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坏心眼。”
什么叫胸/部/小、智商低?他哪来的根据?胸/部小?我,我好歹比他大多了!智商低?我是堂堂正正高考进X大的好伐?他明白中国的高考吗?智商低的能考上吗?(女儿,你重生了的。)
不过,话说,为什么我的智商参照物都是超常型的人呢?且不说猫儿这个女王,但看陆放、何家豪及他们身边的人,还有这个乖侄儿,我原本正常的智商、能力,在他们中间就变得不正常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终是决定不再与他较真,他一个孩子,我再纠缠不清,那智商真的很低了。我道:“我去日本的话,就一定来看你。来,看看,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我给山下武买了串佛珠,自己也挑了一串。牵着他的手闲逛着,忽见前方一面旌旗,上书“通地神算”几个大字,一个清瘦老者,形貌邋遢,坐在一张破桌前,桌上两本破书,一方笔砚,再无他物。
作者有话要说:此趣水平有限,不免会雷,到达雷点,亲们就自便。周末两章同贴!
第 106 章
冬日寒风袭来,吹得那旌旗哗哗响,老者一双干枯的手执起一本破书翻看。不知为何,我心下生怜,这么老还要出来混口饭吃,生意清淡的很。我牵着山下武走了过去,拿出一百块放在桌上,正要离开,老者突然睁开眼来。
“贵人即然来了,怎么不坐一会儿?”出口竟也一口京腔,语音苍老。
我笑道:“不用了。”
他睨了我一眼,道:“那便将钱拿回去,老夫是算命的,不是讨饭的。”
我大吃一惊,拉着也是一脸好奇的山下武坐了下来。我微笑道:“倒是我唐突老先生了。”
老者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臭味道,山下武皱了皱眉,我倒是还好,乡下老人身上有这种味的我也遇到过不少。
老者道:“不唐突,来了,便是缘。”
我这才看清他脏兮兮的衣服还是一件道袍,里头却一层层的破旧毛衣,我道:“老先生,你在这法华寺附近摆摊算命,不是和佛祖作对吗?”佛家、道家两教抢生意?
老者道:“我算我的卦,他受他的香,同是渡人之道,不碍的,不碍的。”
我笑道:“倒是在下小气了,道为道,佛亦道,何分佛、道?小女以己燕雀之心度佛祖海量,狂妄无礼之极,望佛祖不会怪罪才好。”
老者笑道:“佛祖既有海量,又四大皆空,当不会怪罪姑娘。”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聊着畅然,不禁问道:“老先生可有子女?”
“有如何,无如何?”
我道:“为人子女,如此天寒,当不忍老先生在此才是。”看这老者也疑八十,似九十的模样,那满脸的皱纹,我心中竟测隐之极。我也没这么圣母呀!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姑娘觉得区区受苦,区区却自得其乐。”
“原来先生有大智慧,是我的不是,见笑,见笑。”
老者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姑娘可还要算命?”
“不用了,我从不算命。”
“姑娘信不过老夫?”
“不敢。只是命这种东西,若是能提前得知,趋利避害,是不是对“命数”一词最大的反讽?”
老者哈哈一笑道:“姑娘当真腹藏锦绣。然则,姑娘不正是命数一词最大的反讽吗?十余年来,姑娘不正是这样吗?”
我大吃一惊,难道世间当真有如此能人?他话中之意,竟是知道我是个重生者。
我忙起身作揖,道:“老先生何以教我?”他一再要我算命,又一语道破,我当真谨慎起来。
老者摆摆手道:“不必言教。姑娘天性潇洒,不恋富贵,心怀慈念而不入此轮回,是怜痴儿会因姑娘遭情孽之苦,只是因果已种,逃却无用。你该来这里,错走了二十几年,还是要回来。”
我奇道:“什么是不入此轮回?谁是痴儿?是何因果?”若是重生前我一听这个,我定转身便走,但重生这种事都发生了,轮回什么的我心中不由生出崇敬之意。
“姑娘不入此世轮回,便是再舍一生美好姻缘,姑娘不在这个世界,便无姻缘。姑娘不妨回思过往,可有姻缘?”
我不禁讶然,俺重生前要熬成老处女了,哪来的姻缘?再舍姻缘?那不是说我自己害了自己成为剩女?那我怎么害自己了?而且他说这个世界?他知道我重生前的世界有不一样?是不同的世界?
那么痴儿呢?难道他是说薛乔?我心中一动,问道:“我确实万分不是,害苦了别人,老先生,他……他会好好的?”
老者却不答,老者忽朝嘴角带着不屑的山下武瞟了瞟,慈祥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
“小子,与你无关,你可切莫瞎参和。”
山下武微恼道:“老头,你说什么?”
我喝道:“不许没礼貌!老先生有教,是为我们好,别人求都求不来。”
山下武鼓着脸,道:“一个老头而已,骗人的把戏,欧巴桑你还当真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不理你了,不给你买礼物,往后也不去日本看你。”
他傲骄地扭开头,我忙转头向老者道歉,老者不以为意笑了笑,忽从那脏兮兮的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老者道:“姑娘富贵齐天之命,只是日后仍有大劫和小灾,将这个吃下,不但去病消灾、身体健康、青春常驻、机敏聪慧、夫妻恩爱、难舍难分,呃,虽说,你与那人已经很恩爱了。”
我看看那个像电视里装化尸散之类的小瓶子,好奇地拿起打开闻了闻,却什么味道都没有。
“心儿,乖孩子,爷爷是为你好,快吃呀!爷爷不会骗你的!”几句温和无比的话语穿透耳膜,竟如魔咒一般,令人心念大动,难以自己。
“欧巴桑!话可以乱说,东西可不能乱吃!”(是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但山下武傲骄正太,把它倒过来用)
我看看老者慈和而充满怜爱的笑,山下武一脸焦急的模样,发着怔。
“好孩子,爷爷专门来看你,快吃!有人来找我回去了。”
“欧巴桑!”山下武来抢时,已经来不及,我当真看也没看拿起瓶子一口吃了,却是几颗偿不出味道的丹丸子。
“欧巴桑!快吐出来!”山下武忽捏住我的双颊,急道:“这个糟老头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你怎么就那么白痴?你有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我给你催吐,快张开嘴!”
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吐不出来的!”
正说间,听着车声响起,老者抬头一望,叹道:“哎呀!有人来找我了!”
我正拂开了山下武的手,侧过头,只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穿白大褂的两男一女下了车,朝我们,呃,那老头扑来。
两个男子动作纯熟之极两边架住老头,一个男子责备道:“王重八,你太调皮了!新年元旦你也不让人安生!”
另一白袍男子蜡笔小新似的眉毛打着结,不满道:“我说,王八……”
老者抢道:“什么王八?王重八就王重八!我是八月初八生的,是为重八,明白吗?失之一字,差之千里!”
“好,王重八,我说院里看守这么严,你怎么次次逃出来?”
“嘿嘿!因为我聪明,你们都是笨蛋、傻子!哈哈哈~~~”
两个男人眉头直皱,架起疯疯颠颠的老头,就是那王重八往白色的面包车走去。
“喂!等会儿!我还要和我的心儿乖孙女说说话!”
白袍女子道:“王重八,你无子无女,哪来的孙女?你再调皮,我们就让你露宿街头,这么冷的天,你会冻死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白色面包车上“XXX精神病院”几字,我神情呆滞,完全被雷了。我晃过神,移步上去问那白袍女子。
“这位老先生,他……他……”
白袍女子目光带着同情,也不知是同情他还是同情我。
她对我说:“他是我们院里的病人,住了十几年了,自来最喜欢扮算命先生,人虽又老又疯,可滑头的很,动不动就跑出院来。他最爱在这法华寺外摆摊算卦,说些“深不可测”的话忽悠人,难得碰上比他还傻的,他便开心得不得了。幸好他其他地儿不会去,不然我们真不知怎么找他去。呀!那面旗子还没收回去呢!那是我们院长给他写得,不然有时他发起疯来,没有那幅字,不让人睡觉……”
我看着白袍女子跑去收起那“通地神算”几个大字、那破书、笔砚等诸多道具,那破旧的桌上的一百块人民币被寒风吹起,白袍女子眼疾手快,淡定非凡地攥住。她走到我面前,将钱递给我,我木然未接,山下武替我接了。
风中零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新年又来到……我就是那喜儿遇上了黄世仁……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脑袋中竟还能出现些脱线的剧情,却见那老者从车内探出头来向我喊话:“心儿宝贝,爷爷回去啦!你要保重!”
他朝我笑得飘渺,我只感由内而外,补血养颜,不,补雪加霜……
精神病患者?神算?比他还傻?天啊!我的椰子哥哥、观音姐姐!!难道你们真得跨越国度和异教徒之别,发展奸/情了吗?!
这素为神马?这到底是什么剧本?作者是脑残吗?我要罢演!这不应该是我作为女主遇上一个高人吗?为神马是精神病?(清泠抢戏:女儿,你敢诽谤你妈?)
我的小心肝抽得颤抖不已,身体渐渐化为轻烟,当然不会是得道飞升,而是天地一黑,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就像经济危机的股市,连连下跌。可能越写越差了。
第 107 章
“欧巴桑!”下山武看着晕过去的女人大吃一惊,连忙扶住。
昏昏沉沉间,胸口又闷又燥,腹中翻滚巨痛,我猛了醒来,却发现躺在猫儿家的客房中,窗外天色灰暗,不知是早晨还是黄昏。
我披上外套,三步做两步跑出客房,跑到洗手间……
我拉得两腿发软,身上发霉,蹲了不知多久……
“女人!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猫儿的声音,她又敲了敲门。
“呵呵,我说,你也太搞笑了!我都听小武说了,不过也不用昏那么久?好,我不笑你,不用躲在洗手间,快出来!幸好李医生说没有中毒……”
“欧巴桑,快出来吃早饭!你都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应该很饿了。”原来是第二天早上了。
门外又隐隐传来表姐弟俩压抑的笑声。我倒不是怕丢人,其实咱脸厚,只是我站不起来呀!
“猫儿,我……我不行……”
“得了,只有男人才会不行。”猫儿笑嘻嘻地说。
这个满脑子猥锁思想的伪圣女!我不禁心中骂了一句。
我道:“我……我恐怕……是中毒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想拉大号时,偏不能拉。
“霍大哥!快点!我快忍不住了!”我惨烈地叫起来,颇有烈士牺牲时的悲壮。我脸色雪白,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除了上大号,我已经没有心力思考其他事了。
驾驶座上的霍峰无奈解释道:“顾西,抱歉,现在红灯……”
猫儿家的家庭医生李医生为我仔细诊过,当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今一早接到艾家的电话,只好又过来给我仔细看过,仍莫明其妙,所以建议我们去大医院看看,那设备全。
车后座,我嘴唇发白靠在猫儿身上,哭道:“这附近有没有公共厕所,我不行了……我不能拉裤子上……”
副驾驶座上的山下武回头看了看我,道:“我昨天让你别吃,你偏不听。跟着那精神病人聊得兴致勃勃、相见恨晚……”
“乖侄儿,你还要挖苦我吗?我已经够惨了!”
“打个电话给FRANKIE,告诉他实话!”霍峰道。
不久之前,陆放来每天的例行电话,我在马桶上接的,自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陆放每天要打三个电话给我,之前有一个电话是猫儿帮我接的。那时李医生刚为我做了检查,说没有什么事,猫儿也就对陆放说我的窘事。
“不要,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又不能治拉肚子。”
我终于维护了我作为成年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咬破了嘴唇,没拉在裤子上。在医院的大众公用厕所中蹲了半个小时后,踏着虚浮脱力的脚步去看医生。
在医院中,我几乎把所有的检查做了个透,医生最终让我住院挂盐水,首要问题就是拉肚子致严重脱水。
猫儿动用了钱权,一个小时后,所有报告出来,医生看过后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平常的体寒拉肚子。
只是这所谓的平常的拉肚子,我一拉就拉了两天一夜,这样,大家才焦虑起来。霍峰也终于不顾我的反对通知了陆放。陆放原本刚要从香港回S市,明天还要上班,只好临时改为来B市。
我两天一夜滴米不进,也没睡过觉,两只眼睛瘦得陷下去,脸也快瘦得向何家豪看齐了,呃,虽然下巴不可能如他那么像锥子。
黄昏时分,贵宾病房内,猫儿陪我一天一夜,终于累在病人家属的床上。霍峰却亲自去了机场接陆放来医院。
我看着天花板,哀叹:一代重生英雌怎么就败在一个精神病人手中呢!陆放指不定怎么看我的智商,现在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我往后还怎么装十三呀!
我又思索着:我怎么和一个精神病那么有共同语言,难道我也是精神病吗?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这么想?
山下武正坐在贵宾病房特有的软椅上,浑身胶着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翩翩少年风采。带着一股异国风味和神秘,饱满的樱花色唇瓣似抿非抿,黄昏的金色斜阳从窗外透入,晒在他身上,似乎一位美丽的天使笼罩着祥合的神光从天而降,连那浓密的睫毛都被染成金色。
他静静地品读着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是法趣原汁原味的。山下武日趣、中趣、英趣都不错,现在正学法趣当中。
《茶花女》我也看过,不过不是法趣的,而是英趣译本,是《傲慢与偏见》后看的第二本英趣小说,当初是为了学英趣。被薛乔压着不得不学之后,我便想着既然已经下过功夫,就索幸尽量做到最好。但是,事实上,我对于西方名著真的没有什么爱,包括《傲慢与偏见》在我这个现代人兼天马行空的通俗小说作家看来,故事普通之极。唉,也许我深度不够,无法从名著当中汲取足够的养份。
山下武头一动未动,只一双灵捷的猫眼微微转动。也许他正在为玛格丽特的倾国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