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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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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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我爸!”
  “嗯,你爸追女人肯定很有眼光。不过你爸你妈这回是心有灵犀啊,这项链配礼服,绝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给牧冶戴上项链和耳环,然后很满意她们的作品。鱼小悠夸张地叫道:“今天晚上,除了付琳琳,我们都不要去现眼了,反差太大。”
  牧冶看看她们都没怎么刻意打扮,于是拉开衣橱门说:“喏,这里的裙子,一次也没穿过哦,各人看中就拿走。”
  田园等人便也不客气,试了衣服,找到适合自己的换上。
  六点半左右,她们下楼,楼下已响起钢琴声,一看,是老刘在弹《祝你生日快乐》。楼下的人看到牧冶都略有些失神,牧冶看到他们的反应,暗想大约真是反差太大了,别人都认不出来,以后还得多穿穿裙子。众人神态各异。牧华看看今晚的牧冶,清纯中带着妩媚,不由地感慨: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也许不久就会飞入别人的怀里。想着便不由地朝辛追看去。辛追看到牧冶,是感觉到很美,却有别于她古装着裙时的淡雅,今晚的她大方又妩媚,看着众多男的眼睛盯在她身上,他恨不得一件披风裹了她带回房去,理智却提醒他这是牧冶的时代,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冯致乔挨到冯致远身边轻轻说:“看来不仅是清新爽洁了,今晚惊艳了。”冯致远点头,眉眼都含着笑,却被冯致乔的下一句话说得眉头皱了起来。冯致乔看看站在另一侧的辛追,说:“就是竞争对手太强。”冯致远也看到了辛追,今晚的辛追却是一身中式打扮,黑发在头顶挽成一个髻以银带束着,沉稳中带着迫人的气势。冯致远不得不赞:一个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也留得那么好看,面对辛追,他总有压力。就象那天在马场,辛追要毙马,明明是自己马场的马,没来由地就觉得该由他主宰,他要杀马,他们兄弟俩竟也不敢反对,倒是牧冶的一句话就救了马一命。
  今晚的瑞瑞也是一身中式的衣裤,穿得跟个小地主似的,却是别样的可爱。大厅里已经摆好了一张抓周的桌子,上面堆满了牧华他们为瑞瑞准备的抓周的物品和客人送的各种礼物,王婶和小云也来了,小心地把他抱上桌子。瑞瑞坐在礼物堆里先是流着口水嘿嘿直乐,把众人逗得哄堂大笑。接着人往前一扑便飞速地在桌子上爬了起来,小手这边伸伸,那边伸伸,就是不拿,倒把众人给弄得凝神屏气,林昱和小悠还打赌,看瑞瑞先抓着什么,结果,瑞瑞先抓到的是一杆小枰,是牧华准备的,紧接着,屁股后撅,退了几步,从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中抓出一把小弓。
  田园笑:“又是秤又是弓,是正义的化身呢。”
  牧华说:“说不定是又能打仗又能赚钱。”
  牧冶道:“勇敢又有智慧。”说完却对瑞瑞手里的小弓大感兴趣,这把弓看上去非常精致,没有上漆,应该是手工制作的,不禁问:“大哥,你哪儿去找来的这把弓,好漂亮。”
  牧华说:“这个不是我买的,是辛追拿来的。”
  牧冶看向辛追:“你带来的啊?”牧冶知道他们来时带着两个包袱,看着就象是多拉A梦的口袋一样,一会儿便能掏出一样令人吃惊的东西。
  一旁的卓青却说:“不是,是主子前段时间自己做的。”
  牧华牧冶都看向辛追,心里都在想:辛追看似父子情很淡,心里到底是惦记的。
  抓周过后便是餐会和小型的舞会。冯致远很绅士地来请牧冶跳头一支舞,牧冶没法拒绝,只能由着他轻轻揽着走下舞池,辛追的脸沉了下来。一曲过后,牧冶退了下来,乖巧地跑到辛追身边:“辛追,我教你跳舞吧。”然后拉着他走到另一边,和着音乐慢慢地教他,借此避过几位男士的邀舞。她并不是不想和别人跳,而是本能地觉得如果她去了,辛追会很生气,没来由地,她就是不想他生气。辛追却是学得很快,几只曲子过后,便不再踩到她的脚了。搂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牧冶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气息,不禁有些意乱神迷。
  舞会结束时,牧冶站在院子门口,送众人一一离开。冯家兄弟是最后离开的客人,冯致远已喝了不少,在牧冶伸手和他告别时,忽然抱住了牧冶,在她耳边轻声说:“牧冶,今天你好美,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牧冶呆立,她本来一直装傻,一旦被说破,不知道该怎么办。冯致远并没有放开她,而是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又要往她曲线优雅的脖子吻去,牧冶正要推开他,却发现有人已经把他拎了开去,眼前是脸色铁青的辛追,一旁的冯致乔也看到了辛追的脸色,忙说:“致远你喝多了。”又对牧冶道歉:“对不起牧冶,他喝多了。不过他说的是真话。”牧冶还没开口,辛追搂过她回答说:“小冶她不会答应你,她是我的。”
  那一晚,冯家兄弟离开得有点狼狈。

  山中之夜

  两人同时开口:“你怎么站在门口?”牧冶说:“我先送田园她们到大门口,让卓青送她们回校了,顺便就站在门口送送客人。你呢?”“大哥让我代送王先生几位,他们的车都停在外面。”两人关了铁门,辛追牵了牧冶的手往回走。
  辛追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他一边走一边问:“你喜欢冯家公子?”
  “没有啊,你哪里看到的?”
  “那他刚才轻薄你,你怎么没反应?”
  “我……我们这边告别的时候抱一下也没什么的嘛,再说他只是亲了一下我的脸。”
  “你也别骗我,你们这里也不是每个人都习惯这样的礼节的吧,何况他说的话跟礼节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耳朵真尖,我也才刚刚听到。我是傻了,嗯,算是被他吃豆腐了吧。再说我是想推开他的,是你反应比较快嘛。”
  “我要是不把他拎开,他就要亲到你……”辛追站住看了看牧冶,今夜的她很甜美……祼露的肩膀在花园灯的照射下闪着光泽,很让他动心,他不由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小冶,我,我爱你……”声音很低几乎就是呢喃,牧冶却是听清了。如果冯致远的表白让她发傻,那辛追的表白多少是有点她所期待的,她的心狂跳起来。她抬头看向辛追,仿佛要确认辛追有没有在开玩笑,却看到灯光下辛追的脸如刀刻般坚毅又英俊,以前她被他的气势压到,几乎没好好看过他,今天仔细看来,辛追真是个帅到让人心动的男子,其实他的五官也很漂亮的,只是不象滕毅和牧放那么柔美,而是处处透着阳刚。现在,他那双曾让牧冶害怕的眼睛正深情地看着她,几乎要把她淹没。她伸出手去环住了辛追的脖子,踮起脚,闭上眼轻轻地吻上辛追的唇。
  辛追被唇上柔软的感觉刺激得一颤,放在牧冶腰上的手越发扣紧了。很快他就夺回了主动权,他吻得又重又缠绵,牧冶不由自主地回吻,才发现辛追吻技出色,自己真不是对手,一会儿便觉得全身战栗要软倒在辛追身上。辛追却是不放过她,直吻得她气喘不已。她娇红的脸、急促的呼吸和胸前的柔软激得他血脉贲张,几乎要把持不住。最后只能一把抄起她,飞步往小楼里走去。
  楼上的露台上牧华牧放都看到了花园中激吻的两人。牧放一声叹息:“女大不中留喽!”
  既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牧冶决定尽快解决冯致远的事。周一她便约出了冯致远。校外的小咖啡店里,牧冶认真地对冯致远说:“我知道两家大人的意思,我也知道我父亲可能需要你们家的帮助,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你也挺优秀的,可我对你就是没感觉。”
  “是不是当初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太差了,你当我是自大的孔雀。我知道你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你不会因为我条件优越就会看上我,相反这些条件可能还是看不上我的原因,对吗?”
  看来她们对他的看法,他多少还是知道的。“当初是这样的,不过我没有成见。感情的事需要缘份的吧?”
  冯致远苦笑道:“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你都看到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很爱我。”
  “他,好象来历不明,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嗯,他从很偏远的地方来,他们家族有点隐世的味道。我是在二年前出去玩的时候碰到的。他为了我,不顾家里的反对,跑了过来。”牧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记得起来了,先编完辛追的简历再说。
  “那你也为了他,不管你父亲那边的事了?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也很深啊?”
  牧冶没有搭腔,在思索他话中的意思。冯致远见她沉默,以为是他的话让牧冶不高兴了,忙解释说:“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我父亲可能会考虑利益多一点。”
  “这个我也想过了,总之,父亲的事我们会另找出路的,而且我哥也说了,父亲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可能是在做最后打算吧。”
  “我们要说再见吗?其实我从运动会开始我就很欣赏你,真不想失去和你做朋友的机会。”
  牧冶伸出手:“顺其自然吧,我们以后未必不能成为朋友,不过,只是朋友。”
  生日会过后,宿舍里一下子冷清了起来。因为田园她们都是大三了下了,要实习。周二,林昱就到B市的一个设计单位实习去了,鱼小悠也去了B市的一个电台;付琳琳更忙,她主业是服装设计,最近正和模特班合作搞一台秀,整天神龙不见首尾,连牧冶的生日聚会都是抽空来的。田园倒是没参加学院安排的实习,但是她父亲却把建国路上的一家市场交给了她打理,她每天去那里报到,营业结束后还要做报表。回来往往已经很晚了,虽然她家在市区也有公寓,但是她却坚持每晚回宿舍睡,说宿舍里人都走光了,牧冶会很寂寞,她要来陪着。牧冶很感动,看她晚上回来实在是不安全,索性将自己的小蜗借给她代步。她要回家时就打电话给卓青,卓青自会来接她。
  五月下旬,晨江进入汛期,雨水增多。今年的雨也怪,原本春雨是细密缠绵的,虽然湿气缠得人难受,总雨量却是不大的。而今年江南少女改成了关外大汉,那雨下起来分外豪放,连着几天都是瓢泼大雨,而且下起来居然一天不停歇。三天下来,校园里开始积水,有的地方水积得很深,教学楼都过不去,学校里的学生上课的心思也没有了。牧冶也是那神思不属的那群人中的一份子,天气糟得不想出门,呆在宿舍里又只有她一人,去图书馆的路也有大水挡路,牧冶索性一个电话打回家,要求卓青来接她,没到周末,但她想彻底跷课了。
  家里也冷清了不少。牧华昨天去美国,没一个星期回不来,牧放住到医院去了,程夷非现在倒不再每天去医院,但牧放给他安排了每周二次针炙,他就开家里的老丰田来回,今天是他的上班日,卓青是开着牧华的悍马来接牧冶的。而辛追,牧华走前叮嘱他每天要到公司去转转,牧华的司机于是每天接送辛追。本来生日过后,瑞瑞可以留下来,可是王婶带了一年了,实在舍不得,再加上权婶的媳妇近日要生产,牧华打发权叔权婶回家照顾儿媳,瑞瑞便又由王婶带回了王家。诺大的别墅白天只剩下卓青和紫依了,好在晚上还热闹。回到家,牧冶忽然想起没跟田园交待过,便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家了,学校积水,市区里情况肯定好一点,让她下班后直接回市区住,别再回学校了。
  自牧冶回家后,辛追第二天便很早回来陪她。两人的关系自辛追表白后亲密了不少,家里没人时,辛追总要来抱抱她,一到辛追的怀里,她因天气和房子空荡而产生的低落情绪总能得到安抚。
  周六,牧冶发现自己有伤风的迹象,头昏昏的,鼻子也有点塞,原本想去接瑞瑞的,便也作罢。这一日雨还特别大,下午,辛追在书房看书,牧冶呆坐窗前,看着窗外大雨如烟雾般刮过。头很重,便去睡了。
  等她醒来,已是下午六点,天色全黑,雨下得更大,倾盆而下,估计这样的天牧放不会回家吃饭,紫依招呼众人吃饭。牧冶新换了一款连衣裙下来,是给紫依看看花式的,一听吃饭,才觉得肚子饿了,也顾上不显摆,顺手打开电视机边听新闻边坐下吃饭。饭快吃完时,忽然听到一则紧急通知,说是因为连日大雨,逸阳山可能会有泥石流暴发,通知山上山脚居民赶紧撤离。牧冶放下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瑞瑞!”瑞瑞还在横逸村王家,而他们正住在溪边,也不知泥石流有没有发生。牧冶拿起手机冲到门口,拎起一件雨衣和悍马的钥匙就冲入雨中,紫依都来不及开口阻止。她打开车门,发动汽车,右侧的门被人拉开,辛追披了一块白乎乎的东西坐了进来:“我跟你一起去!”
  从家到逸阳山并不远,牧冶边开车边给王家打电话,电话却始终没人接。牧冶的心乱了,想起瑞瑞的那张可爱小脸,泪水都要流下来了。一只温厚的手伸过来拍了拍她:“小冶专心开车,我们赶得及的。”一路上泥石流没有看到却看到溪水暴涨,公路上都有了积水,好在是悍马,倒是一无所碍。他们先赶到大路所达的农家乐。那一片农家乐灯火全无,格外安静,看来冥无人声。牧冶的心略略放下。然后又调头打算到溪右的王家小院去看看,溪水涨得很快,刚才只有一点积水的桥竟已完全被溪水没过了,牧冶庆幸大哥把车留了下来,要是自己的小蜗恐怕就得交待在这里了。溪右路窄,但地势也相对高一点,走进王家小院一看,跟对岸的农家乐一样也是悄无声息,辛追松了口气说:“估计他们早就转移了。”
  两人回到车上,虽然有雨具却也湿了不少地方,牧冶从储物箱中抽出了一条小方巾擦头擦脸,又帮辛追擦掉了脸上的雨水,辛追穿了一件圆领汗衫,此时湿得紧紧裹在身上,汗衫下的肌肉块清晰可见,就凭自己手里的小方巾是别想把它弄干的。辛追却浑不在意:“等会儿我用掌力就能烘干了,倒是你,雨衣也没遮住,湿了一半了。”两人打算调头回家,就在此时,牧冶和辛追都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声音由轻到响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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