下午我和安臣要离开了。”
季澜溪放下文件,抬头道:“所以呢?”
沐晚夕摊开掌心,目光冷彻的看向她,“这块出生金牌是我亲手给恩泽戴上的,你认为我会认不出来吗?把恩泽还给我!”
季澜溪站起来,嘴角挑着淡淡的笑容,“我不是早还给你了。”
“还给我了?”沐晚夕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把恩泽还给我了?”
季澜溪脚步停下,转身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她的无名指上的戒指上,眸光饶有深意。
沐晚夕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住的摇头:“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你的恩泽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说来你也要感谢安臣,若不是他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拿到恩泽的骨灰。”
“不……”沐晚夕失声尖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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