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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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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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  
作者:江南暮雨

文案 

她;一个十九岁的女生;有一个一岁的儿子?她怎么不知道?
她;曾经穿越时空到一千多年前?她还是不知道?
山中偶遇四个穿过来的古人;居然跟她有关系?
那个又帅又酷的刀锋男要来找老婆;那老婆……居然是她?
上帝啊,观世音菩萨啊,真主安拉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而别人却什么都知道?
凭着一只神奇的隐龙镯,她能寻回她的记忆吗?

标签: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主角:牧冶,辛追 ┃ 配角:程夷非,卓青,惊墨,田园等 ┃ 其它:穿越与反穿越


  遇见神秘四人组

  牧冶看见那四个人是在下午一点的众安广场;一时也没注意他们是怎么出现的。那四个人很扎眼; 离她有二十米左右吧,三男一女;都穿着汉服,青、灰、蓝、白。穿着汉服也没啥稀奇的,这年头复古的人多了,不过这四个人穿着汉服却是特别地自然,他们都戴着帷帽,看不见长什么样,那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与他们身上的汉服浑然一体,不象学校里那些汉社的人,穿着汉服却总显示得不伦不类。
  牧冶倒也不是看不起那些汉社的人,只是她一贯认为,时代不同了,这汉服也不能全照搬了以前,女的便也罢了,那男的,那么短的发再穿上施施然拖曳的衣服,总觉得象是正在还俗中的和尚。话又说回来,这年头,哪个男的耐烦养那么长的头发呢,就算再爱好汉服吧,他本职工作又不是道士,平常总不能梳个髻去上学上班。
  牧冶直觉得那帽下的头发必是长的,很想去掀了他们的帽子证实一下,她平时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一个人,不知怎么地就起了这样的冲动。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会儿冲动而已,她这会儿手里正教着七、八个孩子轮滑呢。那四个人好象在跟人打听些什么东西,一会儿便朝西北方向去了。牧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平生不知八卦,才懂八卦却不得八卦,怅然呀。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下了课奔回学校里去,跟寝室里的其余几位报告今天看到的汉服帅哥美女,当然,这么模糊的情报遭到了八卦女王林昱的痛批:“你长相也没看到啊,就说帅哥美女,不会是‘拢着一枝花,掀开豆腐渣’吧?不说身高体重,姓字名谁,你连他们在广场上干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不专业了!”牧冶哈哈一笑,心想,就是,好象自己还是学传播的呢,不过她有直觉:“说不定还能遇上,再遇上一定打探清楚。”又瞎扯了几句,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走人了。
  今天是周六,可以去王婶家看瑞瑞。瑞瑞是大哥收养的男孩,快一岁了,牧冶特别喜欢他,不过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收养了他却又寄养在人家家里。自己家地方又不是没有,家里还有阿姨。大哥的理由是:他们兄妹三人都还没成家,牧冶住校,牧放是外科大夫,在家时间也不多,他自己要打理公司,见天地在空中飞,管不了。至于他们的父母,连他们三个都不管,更是不会来带的了,不如放在人家家里,一有空就去看看,周末长假或是在家时间长就去接回来住几天。牧冶后来曾嘀咕说,这样还不如不收养,她大哥当作没听见。
  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是没什么话语权的。据说瑞瑞妈妈是未婚妈妈,怀孕生子俱瞒着家人,在牧放的医院生下瑞瑞却又无力抚养,牧华和牧放看那孩子玉雪可爱,心生怜悯,不知怎么商量一下,居然就要收养下来,惊坏了他的秘书。那时牧冶因为一次意外的坠崖陷入植物人状态,却在大哥收养瑞瑞的当天苏醒过来,牧华喜极而泣,认为是瑞瑞唤醒了牧冶,故取名牧天瑞;下定决心好好养大瑞瑞。一个单身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定的那套收养程序。瑞瑞虽说是寄养在王婶家,但吃穿用度都是大哥亲自操办,还特地送王婶去培训了一下育婴知识。牧冶刚醒时,大哥说她身体未恢复,也不让她参与其事,三四个月后才带她去看看这个小侄子。牧冶一见瑞瑞就喜欢上了,然后,她就变成兄妹三人中带瑞瑞最多的人。
  牧冶骑着她的“劳斯莱斯”——一辆价格不菲的变速车来到了逸阳山半腰的王家,王家经营着一个山里农家乐,逸阳山本就是风景点,王家的农家乐临溪靠山,清幽而风景独美,王家还有一座房子自住,建在溪对岸,有吊桥相通。溪左的农家乐里生意火爆,溪右的小院却是安静的。牧冶在前面的一座小桥上拐向溪右,避开了溪左的繁闹。
  瑞瑞午睡刚起,绯红的小脸上一双明目半张不张,却在看到牧冶后倏忽张开又弯成了一道细缝,嘴里含糊地叫着:“姑……姑……妈……”可怜孩子没妈,会叫人以来也不知要叫谁“妈”,常常在叫了“姑姑”后再蹦个“妈”字出来,有时牧冶抱着他,他还会“妈、妈”地呢喃着,至于叫牧华“爸爸”那是顺溜得很,可能“爸”这个音最容易发吧。
  牧冶从王婶手下里接过果泥开始喂瑞瑞,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五天不见,瑞瑞看上去还真是大了一点,听到外面小狗叫,会跟着学了。王婶笑说,瑞瑞呀,现在不扶也能走两步了呢,不过第三步肯定要倒就是了,小云——王婶的小女儿管他叫“三步倒”。现在这位“三步倒”正稳稳地坐在餐椅上吃东西,两只眼睛里只有牧冶手中的碗。
  瑞瑞越大,牧冶就越觉得他的眼睛象大哥,头发浓黑而密,这点也很象大哥,只是眉型不象,牧家人的眉是长而弯的,就算大哥二哥是男人,眉也只是平,很秀气。而瑞瑞虽小却看得出眉型很英挺,好象是传说中的“剑眉”。心下揣度瑞瑞会不会是大哥的某任女友生的,只是大哥的哪位女友长了这么一双英气的眉呢?还真是没印象了。看这样子,大哥不想要人家只想要孩子。
  牧冶不敢非议大哥,大哥长她十一岁,有记忆起就是大哥带着她,那个远在外地做生意的父亲倒是模糊了印象,长兄如父,牧冶也仅是瞎猜猜而已,决不敢去求证。跟瑞瑞玩多了,她心下又想:瑞瑞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牧家的孩子,他们兄妹三人都爱他。
  本来今天是应该接瑞瑞回家的,不过明天学校里有事,大哥出差未回,二哥又一向是要求不要将他当作长驻人口的,阿姨惯例周日要放假,所以这个星期,瑞瑞是要在王家度过了。
  牧冶骑着车顺着盘山公路慢慢往下走,这座山虽不是国家级风景区却也是省内名山,公路只通到海拔1000米的地方,那儿有一大块平地,一个只有十来户的小村横逸,就是王婶他们村,再往上400米可就全是台阶和羊肠小道了,是驴友们的最爱,牧冶以前也是混进驴帮里的,这座山也来爬了很多次,那次坠崖也是在此山的北坡,自那次后,牧冶一次也没到过逸阳山的横逸村以上。
  山不算高,不算大,却是飞瀑流泉野草闲花一概不缺,因为是岩溶地形,也有几处山石嶙峋,奇峰突起,可以算是秀丽与奇绝相谐。此时正是四月春浓,公路旁的红色杜鹃和白色野蔷薇竟相开放,山上的风有些微凉,她不禁拉高了运动衣的拉链。山壁上有野树横伸出枝桠,旁边山崖上有泉水汇流而下,水很小,却也在遇到某块突出的岩石时形成小小的瀑流,既而跌落下来,淙淙汇入公路边的水沟。牧冶看着顺盘山公路而盘旋的水沟,忍不住生出想象:下一个大拐弯,说不定就有什么突然出现在前方呢。还有几个弯就到山脚了,山势平缓下来,路边的草地也越来越多,快靠近冯家的马场了。牧冶拐了一个大弯,果然就有什么出现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站在路边草丛里的四个人,三男一女,青、灰、蓝、白,汉服打扮,帷帽遮头,那,那、那不是中午在众安广场看到的四位吗?牧冶心里暗叹自己的直觉之准确,心想这回我可得探出个子丑寅卯来,别让林昱这等学土木工程的嘲笑我这个学传播的了。这么想着便刹了车,慢慢地挨到那四人面前去了。
  离得近了,那帷帽倒也起不了啥遮容的作用,透过那层轻纱,牧冶可以看到那白衣女子果然容颜秀丽,白里透红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女子也看了一眼牧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即垂下眼睑看地,脸上也有些许绯色透出。牧冶心下遗憾又奇怪,还没好好看美女呢,现在哪有这么害羞的人的呢,难道穿个汉服,人也回去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头看她左边的这几位,那灰衣的长眉入鬓,一双典型的凤目,很亮,鼻高挺,嘴唇线条硬,此时正抿得紧紧地,不知怎么地,牧冶就是觉得他浑身肌肉紧张,嗯,帅男;那蓝衣,哇,美男!脸部线条柔和,眼睛之美不下于那女子,鼻子有点象希腊人,唇饱满,嗯,有点象那个大卫。牧冶一向来是认为大哥帅滕毅美,对美男有免疫力的,如今看着这两位倒也觉得不逊于大哥和滕毅。
  不过那青衣人,牧冶还没跟他对上就觉得有一股凉气袭面而来,忍不住要紧紧衣服。匆匆瞥了一眼,好象有双利眼,但那人的冰冷气息让她直觉想退,就好象眼前的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刀,稍迎上一点便会为刀气所伤,她还真是退了两步。哟,看来这个别跟他讲话了,问其他人好了。
  牧冶正这么想,一道低沉的嗓音迟疑地响了起来:“那个公……哦先生,麻烦打听一下晨江大学城市学院怎么走?”问话的是灰衣男,牧冶的耳朵里瞬时只灌满“先生”两个字,自己一个十九岁的女生,又是运动型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宿舍里田园她们还羡慕自己的火爆身材呢,怎么在他们眼里就成“先生”了?还“公”,先生可不就是公的?这脸就不由得涨红起来,又不能因为这个冲人家发火,只好一言不发指了一个方向,也不告诉他们下山后要先左转再右转才能找到,路也不是很近,虽说晨江大学的城市学院号称是背靠逸阳山的,有最美的校园风景。
  她气鼓鼓地一路骑得飞快,再也无心看景,下了山往左可以回家,却想起自己的笔记本还在学校,晚上还有一篇作业要改,先得去拿回来,现在反正也才下午四点来钟,于是右拐奔向学校。牧冶自己就是城市学院的,本来若要八卦,完全可以带他们过来,但一生气便也顾不得了。
  路边四人瞠目结舌地看她蹬着那两个轮子飞速而去。灰衣的卓青喃喃道:“可惜这么俊秀的小哥竟是个哑巴。他蹬的又是什么?”出来时国师交代,在那里有种四个轮子的车叫汽车,速度极快,遇见后千万避开以免被撞,可没说这两轮的靠人蹬的是什么。刚才这位公子骑着到他们面前以脚支地时;他就想问了;只是没想到他跑得那么快。
  蓝衣的程夷非转向辛追:“将军,刚才那位公子似乎面色不豫,我们说错什么了么?!”辛追不语,紫依在旁道:“这位公子好象有点面善呐!”夷非说:“是了,午时我们在那广场处问讯,不远处有人在教孩童蹬一种有轮子的鞋,好象就是此人。”紫依想说不是因为这个,却也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沉默良久的辛追忽然说:“你们确定是公子么?”卓青道:“国师曾说此地男子皆不留发,此人发不掩耳,怎知不是男儿?”刚才他本来想叫“公子”的,忽然记起国师说这边的称呼与云阳不同,男的一律叫“先生”,女的却又分“小姐”“太太”之类的,故而改口叫了“先生”。总之来这里才二个时辰多一点,却感觉到此处与云阳,除了逸阳山仍叫逸阳山,别的竟无一处相似,就是逸阳山,也仅是名字相同而已,看看这上山之路,平坦宽阔,驭马急驰都没问题啊。

  避雨

  牧冶并不知那四人在猜测她的性别,她的气倒是渐渐消了,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一心想要去报告下午的所见所闻了,一边还在猜,看四人那样好象并非某个汉社的,都长得那么好,说不定是某个剧组的,刚才一瞥间似乎还看到灰衣男和白衣女还背着一个大包,很类似于古代人的包袱,不过看上去是皮质的。现在的道具都做得很讲究哦。城市学院因为风景好,常招来一些摄制组,说不定最近在学校附近又有新剧要拍了呢。回去问问林昱,她这种消息最灵通了。不过自己指路好象也没有指详细,不知那四人是不是会走错,一想到这点牧冶有点小小的担心和内疚,但只一会儿好奇心便压过了这些念头。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都不在,倒是隔壁的付琳琳看见她的身影,蹩了过来:“你不是回家了么?”
  “嗯,本本忘在宿舍里了,有篇作业在里面,晚上要改的。”
  付琳琳闪着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笑问:“听说你中午遇绝色了?”
  看这消息传的,肯定是林昱。但这一提倒也勾起了她的八卦兴致:“我刚才又见一回呢!”
  “你又见了?”居然有四个声音,牧冶回头一看,宿舍里的几位大仙正收着伞站在门口,忙问“下雨啦?”自己想这些小破事还真专心,下雨了都不知道。
  林昱一拉牧冶:“下了一会会儿而已,别管雨了,你真的又见着他们了?”牧冶顿时很有成就感,于是本本也不拿了,坐在床上,开始讲她的山中奇遇记,看着田园和鱼小悠越睁越大的眼睛,心想,这回打听得可以了吧,于是收了尾后转而问林昱:“他们是往我们这边来的唉,最近学院里有没有在拍新片啊?”还直问她们有没有看到这四位,早就把自己的指路不详给忘到爪哇去了。
  不过,林昱眼中可丝毫没见赞赏之色:“完了,这就完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冷嗖嗖的。付琳琳却不管她,大笑:“叫你公先生啊?不会本来是要叫公子的吧,看来入戏很深噢。”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牧冶:“头发短了点,外套宽大了点……当时你应该唰一下把外套脱了嘛,叫他们小瞧你!”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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